在醫院的病**休息了很久,伊伊傻傻望著雪白的床單,心裏空****的。她時不時的用手摸摸肚皮,就像寶寶還在肚裏一樣。

出了醫院,站在十字街頭,伊伊四下看看,現在該去哪裏呢?

還是先解決吃飯問題吧,連續的嘔吐加之早上的空腹,肚子裏已經一點存貨也沒有了,這剛動了手術,身子也得好好補補才行。

打定主意,伊伊招來出租車,打算解釋吃飯問題。

……

徘徊在酒店對麵的大街上,雖然來之前對自己說為了調養,這次一定要對自己下手狠點,但真到了酒店門口,伊伊還是邁不開步。她低頭翻翻自己的錢包,裏麵還有幾張百元大鈔,想想把錢砸到這個地方來,說實話,伊伊很舍不得。

離開那孽畜,今後花錢的地方還多,像這種高級場合,她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出入了。

看著酒店進出的人流,伊伊羨慕的紅了眼睛。算了,還是走吧,買隻老母雞,自己回去煲燙喝。

癟癟嘴,伊伊挎好包,打算直接奔赴菜市場,可她不經意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揉揉眼睛,不錯,是他!

瞧瞧她走什麽好運了!老天爺對她還是不薄的。

掩不住的開心,伊伊左右看看馬路,小跑著衝到酒店門口。

“嗨,小陸子!”拍下他肩膀,伊伊繞身站到他跟前。

“呃……”

看到她,陸宇浩愣了下,待反應過來,他緊張兮兮的說,“大姐,你不是玩我玩到這裏來了吧,總歸認識一場,求求你放過我!”

囧!

聽他說這樣的話,想起那晚自己的**,伊伊汗滴滴的漲紅了臉。

伊伊幹幹地笑了兩聲,沒臉沒皮的說,“小陸子,請姐姐我大吃一頓,我保證今後牛鬼蛇神統統近不了你身。”

“還牛鬼蛇神,隻要你離我遠遠的我就燒高香了。”覺得她實在是令人頭痛的人物,陸宇浩麻煩的瞅著她。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看他久久不說話,伊伊急了,她揚揚頭對站在他身後的男人說,“怎麽樣帥哥,美女來跟你們拚個桌沒問題吧,這男女搭配才能體現出社會和諧,你說是不?”

“嗬嗬,當然,歡迎!”聽她對自己說話,陸宇浩身後的男人表情微滯,但很快他又笑著點頭,完全沒有排斥的意思。

他的爽快完全襯托了陸宇浩的雞婆,所以伊伊很不客氣的插著腰,抬高下巴,她半眯起眼睛對陸宇浩說,“姓陸的,人家都不反對了你倒給個痛快話行不行?如果你是怕我打擾到你們,那沒關係,我點菜,你買單,我打包回家好了,我不會影響你們談事的。”

“好啦好啦,進去吧,真沒見過比你還難纏的女人。”實在被她煩得受不了,陸宇浩俊逸的麵容輕微扭曲。

計劃得逞!

彎起嘴角,伊伊慧黠的笑著,隨他們走進。

幾分鍾後,三人坐在安靜的小包間內。

從兩個男人的談話中伊伊知道了那個陌生男人是陸宇浩的同學,兩人約著一起吃飯。

伊伊吃

著酒店贈送的小食,自始至終不說話,今天的任務:少說多吃。

兩個男人也聊了自己的話題,全程當她空氣。

很快服務員送來菜單,伊伊一把接過,翻開,她仔仔細細看著上麵的菜名,點得不多,真的不多,但就是特別貴,反正別人的錢財乃她的身外之物,她不疼。

聽她報出什麽燕窩啊,鹿茸啊,什麽棗啊,什麽參的,兩個男人嚇得瞠目結舌。服務員離開之後,陸宇浩哆嗦著問,“大姐,吃得這麽隆重,你在安胎嗎?”

“你就當我坐月子吧!”伊伊似笑非笑地說。

這女人……

完全沒有共同語言,陸宇浩瞅他一眼,繼續和同學聊著他們的事。

實在等得有些無聊,想著先去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吧。伊伊站起身,說了兩句走出包間。

她前腳剛一走出,下一秒酒店的服務小妹便敲門而入,小妹小心的將菜擺放在桌台上。離去前,小妹突然絆到伊伊那張椅子,椅子上的包落在地上,裏麵幾張白色的紙頁露了出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小姐滿臉紅暈,急急蹲下身子要把包撿起來。

“那是什麽?給我看看。”

陸宇浩偏著頭,一眼看見紙頁上“醫院”字樣的黑體大字。

小妹站起身,恭敬的把手裏的東西交他手上。

陸宇浩接過一看,臉色又青又白,這女人膽子可真夠大的,居然瞞著馳予去把這事做了。想著劉柳的哀求,陸宇浩匆匆將報告單放回包裏,心中有了想法。

吃完飯,伊伊招來服務員,說是按照今天她所點的餐,連續給她送一周的外賣過去。

轉過頭,伊伊淺笑看向陸宇浩,“沒意見吧?”

陸宇浩深沉的看她一眼,點頭,“完全沒意見。”

可能是中午吃得太好,加之麻藥還沒完全過去,伊伊回家,倒頭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門鈴大響。

伊伊被吵醒,偏頭看了眼窗外,天空已經一片暮色,會不會是酒店的外送人員?

想著是酒店送餐的人員,伊伊下床,對著鏡子稍做整理後,幾大步走去開門。

“怎麽是你?”看到門外臉色陰鬱的男人,伊伊心尖一顫。

看見她,沈馳予就火大,“怎麽,我回自己家還要被當成怪物?丁伊伊,你憑什麽更換密碼,這哪來的這權利!”

被他問得語塞,伊伊撇著嘴,把門拉開些,自己退到門後。

沉著臉,沈馳予身子一閃,越過她,徑自走了進去。

輕輕關上門,伊伊看看客廳中高瘦的身影,心想就換個密碼值得這麽大動肝火嗎?

那天他對自己做完那種禽獸之事時,伊伊就把密碼更換掉,就是不想再看見他隨時隨地出入在這個家裏。

伊伊盯著客廳裏的人,嘴硬的說,“我要換就換,我想換就換,你管得著嗎!看我不順眼可以把我馬上趕走再把你的‘柳聊’接進來住!說話別和我玩虛的,不就是嫌我住在你的房子裏嗎,直說好了,何必從其它地方找我茬

。”

“你……”這女人渾身的刺,沈馳予被她的刺紮得不輕,他慢慢走到伊伊身邊,一雙深邃冷凜的曜目黝黑異常。

他的逼近令伊伊禁不住跟著倒退,全身泛起寒意,伊伊咬著嘴角,不知不覺間腳下竟已沒有退路,背脊抵在門板上,伊伊有些顫栗的看他。

這個男人,神情很不對啊!

沈馳予步步逼近,卻在半臂之距停了下來,視線牢牢鎖住她,幽深的眸子黑得令人窒息。

“啪”

一聲悶響,沈馳予伸出雙臂,將伊伊困在他圈定的範圍之內。

“既然你叫我別玩虛的,那咱們就直說,孩子的事你為什麽不和我商量?你怎麽可以狠心的把他掉打!”

他怎麽知道?

伊伊心跳加快,呼吸也開始亂了。望著他,連要說什麽都不知道。

見她不說話,沈馳予放低手臂擎上她肩頭,有些用力的抓緊她,“你怎麽可以那樣做?”

沈馳予的掌心滾燙,醇厚的嗓音聽來竟有些微微顫抖。

肩頭被他抓得很疼,伊伊微微蹙眉,她撇開視線,垂眸看著米白色的地板,無所謂的說,“我為什麽要和你商量,我又為什麽不能這樣做?孩子是我的,我想怎樣你管不著!”

“孩子也是我的,你做之前必須經過我的同意!”

抬眸寒光掃去,伊伊不屑的說,“有你什麽事,你還真當孩子是共同財產?沈馳予我告訴你,他在我的肚子裏,我想怎樣就怎樣,我就把他打掉了,你管不著也沒權利管!”

伊伊一把推他,沈馳予倒退幾步,他幾步之外看向她,寒冷的目光好似罩著萬年化不開的冰霜。

看出他在生氣,而且是很氣很氣,但伊伊還沒說夠,她冷哼一聲,譏諷道,“都已經分手了還好意思跑來找我說孩子的事,真是好笑!”

想要孩子他可以找他的“柳柳”啊,隻要他們願意,相信一個月後會有消息的。

聽她把孩子的事說得那麽得不關緊要,心中的怒氣似乎快要撐破胸口,沈馳予咬緊牙,攥緊的拳頭骨骼泛白,他凝眸久久看她,眼眸深處一片心寒的傷痛。

隻可惜,伊伊視而不見!

伊伊不準自己敗下陣來,她拚命地昂高頭顱,和他對視。

斂目,沈馳予沉沉的吸口氣,再睜開時,狹眸漫上一層破不開的黑,他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大提琴,壓得令人喘不過氣,“丁伊伊,一個星期之內搬走,否則別怪我叫搬家公司把你丟出去。”

伊伊心裏“咯噔”一下,雖然自己也做好搬走的打算,但從他嘴裏說出來,這心裏卻哽得難受。

忽略內心湧起的澀意,伊伊佯裝硬氣的說,“我會走,不用你趕!你不就想快點把她接進門嗎,我不會死皮賴臉耽誤你好事。嗬嗬,沈馳予,恭喜你,看來你今年娶個好媳婦進門的願望就快實現了,不過沒有你,今年我一樣可以把自己嫁出去,咱們走著瞧!”

伊伊說得輕鬆,她的臉上還勾著淡淡笑意的弧痕,似乎是挑釁,她抬高下巴,看著他的眼睛眨也未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