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一眾人馬戰戰兢兢的開完了會,散會之後,紀殊彥一直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子衿在外麵處理一些公務,回到公司就聽秘書說了紀殊彥的反常表現,大概的猜測了一下,也知道是因為什麽。
“紀總,您的咖啡。”子衿把一杯滾燙的咖啡遞到紀殊彥的手上。
紀殊彥接過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沒心情,現在不想喝。”
子衿笑笑:“你現在不想喝,你把小姑娘罵的在辦公室裏哭成那樣,紀總啊,雖然您是老總,但是也要顧及一下為你工作的小小螺絲釘們的想法啊。”
紀殊彥滿腦子都是蘇夏的影子,哪裏還顧得上其他的人,“我知道了,你替我好好安撫一下,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些物質上的回報。”
子衿伸手在紀殊彥的眼前晃了晃:“醒醒,問你個事。”
紀殊彥強行打起精神,眼神聚焦在子衿的臉上:“我剛剛收到了邀請函,是彼得發來的,邀請你晚上去參加晚宴。”
“嗬嗬,我就知道。”紀殊彥的眸子漆黑一片,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宇宙,似是空****的可怕,實際上是滿懷了世間萬物。
“那你是去,還是不去?”子衿追問道。
“去啊,為什麽不去。”紀殊彥不僅要去,還要隆重出場,讓所有人,尤其是蘇夏知道,他不是非她不可,就算是再難,他也要這麽做。
紀殊彥想逼著蘇夏靠近自己,隻要她邁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紀殊彥就會跑著前進。
子衿不可思議的問:“你是瘋了嗎?這種宴會有什麽好去的,我都準備直接給你推了。”
“你換一身衣服。”紀殊彥站起來,拿著一疊公文,“最好是驚豔一點的。”
紀殊彥說完就走,留下子衿一個人在狀況外遊離,但是不論如何,子衿都會按照紀殊彥所說的去做。
其實就算紀殊彥不交代,子衿也會盡力的把自己收拾的妥帖動人,這樣的場合本來就是女孩子爭奇鬥豔的最佳戰鬥場,她不會讓自己不戰而敗。
更何況,蘇夏在。哪怕是能在蘇夏的麵前,把她比下去一點,子衿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做。
蘇夏有些頭疼,喝了白開水就睡下了。
彼得正在想,該怎麽跟傑瑞說這件事,該這麽打出這通電話還能確保他一定來。
“喂——”是傑瑞的聲音,彼得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撥了電話出去。
“喂、喂——”彼得連忙應聲,電話那邊的聽筒裏傳來一聲嗤笑,和女人的曖昧聲。
傑瑞把女人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翻身把女人放在自己的身上,一手拿著電話。
這一聲嗤笑,讓彼得立馬清醒了很多,“晚上有什麽安排嗎?”彼得問道。
傑瑞笑的更加放肆:“晚上當然有安排,比不上你,夜夜都是獨自一人。”
彼得握緊了拳頭,電話那邊,傑瑞的手在女人身上來回遊走,把女人逗弄的渾身酥癢難耐,接連呻yin。
彼得在電話這邊皺著眉頭罵道:“怪癖症。”
傑瑞倒是滿不在乎,把女人的頭往自己下麵壓。
女人當即明白過來,乖巧的去服侍傑瑞,小嘴靈巧的像是一條無毒無害的蛇。
“有什麽事嗎?沒事的話我要去忙了。”傑瑞故意把忙字咬的很重。
彼得咬著牙問:“晚上,蘇夏要辦一個聚會,你有時間的話就過來。”
“難得你會邀請我。”傑瑞一邊說,一邊發出了一聲舒服的悶哼。
“變tai啊你,非要讓我聽到?”彼得忍不下去了,破口大罵。
傑瑞大手一伸把女人撈了起來壓在身下,索性開了擴音。
就聽到女人嬌媚的呼吸,嘴裏含含糊糊的喊著:“傑瑞——老公——嗯,重一點。”
咿咿呀呀的,如果不是彼得的定力好,此刻肯定是會麵紅心跳的。
“你特麽的,要來就來,不來就滾,別惡心我。”彼得衝著電話喊完,傑瑞很滿意的對著聽筒說:“我來。”
彼得及時切斷了電話,不然下一秒就要聽到更加**的女人高chao時忘情的囈語。
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蘇夏和彼得作為宴會的主人家,率先到達了會場。
彼得邀請的人不多,都是自己熟悉的幾個朋友,索性定下了一個小別墅,在裏麵隨意的和大家一起燒烤啤酒,還可以進行遊泳派對。
“我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你那邊好了嗎?”蘇夏最後檢查了一下燒烤用的食物的數量,來找彼得。
彼得也剛剛清點好飲品,“好了,差不多了,到時候要是還不夠,我再臨時找人送過來就好。”
蘇夏笑笑,把手上拿著的肉串交給來往的服務生:“好吧。你有邀請傑瑞嗎?他來嗎?”
“為什麽這麽關心他來不來,他來又如何,不來又如何,沒有他我們反而能更加開心。”彼得不滿意蘇夏三句話不離傑瑞,說話的態度都有些生氣。
蘇夏也是斷然沒有要哄他的意思,嘴上在問傑瑞來不來,心裏是在問自己,紀殊彥會不會到場,紀殊彥如果來的話,兩人相見又會是什麽樣的場麵。
“時間快到了,我安排服務生到門口去迎接人,你去樓上坐一會兒,換個鞋子,補妝什麽的吧。”彼得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推著蘇夏上樓去。
因為要來回的在會場裏行走,幫忙看看物品的擺放,蘇夏穿著輕便的平底拖鞋,不習慣一直濃妝豔抹的樣子,就素顏在屋子裏打轉。
“好,我上去了,有什麽事情你叫我。”蘇夏笑的很燦爛,彼得隻覺得眼前一亮。
蘇夏上去之後,彼得帶著人在門口迎接,賓客們陸陸續續的到達會場。
“彼得,好久不見,突然接到你的邀請,我還以為是喜帖呢。”彼得生意場上的老朋友進門就給了彼得一個大大的擁抱。
“王總說笑了,我這樣的,恐怕是想結婚也沒有女孩子願意跟我,不像王總,這麽早就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太太,還有兩個可愛的寶寶。”彼得熱情的跟王總寒暄。
王總的太太挽著王總的手笑的心滿意足:“彼得先生抬舉了,您這麽年輕就事業有成,隻怕是追您的女孩子太多,您一個都看不上呢。”
彼得笑而不語,點點頭,偏過身子讓他們進門。
一波接一波的客人迎進來,天色漸漸變黑,院子裏燈火通明,觥籌交錯間,彼得上樓去把蘇夏帶了下來。
沒有主持人,也沒有特定的燈光效果,蘇夏穿著一襲純白色的連衣裙,長發隨意的散落在肩膀上,腳上一雙白色的飄帶高跟鞋,看的人心馳神往。
即使是最平淡無奇的妝容,在蘇夏精致的臉龐上,也能顯示出無限的光芒。
她一出場就是主角,這是注定的結果。
蘇夏挽著彼得的胳膊下樓,眼神在整個會場來回掃視,都沒有看到想見到的身影,不禁有些失望。
眾人紛紛端著酒杯圍繞過來,你一眼我一語的跟彼得和蘇夏搭話。
“這位小姐是您的女朋友嘛?彼得先生真是好眼光,這位小姐跟您站在一起才能說是郎才女貌,很是般配。”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說道。
彼得的臉上滿是驕傲,“過獎了,這位是我的——”
彼得回頭看了一眼蘇夏,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王總接過話茬:“我就說你小子怎麽一直都不結婚,原來是金屋藏嬌,說吧,什麽時候辦喜事。”
蘇夏一直微笑著麵對眾人的眼光,這樣的場合下,他不能解釋,否則會讓彼得顏麵盡失,反正都是些不認識的,無關緊要的人,她也不想多說。
見蘇夏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彼得也樂的被眾人誤會,“大家都過獎了,今天沒別的意思,請大家來主要就是一場家宴,都是好朋友,要常常相聚感情才能越來越好,大家玩的盡興。”
眾人一起端了一杯酒,就四散開了。
王總趁著蘇夏去拿紅酒的機會,支開自己的太太,湊在彼得耳邊小聲的說:“可以啊,這個可以說是上等。”
彼得鄙夷的眼神瞅了王總一眼:“你說什麽呢,小心你太太聽到回家跟你沒完。”
“怕什麽,又不是我的情人,是你的。”王總笑的很是狡猾,又繼續說:“怎麽樣,這個是認真的想結婚,還是玩玩而已。”
彼得用手肘給了他一下:“結婚?我想,人家未必願意。”
“喲,你那麽有錢都不跟你,她是做什麽的?這麽高傲?要不要我幫你敲打一下啊?”王總聽彼得這麽說倒是對蘇夏充滿了好奇心。
彼得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我警告你,這不是你能碰的人,離她遠一點,聽到沒有。”
“心疼了?”王總還要繼續說什麽,王太太適時走了過來。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王太太站在王總的身邊問道。
彼得故意給王總挖坑,“沒什麽,我們王總鑒賞能力不錯,我請他幫忙看看,這會場上哪些女孩能入得了他的眼。”
一番話說的王總額頭上冷汗直冒,“別胡說,我們明明在聊公事,什麽時候聊了女人。”
“老王,那你倒是說說看,這會場上的眾多女孩裏,哪些能入得了你的眼?”王太太典型的笑裏藏刀。
蘇夏也拿完了紅酒,彼得不想把蘇夏卷進來,直接說:“你們聊著,我還有些事,去那邊了,玩的盡興。”
王總和太太解釋的場麵被他拋在腦後。
“這是怎麽了?他們在吵架嗎?”蘇夏端著紅酒走過來,彼得笑著回答:“州官放火,百姓也應該點點燈了。”
“彼得,你的中文,進步的很快啊。”蘇夏驚訝於彼得的進步,“要不是我們兩個總是待在一起,我就該懷疑你是不是戀愛了。”
彼得心情大好:“都是跟你學的,不需要談戀愛。”
傑瑞此時帶著三個女伴一起進場,活脫脫的主人家的姿態。
傑瑞在門口搜尋了一圈,找到了蘇夏的身影,徑直走了過來:“蘇夏,又見麵了。”
彼得擋在蘇夏的麵前:“帶這麽多的女人,你當我這裏是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