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我還是誤會你了。對不起啊。”蘇夏笑著說完,“對了,你知不知道傑瑞這次回來的目的?”

“突然這麽認真?”彼得拿起筷子又給蘇夏夾了一塊牛排,“知道一點,不是很多,大概就是家裏的老爺子派來的。”

“對你有壞處嗎?”蘇夏擔心的問道。

彼得突然笑的很開心,蘇夏輕輕拍了一下桌子:“喂,你傻笑些什麽?”

“你關心我啊,你關心我我還不能笑了,哪有這樣的道理。”彼得繼續笑的更加開心。

蘇夏一點懶得理他,繼續追問:“所以你哥哥到底來幹嘛的?你總得知道他的目的才好對症下藥啊。”

“誰管他來幹嘛,隨便,重要的是你關心我,哈哈,蘇夏,你要是能一直這麽關心我,我什麽都不要了,就在家裏等著你。”彼得第一次對蘇夏**心聲,說的這麽直白露骨。

“彼得,你瘋了吧。”蘇夏有些不自然,她心裏有紀殊彥,自然對彼得的所有感情都報以逃避的態度,她給不起回應。

“我是瘋了,我都是為了你才甘願發瘋的。”彼得滿目深情,蘇夏看的心驚膽戰。

“你,你喝多了,再多說我就走了。”蘇夏站起來,做出要走的樣子,彼得慌裏慌張的把蘇夏按下來:“對不起,我喝多了。”

蘇夏歎口氣,看看彼得,他眼裏的慌張清晰可見,蘇夏又坐了回去:“彼得,你知道的,我......”

“哈哈哈,我開玩笑你也信,傻不傻。”彼得像是預感到蘇夏接下來要說的話,打斷了她,“你不是想要知道傑瑞回來的目的嗎?”

“嗯,這樣我們好早做防範。”蘇夏一本正經的說道。

“傑瑞是奉命回來考察國內的公司的,和我的目的一樣,但是如果他搶先找到一個大公司來收購,我在家族的地位就會受到影響。”彼得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邃。

蘇夏知道彼得的家事裏麵有很多隱秘的地方不能被觸碰,“放心吧,我會幫你的。”

“謝謝你。”彼得看向蘇夏的眼神裏滿是感動,蘇夏笑著說,“謝什麽,你也幫了我很多忙。”

“都是應該的,我以為你都沒有記住。”彼得看著蘇夏的眼神裏也平添了幾分曖昧。

蘇夏躲閃著彼得的眼神,“肯定會記得,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不懂得感恩的人嗎?”

彼得大笑,“不是不懂得感恩,是喜歡裝傻。”

子衿和傑瑞聊的盡興,兩人還約好了要一起去玩,傑瑞和子衿道別:“子衿小姐,那我先走了,以後相見的機會還有很多,我們以後,多相處。”

“好的,傑瑞,你剛來,人生地不熟的,有任何的問題都可以來找我。”子衿笑的陽光明媚,傑瑞卻對她的樣貌並不感興趣,在意更多的是她的利用價值。

送走了傑瑞,子衿笑嘻嘻的走向紀殊彥,紀殊彥一隻手搭在杯子上,心情不好,看起來活脫脫的一副落魄公子的模樣。

有女人直接過來搭訕,“帥哥,一個人嗎?”

“滾。”紀殊彥簡單粗暴的拒絕,女人還是不顧顏麵的貼了上來,“帥哥,脾氣這麽大,心情不好,要不要跟我聊聊?”

紀殊彥冷眸射過去,“滾,我再說最後一次,再不滾,別怪我。”

女人把自己的胸口貼在紀殊彥的身上,紀殊彥剛要發作,女人就被一股力量超後拽著直接摔在了地上。

“恬不知恥,你識相點趕緊走,別鬧到最後自己的臉麵掛不住。”子衿陰狠的眼神,在女人身上上下掃視,女人受了侮辱,從地上掙紮著站起來。

紀殊彥冷眼看著發生的一切,端著一杯酒,小口的抿著喝,像是在看戲一樣。

“你——”女人站起來氣急敗壞,到處巡視著找東西攻擊子衿,女人朝著紀殊彥撲過去,搶奪他手上的酒杯。

紀殊彥的手上用力,女人沒能搶過去,“你們是一夥的。”

子衿不願意女人靠近紀殊彥,拉著女人的衣服領子,“還靠近?”

女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站穩了腳跟,抬手就要給蘇夏一個巴掌。

紀殊彥站起來,抬手拉住女人的手腕,很是用力,女人的手腕瞬間一片通紅。

“疼,你放開我。”女人回頭,眼裏淚光盈盈。

子衿興高采烈的站在紀殊彥的背後,“殊彥,她想打我。”

“我跟你說了別鬧了。”紀殊彥冷著臉,對女人說,說完狠狠的甩開女人的手。

女人丟了麵子,周圍的人漸漸的看了過來,女人捂著臉,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

子衿一手指著女人,另一隻手挽著紀殊彥的胳膊,“趁我不注意就勾引我們殊彥,現在還在眾人麵前假裝出一副聖母白蓮花的樣子。”

女人瞪著眼睛,“你們!你們兩個人欺負我一個人,算什麽。”

外麵的動靜也驚動了蘇夏和彼得,彼得帶著蘇夏出來:“這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蘇夏一眼就看到子衿站在紀殊彥的身後,她隻覺得眼睛裏像是進了沙子,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彼得走上前去處理現在的場麵,“什麽情況,這是我的場子,誰敢亂來。”

女人哭哭啼啼的說:“彼得,在你的場子上,他出手傷人,你看看我的手,被他弄紅了都。”

蘇夏站在彼得的身後,和紀殊彥對視了一眼,就這一眼,紀殊彥隻覺得心髒都被擊中了。

蘇夏眼裏的傷心,他不可避免的盡收眼底,紀殊彥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手臂從子衿的手裏抽離出來,子衿剛好要上前理論並沒有注意到。

“血口噴人,你到底是什麽路數,彼得,既然是你的人,就請你管好她,不要來影響我們。”子衿抱著手臂站在女人麵前。

彼得回頭看到蘇夏眼裏的失望,還以為是因為子衿說的,女人是自己的人,忙解釋:“什麽我的人,這人是我請過來的客人,你別瞎說八道。”

子衿才不管這麽多,冷嘲熱諷的說:“要不是你的人,來往賓客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輪得到她一個無名小卒在這裏興風作浪。”

紀殊彥和蘇夏就像是置身事外,一個低著頭,一個深情凝視。

彼得甩手把女人的手掙脫開:“別哭了,找男人找到我的宴會上,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聚會上。”

在場的人都是帶著自己的太太或者是正牌女友出席的,所有的男士都希望表現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來討太太的歡喜,保不保一個女人事小,要是得罪了這些人的太太,女人的枕邊風還是很厲害的。

女人一聽,這是擺明了要拿自己的事開刀,殺雞儆猴,幹脆哭喪著臉,像是受盡了委屈的樣子,跑了出去。

子衿還不放過,想跟彼得要一個說法,“就這樣算了?彼得先生的解決方法有些難以服眾呢。”

“子衿,少說一句。”紀殊彥喝止了子衿的進一步行為,“彼得先生已經把人趕走了,我們也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失,就到此為止吧,不要壞了大家的興致。”

“對不起大家,是我的疏忽,擾了大家的興致,大家繼續玩,沒事,都已經處理好了。”彼得連忙安慰賓客的心情。

賓客們很識趣的應聲散開,太太們都引以為戒教導自己的老公,不要犯錯。

蘇夏見證了這一切轉身就走,紀殊彥的眼神焦灼,又沒有身份追上去。

“好了,現在你滿意了。”彼得對子衿沒好氣的說道。

“你!”子衿皺著眉,想要說什麽話讓彼得無話可接。

紀殊彥現在隻想離開,他怕下一秒自己會忍不住要去找蘇夏,“子衿,我們走吧。彼得先生,謝謝招待。”

紀殊彥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不管子衿有沒有跟上來,抬腳就走。

“殊彥。”子衿站在原地喊他。

彼得嘲笑的說:“你還不追上去,站在原地等人走遠了後悔嗎?”

子衿剜了他一眼,穿著高跟鞋,小心的跑了起來。

蘇夏垂頭喪氣的趴在桌子上,明明自己想的是一個很開心的見麵,為什麽每次都會變成不歡而散,可能兩個人是真的不合適吧。

蘇夏跟自己說道。

彼得處理完這才注意到蘇夏不見了,會場裏到處找蘇夏的身影,找了一大圈都沒有看到。

“蘇夏小姐去哪了?”彼得拉著一個服務生問道。

服務生小心翼翼的回答:“我剛剛,剛剛好像看到她去了客廳餐桌那邊。”

彼得鬆開手,朝著客廳走去。

“蘇夏,你一個人在這裏發什麽呆呢。”彼得隨手拉開了蘇夏麵前的凳子。

蘇夏問道:“這個別墅租了多少天?”

“怎麽?喜歡這裏嗎?我買下來送給你。”彼得真誠的說道。

蘇夏翻了個白眼:“信不信我打土豪,我說真的,租了幾天?”

彼得想了一下,回到道:“兩天。”

“那好,我上去找個房間睡一下,太累了,不想回家,不用喊我,也不要來打擾我,我們明天見。”蘇夏站起來,整個人呈現出來的狀態就是疲憊不堪的樣子,彼得張張嘴,最終也沒有問出口。

他想知道蘇夏的心情,想知道蘇夏的秘密,想知道她的喜怒哀樂都是因為什麽在變化,但是無論他怎麽努力,始終覺得跟蘇夏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距離。

“蘇夏。”彼得在蘇夏馬上要消失在拐角的時候,開口喊她,蘇夏站在拐角,回頭看著彼得。

“晚上好好休息,有事叫我。”彼得滿眼的擔憂,蘇夏點點頭,走路都無精打采的。

彼得無奈的歎口氣,蘇夏上樓之後,彼得在樓下一直等到賓客們都走了,彼得才卸下一身的疲憊,“這裏交給你們處理了,我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