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命令,前妻別想逃 那麽近,那麽遠(三)

恰好遇上吃飯的點,路上有些堵,七大拐,八大轉的終於才到達餐廳,這家餐廳亞丹不陌生,和歐子西來過幾次,亞彤更別說,這裏的老主顧。

車童過來接過車鑰匙,兩人並肩走進了餐廳。

正值熱鬧的午餐時間,餐廳裏的人有點多,聲音也有些雜,亞彤輕車熟路的帶著亞丹到了二樓。

二樓沒有一樓那麽鬧,極其有特色,淙淙流水湍過青白的鵝卵石,發出清脆的聲音,古色的屏風將偌大的區域細細分隔開來,彎彎曲曲的倒像極了一道幽靜的小道,青色的布簾拉了下來,阻隔了窗外那刺眼的光線,隻剩下那靜柔的燈光靜靜的映照著一切,到適合用餐的心情。

約的人還沒到,她們兩先找了個位子坐下來。

“每次來這裏都像是到了大觀園一般。”服務員替她拉開紅木椅子,亞丹道了聲謝,笑說。

這裏是市內有名的餐館之一,有特色不說,且口感上佳,所以不少有錢人都喜歡來這,甚至能上二樓用餐的一般都是非富即貴,當然,她不包括在內,她也隻能跟著蹭蹭麵子,亞丹一向不喜歡這些講究排場的東西。

“那夏姥姥您今個就睜大了眼睛多看看,敞開了肚皮多吃點,看你這瘦不拉幾的,想懷個孩子都辛苦。”亞彤接過服務員手裏的茉莉清茶,動作優雅的遞了一杯給亞丹,說得頗認真。

“幹嘛沒事扯到孩子去了。”亞丹低頭喝了口茶,借著杯沿遮住了眸底的傷痛,昨天歐子西說過的話還清晰的在耳邊回**。

“你們都結婚了,沒打算要個孩子?歐家奶奶和你婆婆指不定明天就讓你回家調養身子去了。”亞彤一向心直口快,這話說得也不無道理。

亞丹正準備回她話,卻見她朝門口招了招手:“這兒!”

亞丹好奇的回過頭去,隻見門口站著一個約莫一八零身高的男子,筆挺的西裝將他那流暢的身線展露得淋漓盡致,一頭清爽的碎發,倒顯得他挺精神的,乍一眼看過去,絕對能捕獲所有女人的目光。

他揮了揮手回應,便優雅的朝她們走來了,狹長的眸子裏盛著傲然,嘴邊噙著一絲淡淡的笑。

“這就是你同學?”亞丹回過頭來問,和她想象中的有些大相徑庭。

“恩!怎麽了?”

“你不是說他弄雜誌的麽?”亞丹擰了擰眉,她以為他是那種頂著一頭黃毛,穿著很拉風的T恤,緊身褲,踩著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婀娜多姿的出現,反正是那種很時尚很另類的造型,絕對不是現在看到的這樣正式。

亞彤似是猜到了她話裏的意思,笑了笑。

“他投資雜誌隻是一個愛好而已,他有自己的公司和事業,就典型的一財閥二代。”

“哦!”亞丹恍然大悟。

熱餐這肩。說話間,男人已經走到了她們桌邊。

“Vence,好久不見!”亞彤站起來主動打招呼。

“彤彤,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男人溫潤的聲音如同一杯醇厚的茶,淡淡地,帶著一絲濃稠。

兩人笑著來了個親熱的貼麵禮,亞丹見著尷尬的縮了縮脖子,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盡管在國外待了那麽多年還是不習慣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友好,她挺保守的。

男人的目光流連在她身上,稍作停留,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叫做驚豔的目光,嘴角的笑意顯得越發明朗起來,隻是很快,他便不動聲色的把目光移開。

那目光變換得太快,以至於讓亞丹以為自己看錯了。

“這位是?”男人在她們對麵坐下來,看著亞丹友好的問。

“我妹,夏亞丹,付惟行,我的研友。”(研友是研究生戰友的簡稱)亞彤簡單介紹了句。

“你好,夏小姐”付惟行主動伸出手,亞丹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自己的手同他握住,“你好,付先生。”

他的手掌很大,足以將她的小手裹住,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她那細膩的手背,有些微刺痛感,不知道為什麽,亞丹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讓她感到不安,斂下心頭的複雜情緒,她輕巧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付惟行隻是稍稍挑了挑眼,沒多少神情的變化,從容的收回手。

“夏小姐,不用這麽見外,隨你姐姐叫我Vence,或者叫我惟行也可以。”付惟行大方的說

“你也別叫我夏小姐,夏小姐的,叫我亞丹就好。”亞丹有些不自在。

“好,亞丹!”付惟行爽朗的一笑。

“Vence,提前告訴你,別打我妹的主意啊!”夏亞彤笑了笑,招來服務員點餐。

“彤彤,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麽麽?哈哈,你們夏家還真是出美女啊!”付惟行笑得意味深長,又看了眼亞丹。

別看亞丹平時在熟人麵前大大咧咧的,其實挺怕生的,這不,還隻被人誇一下,臉都紅到耳根了。

“多謝誇獎,怎麽也不帶你女朋友過來給我瞧瞧,好歹我們也同甘共苦了三年,怎麽還想藏著掖著啊!”亞彤笑著打趣。

“下次吧,她還沒回國!”付惟行隨便應著,仿佛不願多提及一般,又笑了笑:“令妹從事什麽行業?”

“這話問到點上了,正想問貴社缺人不。”亞丹隻是默默的坐在一邊聽著,偶爾抬頭笑一下,亞彤久經職場,自然懂得拿捏說話的分寸。

“彤彤,這話顯得生分了,我還怕令妹不願去我那寒舍就職,亞丹,學什麽專業的?”付惟行自然而然的開口,叫她“亞丹”,並沒有再叫她“夏小姐”,聽起來有幾分忸怩,而說話人顯然不這樣認為。

被點到名,亞丹倏然抬起頭來,黑白分明的大眼襯著悠悠的燈光,像是寶石一般,燁燁生光,想了下才說:“我學設計的!”

“設計師!挺好的!”付惟行重複咀嚼了設計師三個字,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敏銳的目光從她修長的長指掠過,注意到了她右手無名指上的鑽戒。

鑽戒款式挺經典的,鉑金的指環襯著她那白希的肌膚,倒顯得額外顯眼好看。

“亞丹很會畫畫,寫作也很好,鋼琴過了八級,有中級攝影師證,不知道符不符合你們雜誌社招人的條件。”服務員恰好端來餐點,亞彤一邊倒紅酒一邊笑著說。

付惟行聽著她的話,稍稍怔了下,眸中透出些許驚訝的神色,“亞丹這麽優秀,我歡迎都來不及,隻是怕要委屈了她,你也知道公司有規定,一般新人入職,都是從最基層的員工做起,這個我無法改變,當然以後升職的空間絕對是不可限量的,不知亞丹還願不願意來。”

付惟行的話倒說得實在。

亞彤也看著亞丹,她倒像是慢了半拍似的,好半天才會神,“我願意,如果讓我當個什麽官,我還真不願意去了。”

她嗬嗬一笑,惹得其他兩人也跟著笑了。

“那你把簡曆發我郵箱吧,方便把你電話告訴我嗎?”付惟行把手機拿出來,笑看著亞丹。

“當然可以。”亞丹爽快的拿出手機,把自己的號碼輸到手機上,遞到他眼前,“這個號,你把你的郵箱號發到我手機上,晚上我把簡曆發到你郵箱。”

亞彤埋頭吃餐點,沒理會兩人。

飯吃到中途的時候,亞彤的手機響了,她隨意的擦了下嘴,拿著手機就急忙跑開了,亞丹和付惟行也沒介意,她一忙起來,時常這樣。

一時之間,餐桌上隻剩下兩人,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亞丹,你剛畢業吧?”付惟行放下刀叉,拿起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微笑而又禮貌的詢問,口氣像極了一個大哥問小妹學習成績好不好一樣。

“哦,恩。”亞丹訥訥的點了點頭,對上他那探究的目光,禮貌的笑了笑。

“你很怕我?”。

“啊,沒有沒有!”亞丹一怔,沒想到他會問這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有這麽明顯麽,她已經很努力讓自己放鬆了。

為了緩解氣氛,她端起亞彤的酒杯,敬他:“付先生,謝謝你聘用我。”

“付先生?亞丹,還這麽見外?不肯叫我一聲惟行或者Vence?”付惟行卻沒有端起酒杯,眸底含笑,目光深邃且灼熱的看著她。

亞丹覺得有些尷尬,臉不自然的紅了,艱難的思量了下,還是開口叫了一聲:“Vence,謝謝你聘用了我。”

叫他惟行好像太曖昧了點,叫Vence好一點。

付惟行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聽著從她齒間輕快溢出自己的名字,似乎···很好聽,那粉紅的小臉蛋,讓他心情很好的勾唇淺笑了兩聲,那笑發自肺腑,連眼角都帶著一彎醉人的笑意,由衷的說,“亞丹,你真可愛。”

亞丹聽著,臉更紅了,也隻能附和笑兩下,端著酒杯的手沒有放下來,心想你倒是快點和我碰杯啊,如果就這樣把手放下來也太不禮貌,太沒麵子了點,她難得給別人敬酒的。

付惟行笑著伸手,欲接過她手裏的酒杯,恍惚間,手指貼著冰涼的杯壁碰上了她那微微發燙的手指,亞丹一顫,像是觸電般迅速收回了手,杯中的紅酒一晃,竟全灑了出來,幸虧他動作迅速,酒杯才免於狼狽跌落。

“對不起,對不起!”亞丹慌了神,連連道歉,趕忙從包裏抽出紙巾,想要替他擦拭掉手上那暗紫的酒液,心想今天自己是怎麽了,一直心神不寧的。

付惟行絲毫不介意的擺了擺手,安慰她笑說:“沒事,是我不該去接你的酒杯,我隻是想說,你心髒不好,不適宜喝酒,喝果汁就好。”

他從容的把酒杯放下來,接過她手裏的紙巾,說得極其自然。

亞丹呆了呆,楞然的看著他,忘記要抽回自己的手,他怎麽知道自己心髒不好?

付惟行掀目看向她,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正準備開口,“我······”

“歐先生,莫先生,你們的訂的餐桌在這邊,請!”服務員禮貌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解釋,也打斷了亞丹的思緒,聽到那句歐先生,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轉過了頭去。

目光觸及到門口一臉冷然的歐子西,她本能的顫了顫身子,真的是他!

他眼底的怒火和緊繃的嘴角,亞丹知道他生氣了。

她感覺自己像個出軌的妻子,尷尬,難堪,無措,像是一盤調壞了的調色板在她那張白希的臉上一一呈現。

她怔怔的坐在椅子上,手還懸在半空中,明明想要站起來走過去和他解釋些什麽,可兩條腿像是灌了鉛,連站起來都吃力,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頭。

歐子西也沒動,直直的看著這邊的她,像是在等著她過去給他一個解釋,為什麽她會在這裏和一個男人吃飯,還和那個男人的手搭在了一起。

約會?

歐子西感覺到了自己插在褲口袋裏的手正一點點在收緊,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像是要炸裂似的,亞丹的追求者一直很多,他是知道的,可是他同樣也相信,她除了他,絕對不會給其他男人任何機會。

即使,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個女人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可他心頭仍然有股怒火在蹭蹭的往上升,他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什麽,也深知自己不應該在意的,可那股子的怒火讓他無法忽視內心的不痛快。

付惟行循著目光看向歐子西,兩個男人的視線隔空相匯,雖是陌生的目光,卻似乎隱隱暗藏著無數刀光火影。

亞丹再次以為自己的第六感覺出了差錯,她竟然覺得付惟行看歐子西的眸光裏帶著一絲絲恨意。

等她想要確認之時,他已經把視線抽了回來,隻看著她微微一笑,“你朋友嗎?”

亞丹想要點頭,卻還是沒有動作。

亞彤接完電話回來,正好在門口和歐子西和莫天涵撞了個正麵。

“喲,還真是冤家路窄啊!”莫天涵看到出現在這裏的亞彤,眼冒火星,恨不得吃了她。

亞彤懶得理他,隻白了他一眼,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歐子西循聲偏頭看見亞彤也稍稍驚訝了下,又看了眼那邊的亞丹,似乎明白了一絲,“亞彤,在這裏吃飯。”

“恩,怎麽你也來這吃飯?”亞彤雖心裏極度不滿歐子西待亞丹的態度,但他們兩人年紀相仿,也算得上是從小玩到大的,對他也算知根知底,說話倒也算平和。

“恩,和朋友一起。”歐子西稍稍偏了偏頭,示意旁邊站著的一男一女。

“西子,你和這個惡婆娘認識?”莫天涵放開懷裏的美女,走到亞彤麵前,指著她問。

亞彤直接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指,力道下得不輕,隻聽到啪的一聲。

莫天涵也愣了下,捂著發紅的手背,吼道:“我靠,夏亞彤你敢打我,奶奶的,我要告你!”

“亞丹在那邊,要不要過去。”亞彤沒理會那氣得跳腳的莫天涵,問歐子西。

“去,怎麽不去,夏大律師你今天白白讓大爺我損失幾百萬,怎麽也得請大爺我吃個飯吧!”莫天涵直接接話。

歐子西算是明白了,這小子今天打的離婚官司,遇上了亞彤,也難怪他罵了一路,揚言見到那女律師非扒了她的皮不可,他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這大眼瞪小眼的兩人,突然來了興致。

“好啊!人多也熱鬧。”

“走,我今天要不吃得她哭爹喊娘,我就不信那個邪了。”莫天涵狠狠的瞪著亞彤。

“你被瘋狗咬了吧!我憑什麽請你吃飯。”亞彤終於開口,冷冷的瞪著他,“怎麽著,還想讓我的當事人給你把那幾百萬退回去,有本事玩女人,怎麽連這點小錢都不舍得出了啊!有能耐你別離婚啊!熊樣!讓開,好狗不擋道。”

“我靠,夏亞彤,你說誰熊樣,你說誰是狗,你這女人找抽是不是。”莫天涵揚起手作勢要打她。

亞彤也不怕,揚起臉來,“來,試試看,你打啊!”

莫天涵舉起的手頓在半空中,看著她那染著怒氣的眸子,反倒不覺得可怕,竟有幾分可愛之氣,靈動的美眸像是含著一幅畫,那般生氣。

“你以為我會上你了你這惡女的道,你讓我打,我還偏不打。”莫天涵收回手,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奶奶個熊,碰著這麽一個不帶腦子的律師,你未必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一騙子啊!”

“莫天涵,你說誰沒帶腦子!”亞彤徹底被他的傲慢惹怒了,柔道黑段的她,借著一七零的身高,再加上腳上七厘米的高跟鞋,輕而易舉的揪起了他的衣領

“說的就是你,你丫的,就是和那女的一道的詐騙犯,怎麽著,夏亞彤你還想動手不成····”話還沒說完,莫天涵就已經被她完完整整的摔在了地上。

怦通一聲,驚得整個地板都在顫動,他像是被漁夫拍在岸上的一尾魚,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莫天涵躺在地上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歐子西本來不想笑的,看著他那狼狽的樣,還是沒忍住的笑出了聲,站在他旁邊的美女,嚇得瞠目結舌。

亞丹見他們這邊鬧得有些凶,忙不迭的跑了過來,“姐,怎麽了!”

“收拾了一個敗類而已!”亞彤拍了拍手,又低頭對莫子涵說,“要想告我,隨時恭候您的大駕。”

說完,拉著亞丹走回了餐桌邊。

莫天涵站起來還想找她茬,被歐子西拉住了,“涵子,注意形象,算了!”

“我靠,夏亞彤,你我的梁子結下了。”莫天涵心不甘的抓了把頭發。

“彤彤,很久沒見你這麽勇猛了,身手還在嘛!”聽不出付惟行的話是讚賞的意味居多還是打趣的意味的居多,亞彤倒也不介意。

“在老師麵前,我這算是雕蟲小技而已,不好意思,回國第一天就讓你看到這一幕。”亞彤接過亞丹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

“姐,你沒事吧!”亞丹知道姐姐是真的被氣到了,不然她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下門口,早已沒了他的身影。

心也跟空了一截。

付惟行將亞丹臉上的失落不動聲色的盡收眼底,淺淺地啜了一口紅酒。

“消消氣,以後還是別這麽衝動,畢竟你是女人。”付惟行說得認真,亞丹也讚同的點了點頭。

亞彤聽著他這話,隻笑了笑,“沒事,都習慣了,幹我們律師這行本來就是得罪人的!”

這番話聽在亞丹耳朵裏更多的是心酸。

一餐飯除了發生這麽一個小插曲,倒也還算吃得開心。

亞彤回事務所了,付惟行剛回國也一大推事要忙也回公司了,臨走前,還說讓亞丹等他的任職消息,亞丹說了聲好,便目送兩人離開。

一時之間,就剩下她一個閑人在街上閑逛。

滿腦子都是歐子西那冷漠的一張臉,還有那不知名的三千萬。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想和他來個一刀兩斷,隻是她對自己沒有信心,這樣一段岌岌可危的婚姻,每天都像是走在鋼絲繩上般惶恐不安。

以前,她還能仗著奶奶,爸媽和姐姐的寵愛,對歐子西的冷漠沒那麽寒心,可經曆了昨晚的那一切,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麽可笑。

正如他說的,她除了依靠家裏,夏亞丹你還有什麽本事,你不過就是標上了夏家千金這個標簽,一無是處的大小姐而已,沒了夏家,你什麽都不是。

抬頭看了眼頭頂的太陽,火辣辣的陽光直瀉而下,像是瀑布一般,亞丹不由自主的伸手遮了遮,刺目的光線透過指縫,稀稀疏疏的落在她那張白淨的鴿子臉上,映襯得越發清晰可人。

亞丹著實是長得漂亮的,一雙噙著淡淡哀傷的眸子時常被她用笑意遮擋了,高高的鼻梁,一張像是熟透了殷桃的小嘴,有著嫻雅的性子,家裏人常說,要是她不大大咧咧的,倒是有幾分古代小姐的恬靜。

每次她自己聽了都是咧嘴笑笑。

走著走著覺得有些渴了,張望了一圈,選了就近的肯德基進去點了杯可樂,隔著玻璃看外麵白花花的陽光,她突然間就覺得燙人了,於是乎,又走進了隔壁百貨的電影院。

影片很長,差不多兩個半小時,正好符合她打發時間的要求。

中午看電影的人不多,零零星星的幾個人讓其他看電影的人都失去了幾分熱忱,電影剛開場,睡意便襲來了,她竟然歪頭睡著了,直到電影結束,曲終人散,她被打掃衛生的阿姨叫醒。

“姑娘,電影結束了!”阿姨晃了晃她的身子。

亞丹睜開迷糊的眼,輕輕“恩”了一聲,聽不出她到底是醒了,還是在夢中,阿姨人也挺好的,又溫柔的喚了她一聲,“姑娘,累了回家睡去吧,在這裏睡,多不舒服。”

這下,亞丹是徹底清醒了,看著一臉笑意看著自己的大媽,她恍惚了,竟然以為那是歐子西在看著她笑,他和她看過一次電影,那還是幾年前,泰坦尼克號剛上映的時候,她苦苦哀求才說服他來陪她看的。

由於影片剛上映,太火了,她整整排了五個小時的隊,腿都站麻,才買到兩張票,他還說她傻,她不以為然,後來想想才覺得確實那時候是挺傻的。

電影看到高嘲的時候,她竟然因疲勞而睡了過去,直到電影院裏的人都走光了,她都還沒醒,歐子西也沒有要叫她的意思,隻是拿著手機坐在哪裏玩著遊戲,他倒也耐性好,後來也是打掃衛生的阿姨叫醒了她,那時候她隻覺得又羞又窘,一個勁的怪他。

“你怎麽不醒我啊!”

“睡醒了,就走吧!”他隻說了這麽一句,便率先站了起來,偏頭看了眼她那一臉的口水喇子,到底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亞丹蹙了蹙眉,疑惑的看著他。

“姑娘,我這裏有紙巾,擦擦吧!”阿姨笑著從口袋裏掏出疊得方方正正的紙巾,遞到她手上。

亞丹愣了一下,摸了摸嘴角,看著自己濕黏黏的手指,才知道自己當時有多難看,尷尬的笑了笑,道了聲謝,顧不上擦口水,連忙拉著笑得不懷好意的男人,走出了電影院。

一路上,她都在抱怨,恨不得把自己抽死,辛辛苦苦排了五個小時隊,竟隻看了個開頭,連結尾都沒看到,關鍵是,丟失了他們可以好好升華感情的重要一個機會,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進去的一對對情侶,她那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恨不得衝過去搶了人家手裏的票。

“子希哥哥,我們再進去看一場吧!”她一臉無辜的拉了拉歐子西的衣袖撒嬌。

“我很忙!”歐子西隻冷冷的丟下三個字,大步走出了電影院。

看著他那瀟灑的背影,她知道,他已經開始不耐煩了,而她也失去了機會。

癟了癟嘴,回頭看了眼那人山人海的電影院,依依不舍的跟著走出了電影院。

時間一晃,竟然這麽多年過去了,聽說這部影片正在重新拍攝,還是3D版的,影片還沒上映,就已經賺足了眼球,到底經典還是經典。

隻是他們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模樣了,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這個動作做完後,她自己都覺得好笑,幸虧這次沒有流口水,揉了揉酸脹的脖子,道了聲謝,拿著包包走出了電影院。

ps:祝親愛的們,端午節快樂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