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命令,前妻別想逃 七年之痛(六)
出了火車站,換了兩趟地鐵,最後搭了一輛農用車亞丹才到達小鎮,這裏比她想象中的要美很多,路兩邊全是花棚,五彩繽紛的花讓人眼花繚亂,微風拂來,盡是甜甜的花香,她從未看過這樣浩瀚的花海,仿佛連天際都變的遼闊而清澈,她趴在車窗上驚訝得連嘴都合不攏,送花的花農司機笑著告訴她這裏是費城很有名的花鎮,花卉品種高達三十多種。舒咣玒児
她下了車,按照司機給她的推薦,尋了個小旅館把行李放好,這裏的人都很熱情,而且房價也很便宜,還保送早餐,亞丹定了三晚。
放好行李下來,旅館老板娘見她要出去,熱情的告訴她街頭有一家很有名的奶酪店,推薦她去嚐一嚐,正好肚子有些餓了,亞丹也沒拒絕,道過謝之後便到了那家奶酪店。
店麵裝修得十分小巧精致,花團錦簇,就像一家書屋一樣溫馨,馥鬱的奶香縈繞在空氣裏,讓人心情舒暢有種油走在草原上的愜意。
亞丹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靜靜的看著窗外的街道,她並沒有急著去找人,她知道在這個不大的小鎮要找一個人簡直易如方掌。
老板娘很快端來了她要的奶酪和麵包,她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有著一頭烏黑光亮的頭發,一雙透亮的眸子像是沉澱許久的美酒,她笑著說:“請慢用。”
“額……你是中國人?”其實也沒什麽好稀奇的,在費城有很多中國餐館,不過讓她驚訝的是,老板娘怎麽會知道她是中國人。
“很久沒見到有中國人來這了,不介意我坐下來和你聊聊天?”這會店裏人不多,老板娘笑得十分親切溫和,所謂他鄉遇故知,大概就是這樣吧,亞丹沒有推辭,也很溫柔的笑著點頭應允。
老板娘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不過她嫁到這邊來已經有三十年了,亞丹問她怎麽不見她丈夫,她沉默的一會,然後苦澀的一笑,說起了她的故事,原來是她被騙過來的,當年她不顧家裏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的踏上了留美這條路,隻是沒想到,那個她愛的男人不僅有老婆孩子,而且還是個毒販子,當年在中國找她不過也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後來,老板娘跟著他來美國後,他就消失了,當時的她人生地不熟的,加上身上的錢也不夠,差點就餓死在美國的街頭。
“那你怎麽不回國?”亞丹捧著手裏的牛奶杯問。
“從我出國的那天起,我父母就和我斷絕了關係,我是背叛著他們出來的,我不想狼狽的回去,所以,我寧願餓死在美國,也不願回去讓他們心痛。”老板娘的話有些哀涼,清澈的眼底都是深深的思念和悲痛。
亞丹沒有說話,隻是淺淺的啜了一口牛奶。
“你一定很驚訝我為什麽知道你是中國人吧。”老板娘已經收拾好情緒,笑看著她。
亞丹很震驚的點了點頭。
“因為你脖子上的絲巾。”15898437
亞丹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絲巾,這還是歐子西送給她的,那次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居然出差回來給她帶了條絲巾。
“在國外很少有人帶絲巾,而且你脖子上的這種絲巾沒猜錯的話是用優質桑蠶絲綢織成的,這種絲巾一般很難買到。”很顯然,老板娘對絲綢很有研究。
亞丹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解釋,她知道能被歐子西看上的東西應該差不到哪裏去,但是沒想到在她眼裏看來是普通貨的東西,竟是這樣的貴重。
她吃了一口奶酪,這裏的奶酪口味和國內的口味有些不一樣,但都十分的香濃好吃,她由衷的讚美的一句:“好好吃。”
老板娘隻是笑了笑,親切的目光如同看著自己的孩子,“你來費城是來旅遊的嗎?”
亞丹搖了搖頭,很快想到,既然老板娘在這裏呆了三十年,那她一定對這裏的人都很熟悉。
亞丹在店裏坐了一下午,聽了老板娘說了當地很有名的兩個故事,一個是關於黑美人的,一個是關於花酒西施的。
那天晚上,她從奶酪店出來直接回了旅館,腦海裏一直盤旋著那兩個故事,晚上她也是在渾渾噩噩中睡著的,第二天清早她就去了老板娘說的酒莊。
酒莊有個很大的花圃在當地很有名的,種的全是黑玫瑰,黑玫瑰的一年隻開一次花,而且采花期很短,亞丹那天去恰逢采花期,她站在圍欄邊看著滿園的黑玫瑰,震撼之餘,她感受到了深深的絕望。
她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還是她領悟到了真諦,她並沒有在花圃裏久留,她去了酒莊,酒莊布置得很有特色,依山而建,依水而設,四周全是花圃,走在那青翠的草地上宛如到了另一個人間仙境,美不勝收。
酒莊建的很奢華,裏麵擺滿了各種花酒,可以任意品嚐,清晨的酒莊是最愜意舒適的時候,也是品嚐美酒的最佳時期,亞丹並不知道這原因,她去的時候,裏麵已經有不少遊客,她跟著他們一同油走著。
走到品酒區,她嚐了一口黑玫瑰釀的酒,口感微澀卻是絲滑入口,有點像黑咖啡的味道,她驀地一怔,腦海裏躥過歐子西喝咖啡時沉凝而深邃的麵容,她有些慌亂的放下酒杯,繼續觀覽。
她沿著酒莊的長廊一直往裏走,這是一條幽靜的林蔭小道,獨特的設計宛如置身於室外其實是在室內,她隨著人流走到了走廊的盡頭,她站在石壁前,看著牆壁上的幻燈片,片上的人她認識,一點都不陌生。
周圍的遊客都在驚讚黑美人的嫵媚妖嬈,花酒西施的恬靜美麗,亞丹隻是怔怔的看著上麵的視頻。
了站彩甜裏。遊客散了一波又一波,她像隻木偶一樣杵在原地,目光怔忡而渙散,上次受傷的腳在隱隱作痛,發麻,到底還是留下了後遺症,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酒莊的,下階梯的時候,她摔了一跤,酒莊的工作人員十分友好的過來扶她,她拒絕了,看著周遭遊人投來的目光,或訝異,或同情,她都隻是癱坐在地上。
她到陵園的時候,天已經完全差不多快黑了,天空開始下起雨來,雷陣雨向來都是來得急來得猛,雨水如冰淩一樣直往她身上射,她沒有走近,隔著朦朧的雨霧,她看不清墓碑上的相片,陵園被打掃得很幹淨,許是剛有人來過,上麵還擺著兩束新鮮的桔花,雨水濺在花瓣上,啪啪作響。
她下來的時候,渾身都濕透,連視線都變得模糊了,她以為自己一定是看錯了,不然怎麽會看到歐子西也在這。
他身邊站著一行人,周森也在他身後,隻見他低著頭和那些人淺笑著交談,想必,他應該是來這談生意的。
歐子西也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和一行人站在酒莊門口等車,看著站在早地上渾身濕透的女人,他大腦裏的神經猛地一跳。
“是夫人?”周森詫異的低呼。
聞言,歐子西鋒銳的眉頭蹙得更深了。
正好這時,車來了,歐子西收回視線,招呼身側的股東們上車,上車前,他又重重看了眼還呆愣在雨中的女人。
回到旅館,亞丹隻隨便洗了個澡,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夢中的她極其不舒服,身上就像是壓了塊大石,整個人不斷地往下沉往下沉,她壓抑的叫不出聲來,淚水不停的往外湧,在她以為快要窒息的時候,轟的一聲巨響將她從夢中驚醒。
她躺在**大口喘息著,像劫後餘生的慶幸,她看到衝進來的歐子西嚇了一跳,怔忡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歐子西站在床尾看著滿頭大汗的她,眼睛裏那淩厲的目光恨不得把她活剮了,渾身充滿戾氣的模樣讓人心驚的害怕,亞丹不敢看她,還處在夢裏的驚魂中,她一時之間也分不清這是夢還是事實。
說真的,那時候的亞丹還是有些心虛害怕的,她不知道歐子西怎麽會找到這來,她怕他問她到這來做什麽,她緊緊的抓著身上的被子,慌亂的把視線不知該往哪裏放好。
旅館老板娘也跟著跑了進來,房間不大,站兩人都顯得有些擁擠,更何況是他們身後還跟著幾個保鏢模樣的大漢。
亞丹有些沒弄明白這是怎麽了,老板娘倒是用英語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通,亞丹隻覺得頭痛,倒也聽明白了,門口站著的幾個大漢是老板娘叫來的,歐子西把門踹開,她以為發生搶劫,為了安全著想,他才叫來了這些人幫忙。
他們已經報了警,警笛聲在樓下嗚嗚響了起來,老板娘抓著歐子西的手臂不放,許是怕他逃跑,歐子西站在床尾一言不發,隻雙目發狠的瞪著亞丹。
亞丹顧不上渾身乏力,趕緊下床和老板娘解釋,可解釋了半天,她硬是不信,要他們拿出憑據,她不知道該拿出什麽憑據來,唯一能證明他們關係的結婚證還放在了家裏,她心急如焚,可歐子西卻是一臉無所謂。14HUp。
最後說得口幹舌燥,老板娘依舊執拗的不肯放人,警察來了,把他們兩都帶到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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