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隻有喬汐,才能撫平白笑凡的焦躁 一萬五千字

是選言楚,還是選白笑凡?

如果,時間真的能倒流回去的話,喬汐也許可能會選擇言楚。

選擇這個她深愛過、陪她走過十個年頭的男人。

但是,喬汐心裏很明白,她現在,是白笑凡的妻子。

她現在,心裏麵多了一個人,哪怕不願意承認。但,這個人確實已經悄悄走進她心裏了櫟。

她趕不走這個人,所以,她無法再像年少時那樣,單純又全心全意愛著言楚。

無法再對言楚,那麽,義無反顧了。

聽上去,很諷刺俘。

是的,確實非常諷刺!

所以,喬汐很心寒,對自己非常心寒。

明明,過去那麽深愛過言楚,甚至覺得,除了他,她這一輩子不可能再愛上第二個男人。

曾經有過一段時間,她做夢都在想,言楚能對她說出這番話,能給她再次選擇他的機會。

可是,那時候,他沒有給她重新選擇的機會。

現在,他讓她再選擇,她卻已經沒有辦法再像從前一樣,對他那麽堅定不移了。

她想,她對他,還是有情分的,但,生活終究不是電影,沒有倒帶的按鈕。

她和他的十年,已經過去了,後麵,她還有更多個十年,要走下去。

她沒有勇氣,拋棄家人,拋棄所有,拋棄身份,義無反顧跟言楚。曾經的勇氣,她為他消耗完了。

“言楚,我給你看樣東西。”兩行清淚,潤濕了眼罩,緩緩流下,喬汐卻是揚著唇,笑著的。她卷高自己的衣袖,露出了兩條手臂,給他看。

上麵刀片割傷的疤痕,已經淡化了許多,粉粉的肉色,不再像以前那樣,那麽醜陋、嚇人了。

這些功勞,都要歸功於白笑凡。

白笑凡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銀子,她身上所用的護膚品,都是他從德國訂購的,一年的份,每一個季度都會送兩套過來。

價值多少錢,她沒有問過,怕問了自己心疼,但,肯定不便宜。

剛開始,她還以為白笑凡嫌她的手醜,所以,那幾天沒給他好臉色看。

但,後來,她知道白笑凡是為了她好,那套護膚品,用在她身上,還真的是效果撥群,手臂上褐色的疤痕,漸漸就脫了皮,變淡變粉。

估計在不久之後,也許真的能消失掉,也不一定。

喬汐指尖摸著手臂上略顯凹凸的疤痕,若無其事地說:“現在,已經淡了很多,一開始的時候,更醜,所以,直到現在,我也不敢穿短袖的衣服。”

“為什麽?是因為我?”良久,楚喬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伸出手,撫上喬汐傷痕累累的手臂,指尖,隱隱在發著抖。

“嗯,是因為你。我沒打算要告訴你的,但是,現在,我想讓你知道……以前的我,為你死過一回,當刀片割到肉裏的時候,真的很痛。”

喬汐的手撫上眼罩的邊緣。明明隻要輕輕一扯,就能把眼罩摘下來,就能再次看到言楚,就能跟他走。

可是,不知為什麽,她突然連這樣微小的力氣,也失去了:“對不起,言楚,對不起,對不起……很對不起。”

一遍遍低泣的對不起,隻因喬汐,突然沒有這個勇氣,摘下這個眼罩,再跟言楚一起走。

她有家人,還有一個不甚完美,有很多缺點,個性很霸道的老公。

這些,通通都成為她和言楚之間,不可能在一起的原因。

所以,她可能真的無法再……不顧一切去愛他了……

對不起……原諒她的膽小,可以嗎?

“別說了,什麽都別說了。”楚喬將喬汐拉入懷裏,用盡全力去抱住她,就像從前的他和她一樣,那麽恩愛纏綿。

可讓人心碎的是,這一次,是他最後一次抱她。

因為,這是他們十年裏,她

第一次,沒有選擇他,拒絕了他。

他知道,真的要放手了,哪怕,他舍不得鬆開這雙手。

他的聲音,聽上去,已經完全嘶啞了:“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給不了你幸福,我已經夠失敗的了,卻沒想到,竟然還給你帶來了這麽深的傷害。你不選擇我,是對的。”

“我比不上他,他才是對你真正好的人。”

曾經那麽相愛的兩個人,現在,卻成了如今地步,個中的心酸,也隻有他們才懂。

喬汐的眼淚,從剛才開始,就從沒聽過。心情也複雜的難以言喻,震驚,狂喜,又到無奈,心酸,最後,不得不放手。

“言楚……求求你,讓我摘下眼罩,看你一眼好嗎?我就看你一眼,我隻想知道,你現在過的好不好。還有,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不是出了車禍嗎,為什麽……”

喬汐急切的話,還沒說完,楚喬就打斷了她,嘶啞的聲音充滿了決絕——

“小汐,乖,什麽都不要問,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請求。不要問我做了什麽,不要問我過的好不好。過了今天,你就忘了我吧,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言楚這個人了,你就當我已經‘死’了。然後,好好過你的生活,不用再惦記著我。”

這話,不禁讓喬汐感到非常害怕,情緒突然激烈了起來,掙紮著要摘下眼罩:“不,不,不!我不要這樣!我不要當作你死了,你明明還活著,你是言楚,你還是言楚!!”

她太過了解言楚了,他是那麽溫柔的人,但,同時又是那麽絕情的人。

他說自己已經“死”了,那麽,他就真的已經“死”了,他不會再回來,不會再做回言楚……

可惜,最後,喬汐還沒來得及摘下眼罩,她的下顎就被楚喬緊緊攫住,抬起,然後,他的唇吻了下來。

以吻封緘了她的嘴,讓她無法再言語。

有那麽一瞬間,喬汐是失神的,忘卻了掙紮,全身都在微微顫著抖。

然後,楚喬手上稍一使勁,她就茫然張開了嘴,口中頓感一涼,好像被他以舌胃進了什麽東西。

霎時,喬汐後知後覺劇烈掙紮了起來,想要推開他,但,手觸碰到他的胸膛的時候,摸到的卻是硬繃繃,結實的一片。

言楚,什麽時候力氣變得這麽大了?肌肉也結實了那麽多?

明明他以前說過,不太喜歡那些激烈性的運動,隻喜歡悠悠然的遊泳。

所以,他身上的肌肉,一向很少,但,他身姿很敏捷,韌度很高。

但,現在,為什麽全部不一樣了……

喬汐的掙紮無效,楚喬並不作罷,繼續堵住她柔軟的唇瓣,強迫她咽下他喂給她的藥丸,不準她吐出來。

喬汐很不甘心,氣得全身發抖!

她大約能猜到,他喂給她的是什麽東西,卻又半點力氣都使不上,隻能嗚咽著流淚,毫無意識地吞咽……

當喬汐所有的思維,變得越來越模糊的時候,她無力軟軟地倒在了楚喬的懷裏。

耳旁好像聽到他一聲,若有似無的“再見”。

最終,淚水無法自控,如雨點般落下,然後,不甘心的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情亦已深,奈何緣淺。

說的,可能就是喬汐和言楚了。

明明相遇的那麽早,明明相愛的那麽早,卻還是沒有這個緣分,緊緊抓住彼此。

當他走到人生這個轉折點的時候,她未能與他攜手。

當她痛哭流涕為他輕生的時候,他也未能在她身邊。

再多的深愛,終究還是會被這一次次打擊衝淡。十年的時光可以將它堆砌,往後的時光也同樣能將它稀釋。

悼念我們終將逝去的美好時光。

當收到喬汐無故失蹤的消息之後,白笑凡整個人焦慮得,又犯起老、毛病了,根本無法冷靜工作。

他當夜就坐飛機趕回來了,張逸也跟著他一起,M市上的所有應酬工作,全部推給了慕西顧。

以為是綁架,但,白笑凡一夜未睡,等了整整24個小時的電、話,卻依舊沒人給他打電、話,勒索贖金。

白笑凡沒有報警,第一:他無法確定喬汐的安全,她要真是被人綁架了,報警無疑是打草驚蛇。

他不能讓喬汐冒這個危險!

第二:他不相信警方的調查能力,他更相信自己和張逸以及白家的能力。

但,很奇怪,明明用了那麽多渠道,卻依舊查不出喬汐的行蹤。

漸漸的,白笑凡越來越焦躁,越來越難以忍耐,找不到喬汐,讓他情緒變得非常暴躁,就像以前的他一樣,極其易怒!

他甚至將矛頭指向了白家,肯定是白家的幹的好事!

不然,他怎麽花了這麽多功夫,卻依然得不到喬汐的消息?

在這裏,誰有這麽大的能耐?

白笑凡已經等待不下去了,如果,再找不到喬汐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

也許,他會不惜提前跟白家翻臉!

晚上七點。

張逸將車開到了白笑凡的別墅。

推門而入,就看到白笑凡正在沙發附近度步。

他左手托著煙灰缸,裏麵是滿滿的的煙蒂,而右手,無名指與食指之間,還夾著一根燃著的半支煙。

張逸黯了下眼眸,看著麵前的白笑凡,就像過去他第一次見到白笑凡的時候一樣。

不過,自從從美國回來以後,白笑凡就戒了煙了,他的忍耐能力變得非常的好,也懂得將自己的所有情緒隱藏起來。

不易怒,不焦躁,甚至很少會真的生氣。

之後,他很少會看到白笑凡抽煙。

但,自從喬汐出現之後,他看著白笑凡一點點發生了改變。

因為一個女人,而改變,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可現在,白笑凡又重新拿起了煙。顯然,他的忍耐已經瀕臨極限了。

隨時隨地都要失控!

張逸知道,現在除非是喬汐,不然,沒人能夠撫平白笑凡焦躁的情緒。

同樣道理,如果,喬汐再不回到白笑凡身邊,後果會很嚴重!

看到張逸來了,白笑凡把煙灰缸放在茶幾上,朝他比了一個坐下的手勢。

“怎麽樣,有消息嗎?”

一向頗愛幹淨的白笑凡,此刻身上穿著的白色的襯衫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光鮮,上好的質地,盡管沒有任何褶皺,但仍能看到點點汙跡。

半挽的袖子不規則的折起。襯衫的下擺有一多半露在褲腰的外麵。

好像有這麽一句話,丟了老婆的男人,會變得不修邊幅,怕了生活也難以自理。

這話,果真不假,至少,應驗在白笑凡身上了。

張逸看著白笑凡一日比一日陰鬱的臉色,眼睛更是微微充血,裏麵有焦急,還有讓人發怵的一種陰晦。

張逸鮮少的遲疑了一下下,最後,還是無聲搖頭。表示,暫時還沒有任何關於喬汐的消息。

頓時,白笑凡忍不住又站了起來,有些煩躁的伸手抓了兩下自己的頭發。

接著,習慣性的用力咬著自己拇指的指甲,牙齒狠狠地磨著指甲光滑的表麵。

焦躁,非常的焦躁!

他拚命控製,卻始終無法冷靜下來的焦躁!

“為什麽會查不到?究竟是什麽人捉走她了,是白家嗎?”白笑凡口氣非常暴躁地質問張逸,也仿佛,在質問自己!

為什麽會這麽無能,連自己的老婆也能丟得了!

“也

許……”張逸握了握拳頭,他這一次,確實是真的不太肯定。

他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關係,但,到現在為止,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證明,除了他們,有另外一股人,能耐不比他們差,這股人正在混繞視線,不讓他們找到喬汐!

能有這麽大能耐的人,不是白家,那麽,就是慕家,或者藍家!

可是,慕家那邊,慕西顧也動用了自己的關係,打聽過了,沒有任何關係喬汐的消息。

顯然,不是慕家那邊的人幹的。

至於,藍家……

“藍時默那邊怎麽樣了?”白笑凡沉聲問道。

隨即,又狠狠的將大半支香煙掐滅後,又從煙盒裏抽出了一根。

偌大的房子,充滿了香煙的氣味。如果,喬汐在,肯定會不喜歡的。

是了,如果,喬汐在,白笑凡也肯定不會抽的。

一般,隻要是喬汐不喜歡的事情,他現在很少去做。

“沒有任何奇怪舉動,一切都很正常。我感覺,這一次不像是他做的。以他的作風,不會這麽低調。”張逸吸了一口二手煙,皺眉,無解,第一次這麽無力。

白笑凡點了下頭,確實,以藍時默的作風,他要真綁走了喬汐,不可能會這麽久,都沒有動靜!

其實,現在的主要問題是,喬汐到底是被什麽人帶走了,有沒有什麽損傷?

帶走她的人,又是什麽目的,她現在是否還安好,這一切,都是個未知數。

所以,也難怪白笑凡會這麽焦躁!

“不過,我的人也查到一點消息。那天,喬汐好像去了一趟圖書店,然後,不知被什麽人接走了。顯然,接走她的人,她應該是認識的。不然,她不可能這麽順從的跟那個人走。”張逸在來的路上就琢磨這件事情了。

隻是,他從喬汐所認識的人,入手去查,卻依然沒什麽收獲。

喬汐認識的人不算多,就那麽一個圈子,而且,那些人的能耐不可能這麽大。

究竟是誰?

驀地,白笑凡靈光一現,頓住了身形,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淩厲的看向張逸:“我覺得,我們好像搞錯了方向。”

“不可能。”張逸直覺脫口而出,但隨即,眼睛睜大,他明白白笑凡的話是什麽意思了!

“不用去查喬汐,轉移目標,查一查這段時間,機場入境的人。肯定有一個人,是和喬汐,又或者和我們有關係的!”白笑凡冷峻的命令道,短暫的冷靜,讓他的思維以及頭腦,轉動的飛快。

一下子,就捕捉住重點了!

他一向是一個精明且睿智的男人,但,這次,事關到喬汐,他的整副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

讓他幾近失去了分寸!

“我立刻去查!”張逸得到啟發,立即起身,離開,著手去調查另一個方向。

張逸離開之後,白笑凡依然無法冷靜下來,香煙抽了一根又一根,沒有喬汐的家,變回了以前的冷冷清清。

每一處都讓白笑凡感到很煩躁,直到又把一盒香煙抽完,他才拖著疲倦的身體,慢悠悠的走上二樓。

接著,走廊的燈全部打開,推開臥室的門,摸索著打開了臥室的燈——

下一刻,這個他和喬汐住過的臥室,通亮起來。

裏麵果真沒有人,沒有喬汐。

差不多九點了,以前的這個時候,喬汐通常會坐在梳妝台前,梳理著一頭烏黑的長發。

然後,小嘴嘀咕抗議著,說要剪了這把長發。

每次,他都不讓。每次,她都會抱怨。然後,轉過身,把手裏的梳子扔來砸他。

他接著梳子,順手會幫她梳兩下,然後,再把梳子遞還給她。

可現在,她人卻不知道在哪裏……

白笑凡看向臥室裏的那張大床,上麵

鋪著綢緞絲被,是象征著純潔的白色,而那兩隻平排而放的枕頭,此刻像具有極大魔力一般。

一下子,吸幹了白笑凡所有的力氣。

他隻覺得身體突然好累,幾乎立刻就要跪倒下去。

邁著不穩的步子,白笑凡把自己重重摔在**,伸手抓過了一隻枕頭,緊緊的抱在懷裏。

此刻,白笑凡俊美的臉上,滿是失魂落魄的頹然,心裏是無比悔恨的,恨自己沒能保護好喬汐!

他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他還算什麽男人!

疲倦的大腦,有著一刻停滯,渾渾然的想到了喬汐溫柔的笑,怯怯的怕,傷心的哭……

隻要他一閉上雙眼,腦海裏,滿滿都是喬汐那張秀氣又帶著靦腆的小臉。

停不下來,心裏的執念,腦裏的想念,沒有一刻,是能停下來的……

過了半晌,白笑凡才慢慢緩過神來,睜開漆黑的眼睛,靈魂出竅一般,毫無焦距的望著頭頂白亮的燈。

他在想著,喬汐現在究竟在哪裏?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人欺負?

綁走她的人有沒有對她……對她不安分?

每每想到這裏,白笑凡就憤怒的發狂,漆黑的眼眸裏暴露像獸一樣的暴戾!

非常可怕!

驀地,一個電、話的響聲,喚醒了白笑凡的理智,他猛地起床,拿起手機一看,是張逸打來的。

接上後,張逸的聲音立刻傳來:“我查了一下,有一個人好像有些可疑。她好像藍家那邊的人,但,我一時差不多她的來曆。”

“是什麽人?”

“一個女人,一個中年的女人,名字叫……”

“我知道了!”白笑凡眯起了眼,好似瞬間想到了什麽事兒,當即打斷張逸的話。

口中喃喃自語著:“我知道該去哪裏找人了!”

華苑外。

好多年前,這裏因為地皮關係,被拆掉,以前,這裏叫“樺苑”。

但是,後來,這塊地皮,又被一個商人買下,建起一棟全新風格的別墅,再次取名叫“華苑”。

那個商人,姓藍,是藍時默的父親。

多少年沒有回來過這裏,白笑凡忘了。多少年前被趕出這裏,白笑凡也忘了。

他並不想再踏進這個地方,去見一個他恨的人,但是,他今天不得不來——

華苑裏。

何女士正在客廳上,舒適的敷著麵膜,悠閑的翻著最新的雜誌,老管家走進來,小聲道:“夫人,外麵有一位姓白的少爺,來找你。”

嘴角微揚,何女士像早就料到一般,柔聲道:“讓他進來吧。”

然後,脫下臉上的麵膜,進去浴室洗一洗臉。出來的時候,毫不意外看到白笑凡,已經坐在客廳上。

“老吳,找人泡一杯茶給這位白少爺。”何女士吩咐著下人,隨即,像想起什麽一樣,改口道:“哦,我忘了,這位白少爺可不喜歡喝茶。給他倒一杯酒吧,越烈越好。”

她坐在白笑凡的對坐,笑容滿麵,好整以暇看他。

白笑凡也不跟她廢話,直接挑明來說:“把人還給我。”

“還誰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何女士擺出一副奇怪,非常不解的樣子。

“你明知故問!”白笑凡一雙冷峻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冷冷的聲音,像結了冰一樣!

何女士習慣性的扶上指上的玉戒指,黛眉舒展,笑著問:“我們這麽多年沒見麵,就沒什麽好聊的嗎?”

白笑凡沉著一張俊臉,冷冷的諷刺道:“想聊什麽?聊你當年為什麽要離開?還是問你現在過得舒不舒服,富不富貴?”

“如你所看到的,我現在過得很舒服,也很富貴。”像是沒聽懂白笑凡的諷刺,何女士向他展示現在自己所擁

有的一切:“你看,應有盡有的。比以前咱們相依為命的那段日子,要好得多,你說是不是?”

“好的人,是你,不是我。”白笑凡依舊沉著臉,連聲音也是一個調的。

“果然,你還在怨我。其實,你沒資格怨我,我當初在你身上,犧牲的夠多的了。我不欠你什麽的。”

時過境遷,這麽多年,直到現在,何英華依然不認為自己有錯。

又或者說,所有的事情,從一開始就錯的,她現在,隻是遵循著一錯到底罷了!

“怨你?”一聲冷笑,從白笑凡口中逸出,簡直就像聽到一個愚蠢的笑話一樣!

他抬起眼,一雙眸子,黑得看不到底,他說:“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怨的那個人,早就死了。你現在是藍時默的繼母,和我完全沒有一點關係,你可以繼續享受你的好日子,但要把喬汐還給我。”

“我不還呢?你能耐我怎麽樣?我如果說,已經把你那個寶貝老婆賣給別的男人了,你會怎麽樣?”

挑釁一般,何女士故意挑起喬汐這條導火線!

這時,下人正好端著一杯冰酒過來,正要遞給白笑凡的時候,他卻一手迅猛搶過,然後,看也不看,凶狠地砸向何女士——

“砰”的一聲巨響,酒杯碎落,以及花瓶破碎的聲音,交疊在一起。

“啊——”

端酒的下人差點就被白笑凡突然而來的暴力行為,嚇破膽子。

忍不住尖叫出聲!

然後,立即詢問自家夫人:“夫、夫人,你……你還好吧?”

老實說,剛才白笑凡砸下酒杯的那一瞬間,何女士確實心口緊了緊,心跳快了好幾拍。

那個水晶酒杯,基本是擦著她的臉而過的,沒有實際上的傷到她。

但,一般人,肯定要被嚇得不輕了!

何女士摸了摸自己保養的極好的臉蛋,沒傷,依然光滑的很。“你砸偏了,要再砸正一點,就能如你所願,砸傷我了。不過,以你的能力,除非是放水,不然,不可能會有偏離。”

“你覺得很好玩是嗎?”白笑凡凶狠挑眉,不羈冷笑!

“不……你們先出去吧。”叫退了在場的下人,何女士才放開的說:“我隻是想看看,我的兒子會對我恨到什麽程度而已。”

“那你現在可以把喬汐還給我了嗎?我親愛的母親。”最後的幾個字,幾乎是從白笑凡的牙縫間,擠出來的!

“我真沒有捉走她。”

“你還在裝什麽,那天接走她的人,分明就是你!”

何女士點頭,承認,卻又說道:“我確實是接走她了,不過半路,我又被一個男人截住了,那個男人抱走了你的媳婦。”

“你就這樣看著她被一個陌生男人帶走?!”白笑凡咬牙切齒的怒吼,暴跳如雷!

“不然呢?她又不是我的兒媳婦,更何況,我也不認同她。那麽普通,配不上你,你還是省了吧,不用去找她了,換個另一個女人。”何女士聳聳肩,頗為不負責任。

“很好,非常好!”白笑凡怒極反笑了,起身不願再在這裏停留一秒。

但,臨走的同時,他拋下了一句狠話,認真的狠話:“你最好保佑喬汐沒有事,不然,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我說到做到!”

如果,這個女人,不是和他有那麽一點血緣關係,不是那幾年養過他,他現在就不會放過她!

“就為了一個外人,你竟然威脅我?翅膀長硬了,還是說,你靠上你父親就覺得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何女士不讓白笑凡這般輕易離開,走上去,攔住他,揚手就要給他一耳光。

但,白笑凡卻用力攥住了她的手,然後,狠狠一甩,極其嫌棄也厭惡。

他眼底的恨意,已經悄然洶湧上來,非常陰鷙可怖!

“何女士,我想你搞錯了,喬汐是我的妻子,她不是外人。對我來說,你才是不折不扣的外人。所以,不要輕易來招惹我,也

別指望我以後會對你有所留情,除非喬汐沒事,不然,這事沒這麽容易完!”

說完,白笑凡頭也不回,轉身就離開了。

這裏的空氣,讓他覺得非常壓抑,憤怒,且暴躁!

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已經深夜三點多了。

白笑凡看到門縫底下,夾著一個信封,他連忙彎身撿起,拆開信封的時候,心髒跳得飛快,簡直都要失去頻率了!

就連手也在顫著抖!

怕喬汐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意外,怕綁走她的人是不是想要撕票!

信封打開,白笑凡抽出裏麵的信紙,攤開一看,發現上麵是一個地址。

沒有一絲猶豫,白笑凡給張逸打了個電、話,讓他調動人手,跟上這個地址。

自己則孤身一人開車,先去那兒!

來到指定地址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的亮了,半白不黑,光線有些陰沉。

是一棟很隱蔽的別墅,白笑凡以為會有人守著的,至少,也會有個人綁票的頭子,和他交談條件什麽的。

但是,這些全都沒有,推門的時候,他發現竟然連門也沒有鎖,一擰就開,暢通無阻。

別墅裏麵,連個人影也沒有。

白笑凡找遍了一樓,見不到他想要找的喬汐,於是,把目光轉向二樓,前往上去。

不知道有沒有危險,但是,白笑凡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他現在,唯一能讓他害怕的事情,估計,就隻有喬汐了。

一個一個房間,找了個遍,終於,在最盡頭的一個房間,找到他牽腸掛肚了許久的小女人。

她就安寧的睡在那張白色的圓**,身上蓋著一張被子,雙眼被一個眼罩蒙住,臉頰上有很明顯的淚痕,顯然,她就在不久之前,哭過,而且,哭的很傷心……

這副樣子,就好像……好像被男人……

這個錯誤的認知,讓白笑凡高大的身軀狠狠一震,思維全放空了,霎間就要失去理智!

要不是,他的雙手一直緊握住拳頭,要不是他一直咬著自己的唇,淅淅的血滲入他的嘴裏,鮮血的味道,讓他布滿血絲的眼眶,越發赤紅。

好似要滴血一般,非常嚇人!

他緩緩走了過去,腳步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是無聲的。

但,他的動作也刻意放輕了許多,不敢出聲,不敢吵醒喬汐。

他第一次嚐到,什麽叫做刻骨銘心的恐懼!

走近了喬汐,白笑凡抱起了她,將她輕輕擁入懷裏,手摘下她眼睛的眼罩。無比心疼的吻了吻她哭得紅腫的雙眼。

那一刻,白笑凡心疼的要命,也憤恨的要命,血液瘋狂的倒流,卻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咬破了,卻依然不鬆口,生生的硬撐著理智,沒有暴走!

他不會放過那個男人的!

他一定會找出那個男人,然後,殺了他!!

喬汐好似要醒來的樣子,眼皮動的很厲害,果然,下一秒,她就掙紮著睜開了眼。

入眼的是朦朧的一片,然後,迷霧散去,漸漸清晰。她看到了白笑凡憔悴了不少的俊臉,下意識,她勾勾唇,笑了。

很淡的一個笑容。

卻讓白笑凡幾乎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他顫著雙手緊抱住喬汐不放,俊臉卻埋在她的頸窩上,好像有什麽,要從他眼眶裏,流下來了……

他沒保護好她,是他沒保護好她,是他的錯失!

當喬汐漸漸意識清楚的時候,她眨了眨朦朧的水眸,頭有些暈,無力的靠在白笑凡的懷裏。

看著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房間,先是笑了,然後,嘴唇一癟,眼淚“滴答滴答”的流下,忍不住哭了……

她知道,言楚已經走了,偷偷的、無聲的走了。

再一次,她還是那麽沒用,留不住他,隻能看他越走越遠。

“別哭,有我在,已經沒事了。”白笑凡伸手,小心翼翼擦拭著喬汐的眼淚,淚珠滲到他皮膚上,很燙。

可是,白笑凡越是溫柔,喬汐就越是難過的想哭,最後,幹脆趴在他懷裏,嚶嚶低泣了起來。

她想,自己是真的被白笑凡養嬌了。

習慣性的依賴他,禁不起一絲難受,所有的委屈,都往他身上撒。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離開你的,我就該要一直守著你,去到哪都帶著你才對的。以後,我不會再輕易離開你,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一次!”

白笑凡沒再讓喬汐不哭,大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好像想讓她好好發泄出來一般。

他一直抵著頭,在她耳邊,一再許下承諾,一再保證會好好保護她,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

雖然,喬汐不知道為什麽白笑凡,突然,變得這麽溫柔體貼。

是因為,她不見了這幾天,讓他擔心了?

想不明白。

但是,喬汐覺得,白笑凡好聽的聲音,就像低緩的大提琴般,緩緩流瀉在她耳邊,觸動了她心裏那塊最柔軟的肉。

控製不住了,說她矯情也好,說她軟弱也罷。可是,突然間,她發現,原來自己也挺想念白笑凡的。

現在,看到他終於出現了,所有的種種情緒,一下子,全部洶湧上來,眼淚像泄閘的洪水,越哭越大聲。

持續了好一會兒,直到洪水在他的胸前浸濕了一片,她才漸漸止住了眼淚。

可能是自己這一哭嚇到了白笑凡,喬汐抬起淚目看他的時候,隻覺得他的臉色好僵硬,好難看。

好像在極力隱忍著什麽一樣。

下巴也有著點點胡渣,嗯,不過,還是帥氣的。

他低下頭來,帶著胡渣的下巴,在她淚痕的臉頰上,蹭了蹭,輕聲問道:“我們回家了,好不好?”

她點頭,抬起小臉,淚眼朦朧地笑了:“好。”

回家吧,他和她的家。

他剛才說,他不會再輕易離開她,那麽,她想認真的去嚐試一下,相信他一次。

“真乖。”白笑凡輕輕的在喬汐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很寵溺,也很憐惜,似在心疼著她。她越是笑,他就越是心疼。

也對,雖然,喬汐一直嘴硬不願意承認。但是,白笑凡對她確實很好,說是寵愛她,也可以了。

試問,他一直捧在手心上寵的媳婦,現在,被別的不知名男人欺負去了,他怎麽能不心疼,怎麽能忍得下這口氣!

但是,白笑凡不敢問,不敢問喬汐這幾天,發生了什麽事。更不敢問昨晚,她是不是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

他怕會刺激到她的情緒,又讓她再哭了。

沒關係,他是找回來的女人,不管發生了什麽,他都不嫌棄她。

白笑凡抱著喬汐下樓,離開的時候,張逸以及他帶著的人,也趕來了,十多輛轎車停在這棟隱蔽別墅前麵,看來,張逸帶來了不少人。

不過,可惜,派不是用場!

不然,白笑凡肯定廢了那個動了喬汐的男人!

喬汐剛剛哭過,臉紅紅,眼紅紅,突然,看到這麽多人來,而且,這些人都是來找她的。

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往白笑凡的懷裏躲,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剛剛哭過的糗樣。

那真是太丟人了!

白笑凡放低聲音,哄著喬汐,安撫著她。以為她看到人多,情緒敏感,不高興了。

所以,抬眸瞪了張逸一眼,頗有責怪意味。

然後,抱著喬汐,上了其中一輛轎車,拿起車上的毛毯,披在她身上,嚴密裹著。

白笑凡的每一個細節,都做的那麽溫柔體貼,讓喬汐真真感動了一把,又忍不住想要掉金豆子了。

;不過,她忍住了,不想顯得自己太過嬌貴,躲在白笑凡的懷裏,找了一個最舒適的位置,趴著。

小手,攥住他的衣領,非常的依賴。

她想,她該要對白笑凡說一聲謝謝,謝謝他找到了她。

而且,看他憔悴的樣子,應該找了她很久了吧?

還動用了那麽多人,哎,她是不是又給他添麻煩了?

不過,那一聲“謝謝”,喬汐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她想,再讓白笑凡哄哄她,然後,躲在他懷裏,趴著。

這種被人完全緊緊保護著的感覺,說真話,真的很好很好,一不小心,就會上癮的。

轎車平穩開動了,喬汐也許剛才大哭的一場,哭累了。又也許是有白笑凡在身邊的緣故,她漸漸就又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喬汐簡直要懷疑,白笑凡是不是中邪了?

他……他還是她認識那個霸道、唯我獨尊的大少爺嗎?“

他簡直溫柔的不像話,對她也好的也不可思議。家務不用她做,飯也不用她煮。甚至,有時候,她隻要稍微皺一下眉頭,他就會緊張的不行。

然後,就笨手笨腳的哄她高興。

就連晚上,他也安分守己的很,沒逼她裸、睡了,讓她穿著睡衣誰。

也沒對她毛手毛腳,好像把她當成是易碎的琉璃娃娃,他幹脆也禁了欲!

白笑凡到底是怎麽了?

他是不是做了虧心事了,難道,出差那段時間,他不安分了?

喬汐越想,就越覺得可能性很高,雖然,她曾經很自信白笑凡不吃外食。

但,誰知道男人,會不會喝多兩杯,就胡亂的來了?

不然的話,怎麽解釋白笑凡這段時間,都不願意碰她了?

他可不是吃素的男人,他平時的需求量可大了,可現在……

呆在浴室裏,喬汐本來是要洗澡的。可突然間,傷感襲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低低抽泣了起來。

一直站在浴室門外的男人,聽到裏麵的動靜了,連忙打開門進去,果然看到喬汐,躲在裏麵偷偷擦眼淚。

頓時,白笑凡的心像被針紮到一般,一下一下心疼不已。

他走過去,伸手抹去喬汐臉上掛著的淚珠,低聲問她:“你怎麽又哭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嗯,我確實不舒服,心裏悶悶的。”喬汐手捂著胸口,果真,看到白笑凡立即麵色一變,那樣子,嗯,有自責?

喬汐把自己送上去,抱住了白笑凡,臉紅紅地說:“白笑凡,你幫我洗澡好不好?”

白笑凡高大的身體當即繃緊,想要推開喬汐,拒絕的。因為,他怕自己的定力……不夠。

可是,當看到喬汐閃爍著淚光的眸子時,卻又狠不下心,沙啞著聲音,應了一個字:“好。”

充滿水蒸氣白霧的浴室,豪華型的石英按摩浴缸,金色與白色為主的各類設備布置,讓整個寬廣的空間,十分華美。

喬汐光溜溜地坐在浴缸內,連動都不敢動,開始有點後悔,自己這個大膽的提議。

她一定是鬼迷心竅才會說出讓白笑凡幫她洗澡的話,一定是的!

坐在她身後的白笑凡,布滿粗繭的大手將細致香柔的沭浴乳泡沫,緩緩塗抹在她的肌膚上,很溫柔、很細致,每個部位都沒放過。

俊眉微擰著,眼神黑暗而專注,帶著一絲禁、欲的色彩。

炙熱的目光掃過喬汐身上的每一寸嬌嫩肌膚,好似在檢查著她,到底有沒有哪裏受傷了?

坐在他身前的喬汐,有如待宰的羔羊般,全身輕輕發抖,臉蛋也紅的不像話。

在白笑凡的膚色對比襯托下,她就像一尊純白的玉雕,隻有她身後的他可以清楚瞧見,此時的她其實已經被水蒸氣,蒸的白裏透出粉紅的雪肌玉膚

那是被緊張、畏懼、陌生的情、欲、與男人的熱溫所逼出來的絕美色澤。

雖然,以前,白笑凡也幫她洗過澡,可那都是在她迷迷糊糊的情況下,發生的。

現在,頭腦這麽清醒之下,到底還是很難為情的!

何況,喬汐本就是一個挺傳統保守的女人,這個大膽的事情,她想她隻敢做一次。

“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的?”白笑凡喑啞地問。修長的手指,掌握著喬汐柔軟的一團,指尖則溫存似的按摩她微隆的渾圓曲線。

喬汐紅著臉蛋兒,搖了搖頭。

她哪裏會不舒服,她這幾天都快要趕上孕婦了,什麽事都不用做!

“那……”白笑凡深吸了一口氣,輕柔地哄著喬汐。“那,張開腿。”

喬汐心跳頻率都快要爆表了,有那麽一瞬間,想著幹脆算了,叫白笑凡穿上衣服,出去。

但是,想著事情,她都做到這一步了,這個時候再退縮。最虧的人,到底還是她。

所以,喬汐忍著想逃開的衝動,在白笑凡麵前緩緩張開了白皙纖細的雙腿。

然後,在他低沉好聽的嗓音下,禁不住他的**,又將自己的兩腿,再張開了一點。

嬌嫩的花兒,就綻開在他漆黑的眼眸下,那種的顫栗感從她的背脊直竄而下,讓她有點兒渾身虛軟,感覺熱熱的水蒸氣,已侵襲了她。

白笑凡倒了點沐浴乳在掌心中,雙手交互搓出泡沫,就直探她的雙腿間,細心溫柔地幫她塗抹。

柔細的沐浴乳泡沫居間潤滑,為他觸碰她的感覺中,又多加了另一層細膩煽情的**因子。

白笑凡忍的額頭都沁出了汗珠,渾身肌肉繃的緊緊的,指尖觸碰喬汐的那一處,也在顫動著。

本能的又深入了一點點,隨即,生怕會傷害到喬汐一樣,連忙又抽回出來。

想要加快速度,結束這樣折磨人的洗澡。但是,又舍不得就這樣放棄這份甜美,又想貪心的,再逗留一下下,再多觸碰一下下……

漸漸的,白笑凡的雙手動作非常緩慢,整個右掌覆上那一處,輕輕撫摸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地方,左手也悄然爬上喬汐的一隻渾圓。

“白笑凡……你是不是想要了?”喬汐輕輕咬著唇,抬起了一條腿,輕輕鉤纏上白笑凡精壯的腰間。

那介於靦腆與**之間的撩人之姿,簡直就像個妖精!

白笑凡生生忍下了,喘著粗氣,問道:“你看到……捉走你的人的樣子嗎?”

喬汐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道:“沒有,沒看到。”

她是沒看到言楚的樣子,但,她知道捉走她的人是言楚。這事情,她不打算告訴白笑凡。

怕,他會誤會什麽。

“那天我找到你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有沒有人欺負過你?”

“沒人欺負我,你怎麽這麽問?你……你難道以為我被人……那個了?”

白笑凡垂下眸,大手輕輕撫摸著喬汐細嫩的肌膚,隻要一想到她隻屬於他的身子,被別的男人玷汙過,就滿腔不甘的憤怒。

黑眸也翻起了血光:“我找到你的時候,你睡在那張穿上,眼睛又被蒙著。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事,那天,你到底有沒有……”

喬汐急急否認:“沒有!我什麽事都沒有,那裏的人,沒有傷害過我。”

“真的?”他疑問。

“真的。”她確定。

刹那間,白笑凡重重舒出一口氣,麵露喜色,喜上眉梢,好像放下一顆心頭大石一般,咧嘴傻笑著。

喬汐說的話,他信!

“白笑凡,你這幾天沒有碰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嫌棄我?”

“我沒有嫌棄你!我隻是怕傷害到你!”

喬汐嬌氣的哼了一聲,雖然,表麵上是有些生氣的,但心裏麵,卻是相信

了白笑凡的話。

也解開了這些天,為什麽他這麽奇怪,又忍著不碰她的原因。

這個男人,真是傻!

既然知道白笑凡沒有背著自己,在外麵胡亂。

喬汐收回了撩人的大白腿,扯下一條大浴巾,蓋在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上。

然後,甩甩手,打發白笑凡:“可以了,你出去吧,我自己一個人洗就行了。”

白笑凡赤紅著眼,瞪著撩、撥完他又打發他走的小女人,低低的吼了一聲,竟然幹脆俯頭重重吻住她漂亮的小嘴巴。

再也無法壓抑火熱欲求的他,將碩大的男***望,置在她合緊的兩隻大腿中間開始衝刺,舌頭也狂暴地模擬下身動作,一再深深刺入她的小口。

喬汐被白笑凡凶猛的占有,嚇住了,隻能迷亂地跟他深吻,怕自己的身子滑開掉下,一雙纖臂也不自覺伸出,環住了他的脖子……

好像過了好久、好久,當她感覺大腿上溢滿了某種由他而來的灼熱**,他厚實低沉的粗吼,也從她的喉嚨間,灌入了她心髒急遽跳動的胸腔裏,讓她整個人都為之震顫……

***一萬五千字,加更完畢,求月票、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