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為他動過的心 6000字重薦
“你幹什麽?”
景榮西冷冷的問她,語氣一如既往的差。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菓諾整理著行李的手微微一僵,回頭,迎上景榮西那雙銳利的眼眸。
她有些尷尬,有些慌張。
“我……收拾一下行李,打算搬出去了。”
“嗯,很好!”
景榮西冷冷的掀了掀唇,而後就不說話了,隻站在那裏,默默的看著菓諾收拾行李。
菓諾將衣服疊好,放入行李箱中,才預備將行李箱合起來的時候,倏爾,箱子被景榮西一手摁住。
“?”
菓諾抬頭,不解的看著他。
“這是什麽?”
驀地,景榮西伸手,至行李箱中抽出了一疊照片來。
照片上,全都是他的身影。
從早上起床,直到晚上睡覺……
睡著的,躺著的,洗漱的,穿衣服的,甚至於沒穿衣服的……
菓諾沒料到照片竟然會露出來被他看到,一下子整個人都慌了,“這……這是我的,我……”
她急切的伸手要從他手中將照片奪過來,一張小臉窘得通紅。
“蘇菓諾,你有監視癖嗎?你拍我這麽多照片,什麽意思?”
景榮西沉著臉質問她。
菓諾一張臉紅得更厲害了,“我……不是!”
這些照片,其實都是她在決定同他離婚之後偷偷拍下來的,因為她害怕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隻能悄悄的用這些照片來記錄他們的過往點滴。
“不是?那這些是什麽東西?!”
麵對他的質問,菓諾咬唇,不語。
“蘇菓諾,如果不是你肚子裏懷著其他男人的野種,我還真會以為你對你的過去有多執著,有多癡情!嗬!原不過也隻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罷了!!”
水性楊花的女人……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如此評價自己了!
菓諾的心,一沉,再沉。
她伸手,有些無力,“把照片還給我,還有……”
她抬頭看他一眼,紅紅的眼眶裏泛著委屈的淚水,“你根本什麽都不懂……”
她沒有想做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本身也是受害者,不是嗎?
可是,她能說嗎?她說了又有什麽用呢?博得他的同情感,還是他的可憐?
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我該走了。”
菓諾去拿照片,但,被景榮西拒絕了。
他將照片握得很緊,死死的盯著菓諾,那模樣像是要將她看穿看透一般。
倏爾,從兜裏掏出火機,二話沒說,便直接將他手中的照片燒為了灰燼。
菓諾怔怔的看著那竄起的火苗……
火焰印紅了雙眼,也燙到了她的心。
她拾起淚眸,含著笑,看他一眼,輕聲道,“再見……”
說完,擰著行李,強忍著熱淚,頭也不回的離開。
景榮西看著那道消失在門口的單薄身影,冰寒的眼眸愈發深沉。
卻倏爾,邁開長腿,追了出去。
“蘇菓諾,誰他媽允許你離開的?!!”
他一把扣住了菓諾的手臂,將她整個身子掰了過來,二話沒說,像個鬧脾氣的少爺一般,直接從菓諾的手中搶了她的行李,一甩手,“砰——”的一聲,就直接扔到了一樓的大廳去。
行李箱墜在地上,四分五裂。
衣服和生活用品頓時散落一地。
“景榮西,你到底要幹什麽??”
菓諾看著一樓的一片狼藉,終於疲憊的朝他大聲吼了出來。
“誰他媽允許你這麽囂張的離開的?!!”
景榮西一把霸道的將菓諾勒進懷裏來,“蘇菓諾,當初是誰想方設法的勾引本少爺?又他媽是誰先來招惹的我的!!你把我當什麽?當你的玩具?還是你茶餘飯後的調味劑?啊?”
“我沒有!我沒有……”
菓諾大聲否認,“景榮西,我沒有想要勾引你,也沒有想要招惹你!嫁給你不是因為我肚子裏的孩子,我沒有把你當玩具,更沒有把我對你的感情當兒戲!可是……我現在懷了別人的孩子,我現在懷著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他父親是誰的孩子!!你讓我怎麽辦?我能怎麽辦……”
菓諾幾乎是吼著說完的。
說到最後,她所有的情緒徹底崩塌。
眼淚如洪閘一般,狂湧而出……
她掙開景榮西的桎梏,衝到一樓,將自己淩亂的衣服胡亂的塞了一通,抱做一團就往外走。
衣服零零散散的從她的懷裏掉出來,但她顯然已經無力再去顧及那麽多了。
幾乎是小跑著從房子裏逃出來的,那模樣像是身後正有凶狠猛獸在追趕著她一般。
菓諾最終還是走了。
諾大的房子裏隻剩下景榮西孤身一人。
他第一次覺得,原來房子大並非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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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晗蹲在菓諾身前,握著她的小胳膊,不停地替她揉著。
手臂上,一大塊淤青,是剛剛在掙紮中景榮西留下來的。
白牧晗心疼的在她的小胳膊上吹了口氣,“還說會知道照顧自己,結果才一個晚上就把自己弄成了這樣……”
他歎了口氣,深幽的眼底寫滿著無奈。
似乎很多話想說,到最後,卻隻能寵溺的揉了揉菓諾的小腦袋。
記得蘇阿姨臨走的時候,讓自己務必照顧好這個小丫頭,可如今呢?他不僅沒有照顧好她,甚至於看著她頻頻受傷,卻還手足無措,一點辦法都沒有。
除了費勁心思的嗬護她,陪在她身邊,他還能做些什麽呢?
早知如此,當年他就不該放任著她對那個男人的情感越演越烈,如果那時候自己勇敢的站出來,不那麽順著她的心意,不知他們的結局會不會也就不一樣了……
“丫頭,真的打算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嗎?”
他一邊替菓諾揉著手臂,一邊小心翼翼的問她。
話才一出口,就明顯的感覺到握著的小手臂微微僵了半秒,卻聽得她斬釘截鐵的回答他,“嗯!”
她點頭,“不管孩子的父親是什麽人,就算是一名死囚,也沒辦法否認我肚子裏這個孩子的無辜,對不對?雖然我恨他的爸爸,但他是無辜的,他有權出來見見這個世界的。”
說到這裏,菓諾又想起了那個可怕的夜晚,眼眶一下子又紅了。
白牧晗急忙撫慰她,他蹲在她的腳邊,像個孩子一般,揚著俊臉笑看著她,“答應我,寶寶生下來,讓我做他的幹爹。”
菓諾像是被他的笑容感染了一般,也忍不住笑起來,“現在的幹爹可不那麽好當,要負責奶粉錢和尿片錢的。”
“求之不得,甘之如飴!”
“不要。”
菓諾拒絕。
白牧晗委屈的撅起嘴,同她講理,“為什麽呀?小寶寶如果沒有父親的關愛,性格會不健全的!”
“牧晗,天下最最最最最優秀,最最最最最最好心的牧晗,我知道你想照顧我們母子倆,可是……”菓諾說到這裏,頓了頓,又轉了個語氣才繼續道,“牧晗,答應我,別讓我和寶寶成為你幸福的障礙,好不好?”
她已經麻煩了他二十多年了,她不願再拖累這個好心的男人了!
白牧晗溫潤的眼潭暗了下去。
隔很久,他扯了扯唇,一聲輕笑,“你這個小障礙都擋了二十多年了,不介意再被你多擋幾十年。”
她不知道,他的幸福是她……
而他的幸福障礙,卻也是她!
“叮咚——叮咚————”
突然,出租屋的鈴聲響了起來。
“有人來了?誰啊?”
菓諾疑惑不解。
白牧晗起身去開門,還故作神秘的衝菓諾微微一笑,“驚喜來了!”
“驚喜?”
菓諾好奇的探著腦袋去看。
門,拉開。
“欣染?!!”
門外,站著一位高挑曼妙的時尚年輕女郎。
她精致的小臉蛋上化著清麗的淡妝,波浪般的長發慵懶的散在肩頭上,上身隻穿著一件簡單白t,下麵是一條短得幾乎齊臀的小熱褲,而腳下卻踩著近十二公分長的恨天高。
身高本就170的白欣染,再踩上這恨天高,完全直逼t台秀上的大模。
“蘇菓諾,我回來了!!”她站在門外,張開雙臂,欣喜的大喊。
“白欣染,你居然還知道回來?!”菓諾激動的一把朝她撲了過去
兩個幾年未見的閨蜜,緊緊擁作一團,看著對方不停地傻笑著,笑著笑著就哭了。
五年了……
白欣染離開這個城市已經五年之久了……
“這些年你都去哪了?”
菓諾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她的近況,才一進屋就忍不住問她。
白欣染將手裏的香奈爾手提包隨手扔在沙發上,沒有絲毫顧及的將腳上那雙十幾萬的水晶高跟鞋甩開,直接赤著腳在屋子裏活動著。
她將身子懶懶的撐在吧台上,隨手抓起肩上的波浪長發,挽至腦後,這才回答菓諾的問題,“我能做什麽呀!給人做情婦唄!”
“白欣染,我給你說正經的!”
菓諾故意板起臉來。
白欣染笑起來,“好了,逗你玩兒的!我還能做什麽呀,做老本行唄,珠寶設計,混口飯吃!”
白牧晗遞了杯水給白欣染,“全球著名珠寶設計大師,aimee!”
“天……”菓諾一聲驚歎,“原來時尚雜誌上天天熱議的神秘珠寶設計師aimee竟然就是你!!嘖嘖……白欣染,你可不得了了,難怪這麽多年都不肯回來呢!”
“別給我瞎扣帽子了,什麽設計大師,都是狗屁!”白欣染有些憤世嫉俗的味道。“行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們吧!”
她看一眼菓諾,又看一眼身邊的牧晗,無端罵了一句,“蘇菓諾,你就是一白癡。”
菓諾被罵,有些怨念,“白大小姐,我可沒招惹你呀!”
……
兩個多年未見的閨蜜,一見麵就有聊不完的話題。
從客廳內聊到廚房裏,從事業,聊到男人。
菓諾忙著折菜,白欣染在一旁打下手。
“蘇菓諾,你真打算離婚了呀?”
“嗯。”菓諾點頭,神情還有些失落。
白欣染瞄她一眼,“離了也好,會有更好的等著你。”
菓諾笑笑,不說話了。
白欣染有些急了,幹脆拾了把椅子在菓諾麵前坐了下來,“喂,蘇菓諾,你這丫頭到底是眼睛瞎了,還是心死了,還是腦子太笨啊?牧晗這麽一個優秀的好男人在身邊,你怎麽就是看不到呢?”
菓諾抬起眼來看她,純粹的眼底有淡淡的光彩一掠而過,隔了半響,才聽得她低聲道,“我跟牧晗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不可能?”
白欣染激動的一把扣住菓諾的雙肩,“蘇菓諾,你看著我!你敢不敢向我發誓,發誓你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對白牧晗動過心!!蘇菓諾,你敢不敢?”
“欣染,你在幹什麽……”
菓諾不搭理她,繼續折菜。
“你心虛了!”
“我沒有!!”菓諾矢口否認。
“蘇菓諾,你以前愛過白牧晗的!是因為我,對不對?因為我也喜歡牧晗,所以你為了我,才放開了他的,對不對?”
“欣染!”
菓諾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們都還小,又懂什麽叫做喜歡,什麽叫**呢?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以後別再提起了,被牧晗聽到也不好,更何況我現在都已經是個孩子的媽了。”
菓諾說完,拿起菜籃,不再理會白欣染,兀自洗菜去了。
卻不得不承認,當白欣染問出這些話的時候,她心裏的漣漪還是微微動了動……
她愛過牧晗嗎?喜歡過嗎?對他是不是動過心?
其實,正如白欣染說的那般,麵對這樣優質的男人,除非自己眼瞎了,心死了,才會對他視而不見。
更何況,他的好,她比誰都了解……
她不知道自己曾經對牧晗的那些感覺是不是叫**,但她知道,自己是喜歡過他的。
隻是……她對他的喜歡,也全部扼殺在了高三那年。
還記得那天下著好大的雨,欣染跑到她家樓下來的時候,全身已經濕透了。
“趕緊進來!”
小菓諾撐著雨傘去接站在門外雨裏一動不動的白欣染。
“諾諾……”
白欣染望著菓諾的眼神有些呆滯。
蒼白的臉上掛滿著水珠,不知是雨水,還是她的眼淚。
她的手緊緊扣住菓諾的小手臂,手指掐得很緊很緊,“諾諾,你把牧晗讓給我好不好?”
菓諾愣愣的看著她,“欣染,你……你在說什麽?”
“你不要跟我搶牧晗好不好?我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
聽著白欣染的央求,菓諾站在雨傘下,緊咬著下唇,有些手足無措。
隔了很久很久……
“可我……也不舍得牧晗哥……”
菓諾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後來,菓諾不記得她們之後又說了些什麽,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白欣染的情緒變得那麽敏感而脆弱。
直到夜裏,接到關於她割腕自殺的消息,小菓諾整個人如遭雷擊。
從那之後,她開始刻意撮合他們,刻意避著牧晗,刻意同他疏離……
過往的青春回憶湧上心頭來,像清檸般的味道,酸得有些發疼。
“諾諾……”
白欣染似乎猜到了菓諾的心思,喊她一句,聲音有些發啞,末了,抽出一支煙來,預備點上,又突然是想到了菓諾懷裏的孩子,這才硬生生的將煙又擱了回去。
“其實那天我去找你之前,先找過了牧晗。”
她將身子懶懶的倚在櫥台上,自顧自的回憶著,“那天我傻不拉唧的跑去跟牧晗表白,結果……想當然的,被他給拒絕了。”
她晦澀的笑笑,繼續說,“我又白癡似的跑去找你。其實那天我家裏出了些事,晚上情緒實在扛不住了才想到死了一了百了的,但是,死過那一回之後,我就發現你跟牧晗的關係不再像從前那樣親密了,我猜到你是為了我在刻意避著牧晗,說真的,我當時真的很開心,我希望就這麽讓你誤解下去,誤以為我自殺是因為你和牧晗的關係,我覺得隻要你離開了牧晗,我就一定有機會讓牧晗愛上我……”
說到這裏,白欣染的眼眶不自覺就紅了,她看著菓諾,唇間一抹自嘲的笑,“諾諾,我很壞是不是?其實我根本不配做你們的朋友。”
菓諾聽了這番話,心裏真的像倒翻了調料瓶一般,五味雜陳,什麽味道都有。
“但就算是你們都怪我,我也不會放棄你們這兩個朋友的。”
菓諾搖頭,“我要怪你早就怪了,又何必現在來跟你計較。再說,感情的事情都是自私的,遇上這種事情,誰也沒辦法……”
菓諾低低歎了口氣,“很多緣分都是一早就注定的,我跟牧晗……早就沒得可能了。”
“真的沒得可能了嗎?”
白欣染似乎有些失落。
“嗯。”
菓諾點點頭,一眼就看穿了白欣染的心思,“你還在為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你覺得是你的原因才致使我和牧晗錯過了這段姻緣?”
“抱歉,我以前太幼稚。”現在想來都恨不能撓死自己。
菓諾笑起來,“喂,那你呢?你現在還喜不喜歡牧晗?”
“喜歡啊。”白欣染毫不掩飾的作答,“還像以前那樣,喜歡得不得了,他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語言對我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吸引,他於我就像心目中的男神一般,高貴不可侵犯,而且……在這裏,沒有人能取代!”
白欣染說著,認真的點了點自己心髒的位置。
“那你還舍得把他跟我撮合在一起?”菓諾開玩笑的問她。
白欣染漂亮的眼眸暗淡了幾許,“沒辦法,誰讓我的男神隻有你這女人才給得了他幸福!再說……”
說到這裏,她微微頓了頓,神情裏掠過幾許淒然,“我現在也配不上他了。”
“你在瞎說什麽。”菓諾不喜歡白欣染的這番自我評價,“你現在不什麽都……”
“好了好了!”白欣染連忙打斷了菓諾的話,“不說這個了,我們聊點其他的。”
這個話題就這樣被白欣染硬生生的給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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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
兩個女人窩在廳裏喝了不少紅酒,而牧晗隻守在吧台前替他們兩位美女調各種各樣的洋酒。
暖暖的射燈下,他站在那裏,一線燈光篩落下來,印著他那張溫潤而俊美的麵龐,讓兩個醉意朦朧的女孩看得都有些癡然。
他漂亮的手指握著透明的高腳杯,銀綠色的酒水在玻璃杯中**漾著,在他的指間閃閃而過,襯得他本就潔白的手指越發幹淨。
這個男人是完美的,是那種身體每一個部位從上至下都難以挑出毛病來的完美,而性格上的完美更是讓人無從挑剔。
“牧晗,要換做是從前,本姑娘借著酒勁壯著色膽就直接把你在這裏給摁了!嗬嗬嗬……”
白欣染有些醉了,說完這些醉話,倒頭就趴在吧台上睡了。
菓諾也有些微醉,聽得她調戲牧晗的話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白牧晗隻是紳士的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菓諾再次探過來拿酒杯的手,“諾諾,夠了,不喝了。”
看著臉色紅潤,眼神迷離的菓諾,白牧晗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沒關係……”
菓諾去搶著拿他手裏的酒杯,意識已經不太清楚。
白牧晗彎身湊過去,低聲哄她,“聽話,諾諾,你肚子裏還有個寶寶,咱們不喝了。”
“寶寶……”
菓諾迷迷糊糊的眨眨眼,而後傻傻的笑起來,“是啊,我忘記了,我是個快要當媽媽的人了……”
“我肚子裏還有個小寶寶……”
她自顧自的喃喃著,然而,說著說著,眼淚就不受控製的從眼眶中滑了出來。
她想起來她不光是個孩子的媽媽了,她還想起了這個孩子的禽獸父親,還想起了她痛失的婚姻……
“嗚嗚嗚……”
她趴在吧台上,像個小孩子一般,嚶嚶的哭起來。
白牧晗沒有安慰她,也沒有阻止她的眼淚,隻在一旁替她不停地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