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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昤是墨家的一個禁忌,他的父親墨岑山當年因為打墨夫人的主意而被家族出名,其實墨岑山並不是一個為了美色不顧一切的人,隻是從小被墨北的父親墨岑海一直壓著風頭,又因為自己是私生子,所以很不受家族的看重,久而久之就產生了要和自己的大哥搶一切東西的扭曲心理。

經過家主一位的競爭,墨岑山慘淡收場,本來以為他就此吸收了教xùn 不再肆意妄為,可是沒想到他居然盯上了當時的墨夫人,心懷不軌,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趁著墨岑海不在的一個晚上,他在墨夫人的水裏下藥,誰知dào ,墨夫人早就察覺到,反而將計就計,替換了水,藥下到自己身上,在神智不清醒的情況下和墨家的一個女仆發生了關係,並且第二天被墨老爺子捉奸在床。

墨岑海回來之後,廢了他兩條腿,並且流放他到偏僻的非洲,而發生關係的女傭在不久之後查出有孕,最後在墨老爺子顧念墨家血脈的基礎上,墨昤得以出生。

墨岑山野因為兒子的出生,得以再次回到墨家,高興之餘,是深深的恥辱,墨家這樣的家庭,最注重的就是子孫血脈,可是一個低賤的女傭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了自己孩子的母親,於是那個可憐的女人,在墨岑山回來的第三天就無辜身亡。

他為兒子取名昤,昤,日光的意思,看得出他對兒子給予的厚望。想要他做照耀墨家的太陽。

幾年之後,墨夫人身懷有孕,墨岑山擔心不已,如果自己的兒子是墨家唯一的血脈還好,不論出身怎麽不好,將來總有望坐上家主之位,但是墨岑海如果有了兒子,那豈不是……

墨夫人在懷孕的第三個月,遭受了一個意wài ,掉進了荷花池,並且被不知名的人追殺,墨岑海知dào 後,大怒,徹查到底,最後查到了自己弟弟的身上,於是,心灰意冷之下悄無聲息的處置了墨岑山。

同樣的命運,盡管墨昤比墨北年長了近七歲,可是,從墨北出生,就被人封為墨家將來的接班人,並且從小受人重視。

在墨北五歲那年,墨昤十二歲,一個平時默默無聞的孩子,在得知了自己父母的遭遇,更加的對墨北一家懷恨在心,於是在一次海上的交yì 中,他在槍支上動了手腳,結果很符合自己的期望,墨岑海和帶去的手下葬身大海。

可是誰也沒有將懷疑的矛頭指向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在墨北十八歲的時候,正式開始了墨家的家主之戰。

曾與競爭的,出了墨北,墨昤,還有墨想年一脈的三個孩子,擁戴他們那一脈最為出色的墨南川。

最初,墨北不動聲色,絲毫沒放在心上家主的位置,可是在自己遭受了幾次大膽的刺殺之後,墨想天當時的墨家之主,墨北的爺爺震怒,手腕強硬的處置了墨南川等人,而墨北也開始嶄露頭角,行事果duàn ,狠厲老辣,頗有墨岑海在時的風範。

同樣的結果,墨岑山當年落敗,而如今墨昤再次落敗在墨北的手上,他比父親果duàn ,在得知大勢已去,知dào 自己做的事,墨北肯定不會放過他,於是先一步,自請離開墨家。

最終的結果是墨北登上家主之位,而他銷聲匿跡,沉默了數年,這又再次出現,肯定是一場腥風血雨。

威爾森臉色難看的**了幾下,憤nù 的瞪了藍仲文一眼,隨即看向墨昤,“你到底想做什麽?”

“也沒什麽,隻是請督察先生管好手下的人,關於我們墨家內部的矛盾,我們會處理好,不勞你費心。”

墨昤陰鶩一笑,頗有幾分狠勁。

“可是你們墨家的矛盾現在已經波及了歐洲本來相安無事的局麵。”

威爾森是做了多少年高級督察,自有自己的驕傲在。

“這隻是暫時的,很快就會平複平靜的,隻要威爾森先生願意配合。”

墨昤盯著威爾森晦暗不明的臉說道。

“哼,我是官,我怎麽可能配合你,異想天開,如果連自己家的事都搞不定,我看你坐上墨家的家主位置,也沒什麽用。”

墨北是威爾森佩服的人之一,他的魄力,他的氣度,他都深深折服,所以這些年墨北在為,官方甚至都和墨北保持了一種默契,就是基本上軍火的導向,和勢力的平衡,就以墨北為支撐點,而官方也當然樂意看見這樣的局麵,甚至在很多時候,做出不少實jì 行動站出來表示支持墨北在黑道的王者。

現在突然跳出來一個墨家的人,想要威爾森的配合,這很顯然的就是人家要奪位嗎,可是這個時候很敏感,墨北是個通透的人,你若叛他,下場一定很難看,況且現在墨北隻是失蹤了,誰也不能確定他真的死了是不是,沒錯,就是這樣。

“我沒有什麽好跟你談的。”

威爾森說著就站了起來,起身就要走,突然房間裏冒出一大批的人,槍口對著他和幾個手下,威爾森憤nù 的轉身,“我是國際反恐的高級督察,你敢動我?”

“哈哈,國際反恐的高級督察,如果死在了娛樂城裏,不知dào 算不算一樁醜聞,那麽大家的猜測肯定是,督察先生與黑道勾結,或者私生活不檢點,意wài 死亡,我相信,這會是世界人民很長一段時間都津津樂道的新聞。”

墨昤冷冷的盯著威爾森藍色的眼眸和臉上尤其極度憤nù 而抽搐的肌肉。

“你威脅我?”

威爾森眯起眼睛,拔出腰間的手槍,“你以為我真的就這麽五個人來嗎,會不做什麽防備,無論會爆出什麽新聞,但是今天我是在麗唯出事,你覺得官方會放過墨家,會向你們妥協?”

的確是,自己的地盤上死了一個國際反恐的高級督察,確實不是什麽容易解決的事,這邊聽著的墨北,臉色陰沉的嚇人,如果威爾森死在麗唯,那麽墨家就成了公敵,國際反恐組織是幾個國際的聯合組織,也就意味著墨家要對抗好幾個國家,就算僥幸勝利,那也是元氣大傷,怕是再也坐不穩這第一幫派的位置,最重yào 的是,很多勢力會趁著這個時候蠶食墨家的地盤和生意,而墨家將會被直接釘死。

“沒想到,威爾森督察,底氣還是那麽足,這罵起人來,來來回回還是那麽幾句。”

茗雨倒是沒什麽擔憂,調侃一句。

南風神色凝重,站了起來,手杖嘭的一聲掉在地上,“主人,威爾森不能出事!”

“南風,”墨北想了一下,“,“用我們的暗號,通知意大利zf營救威爾森,還有……”

“砰!”

墨北的話還沒說完,竊聽器裏傳出一聲槍響,接著是混亂的噪雜聲。

茗雨錯愕的站了起來,“動手了?”

墨昤的事,墨北跟茗雨說了一些,茗雨手一抖,差點碰灑了手邊的水杯,“這家夥瘋了?”

“我們走!”

墨北站了起來,這個時候他也坐不住了。

麗唯,一片混亂,墨昤雙眼發紅的,藍悅城指揮人查找開槍的人,趁著混亂,威爾森的手下已經護著他離開了麗唯,徑直往醫院趕。

其實爭執到最後,墨昤根本就沒想過要殺威爾森,他知dào 這無疑是自毀長城,首先威爾森死了,墨家肯定好不了,他是恨墨北,可是墨家毀了,他就算坐上家主之位,肯定也守不住多方的夾擊,到時候就會是玉石俱焚的場麵,他什麽也得不到,或者說得到的隻是一個沒落的墨家,這樣的話,他這些年的隱忍,和所做的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距離麗唯差不多一千米遠的一棟大廈的樓頂,麵色冷峻的男人,看著現場混亂的場麵,滿yì 的勾起了嘴角,默默的收起狙擊槍,戴上寬大的墨鏡下樓。

威爾森中的一槍正好在心口,四個保鏢護著他上了一輛車,剛開出沒多遠,立馬就被三四輛車子給堵了起來,“你們是什麽人?”

其中一個保鏢,警惕的看著車子上下來一群東方麵孔的男人。

幾個人二話沒說,直接搶了人,和控zhì 了四個保鏢,就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一間教堂的密室裏,文禾不緊不慢的進行著手術,而守在門口的四個保鏢仍是和東方男人槍口相對。

“呦,這是幹什麽呢?”

茗雨好笑的打量著兩方人劍拔弩張的樣子,戲謔的問道。

“老大!”

為首的人,正是齊嶽,他仍是帶著一張麵具,看到一個女人到來,愣了半天才,才緩過神來。

“幹得不錯!”

茗雨讚賞的拍了拍齊嶽的肩膀看了一眼閉著的門,怒了努嘴,“那家夥死了嗎?”

“還沒呢,大夫在搶救呢!”

齊嶽答道。

“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其中一個保鏢是威爾森的手下,打量了眾人一便,最後把注意力放在茗雨的臉上。

“呦,查理上校,好久不見!”

茗雨露出詫異的神情,一眼便認出了。

金發的白種男人,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