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他是偏執狂
既然他現在把命依的事情,把君家的血咒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那麽他就不會對她說謊的。
所以,她相信,相信著他現在說的每一句話。
她的聲音是那麽地堅定,沒有絲毫的遲疑,他的眼簾一點點地抬起,怔怔地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容顏。
他的命依,在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後,並沒有用著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他,也沒有控訴著他對她的隱瞞、對她刻意的接近,隻是用著那麽清澈的眼神,問著他是否愛她。
“我這輩子……隻愛你。”他沙啞地說道,“君家的人,注定都會愛上自己的命依,在沒有遇到你以前,我以為將來會愛上命依,隻是因為那是命依,是注定會和我相依為命人。可是遇到你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不是那樣的。會愛上你,是因為有你在我身邊,我才會真正的安心,才會放鬆,才會笑。”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那麽他寧可自己活活被痛死,也不願意她離開他。
“這麽說,你是愛我這個人了?”她問道。
“對。”他閉上了眼睛,微微頷首,“如果你還有懷疑的話,我可以不碰你,隻要你……別說分手。”
這是他的乞求,而他說這話的時候,是如何的忐忑不安,隻怕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全身都繃得緊緊的,呼吸在停滯著,緊張的等待著她的判刑。
隻要她不說分手,隻要她還願意留在他身邊,那麽怎麽樣都可以。
“就算痛的時候,也不碰我嗎?”她的聲音,響起在他的耳邊。
“是。”他在說出這個字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猛顫著。
有多愛她,就有多渴望去碰觸她,擁有她,徹底的占有著她。男與女的結-合,竟是如此的美妙,當他擁著她的時候,才會感覺到自己是完整的,那種一直以來的空虛,真正得到了滿足。
甚至他不知道,君家人究竟是因為痛,所以才要尋找命依呢?還是為了要找到命依,才會甘心讓這份痛一代一代地傳承下來。
突然,他的雙頰感覺到一陣暖意,他原本僵直著的身子,頓時變得更加的僵硬。
這是——她的手!她的手正貼在他的臉上,他甚至還可以感覺到她的身體在一點點地貼近著他的身體,她的手指輕輕地劃過著他緊閉著的眼睛。
“那如果是我要碰你呢,你也不願意讓我碰嗎?”她問道。
他驀地睜開了眸子,眼中盛滿著不敢置信,他的身子在微顫著,唇也在顫著,這個素來鎮定自若的男人,此時此刻,卻完完全全失去了那種冷靜和從容。
陸小絮的心中突然泛起著一股子的心疼,他到底是用著怎樣的心情,帶著她來這裏的呢?又是用著怎樣的心情,來等待著她的回答呢?
“我不喜歡看到你痛苦,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現在這樣也挺好的,至少我知道你痛的時候,我是真的可以讓你不痛,而不用像再像以前那樣,老喊著你去醫院了。”陸小絮衝著君謹辰咧嘴一笑,“我愛你,所以我會想要碰你,就像現在這樣,碰著你,感覺著你的體溫,會讓我覺得很踏實。”
“你……還愛我?”他喃喃著,眼眶泛著一抹微紅。
“很愛你,你難道忘了,我之前答應過你的話嗎?”她踮起腳尖,把自己的唇貼向了他的雙唇,“謹辰,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隻要你是愛我的,那麽我就會愛著你,一直一直,然後……一定不會離開你。”
這是她的誓言,而她溫暖的雙唇,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吻上了他冰涼的嘴唇。
彼此的溫度,在融合著。
盡管她已經吻過他很多次了,可是她的吻卻依然還是那麽地笨拙,笨拙地擠壓著,啃咬著,用著舌尖舔-舐著他的唇瓣。
他的雙手摟住了她的腰,張開自己的雙唇,由著她的舌-頭擠進著他的口中。
這是他的小絮,就算她的吻永遠都是如此的笨拙,這麽地橫衝直撞,卻可以輕易地讓他目眩神迷,沉迷在這份悸動中。
他的雙臂慢慢地收緊,把她拉進自己的懷中。而他的舌迎合著她的索求,與她的舌糾-纏在一起。
吻,纏綿而激烈,一直到她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她才讓自己的舌退出了他的口中。
她不知道自己的臉這會兒憋得有多紅,不過卻可以看到他原本蒼白的臉色,此刻終於有了血色,眉宇眼梢都染著一抹豔麗風華。
如此的美,如此的誘人!
他把她狠狠地摁進了懷中,臉埋在了她的秀發中,不斷地低語喃喃著,“小絮,感謝上蒼,讓我遇到了你。我——君謹辰,這輩子都會愛著你,一生不變!”
不會再愛上其他人,因為不會有人,像她這樣,給予他這種著迷、震驚、以及安心了。他是這麽地渴望著她,渴望到骨子裏都在隱隱作痛著。
她埋在他的懷中,手環著他的腰,他的聲音和他的心跳聲,就像是一段樂章似的,在她的耳邊不斷地回**著。
能被這樣的男人愛著,她覺得很幸福。
而能夠成為他的命依,是她的幸運。她可以不用眼睜睜地看著他疼痛,可以減輕他的痛苦,可以對他有所幫助。
以前,她看著他小時候的照片,總是遺憾著不能早點遇到他,不能真正地見到他更多不同年紀時候的樣子。而現在,這種遺憾變得更深更沉了,卻是因為她不能早點緩解他的痛。
如果……在更早的時候,她和他相遇的話,他就不會獨自疼痛那麽多年了,他可以更早地擺脫這種痛苦,可以擁有更多的快樂。
“謹辰,如果我更早的遇到你就好了,如果在我出生的時候,你就在我身邊,那該有多好。”她低低地說著。
所以,對不起,讓他痛了這麽多年。
所以,對不起,當她在滿月的時候,酣然大睡的時候,又或者是興致勃勃地看著電視劇的時候,他卻在承受著那種非人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