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番外5 嫌疑犯
文晶知道這是一個很艱難的任務,要取得駱風的信任很困難,要讓她取得他的信任之後不會真的愛上他,更是困難。
可是,她認為自己做得到。
她向來有出脫於年齡的沉穩冷靜,愛憎分明,做警察是她的終生夢想,絕不會變。
警局裏的內奸不除,他們與黑社會的鬥爭就不可能會贏。駱風是罪犯,她相信自己一定不會愛上一個殺人犯。
這個世界變化那麽快,愛情更是飄渺迷離得一點兒都不真實可靠。
她的初戀,即使真的愛過、沉迷過,但決絕離開時,痛一會兒也就好了吧?像那些戀愛失敗的人,分手時慟哭,悲痛得個個都想自殺,但轉過頭,還不是全部都忘記,再歡快的拖著另一個人的手?
隻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
何況,她和駱風之間不可能有愛情。
她想,我一定可以,可以不愛他,可以決絕的抽身離開。
最難的就是,如何可以讓傳說中花心好色的駱風,迷戀上自己。
很高難度的任務。因為,她21年的人生,沒有狂烈的愛過,更沒有倒追過男人。
而且,駱風太狡猾,她又是女警,要取得他的注意便難上加難。
她在駱風的麵前“隨意”的露了幾次麵,他像從前一樣,無視她匆匆而過。
劉姐很不耐煩:“我認為,你應該改一改形象。駱風向來喜歡的女子都是那些美豔、開放的女子,你……太保守了。”
她堅持:“那是和他上床的女子,他喜歡的應該不是那種風格。”
“你確定,他喜歡的是你這種風格?”
是的,她確定。
她總覺得,他心靈深處想要追尋的女人,應該是溫柔時如一匹溫順小綿羊,狂野時如一匹脫疆烈野馬,能懂他的心,卻又讓他有不絕的征服欲。
可是,這種女人會有嗎?
她合上了方便麵,苦笑幾聲。接近駱風真是一件頭痛的事,何況,不能讓他感覺到,自己在“追求”他。而初遇她時,那個狂放不羈的男人,在她的麵前已經豎起了高牆,她再也邁不過去。
阿鋒與唐家民很認真的研究過。風哥是不是被女警搜身的時候,觸到了哪一條神經?
因為,那一晚之後。駱風總會有事沒事,來到警察局大樓下麵,從黑黑的車窗子向外看,望著警局大門,看一拔拔的身穿警服的男女招搖而過。
絕對有問題啦。
他們是賊,見了警察本能反應就是跑。警察局就近這一條街,他們平時都繞路過,免得招惹晦氣。
哪裏有人天天來,好像想報到一樣。
阿鋒終於還是忍不住,挑了一個,駱風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時候問他:“風哥,你不是變態到想追那個女警吧?”
“女警怎麽了?女警就不能追嗎?哼,我就不信她鑲金。”
阿鋒腹誹:不是鑲金,隻不過人家有槍。
終是忍了下來,不去反駁他。
其實,駱風也不知道為什麽?
他初時對文晶感興趣,隻是因為想逗逗良家婦女,並沒有太多其他的心思。
但那日自從被她穿著警服“摸”了一通之後,他腦海中便不時浮現她身著莊嚴警服的模樣,她眼裏有稍縱即逝的狡黠,在他的耳邊喁喁細語:我要你對我舉手投降,俯首稱臣。
倘若能揭開她的警帽,讓那一頭秀發如瀑布一樣傾瀉下她幼滑的頸,倘若能扒開她的警服,撫摸她那高領扣子扣得緊緊的胸脯,倘若能把她壓在身下,讓冷靜敏銳的她求饒嬌啼……讓她俯首稱臣。
那是一種任何男人都血液沸騰的情境吧?
這種心思他當然不能對阿鋒說,但又實在是心癢難耐。
如此心癮難耐的日子,過得了大半個月。文晶居然和一位警察一起過來提他。
文晶在夜總會前攔住他,他多日不見她,而今身穿警服的她比夜間更加英姿颯爽,正望著她沉靜持重的臉發呆,“卡察”一聲,她居然就給他套上了手銬。
“搞什麽?”
他身旁的手下們頓時就破口大罵,人群圍了上來。
他回頭,讓大家靜了靜,隻聽文晶說了一句讓他吐血的說話。
“現在我們懷疑駱風與此前8。28日晚西城區的一宗強奸案有關,現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他一頭就想暈下去,後麵的手下們也有點目瞪口呆。他忍不住大爆粗口:“你他媽的,你沒長腦子,總長眼睛吧?憑我駱風這個樣子,要女人還得強奸?你有病。”
她反轉了他的手,冷冰冰的道:“我建議你請律師。因為,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他向後麵揚了揚手,那一幫鼓噪的手下便停了下來。他咬牙切齒的上了車,還不忘記向文晶拋了個“媚眼”:“師姐,我們去兜兜風吧。”
就當是警局一日遊吧,反正不是他做的,他很放心。
文晶進來,幹淨利落的關門,調了下燈光,將手中的卷宗放到桌麵,再在他的麵前坐下。
很尋常的一套動作,駱風看著,卻不自覺的氣血上湧。她開門時,拉著門環的小手滑嫩,青蔥一樣的手指繞了一下額前不經意丟下的幾絲劉海,手打桌麵的台燈時,長臂微揮,胸膛舒展,坐下來,那雙明眸便與自己直接相對。
他忽而有點感激8。28日的那個強奸犯。
不然,他哪裏有機會欣賞到她審訊犯人時的端莊持重?
她翻開卷宗:“駱風,8。28日案發當晚,你在什麽地方?做過什麽?”
他眯起眼睛:“嗯,在深港酒店做……愛。”
她恨得咬了咬牙,敲了敲桌麵提醒他。他卻更近的坐到前麵,頭向前伸,與她幾乎貼臉相對。
她微坐向後,用力拍了拍卷宗,再問:“是8。28號,夜晚幾點鍾,幾分,幾秒?”
“哦……整晚。”
“不可能,做了整晚?”她聲音有點尖,他挑眉,興致盎然:“師姐,你怎麽知道不可能?你試過?”
“咳,咳……和誰?有證人嗎?”
“師姐,你真的不記得了?”他痛心疾首的樣子,一雙桃花眼滿是笑謔。
“我要記得什麽?”
“那晚,和我在一起的不是師姐你嗎?”
她再也忍不住,差點拍了桌子:“駱風,你做夢。”
“我就是做夢。”他靠向椅背:“madam,你無證無據,便銬我回來,我保留追究的權利。”
“駱風,我隻是公事公辦,你最好和我合作,別耍花樣。”
“好……我再說一次,我那晚,整個晚上,都……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