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打擾到二位了?”
寧淺淺的笑容溫柔,神色寧靜。
這樣的她明明是封爵最熟悉的樣子,可這一刻,封爵卻覺得她陌生無比。
她平靜得太詭異了。
尤其是這種情況下……
封爵垂眸看了一眼。
許輕媛剛被他放在病**,他的手臂還沒有收回,更沒來得及扯下許輕媛纏在他脖子上的雙手。
這是十分令人浮想聯翩的畫麵。
但實際上,不過是許輕媛在他要離開時摔下了床,他顧忌著她的傷勢,將她接住抱起,放回病床。
“淺淺,你聽我解釋……”
封爵立刻拉開了許輕媛的手,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心中的急迫,手上力度沒有掌握好,將許輕媛捏得痛呼出聲。
“好痛!阿爵……”
封爵立刻鬆開了手,但想說的話被許輕媛搶了先。
“淺淺,你不要誤會。剛才隻是我想下床,沒有站穩,阿爵才抱住我的。”
許輕媛握著沒有纏繃帶的手腕,眼淚汪汪,泫然欲泣地看向寧淺淺,“你不要怪阿爵,都是我的、我的錯……跟阿爵沒有關係……”
她將楚楚動人的模樣拿捏得恰到好處。
門外有路過的男人,都忍不住放慢了腳步,多看她幾眼。
然而,封爵的目光卻凝固在寧淺淺的身上,她穿著醫院的病號服,手背上還粘著靜脈留置針。
他眉峰緊擰,“淺淺,你生病了?”
許輕媛裝可憐刺激寧淺淺的話被打斷,她驚疑不定地看向封爵。
這種時候,他擔心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寧淺淺的是否生病?
難道他真的對寧淺淺動了真感情嗎……
許輕媛不敢再想下去,更不敢麵對寧淺淺點頭後,封爵會是什麽反應。
她狠狠往前一撲,“撲通”一聲跪倒在**,麵對著寧淺淺哀求道:
“淺淺,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人。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說出口,你……你能不能不要限製阿爵和我見麵?”
“求求你,看在我曾經陪伴阿爵多年的份上,不要對我那麽狠心。我雖然有一個家,但父親和弟弟從來不把我當作親人,隻想榨取我所有的利用價值。這個世界上,真心待我的人隻有阿爵一個。”
“我不要其他任何東西,也不要錢。隻求求你,讓我偶爾能見一見阿爵,跟他說幾句話好不好……求求你了,淺淺……”
許輕媛聲淚俱下,姿態可憐又卑微。
封爵於心不忍。
說到底,她也是他的恩人,也與他有過一段感情,怎麽會淪落到這麽淒慘的境地。
寧淺淺看著許輕媛作秀,麵色無波,眸中的嘲諷之意不加隱藏。
她在自己麵前明目張膽的覬覦自己的丈夫,甚至大言不慚地讓自己不要阻止他們在外麵會麵**,到底是誰給了她勇氣,提出這種三觀不正的要求?
病**,許輕媛依然保持著跪姿,懇切地望著寧淺淺。
寧淺淺卻不打算理會她,麵無表情地挪開目光,走到了封爵麵前。
“我們該回家了。”寧淺淺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