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淺強忍住後退的衝動,直視著越來越近的封爵。
封爵在她一步之遙停下,黑影將她完全籠罩,而她眼睛中倔強的光澤依然明亮。
關嫂很有眼力見地離開了。
“淺淺,你拿著這個幹什麽?”
封爵看向寧淺淺身邊的行李箱,直挺挺的目光似乎就要將它灼穿。
寧淺淺自嘲般勾了勾唇角道:“收拾好行李,當然是要離開江灣別墅,給你的許輕媛騰位置。”
說罷,她推著行李箱就走。
下一秒,她腰間一緊,眨眼間就被一道巨力推到牆上,一道高大的身軀也抵了上來。
“哐當”一聲巨響,行李箱倒在了地上。
寧淺淺心跳紊亂,抬頭瞪向強勢鎖著她的封爵,怒聲道:“你幹什麽?”
“你不準走。”
封爵眸色凶狠,聲音卻不自覺地放軟,“這是我們的家,跟許輕媛沒有關係。”
寧淺淺冷笑一聲,別有深意道:“也是,她比較適合金屋。”
金屋藏嬌。
功成名就的男人大多數如此,家裏紅旗不倒,在外彩旗飄飄。
“寧淺淺!”
“怎麽?我說的不對嗎?”
封爵咬了咬牙,彎下腰,抵住她的額頭,盯著她的眼睛,認真道:“現在許輕媛隻是我的恩人,我們沒有其他的關係。”
“是嗎?”寧淺淺笑意嘲諷,“那我今天看見的是什麽?你不僅為了恩人拋下受傷的妻子,還在恩人的房間裏跟她摟摟抱抱,曖昧不清?”
而且,封爵還在她出現之後還猶猶豫豫,根本舍不得離開許輕媛。
“在劇院的時候,我以為你已經走了,不知道你受了傷。”
說起這個,封爵神色一緊,上下打量她,“你到底傷到了哪裏?”
寧淺淺趁機推開他,“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麽意義嗎?”
她麵色平靜,平靜得封爵心中慌亂,似乎有什麽即將脫離他的掌控,飛向他不可觸及的地方。
“淺淺……”他喉間幹澀,甚至有些發苦,“對不起。”
如果他當時知道寧淺淺也出了事,他肯定不會直接離開。
可是,他偏偏沒有注意到。
他無比後悔,但……
“封爵,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不要再折磨我了。”
寧淺淺冷冷看他一眼,然後走到一邊,扶起了自己的行李箱,“你想和許輕媛當恩人也好,關係曖昧也罷,我都不想管。你也……放過我吧。”
她隻是血肉之軀,做不到冷心冷性,更無法承受丈夫和前女友糾纏不清。
她痛苦過,絕望過,一次又一次。
她沒有勇氣繼續在這樣的生活裏掙紮,那不如……
她和封爵各走各的陽關道,就此了斷吧。
“淺淺,你這是什麽意思?”封爵緩緩轉過身來,麵色冷得嚇人,黝黑的雙眼一片空洞,讓人看不出他問這句話時的喜怒。
“我是說……”寧淺淺深吸了一口氣,偏過頭,空氣裏如同裹著碎玻璃,劃得她五髒六腑都在疼,“我們離……”
關鍵詞還沒說完,封爵三兩步逼近到了寧淺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