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除非…他不是人(求月票!)
原本的特大暴雨驟然停了。
劈裏啪啦的雨聲像是突然間沒有了一樣,舒小愛沒睡著,“維納斯,外麵是雨停了麽?”
維納斯打開窗戶,回答,“是,舒小姐,外麵雨停了。”
“這雨……好奇怪。”舒小愛喃喃自語,“昨天夜裏說下就下,這會突然又停了,昨天夜裏冥夜死了,剛才不久他被埋了,是老天為他哭嗎?”
維納斯聞言不禁說道,“舒小姐,他隻是個普通人,難道還能左右天氣嗎?那是風雨神在管,死人為大,希望他下次投胎能投到一個好的家庭。”
舒小愛閉上眼睛,翻來覆去好一會兒都睡不著,最後不知怎麽的就沒了意識。
她和維納斯都是被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給驚醒的。
舒小愛看了看窗外,天還未明,手機上的表顯示此時此刻不過三點多鍾。
“嚇了我一跳,外麵又是怎麽了?!”
維納斯站起身,“舒小姐,我去外麵看看。”
舒小愛重新躺下,“?唔,你看看。”
沒幾分鍾,維納斯便匆匆回來了,低聲道,“舒小姐,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
“抬著那個男人的幾個壯漢一直沒回來,妻子們便一起去找,結果發現,四個男人全部摔死了,無一生還,全部都是當場死亡。”
“什麽?!”舒小愛聞言驚變,聲音有些打顫,“全部都死了?”
“是的。”維納斯也覺得難以置信,但是他覺得有可能是一人十足,三人一起被帶下山的。
“那他們是上山的時候摔下來的還是下山?”
“下山,屍體全部被抬了回來,就在隔壁大門口呢。”
“我去看看。”舒小愛匆匆穿上鞋,走了出去。
妻子們和幼小的孩子圍在自家的頂梁柱旁邊,哭的泣不成聲。
舒小愛看到這一幕,四周看了看,並未看到四個男人的鬼魂,地上的屍體並列擺在那裏,舒小愛眯眼看了看,發現四個人的表情都是一致的,明顯的的又驚又怕。
不過,這個也可以解釋四個人沒想到會從山上墜/落,那一瞬間很恐懼。
老村長打著傘怒火滔天,“活著的時候帶給全家災難,死了也要給村子裏帶來災難,這個孩子當真是邪得很!”
舒小愛轉身回到了房間,一個死人,一個連一個女人都反抗不了的死人能直接將四個男人害死?
反正她不相信,除非……他不是人。
無意間得到這個結論,舒小愛自己嚇得不輕。
如果冥夜不是人,那他會是什麽?
難道是……
舒小愛的大膽猜測讓她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冰窖之中,她繼而自嘲一下,怎麽可能,如果他很有能力,為什麽整日被後媽虐待都不會反抗?
難道他是受虐狂?
這不合情理。
哭聲一直伴隨著黑夜來到了黎明,清晨的時候,白蔓打來電話,聲稱陳娟不在家,吳大剛一個人在家,是催眠的好機會,讓他們二人一起去吳大剛的家裏。
舒小愛立刻掛了電話,和維納斯一起過去。
剛進大門,便見白蔓在拿著牙刷蹲在在水龍頭前刷牙,吳大剛坐在房子下麵,似乎在和她交談。
舒小愛上前,笑著打招呼,“吳大哥,你在家呢?”
吳大剛下意識的便問道,“你就是前麵那家新來的租客吧?”
“是,這是我老公。”
維納斯掏出一支煙遞給他,“原本在集鎮上做點小生意,現在找了份還算體麵的工作。”
“挺好,咱們這裏離集鎮隻有二三裏地,騎著車一會兒就到了,便捷,鎮上的房租比鄉下要貴的多,如果收入不算很高話,還是住在鄉下好的多,又很清淨。”吳大剛接過一支煙,說道。
白蔓邊漱口邊說,“就是聽表妹說鄉下空氣好,房租便宜才搬來的。”
“安心在這住吧,家裏不吵,而且我們家沒喂家禽,也很幹淨。”
“是呢,所以來的時候一看我就喜歡這裏了。”
吳大剛站起身,“昨晚沒休息好,妹子你們先聊,我回房裏睡一會。”
“好。”
他轉身,正當準備跨進門檻的時候,白蔓站起身突然大喊一聲,“你不能進屋!”
吳大剛錯愕的轉過頭來,白蔓厲聲說道,“你的身體已經不能動了,你很想睡了,你必須聽我的話進入睡眠狀態。”
舒小愛和維納斯緊張不已,但眼睜睜的看著吳大剛渾身一陣,麵無表情如同木偶從門口走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麵露一喜。
白蔓衝兩個人使了一個眼色,隨後回了自己的房間,吳大剛跟著她一起進去,舒小愛衝維納斯低聲說道,“為了預防陳娟回來,你協助白蔓,我在大門口等著。”
維納斯點點頭,隨即關上了門。
舒小愛剛走出大門口,便見陳娟從遠處回來,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她靈機一動上前拉住了陳娟的胳膊,小聲地問,“嫂子,我給你說個事兒。”
陳娟見她臉色凝重,便問,“什麽事?”
“是這樣的,我表姐昨晚嚇壞了,說半夜有人敲她的門,但打開門卻又什麽人都沒有,一晚上沒睡好。”
陳娟一聽,心裏更加忐忑了,強顏歡笑的說道,“一定是風刮的,最近兩天又是風又是雨的,八成聽錯了,我跟你吳大哥一晚上睡得好好的,怎麽什麽都沒聽見?”
吳大剛說昨晚沒休息好,她卻說一晚上睡得好好的?
“我也是這麽對她說呢,但我表姐嚇壞了,現在在補眠。”
“你吳大哥在家嗎?”陳娟急急地便往家走。
“吳大哥出去了,說讓我見了你給你說一聲。”
陳娟腳步頓時停了下來,扯動了一下嘴角,喃喃自語,“我去找找他。”
略過家門口朝著東邊走去。
舒小愛看著她遠去身影,立刻掏出手機撥打了徐正的電話,“隊長,是我,馬上就能拿到吳大剛的口供,我有點擔心,事情過了二十多年了,死刑,無期徒刑的最高追訴日期是二十年,如果這樣的話,該怎麽辦?”
“須報最高人民檢察院核準,這樣,小愛,我帶人現在過去,要中午才能到,我給那邊鎮上的派出所打個電話,讓他們先過去。”
“行。”掛了電話,維納斯從門內走出來,衝她伸了一個‘ok’的手勢。
“維納斯,你去將口供拷貝下來,徐隊長中午就來了,給他一份,我們自己留一份。”舒小愛吩咐。
“好。”
“對了,這份錄音都包括什麽?”
維納斯笑道,“作案動機,作案過程,這兩樣就足夠了。”
“好,你去拷貝吧,我等會將白蔓送到公路上。”
她進門,看吳大剛從白蔓的房間門口出來,動作依舊木木的,看樣子還沒清醒過來。
白蔓站在門口,打了一個響指,“你可以醒來了。”
吳大剛腳步一個踉蹌,然後回頭,頓時變了臉,嘴唇發顫,“你……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麽?”
白蔓微笑,“你覺得是什麽就是什麽。”
“你窺視我的內心……這是催眠術?”
白蔓將提前準備好的行李箱遞給舒小愛,淡淡的回答,“沒想到你知道的挺多的嘛,沒錯正是催眠術。”
他的情緒瞬間如洪山爆發,眼睛徒然瞪大,原本忠厚的一張臉瞬間扭曲了。
大步朝著白蔓走去,舒小愛一看,上前一把拉住了白蔓,兩個人剛跑到門口,便被吳大剛抓住了。
他力氣很大,直接掐住了白蔓的脖子,怒吼,“你到底聽到了什麽!”
看白蔓的臉瞬間通紅,舒小愛掏出槍對準了他的太陽穴,“放手!”
吳大剛訕訕的丟了手,隨即,一把手銬便強行的扣在了他的手上。
“吳大剛,我是市裏的警察,這是我的工作證,一條人命不夠,難道你還想殺兩條命麽?”舒小愛掏出自己的工作證給他看,盯著他看。
吳大剛常年壓抑的情緒崩潰,“你……你們……是怎麽知道……”
“是你之前的妻子月琴給我托夢。”舒小愛看向白蔓,“你還好吧?”
白蔓支起身子,“我沒事。”
十幾分鍾後,集鎮上派出所的民警便趕到了,有專人看守他,舒小愛終於鬆了口氣,將白蔓送到公路上離開,這才重新回到村子裏。
警車的到來,讓這個原本就不平靜的村子更加的惶恐不安。
但聽說是來抓吳大剛後,村民有的恍然大悟,有的百思不解。
老村長討好的問民警,“大剛到底犯了啥事啊?”
民警開口,“當然是命案,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要等市裏公安局的隊長來才能知道詳情。”
老村長反問,“還驚動市裏了?”
“是,這位就是市裏來的舒警官。”民警指著舒小愛介紹。
圍觀的村民以及村長當即傻了眼,“舒……舒警官?”
舒小愛不得不再次將自己的工作證拿出來,“為了案子,不得不偽裝自己的身份,希望大家能諒解和理解。”
老村長訕訕的附和道,“這是自然的,沒想到舒警官為了查案,委曲求全,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舒警官不要介意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