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歲看著副主編麵無表情。
副主編又說:“你的假我給你批了,你以後繼續上班就可以了。”
副主編前幾天給白主編提到了薑歲要離職的事情。
然後就遭到了白主編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說必須留住薑歲,要是薑歲離職她也必須滾。
這嚇的副主編趕緊想辦法留住薑歲。
她也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當時不逞一時口快,說那種話氣到了薑歲。
但是下一秒,薑歲將辭職報告放在了副主編的桌子上。
她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撂下這句話,薑歲不管後麵副主編勸說的聲音,徑直從辦公室離開。
副主編看著薑歲的辭職報告單,整個人仿佛天塌了一樣。
薑歲要是離職的話,她也離被辭退不遠了。
白主編已經給她下達了命令,如果薑歲要走她也一起走得了。
隔天外婆手術了。
薑歲去了醫院,她整整守了一天。
而江硯聞就坐在她旁邊,一直陪著薑歲。
就在此時,江硯聞的母親從醫院經過,看到了江硯聞後愣在原地。
江硯聞母親得知了是薑歲外婆手術,她走到薑歲麵前說了一句:“手術肯定順利。”
薑歲小聲說了聲:“謝謝。”
但是這隻是江硯聞母親的客套之話,她心裏其實很不滿。
畢竟自己的兒子來給別人的親人幫忙。
她自己得了病,來醫院隻能帶著保姆,作為親兒子竟然對她不管不問。
江硯聞母親並沒有把這些全部發泄出來,而是咽回了肚子裏。
等江硯聞母親離開後,就徹底想明白了。
自己不能讓兒子再這麽發展下去了。
本來她挺喜歡薑歲的,也更喜歡薑歲的節目。
如果說薑歲跟自己兒子沒有一點關係,那她或許會把薑歲當成自己的親女兒。
可是現在薑歲跟自己兒子又是扯不清的關係,她兒子越陷越深。
說不定哪天成為戀愛腦連事業都不管不顧了。
薑歲等了很久,她的心一直是提到了嗓子眼。
母親更是坐立難安。
終於在晚上的時候,她們迎來了好消息。
外婆的手術很成功。
雖然手術期間確實出現了一點小問題,但是醫術非常高的醫生,巧妙地解決了麻煩,保住了外婆的生命。
薑歲也知道,如果她沒有找到這個全國頂尖醫生,或許外婆的命就沒了。
最感謝的還是這個醫生和江硯聞。
外婆現在得住院幾個月。
而且還必須保持安靜,不能打擾到外婆,所以薑歲和母親打算輪流看護著外婆。
這個時候,江硯聞給外婆找了經驗豐富的護工來照顧外婆。
免去了她們娘倆24小時不停留地守護。
在幾人打算回家休息一晚上的時候,母親拉住了薑歲的手腕到了一邊。
母親神神秘秘說:“要不你就嫁了吧。”
薑歲一愣。
母親說:“我活了這麽多年,從來沒見過像江硯聞這麽好的男人。”
這話說的沒錯。
可是誰又知道現在跟以後呢?
薑歲屬於顧慮比較多的性格。
這麽想她三觀有點不太好。
她剛跟江硯聞在一起就勞煩了江硯聞這麽多件事情。
而且還沒有說一定要跟江硯聞結婚。
就是有點渣。
薑歲說:“媽,不著急,我暫時不想結婚。”
母親看了她許久,也沒有再繼續催促她。
這個時候男人的聲音從兩人背後響起。
不知道什麽時候江硯聞就在她們的附近。
“我先回公司了。”
母親點了點頭,朝江硯聞揮了揮手。
薑歲則是觀察著男人的臉色,就害怕江硯聞,聽到她這話誤會了自己。
因為她隻是覺得時間還早,自己也比較年輕,以事業為主。
她確實可以跟江硯聞結婚。
但是也得等自己事業穩定。
她現在準備從電視台離職,還沒有入職新的公司,算是一個無業遊民。
這要是跟江硯聞真結婚了,別人不笑話江硯聞找了這麽普通的女人嗎?
但幸好江硯聞幽深的雙眸和往常一樣平淡。
應該是沒有聽見。
薑歲鬆了一口氣,轉頭對母親說:“那我也去公司加個班吧。”
母親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她當然知道自己女兒不是去加班,而是去找江硯聞。
她看破也不說破。
很快,薑歲就上了江硯聞的車。
在車裏,薑歲問:“你還有工作嗎?”
江硯聞側過頭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說:“有你在我還有心思工作嗎?”
薑歲臉色微微一紅。
隨後,兩人就到了江硯聞的別墅裏。
因為這兩天一直都在忙,兩人也沒有什麽親密接觸。
在獨立的空間裏,以及隻有他們兩個人。
彼此便擁抱著親吻。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次江硯聞比平時都動作都要重那麽一點。
薑歲微微一愣。
但她也以為這隻是情侶之間的情調。
直至結束時江硯聞眼神很沉,直勾勾的盯著她。
薑歲被他看得喘不上氣。
自己很少見到江硯聞這種冷淡的眼神。
很早之前才見過。
還是自己為了贖秦灝那兩億,見到過江硯聞這種不寒而栗的目光。
薑歲怔怔地問:“怎麽了?”
男人手還放在她的腰上,下一秒就收緊。
她整個人都被男人桎梏住。
喘氣都有點困難。
江硯聞輕啟薄唇:“我覺得我是個商人,已經夠冷血了。”
薑歲心底冒出不太好感覺。
果然,接下來男人的話就如同她的不祥預感一模一樣。
江硯聞說:“我聽到了你跟你媽媽的談話。”
薑歲臉色微微一僵。
她想解釋。
但是江硯聞根本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
男人從**起來去了浴室。
聽著洗澡的聲音,薑歲用被子捂著臉。
確實,任誰聽到這話都不開心。
付出了那麽多,卻什麽回報也沒有得到。
江硯聞洗完澡,又去了衣帽間。
再次回到臥室時,男人已穿戴整齊。
下一秒江硯聞說:“我去公司還有點事,你早點睡。”
說完後也不給薑歲反應,徑直離開。
薑歲呆滯的看著男人修長的背影,整個人都有點發懵。
她心髒那一處很酸澀。
仿佛無數個螞蟻在她心髒最柔軟的那一塊啃食著。
讓薑歲喘氣都有點困難。
這是薑歲第一次有這種連她自己都茫然的情緒。
是身體不受控製的感覺。
薑歲也沒有在這裏留下。
她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又出了別墅的門,隨手打了輛車就離開了。
而不遠處一輛車裏男人盯著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很久過後,車裏傳來一聲歎息。
江硯聞想,他以為在上次秦灝告訴薑歲那件事,薑歲能義無反顧站在自己這邊,或許她對自己也敞開了心扉。
心裏也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地。
可是在他聽到薑歲,堅定的告訴她母親,自己不想嫁這幾個字,讓他整個人如同跌入了冰窖。
渾身都發冷。
母親在家裏正睡著覺,聽到門響了。
便起身走出臥室,看到薑歲回來,母親一點也沒有驚訝。
因為母親知道江硯聞聽到了自己跟女兒的談話。
但凡有點尊嚴也會生氣吧。
母親知道生氣其實也是一件好事。
說明江硯聞對於自己女兒不是玩弄或者圖一時新鮮感。
一般富二代或者有錢人根本不會在乎女朋友,嫁不嫁自己。
他們更希望的隻是有肉體的接觸。
不想負這個責任。
但是江硯聞能生氣,說明他不是這樣的想法。
母親也知道,兩人的事情自己不能插足。
薑歲可能受自己的影響,對於男女之間的感情還是有點笨拙和反應遲鈍。
或許薑歲其實是喜歡江硯聞的。
隻是情商太低了。
母親說:“回來了那睡覺吧,明天你是不是還要上班?”
薑歲點了點頭,心情有點惆悵。
母親微微一笑:“去睡覺吧。”
薑歲低聲說道:“好。”
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隔天,薑歲去了電視台。
白嘉應該知道了她要離職的事情,所以故意為難她。
給了薑歲連實習生都不願意幹的工作。
仿佛要榨幹她最後的利用價值。
薑歲也懶得計較,反正她也快離職了。
為了能順利離職,她便咬了咬牙去做了這次臥底記者。
這次她需要有一周的時間,去埋伏在一個傳銷窩的附近。
然後順利進入傳銷窩。
去記錄下那些傳銷惡劣事情,後麵曝光。
因為是做臥底,薑歲換了手機,用的是一件很破的手機。
又裝成很窮的樣子,在傳銷窩附近轉悠。
剛開始,她故意在附近的飯店,隻吃最便宜的菜。
而且還專門多打幾碗不要錢的米飯。
特意讓傳銷的人看到自己很窮,又想發財的樣子。
而傳銷的人也正在盯著她。
薑歲在吃飯的時候就發現了,有幾個人也在隔壁桌,一邊吃飯一邊盯著她,眼神有點鬼鬼祟祟的。
薑歲心裏騰出一點喜意。
差點就成功了,她還需要再加把油。
可是在這個時候,薑漫突然出現了。
她不知道從哪裏得到薑歲的行蹤,便趕了過來。
薑漫就算家裏破產了,把股份轉給了江硯聞,但是瘦死的駱駝總比馬大。
薑漫穿著一身名牌,包也是名牌的。
大搖大擺地坐在了薑歲的對麵。
薑歲眼神一冷,覺得薑漫真是自己的掃把星。
自己隻要完成這個工作,就能順利離職。
還能有個好成績。
再去別的公司,有這種光輝的經曆,也能享受好一點的待遇。
更別說這次臥底,她也是為民除害了。
這些人看到薑漫後,突然收回了視線,剛才對薑歲感興趣的眼神又徹底消失。
薑歲也知道這個工作完成有點困難。
她隻想讓薑漫趕緊離開。
別打擾自己的工作。
於是薑歲壓低聲音問:“有什麽事?”
薑漫聲音個很低,似乎也不想被別人聽到。
“爸現在生病了,你知道嗎?”
聽到這話,薑歲有點詫異。
薑父這種常年保養的人竟然還會生病。
薑歲忍著激動,問:“什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