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受傷的男人1

漆黑的夜幕下,東青匆忙地走著,心想快點回去,累了一天了,要好好歇歇

轉個彎,東青看到了自己的房門,掏出口袋裏的鑰匙,突然,東青的心驟然停止了跳動,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的一團黑影,驚恐萬分的她不敢挪動一步,那是什麽?

“啪”手中的鑰匙掉在地上,同時也驚醒了恐懼中東青和那團黑影。

慌亂地忙伸手抓起地上的鑰匙,想拔腿就跑。那團黑影被驚的動了兩下發出壓抑的痛苦呻吟聲。

還沒邁出腳步的東青聽到動靜後,緊繃的神經慢慢的放鬆了下來,因為她聽出那是人所發出的呻吟聲。

緊張的她用濕膩的手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摸了摸頭上的冷汗,一步一步緊張地朝著那團陰影裏移動,走了十幾步,東青的背上冷汗涔涔,雖知是人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害怕。謹慎的盯著那團黑影,並做好隨時開跑的架勢。

慢慢的越來越近,東青用手機上的手電筒快速的掃過那團黑影。“滾開”低沉的男聲似乎很討厭別人對他的打擾,東青被驚得手機差點掉落,用力的握住手機對準那個男人。

透過手機電筒的光芒,東青看清了男人的麵容,慘白慘白的臉使他邪魅而俊美的臉透出一絲不自然的虛弱,整個身子斜靠在牆角的陰影中,身上裹著兩三層西裝,相對於這六月份的天氣,顯得很不協調。

對上他如古井般的眼神,東青忽然平靜下來,他的眼神為她驅除了心中的恐懼。

輕輕地蹲在他的麵前,東青知道這個男人受了傷,這個地方很亂,經常能遇到砍殺受傷的人,她一般都是遠遠的繞著走。

可東青覺得這個男人與那些人不同,說不出來為何不同,不同在什麽地方。況且這個男人就受傷躺在她家的附近,她本想視而不見,卻鬼使神差般的開口道:“你受傷了,我可以幫你嗎?”

那個男人沒有回答她,東青起身回去開門,進屋後她就有點後悔了,折磨冒然的去救一個來路不明的男子會不會太危險呢?

本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處世準則,她準備好了之後,權衡再三還是決定把他送去醫院。重新來到他的身側,東青征詢的問道:“我送你去醫院吧!”男人投射過來讓她不寒而栗的目光,頓時止住了東青後半句要說的話。東青愣了兩秒轉而說道:“那我先扶你到我的房間裏休息一下如何?我沒有惡意的!”東青捏了捏身上的剪刀。出乎她的意料,男人輕輕的點點頭扶著牆衝著東青說:“扶我一下”聞言東青抽出手架起他的臂膀。“好重啊!看來他傷的不輕啊!”東青無語的猜想著,扶著他踉踉蹌蹌的回到屋裏,來到床前把他往**一放,就彎著腰大口的喘氣。

歇過來的東青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麽,隻能愣愣的看著他。

緩過勁來的男人慢慢的脫下身上的兩身西裝外套,露出裏麵沾滿鮮血的襯衫,東青坐不住了,驚慌的同時忙起身想幫幫他,男人冷冷的拒絕了她,讓她氣悶無比,好心沒好報。

不願看到這血腥的一幕,東青問他:“你還需要什麽,沒有的我去幫你買。”看樣子他是要自行處理傷口。

很快東青按著他的要求買來一堆他需要的東西,然後靜靜的在一邊看著。其實她很好奇,這個男人為什麽就不怕她跑去報警呢?

東青不敢再看下去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對自己也這麽凶狠的人,當尖刀挖進自己的肉裏時,他連半點猶豫都沒有,真正的眉頭都不皺一下。直到那子彈被他用刀硬生生挖出來,他麵無表情的盯著子彈,眼睛裏無波無瀾,雖然麵上汗珠滾滾而下,但是呼吸依舊平穩。

東青簡直就呆住了,微微張開了小嘴。直到他清理好傷口,上好藥包紮好。東青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望著滿是血跡的床鋪,東青是欲哭無淚,這個混賬的男人。

冬青毫不客氣的問道:“喂!你叫什麽名字?”一邊翻找著床單一邊自語:“我叫海東青,你就叫我東青吧!”

“陌森”淡漠的語氣讓東青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出去,在對比了拍出去和被拍出去的比例終究還是忍住了。

陌森是個很愛幹淨的男人,東青剛找到一床新單子,他就吃力地要站起來東青一手拿著床單,一手扶著他靠在椅子裏。東青麻利地掀起床單上的所有物品,裹成一個大球扔在了地上,將新床單鋪好,被褥放好,又吃力的將陌森慢慢地平躺在**,累的滿頭大汗,東青終於想起了那台不知用了多少年的古董空調。

絲絲涼風襲來,“有總比沒有強吧。”東青調好溫度自嘲似想到。幫陌森蓋好被褥,一轉身“啪”的一聲,別在身上的剪刀掉在了地上。東青尷尬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剪刀,一邊偷偷的瞄著**陌森的反應。

陌森可能真的虛弱吧,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切,東青忙撿起地上的剪刀塞進抽屜裏。

又累又餓,東青跑進那個僅能容納一人的小廚房內煮起方便麵,轉而又想到陌森,總不能讓這麽個人餓著吧,他還那麽虛弱,餓死或挺不過去死在這裏,她可就麻煩大了,她可不想被人懷疑成殺人犯。翻箱倒櫃的找出了半袋大米和半包紅棗,湊合著吧,看他的樣子也吃不下別的。

放上水,熬起了米粥。東青端著煮好的方便麵,坐在電腦桌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將米粥端下來,盛起一碗放在那涼著,隨後又找了一個塑料勺。

拍了拍陌森,東青小聲的說:“喝點粥再睡吧!你的身體現在太虛了!”將不說話的陌森扶起來靠坐在**,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他。東青覺得有點別扭,她從沒有這麽喂過男人,包括她在老家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