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寵愛 婚禮上的小三

向日葵的花語——永恒的愛!

阮向東的誓言——這輩子我隻愛你兩次,呼氣的時候一次,吸氣的時候一次,一旦我不愛你了,就是呼吸停止的那刻!

麗都,6月,夏初。

富麗堂皇的五星級大酒店麗都金華門口,一輛點綴滿向日葵的加長型婚車停在正中。

六對手捧金黃向日葵的可愛花童從車門一直列隊到了酒店門口,臉上都掛著天使般純潔美好的笑容。

帶著白色手套的侍應生,紳士的打開了車門。

柔善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嘴角揚起了一個甜蜜美好的笑容,徐徐的跨出了車子。

粉色水晶高跟鞋才一著地,鎂光燈就閃的她連眼睛都睜不開。

從車內往外看,那近千台相機,正在爭先恐後的蜂擁而上。

若不是有三十多名訓練有素的保鏢竭力阻攔著,柔善美真怕自己一出去就被記者圍的水泄不通。

可就算攔著,她都有些微微的膽怯,隻踏出了一隻腳,就不敢再動作。

“善美,你在做什麽,快下去啊!”

直到媽媽在副駕駛座上不停的催促了,她才又提了口呼吸,穩了穩神,收拾好了笑容下車。

“哇……”一陣陣尖叫,在她下車後此起彼伏的響起。

記者瘋狂了,保鏢攔的有些吃力。

有幾個記者已經擠到了花童身後,舉著話筒和相機隔著保鏢的人牆不停的拍照訪問。

“柔善美小姐,你是因為要結婚,所以推掉張導的劇本嗎?你做了這麽多年二線小演員,這個女二的角色,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真的要放棄嗎?”

“柔善美小姐,你出身平凡,對於嫁入阮氏這樣的大家族,有沒有一種麻雀變鳳凰的感覺?”

“柔善美小姐,聽說你剛進演藝圈的時候,被潛過。”

“柔善美小姐……”

……

記者的問題,開始一個比一個犀利,在這樣的日子裏,這些問題讓柔善美覺得難堪。

但是更讓她難堪的,是阮向東。

今天是她們兩人的婚禮,出席的卻隻有她一個人。

她打電話過去,他隻說了一句“在開會,晚些來,乖”就掛了電話。

之後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如何也打不通。

柔善美想不通到底有什麽事情,居然比得上人生大事更忙的。

要不是阮家父母迷信吉時,加上她自己媽媽以死相逼,她真想脫掉這身婚紗,跑去公司和阮向東鬧一場。

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至死不渝的男人,為何要讓她獨自麵對這樣的窘境。

沒有新郎的婚車,新娘獨自走過紅地毯的婚禮,她難堪的麵皮都發了紅,直燙到了脖子根。

眼下,也隻能趕在記者發現新郎沒有出席婚禮,問出一些犀利晦澀的問題之前,趕緊進酒店。

想著,她加大了步伐,也顧不上什麽淑女形象,大步朝著麗都金華大門內走去。

“啊!”可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和她作對,左腳腳踝忽然扭了一下,她瞬間以狼狽的姿勢跌到在了地上。

一個話筒不偏不倚的送到了她的紅唇邊:“柔善美小姐,請問阮總呢?”

終於,有人發現新郎倌不在場,柔善美知道,要爆發她第二輪的難堪了!

“是啊,新郎呢?怎麽就新娘一人,柔善美小姐,新郎是不是逃婚了?是不是不想娶你?”

“柔善美小姐,你是不是被逃婚了?”

“柔善美小姐,之前的結婚信息和今天的婚禮,是不是你個人的炒作,想借著阮總上位。”

“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攀上阮總這高枝……”

……

一個個許多的問題,讓柔善美臉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

她本來以為身份不是問題,地位不是阻礙,隻要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就會得到別人的祝福。

可是好像她錯了,全世界的人都以為她在攀龍附鳳,都覺得她是烏鴉飛上枝。

是不是阮向東也是這樣想的,覺得和她一個二流小演員結婚很降身價,所以故意以忙為借口,不參加婚禮?

心口疼疼的,眼眶澀澀的!

柔善美盡量想保持笑容,眼淚卻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委屈,滿腹的委屈。

正落著淚,一雙大手忽然有些粗魯的扯住了她的臂膀。

“小祖宗,你哭什麽,給我笑,笑啊!阿東的爸媽看著呢,別讓他們不高興,他們好不容易同意的你們的婚事,起來,趕緊進去。”

上來拉扯她的,是她的生母柔彩君。

她隨母親姓,是因為她是個父不詳的私生女,當時阮向東向家裏說要結婚,阮父暴跳如雷的模樣,柔善美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現在聽柔彩君這麽一說,她忙擦幹了眼淚,笑容滿麵的站起來,忍者劇烈的腿疼朝著酒店裏走去。

她的心中,一遍遍不停的安慰著自己:向東是愛我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深愛,至死不渝!

半個小時後,阮向東才姍姍來遲。

因為時間問題,他都來不及換上那套她親手為他設計選料的銀色燕尾服,隻穿了早上出去辦公時候的黑色西裝,草率的就站上了台。

“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柔聲的道歉,模樣看上去有些疲倦。

柔善美心頭的委屈,在這一聲溫柔的對不起中,瞬間消弭散去,替代的是一抹自責。

他這麽忙,她還誤會他是因為覺得自己的身份丟他臉所以不來參加婚禮,她真是個不合格的妻子,一點都不體恤他!

她真想摸摸他的臉,那濃黑的眉,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輪廓分明的臉部曲線,就算是一分鍾見不著,都讓她想念。

她更想確定,眼前的男人是不是真實的,是不是其實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她的夢幻而已。

她隻是個二流的小演員,而他卻是坐擁了麗都三分之二經濟大財團阮氏企業的公子。

全國百分之三十的大型超市,九家電視台,四十三所學校,一百多家連鎖五星酒店,九百多家溫泉會所都隸屬阮氏企業。

除了這些,阮氏還在銀行,鋁材,鋼鐵,汽車等領域都有一定量的涉及,甚至麗都鋼鐵的最大股東,就是阮氏。

作為阮氏企業唯一的繼承人,阮向東從一出生,身價就是以億為計算單位的。

及至如今,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上,他的總財富僅次於比爾蓋茨等,排在第四。

他年輕,優秀,有錢,又帥。

柔善美雖然也有幾分姿色,但是以阮向東的成就和身份,隨手一揮,就有世界級名模淑媛蜂擁而至,前赴後繼。

所以此刻,柔善美真的好想摸摸阮向東的臉,確定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覺。

這樣萬裏挑一的極品好男人,居然以後會屬於她。

她的眼神,帶著敬仰愛慕和夢幻,帶著白色蕾絲手套的纖纖素手微微抬起,朝著阮向東生了胡渣的下巴伸去。

隻是手還沒有伸到阮向東的下巴,忽然被一把大力的扯住,然後她整個人被狠狠的甩向一邊。

婚禮台有些高,很狹窄,突如其來的被推了一把,加上腳崴過沒站穩身子,柔善美整個直直的朝後倒了下去。

“乒,匡,當,當……”

白色一抹身影,猝不及防的跌下了婚禮台,潔白的蕾絲婚紗勾住了一邊布置的金華向日葵花柱,柱子一倒,重重的擊在了邊上的賓客席上,砸壞了賓客席邊上的一隻花瓶。

一通哐啷叮當後,柔善美整個重重的跌到在了婚禮台下,花瓶的碎片透過九層的蕾絲婚紗,刺入了她的小腿,鮮血頓然染紅了她的裙裾,疼她尖叫一聲。

“啊……”

同時尖叫的,還有在場的一眾賓客,誰都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隻看到一個女人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直奔上婚禮台後推搡了新娘一把,新娘就摔了下來。

過程太快,快的誰都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柔彩君坐在賓客席中,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臉都綠了。

瞟一眼阮家父母,都死板著一張臉,阮父更是有起身離開的趨勢。

柔彩君忙起來上前。

“哪裏來的瘋子,保鏢,趕緊趕出去,善美,善美,你怎麽樣?”

她邊招呼著保鏢趕人,邊跑過來看柔善美的情況,並盡量喊的十分大聲,似乎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一樣。

柔善美疼的厲害,額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一雙水眸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婚禮台上的女人。

到底是誰,幹嘛推她?

還有,為什麽向東沒有跳下來扶她,而是和那個女人對視著?

柔善美的心髒猛的收縮了一下,身子有點微微發顫起來。

她開始胡思亂想,怕這女人和向東有什麽瓜葛,可卻又拚命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向東那麽愛她!

柔善美希望是自己胡思亂想了,可是當柔彩君扶起她,安置她到一邊坐下,然後上台去拉那個女人的時候,她的身子整個就僵硬了。

因為她清清楚楚的看到,柔彩君拉扯那女人白皙臂膀的時候,阮向東居然伸手把女人護在了身後。

柔彩君也楞了一下,她心裏其實已經清楚了這女人是誰,卻並不想今天的場麵演變的不可收拾。

所以,她做了一副焦急的麵孔,指向柔善美。

“向東,善美的腳受傷了,你趕緊帶她去醫院吧!婚禮也就差交換戒指了,等一會兒你們私底下交換一下就好了,反正我們都知道你們結婚了,趕緊去吧!”

柔彩君當著所有人的麵這麽說,無疑是告訴大家,她女兒已經是阮家人了。

順便也告訴那個來鬧場的,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你沒戲了。

隻是她想不到,阮母這個時候會出來說話。

“一場婚禮,怎麽能這樣草率,誓言沒有宣讀,雙方還沒說我願意,戒指還沒交換,怎麽就結婚了!”

柔彩君牙關一個緊咬,知道一開始就不同意這場婚禮的阮母,是想要借機把柔善美退貨了。

柔彩君也不是吃素的。

“親家母,瞧你說的這話,婚禮的消息,可是見報過的,婚紗照都拍了,阮家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怎麽能做出爾反爾的事情,是吧!”

阮母臉色一陣怒紅,也顧不上自己的身份,開口就罵:“你們母女就是騙財的一雙,和我兒子結婚不就是要錢嗎,要多少,開個價。”

柔善美隻覺得血液一陣凝固冷凍,她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本來最多隻是小三來鬧場,一會兒要保鏢處理掉就好了。

男人嗎,逢場作戲惹下桃花災也沒什麽的。

隻要阮向東回去解釋清楚他和那女人沒關係,她就會相信。

她沒有想到,現在阮母居然會借機賴婚,而且用金錢來侮辱她們母女。

再看看台上的阮向東,他為什麽迄今為止,都隻是把那個女人護在身後,一句話都沒有幫她說呢?

好痛,腳好痛,心,也好痛!

那邊,她的母親柔彩君聽了阮母的話,忽然大聲冷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錢,你很多是嗎?答應了的婚禮,現在想用錢來打飯是嗎?在場的各位,都聽到了吧!堂堂阮家的信譽隻是如此,你們和他們做生意不怕嗎?不怕她們像今天一樣出爾反爾嗎?”

柔彩君當眾的大吼大叫,讓阮母麵色更為通紅,她氣憤異常,上前幾步,抬起手似乎就要給柔彩君一巴掌。

柔善美見到媽媽要挨打,本能猛的衝了過去,生生的挨了阮母這個巴掌。

“啪!”

阮母是下了狠勁的,從口中濃厚的血腥味重就能感覺到。

“媽!”阮向東總算有了點反應,下來擋在了阮母和柔善美中間。

那個鬧事的女人也緊著跟了下來,素手挽著阮向東的胳膊。

從背影看去,他們更像是夫妻,而穿著婚紗的柔善美,就像是個可憐的小醜!

雙方動了手,阮父怕被人看了笑話,就讓秘書把來賓一一疏散,然後也跨步走了過來,怒喝了一聲。

“都像什麽話?李珊珊,你和向東怎麽還沒斷?”

柔善美身子僵了一下,聽這話,向東和這個女人曾經一起過!

她一雙水眸,裝滿了淚珠,可憐又淒冷的看著阮向東,艱難的開口。

“向東,你是要她還是要我。”

阮向東為難的看著左右兩個女人,李珊珊也開了口。

“伯父伯母,我真的很難過,當時你們嫌棄我父親隻開了一家小公司,母親是個大學教授而已,所以不同意我和向東在一起,說我在經濟上幫不到向東,可是她……”

纖纖素手,有些憤然的指向柔善美:“父不詳,不過是個私生女,二流的小演員,聽說以前為了生存,差點還去演了三級片,你們居然接受不了我,卻能接受她!”

這些話,每一個字都如同刀鋒一樣用力的刺戳著柔善美的心髒,疼的她整顆心髒都抽搐了起來。

更痛的是,阮向東始終一句話都不說,任由他的前度用鋒利的針紮她的心。

阮母好像有些後悔的樣子,阮父則是一言不發。

連柔彩君都不出一言,氣憤一瞬有些冰冷,冰冷的凍人。

“向東,我還是那句話,你要她還是要我。”

最後,先開口的還是柔善美,一句“你要她還是我”,像是用盡了她渾身的力氣。

阮向東十分痛苦的抱住了腦袋,似舉棋不定,猶豫不決,也像是在懺悔和虧欠。

最後,他抬頭看向了阮母:“媽……”

一聲“媽”,答案不言而喻!

阮向東這是想做孝子,把決定權送到阮母手裏。

決定權到了阮母手裏的那刻,柔善美的淚就奪眶而出,不用說,她就知道她出局了。

一邊雖然小頭小臉,但還算有頭臉。

一邊不過是個私生女,二流的小演員,生活所迫差點去拍了三級片。

天差地別,阮母會選誰,一目了然。

“再怎麽,李珊珊都比她強,你若真心聽媽一句,這婚禮就換個新娘吧!”

果然,她出局了,慘敗。

不,一開始阮向東擋開她媽媽,把李珊珊護在身後的那刻,她就已經敗的一塌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