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之豪門棄婦

**退卻,隻有疲倦,柔善美軟軟的躺在沙發上,白玉般的肌膚,如同一樽上好的陶瓷。

阮向南指尖摩挲著她光潔的肩頭,呼吸已經平穩下來。

“還疼嗎?”

紅著臉,柔善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是搖了搖頭。

“其實,我有件事要和你坦白。”他抱著她,親親一吻落在她側臉。

他的眼神,漆黑幽深,黑白分明的眼珠,好像白水銀裏養了兩丸黑水銀,柔情在期間流動,讓人心跳個不休。

“嗯!”她低聲應道,聲音因為疲倦有些沙啞,麵色紅的如同煮熟了的蝦子,眼睛回避著他深情的注視,不敢和他對望。

“其實我想告訴你的事情,對你來說可能有些殘忍。”

柔善美嬌媚的麵孔上,露出了一絲震驚,眼神也轉了過來,一瞬不瞬的看著阮向南。

不知為何,剛才他知道她是處子的瞬間,臉上冷冰冰的表情,忽然跳躍出了腦海。

她猜,他是想告訴他,其實我並不愛你,我不過是想得到你罷了是嗎?

心頭疼的有些麻木,她淡然一笑:“說吧!多殘酷的事情,我都經曆過了。”

他微微俯身,輕啄了一下她的唇角:“不要這樣笑,會讓我心疼。”

那般溫柔似水的眼神,那般疼惜愛憐的話,倒是讓柔善美有些動搖自己的推測,難道他要說的殘忍的事情,不是她所猜想的那樣?

柔善美揚起了下巴,對上阮向南的俊美的臉。

“到底是什麽事?”

語氣裏帶著幾分急迫,既然這殘忍的消息不是關於他的,那和她有關,能對她殘忍的,這世上隻有另一個人,那就是她媽媽。

這麽多天沒有聯係上媽媽,是不是媽媽出事了?想到這,她整個人都繃緊了,一臉緊張的看著阮向南。

阮向南輕輕的抱緊了她,攬著她的肩頭:“其實,並不是你媽媽把你托付給我的,在認識你之前,我也不認識你媽媽!”

“我媽媽怎麽了?”

果然是關於她媽媽的,所謂的殘忍,難道是她媽媽……遭遇不測了?

她的身子開始有些顫抖,語氣不穩,眼神驚惶。

阮向南忙抱緊了她:“你媽媽沒事,隻是……”

他說著有些猶豫。

柔善美心急如焚的:“到底怎麽了?”

“你媽媽,她不要你了。”

“什麽!”如同驚雷一般的消息,劈頭蓋臉打了下來。

完全不敢置信的看著阮向南,她哽咽著顫抖著開口:“不會的,媽媽怎麽會不要我,你不是說媽媽出國了嗎?”

阮向南疼惜的抱著她,大掌一下下撫慰著她:“本來就怕看到你現在這樣,我才說謊的,但是我實在不想騙你,因為我愛你。善美,其實那天你在瑪格麗特暈倒,是我把你送醫院的,當時你一路說胡話,求你媽媽不要打你,從那刻起,我因為心疼你,所以格外想對你好。把你送到醫院後,給你家裏打電話,但是一直打不通,後來有人認出你是電視明星,我找到你經紀公司,去你家裏,結果……”

柔善美似乎已經知道結局了。

“人去樓空,我動用私人關係調了當天小區的視頻出來,看到你媽媽拿著皮箱,好像要出遠門,我又托機場的朋友幫忙調查,果然你媽媽買了去瑞典的機票,還有……”

阮向南看了一眼柔善美,似乎害怕她無力承擔。

柔善美隻是急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縮在他的懷中,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鳥,瑟瑟發抖。

果然殘忍,比她經曆的任何殘忍都要殘忍,媽媽居然在她最失落,最痛苦的時候,走啦,還有什麽,盡管說吧,心已經痛的沒有知覺了,已經不在乎多痛一點。

“還有你們的房產,寫的是你媽媽的名吧,她賣了,你戶頭上的錢,她也一分沒留。說句簡單的,她把你所有的財產都卷走了,隻給你留下一堆債務,還有經紀公司的違約金。”

“違約金,我沒有違約,為什麽有違約金。”

“因為,和阮向東的婚事後,你知名度大增,你媽媽以經紀人的身份,幫你簽署了十多份廣告合同和兩部電視劇合同,吸了最後一筆錢,走了。”

柔善美整個人,猛然顫抖一陣,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媽媽居然會如此惡毒而絕情。

名下的房產和戶頭裏的錢,足夠她在國外好吃好喝過大半輩子了,為什麽,為什麽居然要至她於如此地步。

從小到大,她就知道媽媽不愛她,毆打是家常便飯,如果她不小心提起了爸爸這個字眼,那就是往死裏的打。

寒冬臘月光著身子跪在陽台上的記憶,大夏天用鹽水澆傷疤的記憶,還有罰抄一百遍三字經,不抄完不許睡覺的記憶,還有……

所有血肉模糊,痛楚的記憶,在此刻盡數湧出,她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激動情緒,失聲嚎啕大哭起來。

為什麽要這樣對她,為什麽?

這些年她很聽話,她幫她賺錢,給她買大房子住,也因她的要求,把車子房子都寫在她的名下,她賺的每一筆錢,幾乎全部上交給她。

為什麽她要這樣對她?

小時候,她把她往死裏打,邊打邊罵她是個孽種,是個不祥之人,是該死的,是出生了就應該丟到河裏的淹死的。

那時候她總想,原來她吧,她必定是被“爸爸”傷的太深了,所以才會這樣。

可是就算被“爸爸”傷的那麽深,為什麽要全部報複到她身上。

“啊……”她哭的像個孩子,無助,可憐,悲憤。

阮向南緊緊抱著她,不停的安慰她:“被哭了,乖,你還有我,以後,我會好好愛你,乖,善美,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