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的戰爭(手打VIP首發)
為您提供最新最快最全的免費VIP小說次日清晨,柔善美收拾準備好正要去上工,導演來了電話,說拍攝場地這一塊出了點問題,一號機位和二號機位的攝影師今天早上打架從高棚上摔下來,現在緊急送往醫院搶救,今天集體放假一天,自由安排。
那兩位攝影師,平日裏就針尖對麥芒的,會打架也並不是難以預料的事情,可是居然會從高台上摔下來,聽助理小劉的電話,好像摔的挺嚴重,柔善美隻能祈禱著兩人能平安脫險。
有一天的假,她卻哪裏都不想去,這幾天高強度的拍攝,身體一旦空閑下來,就覺得渾身酸疼的厲害,她隻想在房間裏好好休息。
打開電視,百無聊賴的看著裏頭的節目,她已經多久沒有這樣清閑悠哉了。
看著,門鈴響了,她穿上拖鞋出去開門,門一打開,外頭站著莉莎。
一見麵,兩人都有些陌生的尷尬,她和莉莎,似乎漸行漸遠,好像永遠都走不回那個相親相愛的原點了。
柔善美扯了扯嘴角:“怎麽這會兒過來,不用陪著楓林嗎?”
“我抽空給你送點東西,善美姐,對不起。”莉莎目露歉意,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昨天的請求太過分了,但是她不得不為之。
柔善美故作輕鬆笑笑:“沒事,進來坐會?”
“不了,我就是把東西給你送來,善美姐,這是斧頭幫的一些資料,楓林托他朋友查的,我還要回去照顧他,我先走了,善美姐拜拜。”
莉莎說完就走,從始至終都沒有進門一步,所有的談話都是站在門口和柔善美完成,兩人之間盡然陌生到了這種地步,本來親密無間的關係,如今隔了厚厚一層的煙霧,吹不散,抹不開,隻朦朦朧朧的看得到對方,有些不太真切,看不清她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
不過莉莎肯來給她送資料,柔善美還是感激的。
目送了莉莎離開,她回到房間打開那些資料,凝著眉頭看了幾頁,她的表情顯了幾分冷冽。
這斧頭幫不過是個幾個人的小幫派,說白了就是幾個小阿飛組合起來的小流流幫,他們哪裏來的膽子綁架強奸她,而且資料顯示這些人都挺窮的,平日裏無所事事,遊手好閑,偷雞摸狗勒索小學生弄點錢花,那天晚上綁架她的那輛車,她可是記得清楚——悍馬,雖然沒看清是悍馬什麽車型,但是那款式的車型絕對是最新的,悍馬基本車的報價都是在50萬左右,這些小混混哪裏來的這樣的豪車開?
白皙的容顏上,閃過一絲莫大的疑慮,仔細又把那些資料看了一遍,她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阿彪哥,我有件事要你幫忙,你現在在哪裏?”
阿彪是董老大手裏的第三把手,這次董老大派阿彪來保護柔善美,柔善美被綁架的那天晚上,恰恰她讓阿彪先回去睡覺了,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現在看來那件事應該不是這幾個小混混閑著無聊要找個女人玩這麽簡單,他們的背後,一定有什麽人在指使。
見了阿彪,她將那天晚上自己被綁架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阿彪,然後讓阿彪幫自己去查出來這些小混混是拿了誰的好處,要和她過不去。
阿彪臉色陰霾,接過資料後隻說了一句:“柔小姐放心,我不但會問出誰指使的他們,他們膽敢傷害你,我會讓他們嚐嚐什麽叫生不如死。”
阿彪的臉色和語氣,真是讓人一陣陣發寒,也再一次讓柔善美意識到,董老大真的和傳聞中一樣,是個可怕的人物。
富錦市第一人民醫院,阮母將整個病房布置都和花房一樣,阮向南看著眼前的花團錦簇,有些頭疼。
“媽,你不知道植物也是要呼吸的嗎?你放這麽多花,空氣會好差。”
阮母不以為意:“白天放房間裏,晚上就拿出去陽台不就行了,放心了,媽不會這點常識都沒有,阿南,今天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點點頭,阮向南繼續顧自己看手裏的報表,“好多了。”
阮母上前,抽走了他手裏的報表,嗔道:“還看還看,工作重要還是你的身體重要。”
阮向南輕笑,無奈的依了阮母的,安安靜靜的躺了下來:“媽,你這次過來,爸那沒關係嗎?”
說到阮父,阮向南眼底裏一片清冷,不含半分關懷。
阮母過來,握住了他的手,語重心長道:“你爸爸這些年一天不如一天了,你哥哥也不知道在哪裏,你爸爸如今最大的願望就是見上你哥哥一麵了。”
阮向南沉了臉色:“從小到大,他的心裏就隻有哥哥。”
“不是的,阿南,其實你爸爸他這樣,全都是媽媽的錯!如果不是媽……”阮母急道,臉色沉痛,說道一半又停了下來,欲言又止的看了一會兒阮向南,不自然的岔開了話題,“總之你再找找,如果真的到死都見不到你哥哥,你爸爸就要帶著遺憾走了。”
直覺阮母有什麽瞞著自己,阮向南問道:“媽媽,你說爸爸那樣對我都是你的錯,到底發生過什麽事?”
阮母一驚,都怪她剛才心急差點說漏嘴,她忙道:“沒什麽事,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好養好身體,媽媽也不能在這陪你太久,你爸爸還需要我,阿南啊,你以後沒事就別往富錦這邊公司跑,讓墨雅處理不就好了,那孩子那麽能幹,對了,你和她到底什麽時候結婚,媽還等著抱孫子呢!”
不可避免的,阮向南也有被父母催婚的經曆,他已經三十歲了,自從阮向東失蹤後,阮母就把他當做了全部的精神支柱,總是盼著他早日成家立業。
平常時候阮向東總是以工作忙為借口搪塞阮母,這次他卻反常的一笑:“孫子會讓你抱,我和她商量下吧!”
阮母欣喜若狂,全然沒想到阮向南居然會開竅了,她高興的不知所以,手舞足蹈:“太好了太好了,你們念大學時就在一起了,這麽多年,也該修成正果,墨雅這孩子又能幹,裏裏外外幫你打點的井然有序,在公司裏口碑都很好,人人都敬重她,媽媽很喜歡她,你們趕緊結婚,趕緊結婚吧昂!”
阮向南性感的薄唇淺淺一勾:“知道了。”
結婚,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至少沒想過要和宣墨雅結婚,但是現在,他卻動了念頭,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讓自己沒有理由再去關心柔善美,再去接近柔善美。
相對於阮母的欣喜若狂,他表現的跳過平靜,平靜的好像結婚這種大事,不過是中午我們去吃西餐這樣簡單的一句話一件事而已。
阮母一通的喜悅後,腦子裏忽然想到了昨天在電梯裏遇見的那個女人,好心情一下子給破壞了:“阿南,你說你哥哥失蹤這麽多年,會不會和那個小妖精有聯係?”
“柔善美?”不知為何,當阮母稱呼柔善美為小妖精的時候,他聽著格外的刺耳。
“就是那個小妖精,你不知道的,昨天我在醫院電梯裏遇見她了,我拿香水狠狠的砸了她一下,她都沒這個膽子回頭和我理論,理虧就是理虧,做了對不起我們阮家的事情,她當然要理虧,你大哥當年和那個李珊珊都有結婚了,結果她橫插一杠,不要臉,死不要臉。”
對於阮母不明真相的咒罵,阮向南眉心一緊,脫口而出:“媽,你幹嘛拿香水砸人家?”
阮母一臉傲慢:“那樣的狐狸精,人見人打,我不但拿香水砸她,我還抓她頭發呢!”
“你打她了?”阮向南一下從**坐了起來。
阮母見狀,怔忡了一下:“你幹嘛那麽緊張,躺回去,我沒打,就是抓了她頭發,不過要不是當時街上那麽多人看,我怕丟你和我公司的臉,我真一個巴掌飛過去,那賤不要臉的,我給她麵子說找個地方聊聊,你當她怎麽的,轉頭就走,過街老鼠就是過街老鼠,沒這個臉見我,這種人還拍戲,拍出來的東西有人看嗎?一股子騷狐狸精味道,看到她就想扇死她……”
阮母絮絮叨叨掃的咒罵著,罵個沒完沒了的。
阮向南的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難看,終於猛然爆發一句:“媽你煩不煩。”
阮母一怔:“兒子,你怎,怎麽了?”
“媽這樣一點都不像媽,像個沒有修養的潑婦。”阮向南也不怕傷了阮母的心,對於阮母的謾罵,心裏不舒服的很。
阮母麵色一陣白一陣的紅:“你說你媽是潑婦,阿南啊,你這是怎麽了你?你難道不恨那個女人嗎?要不是她,你哥哥會弄到現在都下落不明,要不是她,你爸爸會中風成個癱子?要不是她,……”
“媽!”阮向南厲聲一句,因為太過大聲,牽扯了髒腑,疼的他一陣猛烈咳嗽,“咳咳咳咳咳!”
阮母見狀,心疼淩駕生氣,趕緊俯下身輕揉阮向南的胸口:“阿南,好了好了,媽不說了不說了,媽知道你也恨她,媽媽不說了。”
咳嗽好不容易平息下來,腹部的疼痛讓阮向南麵色蒼白一片,額頭上都是汗水,他喘著大氣,眼角撇了阮母一眼,嘶啞著聲音道:“媽,你回麗都去吧!”
這是在趕她走?
阮母有些不了解自己的兒子了,她罵柔善美,他這麽激動做什麽?而且現在還要趕她走,顯然他在生她的氣。
她也來氣了,惱道:“我就罵她幾句,你動什麽怒?”
阮向南知道自己為什麽生氣,他氣的不是阮母的咒罵,而是這些咒罵根本就不該加諸在柔善美身上,因為當年柔善美壓根也是個受害者,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他。
他在氣自己,氣自己讓柔善美成為了那個被咒罵的人。
“我沒生氣,隻是我不喜歡媽媽這個樣子。”
阮母一怔,她開始自我檢討了:“媽也是太激動了。”
“好了媽,哥我會繼續找的,柔善美不可能知道哥的下落,你別去找她麻煩,不然給媒體拍到,又覺得我們阮家和她糾纏不清,會影響公司運作。”
“知道了!媽就算要找她,也不知道她在哪裏。”往往大人就是這樣,小時候孩子聽你的,長大後你就開始聽孩子,而且阮母自知氣到了阮向南,更是不敢再違拗他,讓他生氣。
“媽,你回去吧,爸見不到你會不高興。”
“可是你……”
“我會讓墨雅來照顧我,這下你放心了?”
“墨雅過來,那我放心了,那我一會給她電話。”
“嗯!”
讓宣墨雅過來,他也隻是想堅定自己的信心,他想他對柔善美這份不該有的感情,該是收起來的時候了,從此陽關道獨木橋,他再也不會去招惹她,也再也不會和她有任何的牽扯和瓜葛,宣墨雅將會成為一張保證書,一旦他動搖的時候,看著這個女人就可以不斷告訴自己,要和他走一輩子的,是宣墨雅,而不是柔善美。
阮母當天晚上的飛機回去,宣墨雅當天晚上的飛機到,風塵仆仆的她來不及休息,就直奔醫院守候在阮向南的窗前,悉心照顧,無微不至。
夜深人靜,看著宣墨雅疲倦睡在自己床邊的容顏,阮向南眉心緊結,眼底裏是無邊的冷漠,他不愛她,對她,頂多是需要,但是他卻要娶她,無關愛情,隻想讓自己背負上責任的枷鎖,捆住自己的心和身。
柔善美原本以為指示一群黑社會欺負自己的人,多半會是宣墨雅,或者是柚子,因為這兩個人都和她有仇。
可是當阿彪把指示這些地痞流氓的人的照片拿到她麵前的時候,她有些傻眼了:“怎麽會是她。”
“那幾個羅羅,我已經讓兄弟處理了,這個女人柔小姐打算怎麽處置?”
“她父親是喜樂飲料食品公司的老總,是有背景的。”
阿彪聞言,把另一份資料送到她麵前:“這是這位花小姐的資料,我用了點方法,從她家裏一個老傭人那裏拿到的,柔小姐看看。”
打開資料,柔善美看了幾眼,當目光落在其中一行字上時,滿目震驚,目瞪口呆。
“她……”
“他被她父親強奸達兩年之久,直到他父親再娶了一個小老婆,才把她送去國外。”
“親生父親嗎?”
“是,親生父親。”
“禽獸!”就算知道花嫣對自己幹過無法原諒的事情,但是看到資料上的這些信息時,她卻並不覺幸災樂禍,反倒覺得那個花總裁慘無人道,禽獸不如。
記得當年在西雅圖婦產醫院第一次遇見花嫣,她脾氣暴躁,囂張跋扈,穿著病號服,臉上稚氣未脫,肚子卻隆的老高,按著資料上的時間推算顯示,這孩子盡然是她父親的。
隻看電視新聞看到過這樣的報道,沒想到身邊居然有這麽一個人。
難怪花嫣的性格那麽扭曲,看人總是帶著一份敵意。
不過一碼歸一碼,同情她是一回事,她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來,是另一回事:“阿彪,你先別動她,和那些小流氓說,不許告訴花嫣我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是花嫣指使的,總之千萬別打草驚蛇,我有預感,她不會這麽輕易收手,而且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我查了,她現在和一個叫做阮向東的男人開了一個心理診所,如果我查的沒錯,這個阮向東應該就是阮氏集團的大少,前任總裁阮向東。”
“嗯,這個我知道。”柔善美就是擔心花嫣的所作所為,其實是阮向東在背地裏策劃,難道阮向東真的要開始報複了,而報複的第一步,就要從她身上開始?
可是那天他在西餐廳,明明說他已經放下了啊。
隻是……
她目光一冷,阮家兄弟的虧她吃的還少嗎?那兩人最擅長的是誰很忙她難道沒領教過嗎?
偽裝,對,他們最得意的手法就是偽裝,事不過三,被欺騙一次兩次是她傻她單純,但是被欺騙第三次,那就說不過去了。
無論如何,她對阮向東起了十分的警惕,不管阮向東有沒有歹心,她都不會就此放鬆。
“阿彪,幫我暗中盯著那兩個人和那家診所,還有,那些小流氓,你告訴她們,他們如果願意給我辦事,錢少不了他們,如果不願意,你就把他們處理的更徹底一點。”
眼神一冷,她不是不狠,隻是不想狠,但是當這些人欺人太甚的時候,她也不會再坐以待斃。
阿彪離開後,時鍾已經指向了晚上11點,柔善美手裏捏著花嫣的資料,開始猜測照片的事情是不是也是花嫣做的,仔細想想又不太可能。
花嫣雇人強奸自己,還故意對著人家的攝像頭,目的很明顯想要毀了她。
如果要毀了她,其實大可以把那些裸照流放出去,由此推斷,拍裸照的另有其人。
排除了花嫣和阮向東,那還有……
“李珊珊?”照片是從她和阮向南去參加篝火晚會開始的,當天她們遇見了一個故人,就是李珊珊,之後兩人負氣離開,在KTV發生了激鬥,都是同一天之內的事情
這完全不排除李珊珊跟蹤他們拍攝下照片的可能。
她想了想,拿起了電話,從通話記錄裏翻出了阮向南的手機,打了過去,這畢竟是兩人的事情,她不可能一個人獨斷獨為,而且事情如果交給阮向南去處理,也能省她許多的麻煩。
電話通了,卻沒人接,她又打了一通,繼續沒人接。
看看時間,可能是睡了,她不再撥打第三遍,隻是發了個短信過去:“我猜照片的事情,和李珊珊拖過不了幹係,那天被綁架的事情我已經托人查出了眉目,算是答謝你大前天晚上救我的,提醒你提防著點花嫣和阮向東。”
短信過去,她把花嫣的資料隨手往床頭一扔,自顧了睡覺。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她被一個可怕的噩夢驚醒了,夢中的她和莉莎一起被困在了電梯,她們拚命的踢電梯門,拚命的拚命的,終於電梯外麵有人撬門進來救她們,盡然是李珊珊和花嫣,兩個人手裏拿著撬門的工具,狠狠的把莉莎打倒在血泊中,然後,扯著她的頭發用力的打她,打她,地上全是血,夢裏感覺不到疼痛,但是卻很恐怖,巨大的驚悚驚醒了她,細密的汗珠布滿了她整個額頭。
“呼,呼……”大口喘息著,靠在床背上她緩不過神來,太可怕的夢了,李珊珊和花嫣的臉,恐怖到扭曲,一錐子一錐子紮的莉莎全身是血窟窿,雖然知道是夢,但是因為夢的太真實了,真實她驚魂難定。
十來分鍾後,她終於冷靜下來,拿起手機看時間,才淩晨5點。
手機顯示有一條短信,她打開一看,是阮向南的回信:“我知道了,明天下午三點,第一人民醫院頂樓,我有事找你。”
柔善美眉心一緊的,她實在不想和他見麵,但是一看到第一人民醫院幾個字,她卻沒有回信拒絕,難道阮向南住院了?那天在醫院電梯裏,似乎見到了阮母,不會是那天晚上她走之後那些小流氓找了更多的人來對付他,他因此受傷了吧!
她答應去,是想確認一下他有沒有為自己受傷,如果真的受傷了,醫藥費她出,她什麽都想欠他的。
下午三點,她準時來到了第一人民醫院的天台,陽光很好,空氣很暖,這幾天來,難得一個這麽明媚的天氣,她站在天台的圍欄邊等,目光注視著天台小屋的那扇門。
門把被扭開的時候,她以為是阮向南,沒想到出來的人會是宣墨雅。
她微怔,宣墨雅冷眸如同刀子一樣銳利的掃在她身上,穿著高跟鞋的高挑身姿站在離開她不遠處的門邊,麵色一片冷冽憤然,幾步上前揚手就朝柔善美一巴掌呼嘯來。
柔善美眼疾手快,雖然這巴掌來的觸不及防,她還是輕易接住宣墨雅但是手腕,看著宣墨雅氣急敗壞的模樣,她一把丟開宣墨雅的手:“你約的我?”
“賤不要臉。”她不答,隻是恨恨一句唾罵。請記住我們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