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氏姑侄災難性的一天…

自言自語道:“真搞不懂江城,他又折騰什麽?!”

……

醫院的門前,慕淩兮推開車門下了車。

走廊裏,江城的母親在,妮子正站在一旁輕聲安慰著。

慕淩兮幾步走過去,江城的母親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快速收回。

慕淩兮心裏懂,江城的母親是看不慣自己的鈐。

可她也無意和她客套,看江城要緊。

慕淩兮直接問向妮子:“江城怎麽樣了?”

妮子朝著病房裏指了指:“你進去看看吧。”

慕淩兮轉身,推開了病房的門。

江城躺在病**,手臂裏埋著吊針。

他的麵色奇差,灰白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就連嘴唇都是灰的。

在看到慕淩兮進來的時候,他還是動了動的。

慕淩兮來的急,額頭上都是汗。

她站在病床前氣喘籲籲的問:“城子,你怎麽樣了?”

江城表情痛苦,也依舊帶著怒意。

他說:“我不死你就不來看我了,是吧?”

江城這是在說氣話,慕淩兮知道。

慕淩兮拽了個椅子,坐在他身旁,說道:“妮子說,你不聽醫生的話,不好好配合治療,為什麽?”

“你說為什麽?!還不都是因為你!”

慕淩兮的臉色變了變,盯著江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江城說:“為了你媽的事,我找了我爸單位裏的領導,陪他喝到吐血,你他媽的倒是一點也不領情。”

慕淩兮的心有一刻是軟的。

說不感動都是假的。

但感動歸感動,這與愛情是兩回事。

慕淩兮伸出手,握住了江城冰涼的指尖。

江城的目光落在慕淩兮的手腕上。

慕淩兮握的很輕,沒有情人之間的廝磨,隻是單純的像將他的手捂熱,不摻雜一點曖昧成分。

這種情緒,江城都懂。

慕淩兮說:“城子,你怎麽這樣傻,你幫不了我的……”

江城氣的別過頭去,怒氣衝衝道:“那我也不想看著左承宴那個老男人幫你,他憑什麽能擁有你?他那麽老,還是個二婚!”

慕淩兮朝著門外看了一眼,她說:“城子,你回頭看看,真正關心你的兩個女人都站在外麵,你不能把目光都放在我一個人的身上,每個人的付出和精力都是有限的,沒錯過你身邊最好的人。左承宴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無人能及,我喜歡和他在一起時的那種安全踏實的感覺,如果他肯娶我,我願意嫁給他,無論是不是二婚……”

江城的眼圈紅了,訥訥道:“我都病成這樣了,你都不知道可憐可憐我,還要拿話刺激我嗎?”

景城的脾氣上來,像個十足的小孩子。

慕淩兮笑了:“我很心疼你,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江城還是哭了,加上病痛的折騰。

江城說:“醫生不讓我吃肉,可我餓。”

慕淩兮偏過頭去,忍不住想笑。

看著慕淩兮臉上的笑意,江城更生氣。

直接從**坐起來,對著外麵喊道:“我餓一天了,特麽能不能給點吃的?!”

“……”

妮子聞言趕忙走進來,白著臉色說道:“城子,你現在不能吃東西,等醫生允許了才可以。”

江城氣呼呼的又倒下了,呼哧呼哧喘粗氣。

慕淩兮安靜的離開了,在妮子不厭其煩的勸江城的時候。

病房的門外,慕淩兮靜靜的看著裏麵的一切。

江城不聽話,是不是和妮子吵幾句嘴,可妮子依舊表情專注,一點脾氣也沒有,耐心的勸說什麽。

最後,江城閉上了眼睛,妮子將被子拉到到他的腋下,手勢輕柔。

慕淩兮嘴角掛著笑,靜靜走開。

或許,江城早晚有一天會發現,真正適合他的人,其實就在她身邊,他隻是還沒有回頭而已……

……

肖沐沐的天塌了。

當白穆然拿著他和兩個孩子dna的檢測報告,出現在她麵前時。

她瘋了一樣的,從他的手中奪過,並撕了個粉碎。

肖沐沐激動的衝進廚房,不顧王姨的阻攔,拿起尖刀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刺紅著眼,對著白穆然怒道:“你想要帶走孩子,除非我死!”

白穆然臉上的震驚無以言語,他不住的後悔,真怕肖沐沐會做啥事。

肖沐沐的臉漲紅著,因憤怒微微扭曲。

她指著白穆然,說:“我現在才清楚,原來防疫站什麽采血化驗微量元素的事情全都是你搞出來的!”

白穆然不否認,他勸道:“沐沐,你別激動,我隻是想來看看孩子,他們是我的孩子……”

肖沐沐開始大哭,她不許白穆然靠近,白皙的脖子底下已經有了淺淺的紅印。

白穆然輕易不敢上前,苦於無法,隻能往後退。

肖沐沐哭著說道:“白穆然,我這一輩子都讓你毀了,你不能再從我身邊帶走寶寶,別在逼我,別在逼我……”

“好,好,我不逼你,你冷靜一下,我這就走,好不好?”

白穆然說到做到,果然轉身就走。

王姨被這樣的陣仗給嚇壞了,偷偷跑回房間去給蘇子衿打了電話。

……

白穆然走了,肖沐沐癱坐在地上,尖刀“咣當”一聲墜落在地。

王姨從房間裏走出來,將肖沐沐從地上扶起。

“肖小姐,您不能坐在地上,這才剛出月子多久啊……”王姨擔憂的說道。

肖沐沐木然的被王姨帶去一旁的沙發裏坐了。

肖沐沐的目光是呆滯的。

她不信白穆然,白穆然一次次的騙她,她憑什麽還信他?

他一定會來和她爭奪孩子。

不行,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

白穆然離開肖沐沐的住處後,一路上心跳極快。

他一分鍾也等不了,他要帶著肖沐沐和孩子回家,回到他白穆然的家。

肖沐沐才應該是他的妻子,她為自己誕下了有自己骨血的孩子,而蘭維維算個什麽東西?

白穆然一邊往自己的車前走,一邊撥通譚姝的電話。

他對著電話說道:“把所有證據整理成紙質文件,送到我這裏來,我急用!”

電話那頭的譚姝愣了片刻,還是應了一聲,趕忙掛了手機,去準備了。

……

6月19,對於白家來說,無疑是個大日子。

當白穆然將蘭維維和蘭沛然通奸的事情拿到桌麵上去說的時候,白老爺子被氣的血壓上升。

蘭榕瑾的臉色青白,抬起下巴,失去了往日裏的慈祥。

她對著白穆然說:“你憑什麽說他們通奸就通奸,證據呢?”

白穆然的臉色平靜,不緊不慢的從身後譚姝的公文包裏,拿出厚厚的一疊照片。

蘭維維傻了,還沒出月子的她,根本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身後保姆手裏的孩子哇哇大哭,而蘭維維癱坐在了沙發上。

蘭維維將那厚厚的一摞照片拿起來,一張張的看過去。

不出幾張,她就將照片掃向地板,到處飛落。

散落在地上的照片有正有反的落在地麵上,其中幾張不堪入目。

那裏的取景是在蘭維維的房間。

蘭沛然赤.**身體和蘭維維糾纏在一起,姿態看著讓人血脈噴張。

蘭維維從不知道自己的房間被人動了手腳,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白穆然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照片,一聲哧笑從嘴角溢出。

蘭榕瑾的臉白了,不敢相信這一切。

白子義沙發裏起身,憤怒的瞪了蘭榕瑾一眼,怒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對丈夫忠誠,對老人孝順的好兒媳?到今天我才知道!”

蘭榕瑾氣急了,立刻轉過頭去,對著白子義怒道:“姑且不說維維做錯了什麽,你自己養出的兒子什麽樣,你自己不清楚?難道他比維維強到哪裏去嗎?還不是三天兩頭的換女人?!簡直和她那個**.**的母親沒有分別!”

“啪”的一聲脆響,所有人都愣住了。

蘭榕瑾簡直不敢相信,白子義的這巴掌竟然真的落下來了。

蘭榕瑾沒有哭,眼睛卻通紅。

她笑的異常諷刺,盯著白子義說道:“怎麽?不許我說?”

白子義指著她,怒道:“你罵穆然可以,不許帶上我前妻!”

蘭榕瑾的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捂著自己的臉頰,聲音哽咽。

她說:“白子義,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她在你心目中依舊這麽重要,哪怕她是髒的!”

又一個巴掌打過來,這次被蘭榕瑾的手臂給擋了下來。

“你憑什麽打我?!”

白子義被氣的夠嗆:“不許你說她髒!”

“她就是髒,和自己有血緣的哥哥搞到一起,沒有比她更髒的女人。”

不等白子義出手,白穆然就已經將茶幾上的一杯熱茶砸了過去,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白穆然這輩子沒對女人動過手,這是第一次,還是對長輩。

可在他眼裏,蘭榕瑾不是他的長輩,更不是什麽女人。

她是害死他媽媽的元凶。

即使他媽媽有錯,要不是被她逼迫,也不會走上絕路。

白穆然恨不能今天就掐死她。

蘭維維瘋了一樣的衝了上前,拚命的捶打白穆然,連踢帶咬,尖聲的喊著讓他放手。

蘭榕瑾的臉色已經開始發青,在這樣下去,準保會出人命。

白子義終於發話,道:“穆然,你給我住手!”

白穆然起初沒聽,是被憤怒衝散了理智。

可在最後一刻,他還是鬆手了。

他是想掐死她的,可他不能。

他還有肖沐沐,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他不能為一時之氣,再次不顧及她們的將來。

他要把肖沐沐風風光光的娶進門,他要讓他白穆然的親生兒子,繼承白家這一切!

白穆然終是鬆開了手,蘭維維也被他一把甩開,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狽不堪。

蘭榕瑾劇烈的咳嗽著,咳的幾乎臉色漲紅。

蘭維維快速的跑過去,從地上扶起她,擔心的問:“姑姑,你沒事吧?”

蘭榕瑾緩慢的推開了蘭維維的手,目露凶光,卻一句話也不說。

她的心涼到了底。

自己這麽多年的努力,非但沒換來白穆然任何好感,反倒走到這樣的境地。

可更讓她心涼的還不止是白穆然。

白穆然拚了命想要置她於死地也就算了,可白子義在一旁做什麽?

冷冷的看著,竟然直到最後那一刻才發出話來阻止白穆然。

這怎能不讓她寒心?

這麽多年來自己的付出,對白子義的投入,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體貼。

在他的眼裏,竟然比不過他去了世的又背叛他的前妻!

蘭榕瑾縱使涵養再好,也忍不住了。

蘭榕瑾從地上爬起,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站在白穆然身前,冷冷說道:“我知道你恨我不是一天兩天,早就想殺了我了,對吧?”

“……”白穆然盯著她,並不開口說話。

蘭榕瑾從容的轉身,從傭人手裏接過孩子,抱在懷裏。

她笑的一臉陰險,說道:“可這畢竟是你的孩子,就算維維背叛了你,但孩子總是無辜的吧?”

蘭榕瑾在用最後一張牌來保地位了。

蘭維維快速的跟著點頭,附和道:“對,對,穆然,我求你,看在女兒的麵上,你原諒我一次,我再不會……”

“你給我閉嘴!”蘭榕瑾厲聲打斷道、

蘭維維被嚇了一跳,臉色青白的轉過頭去,看著自己的姑姑,一臉的不敢置信。

蘭榕瑾冷笑著說道:“孩子是白家的,即使微微做錯什麽,你們想將她掃地出門,總也該為孩子想想。”

白穆然忍不住笑出了聲,諷刺之意盡顯。

譚姝將公文包裏的一份dna檢測報告,遞給了白子義。

白子義血氣上湧,臉色一白,終是暈過去了。

客廳裏亂了套,傭人都跑出來,給老爺子找藥的找藥,打急救電話的打電話,唯有白穆然波瀾不驚。

蘭榕瑾顧不上老爺子的身體,一把將檢測報告拿在手裏。

她迅速的翻開封麵。

當看清楚裏麵最後的一句話時,臉上徹底的沒了血色。

她的整個人在顫抖。

蘭維維坐在地上,抬起頭,臉色蒼白的看著她,叫了一聲:“姑姑。”

蘭榕瑾一把將檢測報告摔在她的臉上,轉身就上了樓。

蘭維維戰戰兢兢的將檢測報告從地上撿起。

當看完全部內容時,終於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白子義服用了速效救心丸以後,人是醒過來了,可虛弱的很。

他一直在顫抖,眼睛盯著蘭維維手裏的報告,顫顫巍巍的說道:“給我滾,滾出我白家!”

這時,蘭榕瑾已經從二樓上走了下來,手裏提著個行李箱。

蘭榕瑾並沒有理會蘭維維,而是直接從她身旁走過。

她對著白子義說道:“我侍候了你這麽多年,竟然走到了今天這種地步,白子義,你太過分了!”

白子義並沒有挽留,隻看著蘭榕瑾離開的背影發呆。

蘭維維轉身去傭人說了,一把搶過了孩子。

她像隻護崽的母虎,虎視眈眈的看著這裏所有的人。

她說:“女兒是我的!”

“……”

整個客廳裏,沒人說話。

白穆然是冷冷的看著她,他心中半分怒意也沒有,更不要談到記恨。

他不愛蘭維維,得知這個孩子是別人的,他反倒一身輕鬆。

這說明,即使在他醉酒的情況下,他也沒有背叛過肖沐沐。

……

蘭維維帶著孩子走了,沒有人阻攔。

白子義縱然再憤恨,可孩子畢竟無辜。

他一直把蘭維維當成自己的親女兒待,把那孩子當成親孫子。

可怎麽就……

他悔啊,毀的腸子發青。

自己一把年紀怎麽就被豬油蒙了心。

門外,救護車的鳴笛聲已經越來越近。

可老爺子拒絕去醫院。

讓傭人支走了救護車後,老爺子疲憊的依靠在沙發裏,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白穆然一臉輕鬆,也坐進了沙發。

爺倆都沉默著。

許久以後,白子義才開口,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為什麽不提早對我講?”

白穆然看了他一眼,眼中依舊有怨怪之意。

白穆然吸了口氣,說道:“從和蘭維維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已經想著要和她離婚了,她身邊到處有我的眼線,隻為了抓到今天這樣的證據,才能讓她死心塌地認命,你們都護著她!”

白子義的老臉有些尷尬,轉過頭不語。

白穆然繼續說:“其實,她和蘭沛然的關係,我一早就清楚,隻是,她懷了孕,我不清楚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她執意要留下,我沒法子,就隻能等她將孩子生下。”

白子義無奈的搖了搖頭:“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這一切。”

白穆然將另外一份報告拿到了老爺子麵前。

老爺子顫顫巍巍的伸手接了過去,打開來看。

他一臉驚訝的注視著白穆然,表情震撼。

白穆然語氣平靜的說道:“這才是你的親孫子,親孫女……”

老爺子激動的眼圈有些發紅,指著報告說道:“那個姓肖的女人的?”

白穆然盯著老爺子,沉重的點了點頭。

白穆然說:“爸,我不年輕了,我負了肖沐沐這麽多年,我該給她一個交待,她是我心底裏深愛著的女人,她吃了太多的苦,我對不起她。”

老爺子激動的哭了,可淚中又帶著笑。

他問白穆然道:“那兩個孩子像誰?”

白穆然的嘴角微微上揚:“男孩和我小時候的照片幾乎一模一樣,女孩更像沐沐。”

老爺子欣慰的點了點頭,泣不成聲。

……

蘭家亂了,蘭榕瑾當著蘭維維父母的麵狠狠的一個巴掌抽在了她的臉上。

蘭維維捂著臉頰痛哭。

她說:“姑姑,我不都是聽您了的話,才這樣做的嗎?”

“你就是這麽聽我話的?!我讓你提防白穆然,你把我的話完全當成了耳邊風!他的眼線都安插到你臥室裏去了,你還不自知?”

蘭維維哭的委屈,她從沒想過會是這樣。

蘭父蘭母都是沒主意的人,隻傻傻的愣在一旁,看著蘭榕瑾打自己的女兒,都不敢勸說。

蘭榕瑾氣急敗壞的說道:“我在白家委屈了這麽多年,不就是想給蘭家爭口氣,你看看你們都做了什麽?!爛泥巴到底是扶不上牆的!”

蘭維維哭的聲音響了些,更招的蘭榕瑾煩。

蘭父上前來,對著自己的妹妹說道:“榕瑾啊,你也不能都一味的怪維維,維維已經很聽你話了,這孩子是沛然的,這件事就連我和她媽媽都不知道,她連我們都瞞,這說明,她是一心想幫你的。”

“哥!你還敢再說?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有多艱難,我處心積慮了這麽多年,容易嗎,今天功虧一簣,都怪你這個寶貝的女兒!”

蘭父有些訥訥,臉色糾結的說道:“其實,也不算太壞嗎?反正孩子也是沛然的,沛然又不是我們親生的,隻要倆孩子願意,在一起就是了。”

蘭榕瑾氣的快要發瘋,都這個時候了,她這個沒用的哥哥,想的竟然還是自己的女兒。

蘭榕瑾二話不說,甩開了哥哥,轉身就往門外走。

隻可惜,腳步才邁到門口,一輛警車就在外麵停了下來。

蘭榕瑾的臉色白了,轉身往回走。

不過很快,門鈴就被人按響。

敲門的人是警察。

蘭母走過去開了門,一臉驚訝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幾個警車,問道:“你們是?”

“我們是警察,請問,蘭榕瑾女士在這裏嗎?”

蘭母不明所以,回頭朝著客廳裏看了一眼。

蘭榕瑾早已經躲進了書房。

“在這兒,請問,你們有什麽事嗎?”

警察嚴肅說道:“她涉嫌當年的異常迷.奸案,我們要帶她回去做個調查……”

……

蘭榕瑾被警察帶離蘭家的時候很狼狽。

她大聲哭叫著,說自己什麽也沒做,問警察為什麽要抓她?

警察自然不會聽她的,將她帶上警車後,蘭父蘭母都沒回過神來。

客廳裏,一家人都傻了眼,徹底失去了主心骨。

蘭父哆嗦著嘴唇,自言自語道:“這,這,這到底是怎麽了嗎?這榕瑾怎麽能跟迷.奸案有關聯呢?是不是警察弄錯了?”

蘭母是最沒主意的人,拽著一旁臉色發白的蘭維維問道:“維維,你快去把沛然找回來,你姑姑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們得找個人商量商量啊。”

蘭維維這才從充愣中醒轉過來,她胡亂的抓起茶幾上的電話,給蘭沛然打電話。

電話撥通了,是個女人接的。

蘭維維有些懵,她還以為是自己撥錯了號碼,遲鈍的對著電話說道:“這……不是蘭沛然的電話嗎?難道我打錯了?”

電話那頭的女人很快喊道:“穆然,你的電話響了,是你妹妹打來的。”

蘭維維出了一身的冷汗,脊背處發涼。

電話裏傳來一陣陣孩子的哭鬧聲,她認得,那是她女兒的聲音。

片刻後,蘭沛然接了電話:“喂?”

蘭維維胡亂的問道:“你帶女兒去哪了?你身邊怎麽有女人?”

蘭維維會懷疑也不是沒有根據的,蘭沛然這個人的私生活一直很規律,在蘭氏任職財務總監的他,上班下班都直奔家門,很少出去應酬或者和朋友見麵。況且,他幾乎沒什麽朋友。

可他身邊的女人又是怎麽回事?

如果不是朋友,那親戚就更不可能了,蘭沛然是孤兒,根本沒有任何親戚。

蘭沛然在電話那頭靜默了片刻,才緩慢的開口說了話。

他說:“那女人是你嫂子……”

蘭維維簡直覺得天都要塌了,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她語調顫抖的說道:“沛然,別鬧了,你快回家來吧,姑姑出事了,我一個人處理不了,媽爸都急瘋了。”

蘭沛然的聲音裏早已經沒了往日裏的溫情,他語調偏冷的說道:“維維,我沒開玩笑,我一早就知道,其實你是看不上我的,我不奢求,隻求你給我生個孩子,由我來撫養,我和韓青已經結婚4年了,她不能生……”

蘭維維手裏的電話掉落在地板上,她整個人栽在了沙發裏。

韓青是蘭沛然的助理,在他身邊工作了至少有5年多了,怎麽會是這樣?

蘭母跑過來,焦急的看向蘭維維,問道:“你哥說什麽時候回來?”

蘭維維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他哭的泣不成聲。

蘭母急了,搖著她的胳膊,問:“維維,你別嚇媽媽啊,你倒是說話啊。”

蘭維維呆滯抬起頭看向自己的母親,說道:“蘭沛然結婚了,和韓青,他要帶走我的孩子……”

蘭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驚的臉上血色都沒了。

“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就結婚了呢?他不是一直喜歡你嗎?他不是孩子父親嗎?”蘭母語無倫次的自言自語道。

蘭維維哭倒在沙發裏。

直到這一刻,她才清楚,這一切都晚了。

太晚了……

……

蘭維維和蘭沛然見麵,已經是4天以後的事了。

一家咖啡店裏,蘭沛然點了蘭維維最喜歡的拿鐵,坐在對麵看著她。

蘭維維此次來,並不是求著他複合的。

說實話,她從頭至尾都沒有把蘭沛然放在心裏過,她和蘭沛然都隻不過是她姑姑的一個棋子,借來生孩子的工具罷了。

這一點蘭沛然更是比誰都清楚。

蘭沛然從小就是孤兒,自卑心很強,蘭維維在他的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更分得清自己的位置,也十分清楚,蘭維維此次約他出來的目的。

蘭維維並沒有哭,這個跟頭,她栽到了穀底,翻身是不可能了,她也不指望。

但孩子,她一定要奪回來的。

不管孩子父親是誰,她才是孩子的生身母親。

蘭沛然點燃了一根煙,靜靜的看著她。

蘭維維廢話也不想多說,直接說道:“我會讓律師找你交涉,孩子是我生下來的,我不會放棄撫養權。”

麵對蘭維維的直接,蘭沛然早有已經想到了,抽了幾口煙也沒多說。

而是選擇了岔開話題。

他說:“你知道姑姑為什麽被警察帶走嗎?”

蘭維維抬起頭看向他:“為什麽?”

蘭沛然笑的一臉自嘲,道:“到這個時候了,我想你應該清楚,其實,你我就是蘭榕瑾的一個棋子罷了。她想要的不光是白家,還有蘭家,她的野心大的超出你的想象!”

“……”

蘭沛然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蘭維維,繼續問道:“那你知道,當年她是怎麽嫁進白家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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