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入V公告
提起李翠嫻這個胖子,就不得不提到他的家世,他母親早死,父親早年做些小生意,後來發了跡,到了晚年,已經算是個暴發戶了,該包的二奶他包,該買的房子、車子他一批批買。
可即使是這樣,也不知是老了還是怎麽滴,外麵包養的女人都排了長隊,居然沒有因為鬼混而意外多出個私生子女什麽的,到了50多歲家裏還是隻有李翠嫻這麽一個獨苗苗,所以對於李翠嫻,他雖然出來沒有好好管教過,但錢財方麵從不苛刻,可以說得上是很大方。
大家猜吧,這兒子不管教,還出手這麽大方,長大了肯定是個二世主,不學無術,和他爸一個德性,可偏偏李翠嫻不僅生的肥頭豬腦,連性格都是傻憨憨的,就屬於那種全班被欺負的最慘的那種人,因為他家有點小錢,每次都被別有用心的同學敲詐錢,不然就是變相叫他請客啦,就是手頭緊借點錢啦,連班上脾氣性子最軟的人都能衝他發脾氣。
古人有雲,富人和窮人是沒有交集線的,因為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裏的人,這要按民國那時期,就是地主和貧民之間的差距,可現在是什麽年代啊,改革開放了,農民翻身把家當了,呸、呸、扯題了,我是說啊,現在這年代,什麽都有可能。
秦天成當時就和李翠嫻一個班,雖然幾乎全班都欺負這傻胖子,不過那個時候秦天成還真不屑做這種事,看到這傻胖子也會友好的打個招呼。
這一來二去的,即使人家李翠嫻傻吧,也分得清誰對他友好,誰對他態度惡劣,也就自然而然的當起了秦天成的小跟班,見有人願意當他馬仔吧,雖然二是二了點,可架不住人家有錢啊,這汽水飲料,零食早餐是不要錢似得拚命孝敬老大,這李翠嫻自己也吃的很多,秦天成就不和他客氣了,反正地主級別的不剝削白不剝削,也是給以前受苦受難的農民貧困階級找個安慰吧。(呸!明明就是你貪吃!)
不過收了別人好處呢,肯定是要給人辦事的,這一來二往之間嘛,欺負李翠嫻的人也少了,到後來,李翠嫻就變成了秦天成專屬一人欺負,咳咳,其實秦天成不想欺負他的,可架不住肥仔平時太二缺,就忍不住多罵了兩句,不過人家不是自願的麽,這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他們倆的交情,雖說不是莫逆之交吧,可秦天成最困難的一段時間,都是在胖仔家蹭的飯,秦天成嘴也甜,李翠嫻的爸看他還蠻順眼的,最主要的是他爸不常回家,不然叫秦天成裝這麽久的乖乖仔,他還真Hold不住。
雖然不是看著李翠嫻長大的吧,可這胖仔肚子裏有幾斤幾兩,他秦天成可比誰都清楚,這家夥耳根子軟,說難聽點就是膽小怕事,雖然愛打打牌,可輸的最大一次也就幾萬塊,後來被秦天成一陣的數落,找了個女朋友,消停了有半年,怎麽到現在又重操舊業了?
雖然不太了解事情的經過,但秦天成還是比較相信胖仔的為人的,就算他整個人轉了性,也不可能變化這麽大吧,除非被人唆使的就另外算……
在火車上,秦天成懷裏踹個包,手裏拿著個手機,就一直眉鎖清愁的想東想西的,手裏的手機反反複複轉了好幾個圈,又被他按亮,翻開電話簿記錄,不知該不該回撥。
不過當他看見那個和祁青的通話記錄時,才想起一事兒,好像昨個祁青打電話過來說難受來著,自己貌似也答應了人家……
額…要不無語中瞄見電話記錄,他還真想不起來有這事了……
給人撥回去嗎……?
不知為何秦天成有股心虛的躊躇,就像那做了陳世美、負心漢的感覺,如果要按理說,絕對是秦天成理虧,但要他上過人一次後,就對人負起責任,噓寒問暖,像條家養狗一樣,圍繞著祁青團團轉,這又不現實,況且這又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可以一娶了事。
兩個大男人之間,會受人祝福嗎?
不說秦天成喜不喜歡他吧,就說祁青對他的感覺吧,就算秦天成在自戀也不會覺得自己強/奸了人家,對方會對他有好感。
祁青表現的實在是淡定過頭了,說實話秦天成心裏有些發毛,按理說被那個啥的人,不是該恨他嗎?昨晚打電話來說生病了,說不定就是個幌子,其實是案發當時祁青沒給反應過來,然後隨著時間這麽一推移,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叫他過去,不會是懷裏藏把刀什麽的,存了那啥同歸於盡的心吧……(腦補請自重)
“鈴鈴鈴——”
正當他陷入深深的沉思之時,手中的電話震動起來,差點沒把他嚇個踉蹌,在一看來電顯示,好家夥,不偏不倚——正是祁青呐!
接還是不接?
秦天成給自己打了個氣,接吧,不接不是爺們,就心一橫,把電話給接聽起來了。
“喂?”
“那個,你昨晚沒事吧?”
“好很多了?那就好,那就好……”
“啊?我?”
“我當然沒事,就是昨天我兄弟出了點事,我忘記通知你了,抱歉、抱歉。”
“嗯,好,好,那你也多注意點休息,嗯,嗯,拜拜。”
……
“呼!”電話一掛,秦天成就抹了一把冷汗,虛驚一場,人家祁青就是打個電話來問候一下,哎,這麽熱情幹嘛啦搞得他還真怕怕的,怎麽感覺祁青比昨天那個緷九緷在一定意義上更加難纏……
畢竟緷九緷獵豔史豐富多彩,思想也放得開,不會和一個人多糾纏,而祁青就不同了,不說他年紀小,就說他沒被秦天成碰之前也是個“童子軍”吧,不會是被他這麽一弄,彎了吧,可之前還見他帶個小女朋友的,性向應該是正常的……
算了!別想這麽多了,怎麽最近老想男人……
秦天成趕緊搖了搖頭,把眼睛一閉,還是小睡一會吧,亂七八糟的想什麽鬼,一會還不知道怎麽幫李翠嫻這個闖了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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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A市,秦天成不說全部都逛過吧,但哪條街哪條巷的,基本都有些了解,不說閉著眼睛摸路,就說熟稔程度吧,就和自家後花園差不多,不然他在A市八年也就白混了。
金年路,落座於二啟村和三沿村的中間,這條路十分熱鬧,白天早餐店、影像店、服裝店、兩元店、飲茶處、菜市場,絡繹不絕的商販,也因此人口往來繁密。
要說賭場,這真的沒聽過有,也不知道李翠嫻這死胖仔是怎麽尋到這種地方的。
154號……
秦天成是早上8點45分下的火車站,但他光找個房屋牌號,就找了近一小時,問了好幾個路人,都沒聽過金年路有154號這一戶,也不知那蠢豬是不是把地址給報錯了。
當他再次撥回號碼時,電話卻一直顯示停機,電話打不通,人也聯係不上,秦天成隻能耐著性子,一個個對著號碼牌核對。
153號、155號、等相近的號碼牌,都依此被秦天成給尋覓到,可奇了怪的事就是,154號就跟憑空蒸發了一樣,或許它根本不存在,不然為什麽找不到呢?
又找了十幾分鍾,秦天成停下了無謂的尋找,或許在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下去,就是在找上一天,都找不到目的地。
金年路,從來沒聽說過有開賭坊,問路人也沒人知道。
賭坊應該是隱蔽的,不然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給舉報,或者被警察給一窩端。
隱蔽的,就是不顯眼的,或許看管還很嚴密,153號在左邊,155號在右邊,不可能154號會沒有……
除非……
154號根本就沒有掛號碼牌。
這樣一想,就想的通了,之前一直尋找著號碼牌的位置,也許就在這附近了,隻是他不知道確切的位置地點罷了。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秦天成停下來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番,153號是座老舊的三層樓房,154號是座半舊不新的五層樓房,裝修的樣式是複古洋樓的形式,這兩號房的中間並無縫隙,而是緊挨在一塊的,所以秦天成才奇怪,這中間為何空出一個號碼牌來。
但從現在來看,的的確確是這兩棟房子的嫻疑最大,而且還有幾個疑點。
一、方圓百裏很安靜。
二、從剛剛開始到現在,秦天成根本就沒看見過一個人影在這附近。
按理說這種老舊的房子,應該是那種出租房,就算不是出租房吧,也不會安靜的這麽離譜,秦天成現在的耳力要比正常人要更加敏銳,百裏內人與人交談的聲音,雖然不會聽的一清二楚,但一些細微的響動,還是能捕捉到的。
這種程度的寂靜,在這種樓房住戶附近,是很不正常的。
如果沒猜錯,這附近不是空無一人,就是有什麽隔音設備給擋住了聲音。
秦天成試著推了一下153號,門前的鐵門,發出了“碰嘩——”的鐵門晃動聲,不知為何,感到幾分怪異的違和感,當他察看樓梯深處時,一股邪異的涼風刮來,卷起一地的灰燼。
“咳咳!”秦天成掩住口鼻,被灰塵給嗆了一嘴,不住的咳嗽。
沒搞錯吧,這地方多久沒打掃了,灰塵都堆積的老高了。
在一看155號,這複古洋樓的大門是那種緊閉的,不像153號,可以通過鐵門觀望裏麵的情況,不過秦天成心裏一尋思,估計這兩房子十有八/九都是一個德行,落的滿屋都是灰燼,聞這空氣裏都有股渾濁味。
反正裏麵沒人,不如進去一探究竟?
秦天成骨子裏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主,這樣的念頭在他腦間一轉,幾乎沒有考慮後果,他便使著蹩腳的輕功踩踏著一旁的排水管道,幾步踏到153號的第一層樓的外部陽台外,雖然外麵有防盜欄,但他手上抓著鐵欄杆,躋身仰在外圍,眼睛往裏瞄,也把這一樓屋內的擺設給看了個清清楚楚。
裏麵空空如也,已經落了灰塵的白色牆壁成了灰色的,上麵用紅油漆寫著抖大的幾個字——
1999年、5月21號。
整個屋內透著一股鬼森森的感覺,空氣裏有股黴味,讓人很是壓抑。
不會是鬧鬼的房子吧……
秦天成撇了撇嘴,他還真不信邪,在上去看看好了。
踮起腳尖,一躍而起,這次直接跳上三樓的天台,居高臨下的觀望,發現二樓的窗戶是緊閉的,透明的玻璃窗上不僅落了灰,還有一些破爛的舊報紙給糊上了,一些木頭條也被釘在牆壁上,完全是緊封著的。
三樓並沒有設置防盜網,所以秦天成輕而易舉的就進到了這座屋內,草草檢查了一番,天台上放置著一些花盆,裏麵都是灰白的沙土,還有幾簇枯萎的不成樣子的枝條,也分不清它們生前是那個品種的花花草草了。
除此之外,天台上還有一個疑似總水槽,一個長方形的鐵框子。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當他走到天台的對麵盡頭,看到的卻是另一副截然不同的景象。
這兩座連在一塊的普通舊樓後麵,竟然藏匿著一座房子,不高不矮、不大不小,但選址真的很妙,這兩棟房就像一座堅實的高山,遮掩了背後的黑暗。
如果從下方看,是完全看不見裏麵的內/幕的,這個時候,秦天成的手心也多出了些汗,有種莫名的刺激感,也許裏麵就藏著一個大賭巢,李翠嫻和他堂哥很有可能就被扣押在裏麵……
突然——
一排步伐整齊,眼露精悍的壯漢,踏著輕靈的步伐,像是從房子深處巡邏而出的,秦天成心裏一個咯噔,連忙把身子低下。
但他不知道的是,右邊那棟155號複古洋樓,頂上的一枚小型攝像頭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