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吸血鬼之夜
“嗚嗚……葵櫻~~你怎樣可以出去亂跑，我可愛的女兒啊。走丟了，爸爸我怎麽辦？”一回到家就有一隻拖著海帶淚生物撲過來，腦中思考理事長見到哥哥也會這樣嗎？
“理事長”本能躲開他的熊抱，被抱住是會死的。
“嗚……叫我爸爸。”理事長再次淚牛滿麵，沮喪的垂著頭，優姬隻好在一旁幹笑著。
“葵櫻，你就叫理事長爸爸好嗎？”優姬幹笑幾聲，用燦爛的笑容還有散發著光芒的眼睛看向我。
撇了她一眼“優姬為什麽不叫理事長爸爸。”
“這，這個嘛……”
“優姬~~”理事長用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優姬，很不幸的是……
“……理事長。”優姬默默退了一步，似乎很抗拒。
“嗚……是爸爸~~”理事長垂下頭，眼淚像瀑布一樣的湧出，我仿佛聽到二胡那淒涼的弦音。
“…………我走了。”不著痕跡的挪到門邊，迅速關上門，走出那間充滿著尷尬的辦公室。
理事長，為什麽要我收養為養女，這是我一直不明白的事情。收養一個不明不白的人，對他來說毫無作用，除非他是個大好人。隻是……他的淚水都是騙人的浮誇，被眼鏡隱藏的眼睛是銳利的。
我的父親是什麽樣的人呢……雖然恢複記憶，但是我已經記不清他的樣子了。隻知道……爸爸是一個對家人非常溫柔的人。
沉默的溫柔，和哥哥是相似的。
…………
………
不知不覺走到了大理石築成的噴水池旁，皎潔的月光灑到地麵上就像現在根本不是夜晚。理事長那裏零沒有來，零眼神總是很冰冷宛如深潭，疏離任何人。隻對優姬卸下防備的他，隻對優姬溫柔的他，哥哥的敵人的他……為什麽絲毫沒有懷疑防備我，反而縱容？
因為我現在看上去像個小孩子嗎？
“……月亮被遮住了，今夜將是吸血鬼之夜。”仰望著美麗的圓月被烏雲所遮住，周圍充滿著詭異的氣息，不時噴水池中的水滴濺到身上。一個人站在這裏，自言自語著，內心充斥著莫名的寂寞。
“好誘人的氣味。”從不遠處的樹後傳來了細微的對話聲，我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偷聽著，變回吸血鬼之後，聽力變得更加敏銳了。
“等等，她可是玖蘭SAMA最近寵愛的人類。”另一個聲音插進來言語中卻完全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哼！隻是一個人類而已，相信玖蘭SAMA不會為此太責怪我們的。”那個吸血鬼哼了哼充滿著對人類不削，對於他來說人類本來就是作為食物而出生的吧……
我看著從樹後竄出來的兩人，手偷偷伸到腰帶隨時準備抽出一把小刀，可是……
“滾開！惡心的吸血鬼。”零出現了，他背對著我手中舉著一把銀白的手槍看起來額外的漂亮。愣愣看著他的背影，我能聽出他話語中的冰冷與憤怒。
惡心？吸血鬼讓他覺得惡心嗎……我現在也是吸血鬼，那我也。
“學校內的一切吸血行為早已被禁止了，沉迷於血的香味，喪失理智嗎？吸血鬼。”
“嘖！可惡。”吸血是被禁止的，我第一次聽說，因為在夜間部的關係嗎。吸血鬼不喝血的話會很難受吧，隻是……被消除這份渴求鮮血的我，是祝福還是神的詛咒呢。
盯著零的背影心裏是奇怪的悲傷，零是哥哥討厭的人，我本來不應該親近他的，不應該親近任何人的……總有一天會離開。
“錐生同學，可以把你的血薔薇之搶收起來嗎？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很危險的。”哥哥不知什麽時候從樹林中慢慢走過來，對零露出官方式的笑容。
“玖蘭學長，希望你務必處理這件事。”收起搶毫不客氣的回敬，冷著臉收起槍。
“宿，宿舍長。”而那兩個吸血鬼被哥哥冰冷的眼神嚇軟了腿。
樹上的星煉敏捷的跳下，行禮後拖著那兩個吸血鬼走了，以哥哥的脾氣估計會緊閉吧“我會的，葵櫻，過來這邊。”
順從的走到哥哥麵前，然後看著哥哥半蹲下來拉起我的手。手裏握著刀子，不是刀身而是刀鋒，血滴滴答答的滴在地麵……並不疼，隻有一絲絲的刺痛。
“……葵櫻，這東西並不是你該碰的。”強迫似的，被哥哥強硬的奪走了手裏的刀子，板著臉的哥哥……哥哥真的生氣了。
“對不起……”默默低頭道歉，哥哥意外的很小心眼，不道歉的話，會被欺負的。
“呃……”身後傳來零的聲音，似乎很痛苦的樣子，轉過身隻看到零轉頭就跑走了……零怎麽了？
“錐生同學隻是身體不好而已。”被摸著頭，心裏放鬆下來。
“……不過，傷口一直流血的話很困擾，真是個任性的孩子。”被哥哥輕柔的攤開手心，然後，看著像問候禮一般被吻了手心，隻是我看得到哥哥是在使用力量，隻有一點的疼痛也消失不見了。
“不疼了，謝謝你，樞。”看著沾著血的手，血淋淋的，被割傷的傷口在悄悄的消失，不自覺的笑起來“……樞，如果是你的話，願意喝我的血嗎？”
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問，隻覺得握著我的手的哥哥手微微的握緊了些。吸血鬼的血液裏含有力量，如果是哥哥的話，我願意將心髒的血液給他，我沒有活著的意義，如果是哥哥的話……我願意活在他的體內。
“血流了很多，可以當做點心，樞會嫌棄嗎？”今天是吸血鬼之夜，哥哥的話，今天也會口渴吧。
“……葵櫻，你知道被純血種所咬的後果嗎？”哥哥垂眼看著我的手，眼神晦澀不明。
我點了點頭，現在我的身份是人類，不能被發現是吸血鬼“我知道，藍堂說純血種隻要不咬脖子的話，就不會變成吸血鬼。所以，手的話，不要客氣。”
主動把手抬向他，哥哥仿佛喲不過我一般，無奈的蹲下身接過我的手。眼中閃爍著血紅的光芒，慢慢閉起眼，舔舐著血液。
默默咬起嘴唇，手心癢癢的，好想笑……哥哥的眼睫毛好長，和小時候一樣，哥哥是個大美人。
被獠牙刺入手腕那一刻，我聽到小小的‘優姬’，如果還是優姬的話一定會非常的幸福。
盯著半跪著的哥哥，到這個世界，唯一一次和哥哥平視呢……默默伸手摸了摸哥哥的頭發，軟軟的，出乎意料的柔滑……藍堂的話一定會羨慕死的。
“玖蘭學長！？不行！！”優姬突然蹦出來，大叫著滿臉緊張。
“優姬……”哥哥嘴離開我的手腕，擦掉嘴角的血液，憂鬱的看著優姬。
“玖蘭學長……吸血行為是禁止的……”優姬不可置信的捂著嘴，滿臉受傷震驚。
“……優姬，你誤會了，樞隻是幫我治療而已，剛剛手被刀子割傷了。”抬起手，手掌有輕輕的割傷痕跡，而咬痕早已消失不見。
刀傷恢複慢是因為上麵抹了毒嗎……
“對不起！玖蘭學長誤會你了！”優姬慌忙的鞠躬道歉。
“……優姬，辛苦了。”哥哥對優姬溫柔的笑了笑。
“那麽，我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去LME見那個怪大叔，要早點睡，不然會很困……
“那個，晚安，玖蘭學長。”優姬鞠了個躬轉頭跑走了，優姬在逃避哥哥嗎……
盯著優姬跑走的方向，內心充滿著對未來的擔憂，傷害了最重要的人，還傷害了自己，這樣真的好嗎？優姬。
“……我們回去吧，葵櫻。”
“嗯。”點了點頭，抬頭有些好奇的望著樞“樞，血的味道好吃嗎？”
“……葵櫻的血非常美味。”哥哥摸了摸我的頭，他的眼神是悲傷的，是因為優姬還是我呢？
“和糖果一樣甜嗎？樞吃好吃的東西的時候要開心哦，把悲傷的事情都忘掉。”
“是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