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瓊瑤 父皇
“皇阿瑪,”永璂眼睛注視著書卷,仿佛不經意的提道:“兒臣聽皇額娘說,宮裏最近正準備著選秀。”
“選秀?”弘曆難得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朕還是第一次聽說。”
雖然眼睛仍然一動不動的仿佛盯著麵前的文字,但耳朵直直豎起的某人,麵不改色的問:“那皇阿瑪現在知道了,難道沒有什麽看法?”
弘曆遲鈍的又重複了一遍:“看法……”他好不容易從記憶裏扒拉出有關選秀的部分,震驚了:不是吧,這也太勞民傷財了。他不想再要孩子了,又對硬塞來的一群女人不感興趣。更何況,朕的皇宮又不是收容所,難不成朕還得供著她們,不僅給她們地方住,還得給她們東西吃……
“朕也太虧了吧!”弘曆不由感歎出聲。
話外音:
真皇上腦殘粉星宿表示十分讚同:看看皇上的模樣,再瞧瞧後宮那群女人。喂,到底是皇上嫖她們,還是她們嫖皇上啊!要他看,凡夫俗子根本配不上他英明的主子!咳咳~
前世因為練了一門霸道至極的武功,導致厲慳霳無、欲無求的過了三十年;這一世移魂到弘曆身上,為了能圓自己的一個夢,百般謀算下,永璂誕生。他本身就過慣了禁欲的生活,身體的欲、望不強,對女人這樣脆弱的生物也秉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如果不是皇太後拿永璜來威脅他,永琪不會出生;如果不是嘉妃用計讓皇後使用迷情香,永璟和永瑆也不會降臨。
——弘曆表示,孩子有一個就夠難養的了,還要那麽多做什麽?純粹浪費資源。
雖然弘曆對所有的孩子都秉承著一樣的溫情,但全身心的父愛卻都投給了永璂。他從沒做過父親,缺乏養兒常識,可這樣的他卻在寶寶身上體會到了為人父母的快樂。
也幸虧永璂是重生的,雖然小時候也喜歡學著普通孩子一樣賣萌裝傻,但本質上成年人的靈魂讓他比一般的孩子聰明懂事多了。否則還真不敢保證,弘曆會不會被真正孩子的惡魔屬性磨滅了耐性。
雖然對弘曆的話感到不明所以,不過從他臉上覺察到某些端倪,知道弘曆也不是那麽情願,永璂的心情一下子晴空萬裏。心情放鬆下,有些話也不經大腦的冒了出來:“皇阿瑪,你好像有七八年不曾涉足後宮了吧,那……你都是怎麽解決的呢?”語氣裏的戲謔和曖昧完全顛覆了他貴公子的形象。
怎麽解決,解決,解……決?(背景音樂命運交響曲,走起)
弘曆覺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可笑。如果此時調、戲他的是別人,他早就讓人掛城牆示眾了;然而當對象變成了永璂,他卻有了一種“原來寶寶已經長大到了能和他開這種玩笑的年齡了”……這樣的感歎。
雖然終於意識到對方長大了,不過,就算這是事實,但沒有哪個男人會不介意的好伐,寶寶他就是明晃晃的在嘲笑自己的能力啊!!
永璂很顯然也意識到了弘曆呆愣表情下即將暴走的情緒,趕緊轉移話題:“所以皇阿瑪是準備怎麽做呢?”咳,那種事,確實不太好意思大白天討論。
——喂喂,難道晚上就可以了嗎?
弘曆悲憤道:“朕怎麽知道要怎麽辦啊??幹脆就……”
生怕某個自尊心受創的帝王破罐子破摔,永璂趕緊順毛捋:“皇阿瑪,你不是教導過兒臣做事要三思而後行嗎?”
其實弘曆真正想說的是,他是一國之主,他不想做的事誰又能逼得了他呢?當年頒布聖旨,推遲皇子皇女嫁娶的年齡,其實也是潛移默化的改變全國人民的婚齡。畢竟有皇室做表率,這樣一來,參加選秀的女子裏又排除一批年齡小的。再加上推遲了好幾次的選秀,姑娘們能嫁都嫁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必須舉行選秀,為廣大的秀女提供一個待遇從優的職業,他也就當家裏多了幾件漂亮的花瓶,賞心悅目唄。隻是,隱隱察覺到永璂焦躁情緒的弘曆,有些莫名:寶寶這是希望選秀呢,還是不希望呢?
他作勢委屈道:“寶寶,朕還沒想好怎麽辦呢,你給阿瑪出出主意吧。”
這是他可以出主意的事情嗎,永璂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皇阿瑪,選秀是為了擴充你的後宮,兒臣可不敢多言。”
弘曆鬱悶:“寶寶一長大,都沒有小時候好逗了。”他在一堆的奏章裏翻了翻,抽出其中一則,推到永璂麵前。
“這是……”永璂快速的瀏覽一遍,彎唇而笑:“荊州百姓暴、動,端親王府被暴民闖入,端親王自縊而死,其妻殉情。”
“皇阿瑪是想以此為借口,推遲選秀?”雖是疑問的口氣,但永璂心中顯然已經有了答案。
“端親王罹遭此難,朕深感心痛。在這樣悲痛的時刻,選秀如此冗雜的事宜,便暫緩吧。”用著仿佛無比哀痛的語氣,弘曆眼中卻毫無悲色,隻是公事公辦的徐徐道。
永璂兩手交疊,作了一個磕頭的動作:“皇阿瑪心思縝密,兒臣遠遠不及。”
——其實你是想說他心思狡詐,才對吧。
“不過,暗衛回報說,端親王府還有一庶子和嫡女逃脫了。”弘曆鬱悶道:“果然不能期待這群暴民能按照朕的心思去辦。”
“皇阿瑪,”永璂提醒道:“鎮壓暴民的事要派誰去做?”
“善後的工作啊,明麵上就找一個腦子笨一點,善良一點的主去吧。朕會囑咐暗衛盡量把事情的損失減少到最小,總不能讓朕的百姓說朕殘暴吧!”弘曆無所謂的說。孰不知就是這樣無所謂的態度日後給他帶來了“大麻煩”。
延禧宮
令嬪坐在梳妝台前,凝望著鏡中自己正值風華年少的麵容,把玩著手裏的金釵,仿若無意道:“臘梅,你說皇上為什麽不來延禧宮呢?聽說皇後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今年大選了,宮裏很快就會熱鬧起來了,到時皇上還會記得我嗎?”
臘梅不發一語,她正竭力的忽視自己胳膊的酸痛。
令嬪似乎也沒想得到她的答案:“既然做了我延禧宮的奴才,就要認準自己的主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裏是怎麽想我的……”眼眸中波光流轉,豔色無邊:“我不在乎。”她翹著手指,慢條斯理的在妝奩中挑選著合適的首飾:“嗬,誰叫你們再怎麽想,也不過是個奴才呢。”
舉著茶盞,臘梅咬緊牙關,沙啞著嗓子道:“奴婢知錯了,請……請娘娘饒過奴婢吧。”
令嬪一邊不急不緩的描眉,一邊從鏡子裏觀察臘梅隱忍的表情,見對方真的快忍不住了,她才笑意盈盈的轉身道:“臘梅,快起來吧。我正好有點渴了。”
臘梅的手不自主的顫抖,好在有驚無險的把茶呈給了令嬪。
令嬪隻用唇沾了沾,便皺起了眉,撇嘴道:“這茶水都涼了,臘梅再去沏一杯吧。”
望著對方趔趄的步伐,令嬪誌得意滿的笑了。這就是奴才,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就不會記住教訓。這樣想的她,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就是從一個奴才的身份爬到了嬪位上。事實上,魏如瑩恐怕從沒有忘記過,盡管她恨不得把這一段黑曆史人道毀滅。
俗話說的好,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魏如瑩其人,就是擁有著如此前衛的思想覺悟。所以即使是在做奴才的時候,她也從沒把自己局限在這一個身份裏。察言觀色的本事再加上能說會道的嘴巴,她很快得到了賞識,被一個後宮妃子派到富察皇後身邊做“釘子”1。隻是這種類似間諜的職業,危險性太大,所以她果斷選擇抱上皇後的大腿,成功晉升為皇後身邊的大宮女。
若能把大宮女做成以後的領事嬤嬤,那也是很了不得的,宮裏的奴才可都不敢輕易得罪。隻是魏如瑩又怎麽會甘心這樣熬著年歲的等待,她就如同一隻潛伏在草叢裏的獵豹,默默的等待著機會,力爭一擊必中。
富察皇後和皇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和睦,什麽相敬如賓,根本是相敬如冰!長春宮裏的奴才基本都覺察到了這樣的事實,隻是他們也隻敢在心裏腹誹,誰又會有那麽大的膽子說出來呢?但魏如瑩不一樣,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這將會成為她一步登天的突破口。
她想的沒錯,很快,富察皇後就惹怒了皇上。她被皇上選中,連跳三級成為今日的令嬪。隻是,誰都不知道,她根本從來沒被皇上臨幸過!
雖然一開始,皇上隻是為了羞辱富察皇後。可她不介意,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隻要她成了人上人,還愁勾引不到皇上嗎?不過,這一回,老天並沒有眷顧她。
令嬪扯著手裏的錦帕,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猙獰:她不能不給自己想條法子了。這後宮裏,皇上的寵愛隻是過眼雲煙,隻有兒子才是實實在在的資本。就算她生不^H小說?出兒子,她也要搶一個兒子過來!
成年的皇子隻有大阿哥一人,但他更多的時候是在軍營;
純妃的兒子永璋,書呆子加病秧子一個;
皇後的兒子,永璂身份正統,似乎學業文品上佳,隻是皇上一視同仁2也看不出有哪裏突出。永璟,年齡尚小,不予考慮;
愉妃的兒子……永琪,令嬪琢磨了一會兒,看起來虎頭虎腦的很聰明,而且額娘是那個貫不會討好人的愉妃,拉攏起來難度應該不大;
嘉妃的兒子永瑆,已被養在皇後名下,而且為人吝嗇,不是個潛力股。
所以,令嬪沉吟,最佳的人選就是他了……
乾隆十四年,為鎮壓荊州百姓暴、亂,朝廷派他他拉努大海奔赴荊州。
荊州
暗衛七欲哭無淚的隱身在樹上:救命啊,皇上,這裏有不明生物,她還會精神攻擊呐,奴才快撐不下去了……
下方,新月格格一身白色旗裝,一臉少女懷春的表情,眼神期待的對月祈禱:請上天賜她一個大英雄吧!
2這是在令嬪的眼中。後宮女子不得幹政,令嬪無法探知真實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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