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瓊瑤 父皇

究竟是莊生夢蝶,還是蝶夢莊生?

厲慳霳從沉沉的一覺中醒來,就又回到了他出生的那片土地。據左護法所說,當初他經脈逆轉之際,正道士都以為他已經死了。但是右護法堅持要把他帶回魔教安葬,所以他們幾個教主的死忠便偷偷潛入亂葬崗,找到了他的“屍體”,卻驚喜的發現他並沒有死,隻是進入了假死狀態。厲慳霳想了想,隻能將此歸結於他所練功法的奇妙之處,原來秘籍中所寫的最後一個境界“置之死地而後生”竟是這麽個意思。

按理說,他也算是因禍得福,功力得以一日千裏。可是,伺候教主的丫鬟們卻莫名的覺得,她們“死而複生”的教主並不快樂。

下麵一片鬧哄哄的聲音,自從教主蘇醒,這些擁護厲慳霳的教眾們,便吵吵著要去找武林盟主報仇。

一群糙漢子們叫囂著:“必須要讓那個狗屁的新任武林盟主知道咱們魔教的厲害,煞煞他的威風。靠,他居然娶了七位老婆,更別提外麵還有無數的紅顏知己,老子們是魔教,都沒他那麽囂張,就這樣的,還叫武林盟主。”喂喂,實際上們是羨慕嫉妒恨吧~

另一群被看做智慧背囊的軍師們並不同意:“教主神功才剛剛練成,需要時間穩固。況且武林盟內部被新任武林盟主重新改造,們不清楚其中虛實,貿貿然行動,隻會得不償失。”總之,就是一句話,謀定而後動。

厲慳霳支著頭,冷著一張俊美的臉,高高上的俯視全場。然而事實上,他什麽都沒聽進去,教眾們一個個吵到臉紅脖子粗的畫麵如同一出默劇,不過是過眼雲煙。眼見著意見不合的眾,拍桌子的拍桌子,掄椅子的掄椅子,就差動起手了。厲慳霳輕輕敲了一下扶手,下麵立刻安靜下來,每個都期待的看向教主,聆聽教主的吩咐。

“一個月之後,進攻武林盟。”厲慳霳語氣懨懨的說道:“給們一個月的時間,該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該練功的去練功。魔教的可沒有吃了虧就認了的習慣。江湖太平久矣,魔教也需要找找存感了。武林盟主會感謝們給他們的‘掉以輕心’來一次流血的教訓。”

眾興奮的大呼:“教主英明!”

厲慳霳望著眼前這熟悉而陌生的一幕,神色漸漸恍惚:難道他和寶寶經曆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嗎?如今夢醒了,所以,事實上根本就沒有大清這個朝代,沒有弘曆這個帝王,也沒有……他傾心愛上的那個。

那他回到這裏的意義又是什麽呢?

“右護法呢?”

“回教主的話,右護法為了給教主您尋找起死回生之藥,去了苗疆。”

厲慳霳頓了頓:“一個月之後魔教行事,不能缺了右護法,把他找回來。”

左護法領命:“是,教主。”

“還有,這幾天本座不教內,教中一切事物暫由代理處置。”

“哎?”左護法才說了一個字,就見教主的身影“刷”的一下從眼前消失了。教主死忠粉立馬變身星星眼:“不愧是教主,這‘神行無影’的功夫可謂練到了極致。”陶醉了半天,左護法突然意識到,等等,教主說讓來處理教中事務?!ORZ,“教主,您要去哪裏,好歹告訴屬下一聲啊!”

“一聲——聲——”餘音回旋,卻喚不回已經離去的教主。左護法跪倒原地,內牛滿麵。

那麽,們的主角厲慳霳到底去了哪裏呢?

武林盟主與他的妻妾園中調笑,厲慳霳站屋頂上漠視;

武林盟主青樓調/戲花魁,厲慳霳隔間喝酒;

武林盟主路上有豔遇,厲慳霳冷眼旁觀……

咳咳,不要誤會,教主大當然不是看上武林盟主這頭種馬了,而是教主想,當初的穿越是和武林盟主有關,這個的身上會不會藏有他需要的秘密?

但是跟蹤了對方半個月後,厲慳霳徹底放棄,對方根本就是個移動發/情器,真不知道他是怎麽當上的盟主,哼,看來這天下遲早要歸屬於黑道了。

厲慳霳不爽的結果就是,一個月後的清理活動中,親自把武林盟主打了個半死,喂了他一顆據說能防止貓發/春的藥,順便造福了廣大的良家婦女。之所以不直接殺了對方,嘿,這樣讓他活著不是更痛快嗎?

總算稍稍發泄了心頭的鬱氣,教主大眾教徒崇拜的眼光中,神清氣爽的回了魔教。

一日,厲慳霳正呆書房裏練書法。

左護法小心翼翼的走進書房:“教主,們外的探子終於有了右護法的消息了。”說起右護法,也真是悲催啊!他可算是教主死忠粉的粉絲團團長,如果不是右護法當初堅持找回教主的“屍體”,可能就不會有魔教如此繁盛的一天。更別說,他為了教主隻身離開魔教,去尋找那也許根本就不存的死而複生之藥。

但悲催就悲催這兒,他前腳一走,教主後腳就醒了;給他飛鴿傳信,鴿子飛走一個月後又原樣不動的飛了回來;發動探子們去找,一點消息也沒有。就大家都以為右護法凶多吉少時,終於有他的消息傳回來了。隻是身為右護法,缺席魔教這麽久,也不知教主會有什麽反應……

左護法小心打量著教主大的臉色,什麽也沒看出來。說起來,教主一覺醒來,比以往更加威嚴難測,果真稱得上是有史以來最成功的魔教教主。(把武林盟主都搞頹了,能不算最成功嗎)就左護法發花癡時,忽然聽到厲慳霳淡淡的說:“找到右護法後,讓他來見本座。”

左護法想,教主肯定還是不滿了,瞧這不鹹不淡的語氣,教主都不叫右護法的名字而直接喊右護法啦。哈哈,教主大,踹掉小右,小左才是真正的粉絲團團長!

然而,左護法目睹了教主大和右護法相見後,他的玻璃心立刻碎掉了——

“永璂!”厲慳霳一雙狹長的鳳眼快瞪成圓滾滾的貓瞳了,他已經絕望到要放棄的時候,老天爺居然對他仁慈了一回。

風塵仆仆的高大男,斯文英俊的五官因為本氣質上的變化帶上了野性的魅力。他長臂一撈,直接把教主大抱進了懷,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歎息般的呢喃著愛的名字:“弘曆,終於找到了。”

聽出永璂語氣裏那一抹感激涕零的味道,厲慳霳隻能用緊緊回抱的方式,告訴對方自己就這裏。

書房裏不知什麽時候就隻剩下他們兩,永璂仍然以摟著弘曆的姿勢坐椅子上,兩輕聲細語的敘說彼此醒來後的經曆——

“這麽說,就是那個什麽盟主害得差點死掉。”永璂麵色難看。弘曆這時倒恢複了妖孽的本色,唇角一勾,怎麽看怎麽不懷好意:“本座給他吃的那顆藥可不僅僅是阻止**,如果他還是把持不住,那麽他就有幸體會一下什麽叫做‘欲求不滿’。”換句話說,就是那活翹的起來,射不出來~

永璂心中一動,沙啞著嗓子湊弘曆耳邊:“皇阿瑪,忍不住了。”染上情/欲的聲音性感的一塌糊塗。弘曆咬著唇,眼睛裏憋不住的笑意,映著點點淚光,**漾出一片春/色爛漫,他學著對方的樣子,輕輕叼著永璂的耳垂,挑/逗般的,從嗓子眼裏傳來含糊不清的聲音:“為什麽要忍呢?”

“嘩啦”一聲,永璂粗魯的將書桌上的東西一掃而下,為了避免擱到弘曆,細心的脫下兩的外套鋪書桌上。他做著這一切的同時,弘曆就像一隻魅惑心的蛇妖,整個軟弱無骨的纏永璂身上,癡癡笑道:“喂,要做就快做啊。還是不是男啊……”修長的白皙手指曖昧的向下一探,握住了男的命/根,技巧性的揉捏了一下。

永璂的呼吸一下子加重,他暗下眼眸,意味深長的看著某個火上澆油的妖孽:“馬上就會知道,到底是不是男。”

一個眼神的對視,一個熱情的接吻,輕而易舉的點燃了兩身上躁動的**,欲/望的火焰熊熊燃燒。

重逢前的絕望與困獸般的爭鬥,失而複得的喜悅,以及害怕再次失去的不安,這一刻,通通化為對彼此的渴望,隻有身體的交融才能讓他們真正確認對方的真實。

……河蟹爬過……

弘曆再一次隨隨便便打發了武林盟主的挑戰,無聊的打了一個嗬欠。

身旁的男攬過他,霸道的說:“以後不準隨便對著別的男笑。”

弘曆眼睛裏是不容忽視的滿足笑意,嘴上還是故作挑釁的說:“為什麽呀,是的誰啊?”

“的男。”永璂吻了吻那張得理不饒的嘴,醋意十足的皺了皺鼻子:“太愛招了,看來以後要好好把鎖起來。”

“喂喂,”弘曆危險的眯起眼:“說清楚,都招什麽了?”

永璂還真的一本正經的掰著手指頭給他算了起來:“那個什麽暗衛了,宮女了,還有那個好五哥。還敢說沒招。”

弘曆包子臉,皺眉頭:“說的都是哪跟哪啊,永琪,怎麽可能?!”

知道弘曆根本就沒把這些放眼裏,永璂暗爽心,表麵上還是嚴肅的總結道:“總之,一定會好好看著的。”他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銳芒,低下聲音:“像那個什麽左護法啦,武林盟主啦……看著真是礙眼啊。”哼,看誰還敢再說“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絕壁是真愛”這樣的話!

“說什麽?”弘曆沒聽清,永璂輕咳一聲:“是說,今天晚上咱們換這個姿勢,好不好~”

弘曆決定不和某個占有欲發作的男一般見識。

兩相攜遠去的身影,透著溫馨和美好。

願得一心,白首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