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壯觀.”
循星旅人—虛空維度商人—阿爾格尼爾,遠遠地隔著物質世界的維度,眺望著底下那仿佛要吞沒一切的火焰。
哪怕隔了如此遙遠的物質距離,阿爾格尼爾仍然能夠從那恍如間要燎燒到虛空的火光中,感覺到難以言喻的危險與恐怖。
那是足以吞沒世界的火焰,而不僅僅隻是如同現在一般,隻停駐於地表上肆虐的變化
阿爾格尼爾知道,是使用者收斂了它的凶危
他不由得嘖嘖感歎道。
即便是在多元宇宙中無垠時空的冗長旅途,他也並未能夠有過太多諸如這般的遭遇。
畢竟他所扮演和踐行的另外一個重要角色是一個商人。
而商人,總是趨利避害的。
而作為一名虛空維度商人,阿爾格尼爾也並不總是願意踏足一些他所認識的同行,所往往熱衷於前往的戰爭位麵。
戰爭是力量最為殘暴的踐行方式之一,它同時也不可避免地帶來巨額的利益。
事實上,在阿爾格尼爾所見證的無數時空中。
他偶然也能窺見一些更具備索取欲望的同行,在複數個敵對的超大型勢力之間周旋,從而攫取暴利。
於他們而言,並不存在所謂的"基本立場”。
為了獲取利益或者說是與之對應的、更為深邃的概念,他們並不介意挑起乃至於直接介入到某場殘酷的戰爭中。
也因為這些同行的“鼎力相助”,虛空維度商人在不少位麵係的名聲並不怎麽樣。
相比於在本職工作方麵,可能不會遜色多少的多元宇宙商團之類。
虛空維度商人所給予世人的印象,總是伴隨著危險與難以抵擋的**。
當然,阿爾格尼爾並不認可上述這些同行的理念。
如果將虛空維度商人也以某種充滿政治色彩的打開方式的話,阿爾格尼爾認為自己應當屬於***。
他穿梭於不同的世界,與那些本土生靈進行各類交易。
有時候,是最為基礎和占比最大的珍稀物質與禁忌知識交換。
而有的時候,則視阿爾格尼爾當前階段的喜好而定了。
譬如在之前的某個紀元中,因為受到某位偉大存在的影響,阿爾格尼爾開始變得熱衷於收集多元宇宙的各種故事。
那些斑斕迥異的生命,在他的麵前**心胸。
將那些或光明、或陰譎的傳奇故事娓娓道來……
而在當下這個時間線,阿爾格尼爾則有另外的喜好。
就在阿爾格尼爾正凝視著眼下物質世界壯觀火災的時候,一個晦暗的身影從虛空中浮現。
“交易完成了?”
阿爾格尼爾看著對方,在遠處物質世界的火光映照下,它原本若隱若現的身形,似乎多了幾分真切的麵容。
對方點了點頭,隨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原來它們超訂單大量購入生命孕育結晶,是為了這個”
說到最後的時候,它看了一眼後方仍然肆虐著無窮火光的物質世界。
在那充滿了毀滅的色彩之下,它仿佛能夠看到,那逐漸化為一片焦土的幽邃地域。
那是徹底的、不可逆轉的毀滅.至少對於那些幽邃生命而言是如此。
它們無力抵抗那樣的天災,就像在暴雨中掙紮的蟻群。
而毀滅所對應的寓意,卻是另外一個領域的新生
“當然,你應當聽聞過智慧樹的故事,又怎麽會如同那些偏見者一般,覺得這群腦子裏滿是木與靈的僵硬結合會是多麽遲鈍和愚昧的。”
“孩子,你所經曆的生命還很短暫,它太過輕盈,沒有經曆過時光中沉重……”
“當你站在
時間的盡頭,再去審視那些曾經被你視為愚蠢的決定.你或許能從中看到一些新的東西.”
阿爾格尼爾頗為和睦地說道。
“走吧,我們不該和這樣的存在有過多的牽扯”
“我已然看見了他的道路——那是注定伴隨著無窮殺戮和毀滅的燃燒之路.”
“又一個新的偉大或將誕生在遙遠的星圖之外.”
而就在這個時候,阿爾格尼爾忽然看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
他原本已然啟程的腳步,更是為此特地停頓了下來:
“原來是這家夥.”
“我就說世界樹怎麽會長蘑菇”
……
……
好大的蘑菇.
無窮的火光中,易夏看著那突兀出現的龐然大物。
那是真正意義上的宏偉生命。
即便是以易夏當前的巫身形態,那是需要慎重審視的真正巨物。
以其勉強也有些近似球體的模樣。
乍一丟進虛空中,或許會被某些眼花的凡物認作星球。
而伴隨著對方的出現,易夏的視網膜上也隨之刷新出相關的提示信息:
“綜網提示:你大肆屠戮幽邃—****(強效概念汙染,被暫時屏蔽的)的概念衍生子嗣和汙染體的相關行為,引來了對方的關注。”
綠網提示:協人重致火幽逐—****的行為,徹底激怒了對方。”
“綜網猩紅提示:幽邃—世界樹汙染者—真菌君主,降臨在你附近!”
“綜網提示:由於世界樹的壓製,幽邃—世界樹汙染者—真菌君主力量受限,危險層級下降。”
易夏瞥了一眼視網膜上刷新的密密麻麻的提示信息,便不再關注。
他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不遠處的巨大“蘑菇”上。
易夏能夠感覺到,隨之對方的出現,那種他之前在某片葉片上所感知的氣息同時出現。
它與那股易夏所陌生的危險力量猛烈的碰撞在一起。
在凡物所無法觀測的領域裏,將空間與規則都攪得混亂不堪。
很顯然,已然在物質世界沒有那樣堅實依憑的世界樹,並沒能表現出碾壓性的主場優勢。
所以,又一個類似邪神化身的東西?
易夏不清楚綜網對其的具體定義或歸類。
對於大巫而言,也沒有需要那麽詳實的敵人明細
易夏沒有在真實物質世界對抗這般存在的經曆,現在也並非主場作戰。
當然對方也不算.
而就在電光火石間,易夏已然作了決議,準備先砸上一幡“觀望”一下對方強度的時候。
周圍的空間猛然變得動**.
在無數猛然變得激切的注目下,一顆真正在物理意義上遮天蔽日的樹狀虛影緩緩浮現在燃燒的物質世界之上
第八百六十一章 己方陣營首領已經進入第一階段……(兩更)
「綜網提示:你觸發了該位麵主進程事件:世界樹的挽歌,你在該位麵的相關陣營基礎聲望更迭為:崇敬,你獲得了世界樹的加成:你將無視限定事件敵人:幽邃—真菌君主的神性孢子影響。」
「綜網提示:請注意:你仍然需要承受來自限定事件敵人的相關基礎神性傷害。」
「綜網區域提示:位麵主進程事件:世界樹的挽歌開啟,限定己方首領單位:易夏進入第一階段—自然複蘇......」
「綜網區域提示:位麵主進程事件已正式開啟,請需要參加該限定事件的玩家迅速前往相關事件場景(綜網推薦參與等級:20級)……"
「綜網提示:限定事件進程更迭,你獲得了相關巨額強化效果:你將暫時無視法術資源消耗(包括法力值、能量值、法術位等相關法術資源),能夠自由使用自己已掌握的相關法術以及所有該位麵世界樹領域神術、法術以及類法術能力,且相關豁免大幅度提升、施法時間大幅度減少。」
「綜網提示:請注意:部分限定法術,仍然需要承受其基礎的施法間隔懲罰。」
在易夏並沒有關注的情況下,密密麻麻的相關綜網訊息浮現在他繚繞著無盡火光的意識海中。
在更為便捷和及時性的感知下,易夏得以知曉了那些變化。
而更為真切的,則是那陡然與他鏈接的宏偉力量!
如果沒有相關豐富的位麵意識交流經驗的話,易滅訂閱成功會有些茫然。
就像已然熟稔了在有限的資源下進行極致操作的個體,在陡然間進入到「無限火力」的狀態後,總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
攻堅克難和虐菜,在很多時候對個體的需求是存在一定偏差的......
而在這方麵,易夏恰好有那麽一點心得。
這算是客場變主場?
在時間的短促縫隙中,易夏繚繞著無盡火光的意識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而另外一方麵,易夏也有些理解世界樹此刻的變化。
隻因為他本就源自有著相同爆裂特征的文明譜係。
相比之下,世界樹容忍至今的按捺,相比之下倒是顯得溫和和平靜太多……
而在物質世界的時間逐漸趨於下一個節點變化的時候,易夏的身影猛然變得模糊!
不管那麽多,先砸上一幡再說!
本就雄渾的法力在獲得了暫時性無限的概念後,易夏甚至沒有使用空間移動能力。
在這樣有限的距離裏,物質界域的直接移動相比於沒有相關各種專長和職業能力加成的空間移動能力,無疑會存在更高的即時上限。
那毫不顧忌消耗的法力,讓易夏宏偉的軀體猛然破開了一切物質界域有形或無形事物的影響!
仿佛世界掉幀了一般,易夏宏偉的身軀突兀地出現在那巨大的真菌君主麵前。
在一觸即發的微妙距離,易夏猛然朝著其揮下了狂暴的一幡!
……
……
「轟隆隆!」
大地劇烈搖晃,整個世界似乎都在顫抖一般!
恍惚間,似乎天地都要顛倒了似的!
多姆納則從沒有想過類似地震這樣的地質動**,也能影響到飛行。
本來憑借著堅實軀體承載著一眾隊友的它,差點一個踉蹌倒飛向正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大地。
好在一個強橫的肉體驟然發力,讓多姆納則最終在危險的邊緣拉回了身體掌控。
那種在毀滅的邊緣遊離了一番的遭遇,讓它身上的隊友都忍不住臉色微微一變。
「打得挺熱鬧的啊......
」
作為首當其衝的多姆納則無疑有更多的發言欲望。
但是話到嘴邊,多姆納則卻悶悶地隻說了一句。
「小心點,這次的事件有些怪異......」
在多姆納則身上的法師隊友這樣說道。
「己方首領已經進入第一階段......」
「我到現在為止,就沒見過這麽離譜的區域公告......」
掛在另外一邊的隊員也忍不出出聲。
作為幾人中感應最為敏銳的成員,也是他第一時間發現了那火焰的怪異。
因此,沒有讓一度視這種「惡劣環境」般元素的多姆納則一頭莽進去。
但在被看到那燒灼熔解的盔甲邊角料後,多姆納則方才按捺住了職業本能。
要知道,即便是邊角料的材料,也不應是純粹的高溫能量就可以熔解的......
那不知根源的火海,遠遠比它所表現出來的「廉價」要危險得多。
怪不得那些樹人躲避得遠遠的......
這是多姆納則在看到盔甲邊角料下場後,脫口而出的感慨。
他們是一隻頗為罕見的傳奇小隊一一真正意義上的全員傳奇角色......
盡管由於各自都有著至少以王國為主體的「私人產業」,從而導致小隊的計劃年年推遲就是了......
傳奇角色自然很難再如同超凡存在那樣,「如膠似漆」地進行頻繁的冒險活動。
如果不是曾經與這個世界部分樹人的深厚友誼,他們本年度的小隊活動恐怕又得推遲。
現在的情況,也是在各自勉強壓縮了時間後的產物:
比起友人世界的傾覆,其他的事情又相對變得不那麽重要了。
「牌告訴我:運勢大順的情況下,也當暗藏險惡……」
「暫時把各自的事都放一放吧,我可不想回家後和我孫子瞎編這次的冒險的故事.....」
多姆納則聽著另外一個隊友的說法,暗中點了點頭。
隨後將另外一邊的遠程會議宣告階段性結束。
嗯,在不能侃侃而談的時候,他總是相對緘默的......
又或者說,也隻有在幾個老友的麵前,他才能相對地表現出自己真實的狀態。
有些時候,人們驚異的目光也是令人頭疼的東西......
誰說滿載榮譽與傳奇的國王,就不能有些不那麽契合人們預期的小癖好呢?
也就是在這種頗為微妙的氛圍下,多姆納則載著眾人穿過了波瀾壯闊的火海,挺過了天崩地裂的震顫。
於是,在火海的盡頭,他們得以看到了凡物再激昂的史詩篇章也難以描述的景象:
那是人與神的廝殺——以最為粗暴和蠻橫的姿態展現出那充滿荒誕與驚悚的末日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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