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來勢極快,宛如奔雷一般,眨眼間就逼近了陸言!

隻見左冷禪右手持劍,自下而上,以撩陰之勢斬向陸言,刁鑽狠辣!

陸言退到樓梯處,提刀擋住這陰毒的一劍,同時腳下連點,眨眼間就順著樓梯竄上了二樓!

嘩啦啦!

左冷禪接連出劍,雄渾的內力透過劍鋒,幾乎將整條樓梯都劈成了木片!

“死來!”

左冷禪眼見陸言跑遠,當即怒吼一聲,猛地擲出手中長劍,劃破長空,刺向陸言的背心!

陸言轉身出刀,倉促格擋!

劇烈的碰撞之下,陸言的右手一陣發麻,過河卒當啷一聲便掉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左冷禪再次追了上來,他的體內爆發出至陰至寒的寒冰真氣,匯聚在右手之上,化作寒冰神掌,猛地拍向陸言!

鏗!

生死關頭,陸言一把握住蜀道,猛地抽出長劍,劈向左冷禪的麵門!

麵對陸言以命換命的拚殺,左冷禪不得不收手後退。

在後退的同時,左冷禪腳下一挑,那掉在地上的長劍便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左冷禪看著持劍而立的陸言,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說道:“與我比拚劍法?憑你也配?”

說話間,左冷禪腳下一點,再次衝向了陸言!

陸言看著來勢洶洶的左冷禪,陸言的體內突然爆發出一股極為驚人的劍意!

嗡!

蜀道錚鳴!

一劍仙人跪!

……

劍氣縱橫,將二樓攪得天翻地覆!

左冷禪持劍,單膝跪在地上,臉色煞白,目光難以置信的盯著陸言!

麵對左冷禪的目光注視,陸言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說道:“你輸了。”

如果他學會了完整版一劍仙人跪的話,他大可以直接一劍刺死左冷禪。

但是他隻學會了殘式,在和左冷禪有著一定實力差距的情況下,想要一劍刺死左冷禪,就必須要占據天時地利人和!

退讓,逃竄,落刀,倉惶出劍,以命搏命!

從戰鬥開始到遞出這一劍之前所發生的一切,讓左冷禪穩穩地占據了上風,自認為穩操勝券!

殊不知,這一切皆在陸言的算計之中!

“你故意敗退,就是要我掉以輕心,給你出劍的機會。”

此時此刻,左冷禪已經想明白一切,但是已經遲了。

陸言點了點頭,說道:“你答對了,但是沒獎勵。”

左冷禪聞言臉上露出慘笑,他沒有求饒,也沒有再說什麽廢話,隻是閉上雙眼,引頸受戮。

陸言見狀,劍下一挑,便有一根食指粗細的尖銳木棍落入他的手中,彈指間,木棍便如同飛鏢一般,射向左冷禪的咽喉!

左冷禪猛地睜開眼睛,身子一側,便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噗嗤!

就在左冷禪躲避木棍時,陸言果斷上前一步,一劍刺穿了左冷禪的心窩!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這麽幹脆的認輸!”

陸言目光凶狠地盯著左冷禪,臉上神色極為猙獰!

“你……”

左冷禪口中湧出大量的鮮血,終於是再也支撐不住,一命嗚呼!

……

“死了?”

“死了!”

令狐衝和嶽靈珊看著陸言和左冷禪的屍體,臉上都是露出震驚之色!

堂堂嵩山派掌門,五嶽劍盟的盟主,號稱大宗師境下第一人的左冷禪,就這麽死了!

令狐衝深吸一口氣,說道:“左冷禪死了,這件事情對於我們五嶽劍盟而言幹係重大,我們必須要盡快回去,上報此事!”

嶽靈珊點頭,語氣又極為複雜的說道:“他這麽年輕,怎麽會這麽厲害?”

聽到嶽靈珊的話,令狐衝不由得沉默下來。

說實話,他也很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

……

樓下眾人的觀戰角度並沒有身處二樓的令狐衝和嶽靈珊那麽清楚。

所以眾人隻是聽到二樓的動靜消停了,卻並不知道戰果究竟如何。

“陸言必死無疑!”

麵色發青的陸柏坐在地上,盤膝運功,想要化解身上的寒霜。

在他看來,左冷禪親自出手對付陸言,絕無失手的可能!

噗通!

這時,一具屍體突然從二樓掉落下來,砸在大堂中間。

當眾人看清楚這具屍體的模樣之後,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左冷禪!

竟是左冷禪!

“這不可能!”

丁勉、費彬和陸柏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驚呼起來!

他們難以置信,號稱大宗師境之下第一人的左冷禪怎麽會敗,又怎麽會死!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陸言站在二樓邊緣,目光冷酷的望著丁勉三人,雖然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但是想要殺丁勉三人,還是比較簡單的。

丁勉三人抬頭看了一眼殺意凜然的陸言,幾乎是同時拔腳朝著客棧外麵跑去!

噗!

客棧門口,突然有劍光閃爍,將丁勉三人擊殺!

西門吹雪走進客棧,看著剛剛從二樓跳下來的陸言,又看了一眼死在地上的左冷禪,沉聲問道:“剛才的劍意,是誰激發的?”

陸言聞言心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左冷禪,說道:“是他。”

西門吹雪看了一眼陸言手中握著的蜀道,然後將劍指向了陸言。

陸言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是我。”

“你還說你不會用劍!”

西門吹雪麵色陰沉,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陸言有些無奈,他看著西門吹雪,說道:“我要是說我才剛剛學會用劍,你信嗎?”

陸言也沒想到,他和左冷禪這一戰一開始打得那麽激烈,西門吹雪都沒現身,他才剛剛施展一劍仙人跪,西門吹雪就聞著味兒找過來了。

這家夥對劍意實在是太敏感了!

“你還想騙我!”

西門吹雪上前一步,就要對陸言動手!

陸言突然咳嗽兩聲,張嘴吐出一口鮮血,十分虛弱的說道:“剛才我隻是僥幸取勝,雖然沒死,但是也受了不輕的內傷,至少也要休養一年才能恢複過來。”

西門吹雪深深地看了陸言一眼,終究是沒有動手。

他看得出來,這是陸言在找借口,故意推脫。

他固然可以強行出手,逼迫陸言反擊,但是擊敗一個毫無戰意的陸言,於他的劍道而言並沒有任何意義。

“我可以給你時間來休養,但是最多一年,一年之後,我一定會對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