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父子
來福一直都沒有來小芬娘家，小芬很擔心他，吃過晚飯後，她就抱著兒子匆匆忙忙回家了，進了家門隻見來福躺在沙發上抽煙。
小芬很關心的說：“來福，什麽時候回來的？晚飯吃了嗎？”她把啊牛放了下來：啊牛，快叫爸爸！”
啊牛衝著小芬做了個鬼臉，跑去玩他的紙飛機了。
小芬搖了搖頭：“唉，這孩子！”
來福把煙頭熄滅在煙灰缸裏，他看了看手表，從沙發猛地上爬了起來，沒好氣的說：“還說呢！都幾點了？你帶孩子上哪裏去了？怎麽現在才回來？”
小芬笑著說：“你忘了，昨天晚上不是和你說好了，今天下午一起去我媽那裏吃飯嗎？”
來福敲你自己的腦袋一下：“呀！看我這腦袋瓜子，怎麽全給忘記了。”
小芬邊說邊向廚房那邊走去：“你知道嗎？今天媽為我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有好幾個菜還是特意做給你吃的，可是等了你好半天，也沒見你來，我猜想你一定是因為工作忙來不了了，我便讓媽和爸不要再等了，吃過飯後我就帶著孩子趕回來了，沒想到你到好，竟然把這事情給忘了，真氣人。”
來福傻笑著：“嗬嗬，別氣，別氣，人老了，腦袋瓜子也不好使了。”
小芬邊把口缸從碗櫃裏拿出來，邊笑著說：“嗬嗬，就你嘴貧，我才不氣呢！那隻能怪你沒口福。”
“對對對，怪我沒口福，我這人命苦，隻能在這裏等著餓肚子。”
“還好意思說。好了，我這就到樓下給你抬過橋米線吃，你在這裏等一會，我馬上就來。”
“嗬嗬！我就知道我們家小芬最好！”
小芬笑了笑：“沒正經，那我去了。”
“嗯！去吧，去吧！”
小芬出去了，門‘嘣’得一聲關上了。
這時，啊牛還在玩他的紙飛機，他一邊飛一邊跑：“飛囉，飛囉……”
坐在沙發上的來福看了看啊牛：“啊牛，啊牛，快過來，快讓爸爸看看。”
聽話的啊牛拿著紙飛機跑了過來：“爸爸，爸爸。”
來福雙手抱起啊牛“啊牛，想玩什麽。爸爸今天陪你玩。”
啊牛想了想：“嗯？嗯？……爸爸我想玩騎大馬的。”
來福刮著啊牛的鼻子：“嗯，那好，我們就玩騎大馬的。”
說著他把啊牛放了下了來。
啊牛高興地蹦了起來：“喔！太好嘍，太好嘍，我玩騎大馬的了……”
不一會，來福爬在了地上：“啊牛，快上來吧！”
“嗯！”啊牛高興地點了點頭，他騎到了來福的背上。
“啊牛坐穩了嗎？”
“爸爸，坐穩了。”
“好，我們走嘍！”來福圍著屋子爬了起來。
啊牛一邊騎一邊喊著：“駕！駕！駕！……”
雖然來福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可是啊牛還覺得很慢：“爸爸，快點啊！”
“好好好！”說著來福把速度加快了。
“不行，爸爸，再快點，再快點！”
來福又一次把速度加快了，這回來福被啊牛折騰得可夠戧，沒多會他就沒有力氣了，他停了下來。
啊牛急壞了：“爸爸，你怎麽不走了？快走啊，爸爸，快啊，快啊。”
來福氣喘籲籲地說：“啊牛，讓爸爸休息一會。”
“嗯？嗯？不，我不……”啊牛撒起嬌來。
突然門開了，小芬抬著米線走了進來。
當她看到啊牛坐
在來福的背上撒嬌時，她可急壞了：“啊牛，你怎麽坐到爸爸背上去了，快下來，別把爸爸累壞了。”她忙走了過來，她把米線往茶幾上一放，抱起了啊牛。
“我不，我不，我還要騎大馬，我還要騎大馬……”
小芬把啊牛放到了一邊：“你這孩子，再不聽話，媽媽可要生氣了。”
看著媽媽嚴肅的樣子，啊牛不敢再吭聲了。
這時，來福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芬，沒事的，你別嚇唬孩子，是我讓他騎的。”
啊牛得意地朝小芬做了個鬼臉，然後又跑去玩他的紙飛機了。
“你看看，都是你把他給慣壞了。”
來福邊拍褲子上的灰邊笑著說：“還說我，你不也一樣。”
“唉，算了，算了，我懶得和你說了。快去廚房洗洗手，來吃米線吧，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
“噢！”來福說著去廚房洗手了。
在他洗手的同時，小芬把筷子和調味瓶（鹽巴、味精、油辣子）都放到了茶幾上。
當他洗好手後，小芬又把手巾遞到他的手裏給他搽手：搽了手，快去吃米線吧！調味瓶都放在桌上了，味道不夠自己放，我現在去幫孩子洗臉。”
“噢，知道了，你去吧！”來福坐到了沙發上吃起米線來。
過了一會小芬幫啊牛哄睡後也坐到了沙發上來，剛好來福的米線也在那時候吃完了，他喝完了口缸裏的最後一口湯，把吃得幹幹淨淨的口缸放到了茶幾上。
“來福，夠了嗎？不夠我再去抬。”
“嗬嗬，夠了，夠了。”來福掏出紙來搽了搽嘴。
他點燃了一隻煙又抽了起來：“誒，小芬，我有個事要和你商量。”
“什麽事？”小芬有些疑惑得看著來福。
“也沒什麽的，我有個昆明的老同學明天要來咱們家吃飯。”
“那好啊，我明天多買點菜回來。”
“算了，我們兩個大老爺們，你一個婦道人家在，多不方便，以我看你明天還是帶孩子去你媽那裏吃飯吧。”
“這……可是我覺得沒什麽不方便的啊！”
“叫你去，你就去，幹嘛這麽多廢話，就這樣說定了。”來福把煙頭再一次熄滅在煙灰缸裏，他起身去洗漱了。
小芬坐在沙發上一直想不通：“奇怪，來福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他有老同學在昆明，不對，他肯定有什麽事盲著我。”
這時，她忽然想起下午美珍和她說過的話：“小芬姐，你別這樣吃寬心藥好不好，要是有一天他們真的有什麽，到時候可就來不及了。”
現在，她越來越覺得美珍的話很有道理，她開始相信來福和那個叫慧兒的女人肯定有什麽特別的關係，睡在**她翻來覆去地怎麽也睡不著，她在回想著來福這段時間以來的一言一行，她果然發現了太多太多的疑點：來福原來從來不買菜的，為什麽近來三天兩頭老買菜回來，而且那天他為什麽無緣無故把孩子推倒，還出去喝個半醉才回來。最奇怪的是他這幾個月來，老癡癡呆呆的，和他說什麽話，他也心不在焉的。奇怪，奇怪，太奇怪了！”……
唉！真沒想到，小芬對來福這樣細心周到，來福竟然還要背叛她。
第二天，天氣變暖和了，下午快到慧兒下班的時候，來福開著車又來了，這次他並不是隻來拿蠶豆那麽簡單，原來拿蠶豆隻是他的一個幌子，他最終的目的其實是想得到慧兒。
當時，慧兒和美珍已經把營業款結算好了，
來福在下車之前，他不慌不忙地把身上所有的錢，都藏在了駕
駛室裏的工具箱裏。
下車後，他像往常一樣和慧兒打了個招呼：“慧兒。”
“來福，怎麽現在才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蠶豆都給你留好了，剛好兩斤。”慧兒把蠶豆遞到了來福的手裏。
“嗬嗬，謝謝啊，慧兒。一共多少錢？”
慧兒笑了笑：“還不是那個價，每斤一毛三，兩斤一共二毛六。”
“噢，你等等！”來福說著就裝模作樣地去自己的包裏掏錢。
他掏遍了所有的衣包和褲兜都沒找到錢，除了一些衛生紙和他的一些行車證件外，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了，在慧兒的麵前他故意顯示得很尷尬：“慧兒，不好意思，今天早上我換了衣服，所以錢……”
“沒事的，我先幫你墊上吧。”
“這怎麽可以呢，要不這樣吧，反正我家也順路，等會路過我家的時候我回去拿來給你。”
“我們都是老朋友了，幹嘛還這樣客氣？”
來福一本正經地說：“慧兒這不是客氣，這是原則問題，我一個大男人怎麽好意思讓你……再說了公是公，私是私，今天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幫我先墊上的。”
聽完來福的這一番話，慧兒忍不住笑了：“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講原則的人。好了，好了，看你那認真的樣子，你怎麽說就怎麽辦吧！”
“嗯！”來福高興地點了點頭。
他的心裏樂滋滋的：“哈哈……我的計劃可以繼續進行了。”
看到慧兒和來福那般好，看到他們那嘻嘻哈哈的樣子，美珍別提有多嫉妒和生氣了：
“哼，看你那騷樣，總有一天我讓你沒好下場。”
接下來他們又重複著昨天的一切，慧兒坐著來福的車走了，美珍仍然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她在回家的同一個地方又再一次碰到了小芬和啊牛。
而與上次不同的是小芬這次是牽著啊牛走來的，她的腳步很慢，看上去她的樣子顯得特別特別的憂鬱。
“小芬姐，真巧，又在這裏碰到你了。”
小芬一副神情恍惚的樣子，她並沒有聽到美珍的話，她牽著啊牛一直往前走。
機靈的啊牛聽到美珍的話搖了搖小芬的手：“媽媽昨天的阿姨叫你了。”
小芬猛地反應過來：“哦。”
美珍走上前來：“小芬姐你怎麽了？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
“沒……沒什麽。”
“哦。”
美珍想了想：“小芬姐我有個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美珍，你怎麽每次都這樣婆婆媽媽的，我們又不是不熟，有什麽你就盡管說吧！”
“今天……今天姐夫又把那個叫慧兒的女人給接走了。平時，那個女人就很**，而且，她在單位的作風也一直不好，在男人麵前，她總愛眉來眼去的，換作我是男人，我也會被她勾引去的。小芬姐，你可一定要注意啊！不然，後悔就來不及了。”
“啊？什麽？”小芬被氣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小芬姐，你沒事吧！”
“沒，我沒事。”小芬對身邊的啊牛說：“啊牛，來，媽媽抱。”她抱起啊牛就往回走。
“小芬姐，你要去哪裏？”
“美珍，我有重要事情要回家一躺，對不起，我先走了，改天再和你聊吧！”
“這……”
小芬頭也不回急匆匆地走了。
看著小芬離去的背影，美珍開始幸災樂禍：“慧兒你這個臭女人，等著瞧吧！有你好受的，哈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