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與學校絕緣
第二天吃過晚飯後,丫丫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背書,睡在沙發上的來福在沙發上動來動去的,丫丫動得連字都看不清楚了,她有些不高興地說:“爸爸,別動了!”
來福裝作沒聽到仍然動他的。
丫丫用手推了來福的腳一下,來福剛好在揉眼睛,指頭剛好戳到了自己的眼睛,他感覺好疼,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他開始憤怒了:“你他媽的!”他隨手拿起旁邊小餐桌上的一個半大的搪瓷碗就往丫丫頭上砸了好幾下,一瞬間碗底的邊緣都被砸變行了,就連搪瓷也掉了好多,搪瓷碎片掉在了丫丫的頭上。
丫丫疼得哭了起來。
在廚房裏忙著煎魚的慧兒聽到哭聲跑了進來:“來福,你拿孩子出什麽氣!”
站在一旁看慧兒煎魚的永安也跟了進來,看到這一切永安也吃驚極了。
來福把碗扔在地上,繼續躺下去睡覺。
丫丫往頭上一摸手上有好多血:“血……”她哭得更厲害了:“嗚嗚……”
慧兒趕忙從抽屜拿來了止血藥小心翼翼地給丫丫倒在傷口上。
丫丫想:來福對自己這樣都是因為那天吳英走的事情,他心情不爽就把自己當出氣筒!”……
到了升學考試,天資過人的永安成績竟然還達到了升學分數線。
可是董老師卻不肯放過他,他把永安的檔案寫得一塌糊塗,任何一所中學看了永安的檔案都不敢要他。永安又一次被學校拒絕門外。
可是永安不想就此放棄讀書,他常常偷偷地跟著王彭去他們班上讀書。
有一天,他被王彭班的班主任發現了。
老師把他趕出了學校……從此他和學校徹底絕緣了。
為了不讓他在社會上學壞,來福隻有把他帶去一起去出差。
幾個月後,來福被調去開小中巴,永安就跟在車上賣賣票……一年一晃過去了。
啊牛出獄那天是來福和永安一起把他從祿豐接回來的。
回來後,來福把啊牛帶在中巴車上賣票,而永安卻被鎖在家裏。
可是啊牛偷的毛病一直沒有改掉,他常常把賣票得來的錢自己偷偷落下一部分,而來福因為啊牛是自己親生的兒子,所以一直沒有去注意。
直到有一天。
中巴車進了加油站加油,啊牛背著著賣票包假裝去上廁所,在廁所裏他落下了50元錢,他可真夠貪心的一拿就這麽多,拿了錢的他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他剛要上車,來福從後麵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被嚇了一跳。
來福笑了笑:“拿錢兩百元錢來,我去付油錢!”
“哦!”啊牛心不在焉點了一百元錢遞到了來福的手中。
來福叫了起來:“你是搞什麽啊,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我要兩百!”
“哦!我剛剛沒聽清楚。”啊牛又點了一百元錢給來福。
來福拿著錢轉身去付油錢了:“奇怪,這小子,今天怎麽怪怪的,不會是做了什麽壞事吧。”他有些懷疑地想。
回來的時候,來福每上一個乘客都記在心裏,啊牛看上車的乘客多又從中偷了50元錢,唉!他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拿了一次不夠還要拿第二次,不過話又說回來,人的心就是這樣的,是永遠不會滿足的。
到了樓下啊牛去上廁所。
來福提著包先上樓了,到了家他坐在沙發上點錢怎麽點也不對。
他開始懷疑啊牛了:“不對,這小子肯定動過腳手。”
等啊牛吹著口哨進客廳來,來福開始質問他:“啊牛,這錢怎麽不對,上車的人數我都點過的,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他啞口無言。
永安和丫丫坐在一旁看著沒出聲。
“說啊,你是不是手又開始癢了!”
聽到聲音在廚房做飯的慧兒跑了進來:“來福出了什麽事,有話好好說。”
“哼,你這個狐狸精,不要你來這裏假惺惺。”啊牛沒好氣的說。
“你……”慧兒被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想了一會,來福接著罵:“哼,我就知道你吃屎的狗改不了吃屎的路,以後你也不用跟我去賣票了,你愛去哪裏去哪裏,我也懶得管你了。說實話永安跟我跑了這麽久的車,也沒偷過我的一分錢,我有如要你這個手腳不幹淨的賊頭跟我賣票,我還不如要永安。反正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去了!”
啊牛惡狠狠地瞅著慧兒:“走著瞧!”他轉身出家去……
為了不讓他去中巴車上賣票的事情,啊牛一直懷恨在心,他認為這件事肯定是後母(慧兒)趁他上廁所的時候在背後偷偷挑撥離間的,要不來福怎麽會知道他偷錢的事情,他想報複,他在等待著機會。
永安因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很多才買不久的鞋子就不合穿了,春節前幾天,永安要求來福給自己買雙新鞋,來福就是不同意,那天啊牛剛好也在,而慧兒和丫丫上班的上班,讀書的讀書。
“爸爸,馬上就要過年了,買雙新鞋給我吧!”坐在沙發上的永安懇求道。
“你不是前幾個月才買了幾雙新鞋子怎麽不穿?”來福有些不高興地說。
永安答道:“都不合穿了。”
“不合穿也要穿!把腳指頭割了穿!”來福瞪著眼睛沒好氣地說。
一旁的啊牛眼珠一轉主意來了:“永安,爸爸不買給你,我買給你,走,我帶你去街上買!”
永安得意地對來福做了個鬼臉:“哼!你不買給我,哥哥買給我!”他等不及得對啊牛說:“哥哥我們快走吧!”
啊牛笑著說:“嗬嗬!好,我們走吧!”
在街上啊牛帶著永安逛了好多商店,他不僅給永安買了皮鞋,而且還給他買了一套漂亮的休閑服。
永安提著那些衣服和皮鞋可高興了。
啊牛掏出煙來遞了一根給永安:“永安,爸爸這樣對你,你不恨他嗎?他以前還經常打你,你沒忘記吧!”
永安點燃抽了起來:“唉!好歹他也是我爸爸,我怎麽會恨他呢,再說他那樣對我也是為了我好,他也是怕我學壞!”
啊牛也點燃煙抽了起來:“你別傻了好不好,我去跟爸爸跑中巴車的時候他和我說過他這樣對你都是因為你……”他不說話了。
“因為我什麽?你快告訴我啊哥哥!”
“還是不說了,我答應過爸爸不告訴任何人的。”
“哥哥,我們是兄弟有什麽不可以告訴我的,求求你了,你就告訴我吧!”
“永安,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如果有一天讓爸爸知道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他一定會恨我的!”
“哥哥,隻要你肯告訴我這件事情我不會再對任何人說的,我發誓就連媽媽我也不會說的。”
“那好吧!你千萬不能說出去,聽清楚了嗎?”
“嗯!知道了,你快說吧!”
“其實,你不是爸爸親生的,他一直以來打你打得這樣狠,就是因為這個,難道你沒發現嗎?”
“啊?”
永安回想起來福曾經打他的那一幕幕:用火勾挖他的腳、把他的手打得脫臼、叫他用錘打自己的腳甚至讓他拿菜刀砍自己的手指等等。他感覺好後怕,他突然覺得啊牛說得的話很有道理:“哥哥,我一直想不通爸爸為什麽要這樣打我,現在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永安難過得哭了起來。
“永安別哭了,哥哥現在帶你去玩好玩的。”
“嗯!”永安點點頭。
不一會兒,啊牛把永安帶到了一條小巷子裏,
拐了幾個彎後,他們來到了一幢破破爛爛的兩層紅幢房跟前。
永安感覺很疑惑:“哥哥,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嗬嗬,等會你就知道了,很好玩的。”
“噢!”
啊牛向四周看了看沒人:“走吧,我們上樓去吧!”
永安點點頭。
啊牛摟著他的肩膀上了一單元的樓梯,到了頂樓的第二間啊牛敲了敲門:“李星……”
原來李星是啊牛在勞教所裏認識的勞教隊友,這人是吸毒偷了東西才被抓進去的。
在裏麵因為他們在同一個隊,又是同一個地方的老鄉,年紀又差不多,而且平時又聊得來,所以他們關係一直都很要好,李星比啊牛早釋放幾個月,啊牛出來後仍然還和他保持著聯係。
裏麵傳了幾聲男人的咳嗽聲:“誰啊!”
“我,我是啊牛啊,快,快開門給我!”
“外麵就你一個嗎?”
“不,還有我弟弟,都是自己人,不用怕!”
“噢!來了!”李星打開門鬼驚龍神地看了看四周:“你們來的時候沒人跟著吧!”
“沒有,我一路上都很小心的!”
“嗬嗬,那就好,快進屋來吧!”
他們進了屋,李星把門關上,永安走在前麵,啊牛和李星走在後麵。
“李星你搞什麽?怎麽搞得這樣神秘?”
“唉!最近查得太緊,沒辦法,還是小心點為妙!”
“那到也是!牢裏那碗飯可不好吃,我是怕了!”……
裏麵到處都烏煙瘴氣的,除了一張兩抽屜的舊桌子、一個破爛不堪的碗櫃、一張木床還有幾顆小凳子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坐著一個人左手抬著一張四方型的錫箔紙,右手打著火機燒著錫箔紙底部低著頭正在吸紙上的白色物體。”
永安很吃驚地問:“哥哥,他在做什麽啊?”
啊牛很虛偽地笑了笑:“嗬嗬,這個很好玩的,要不你也試試?”
“是嗎?哥哥,這是什麽東西?”永安很好奇地問。
“嗬嗬,你吸了就知道了。”
“嗯!”
啊牛跟李星使了個眼神:“李星你還不快點。
“好的,好的,馬上就來!”
李星以最快的速度拿來了煙槍、錫箔紙、打火機,他把海洛因抖在錫箔紙上開始做示範給永安看:“很簡單的,就這樣,你先試試!”
永安接過這些東西開始吸了起來,他才吸了就感覺很不舒服:“哥哥,好難吃啊!”
“沒事!再吸幾口試試!”
“噢!”永安又吸了幾口,他開始惡心了:“不行,哥哥我還是不吸了。”
“好好好,不吸就不吸!”
啊牛和李星嘰嘰咕咕說了些話後,他帶著永安離開了這裏。
一路上,他一再叮囑永安:“永安,回去後你千萬不能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家裏人,你明白嗎?”
“知道了,哥哥,我一定不會說的。”
“嗬嗬,這才是我的好弟弟。”
永安提著衣服和皮鞋跟啊牛高高興興地坐公共汽車回去了……
這是啊牛帶永安第一次去吸毒,沒讀過幾年書的永安根本不知道這就是毒品。
唉!啊牛可真夠狠的竟然要讓永安沾上東西。
幾個月後,永安突然得了麻疹被送進了個舊職工醫院。
在醫院裏,啊牛幾乎天天送毒來給永安吸。
他騙永安說:“永安,你的病要多吃這個才會好的!”
“真的嗎?哥哥。”
“當然是真的,哥哥怎麽會騙你呢!”
永安信以為真……
每次啊牛都看著永安都把毒吸完他才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