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神阿克斯姆老臉愁苦,依舊是敷衍著在戰鬥,他認為魔神已然大勢已去,距離敗亡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因為那個時界赫然是一個瘋子,徹頭徹尾的戰鬥瘋子,手持蒼穹之雲以不要命般的猛烈攻勢強壓魔神,似乎有了一縷無敵之姿。

 時界想拉著魔神一起上路,魔神因為羞憤打的是束手束腳,兩者居然堪堪打成了一個平手。

 隻要魔神隕滅他就選擇投降,係統大概率會取締他的獸神之位,但一條老命還是能保下來的。

 一麵倒的碾壓戰場是戰神烈的一邊,他隻出了一招就砍掉了九頭奇美拉的主頭。

 烈陽效果的兩秒僵直,戰神在這期間將神聖之劍幻化增大了無數倍,宛如天譴之刃輕而易舉斬掉了九頭奇美拉主頭。

 這種沒權限沒神環沒神器沒神星甚至沒腦子的垃圾神級,的確如他一開始所說,就是個廢物而已。

 鮮血才剛剛從斷裂**起,戰神已經就化為了一道光芒閃爍至新的混亂之地。

 元素巨人憑借元素秘境洶湧的屬性能量,穩穩的壓製著終焉奇美拉,一拳又一拳,將對手打的頭昏腦漲。

 “交給我來,你們辛苦了。”

 烈陽!

 一劍,順利斬斷了本就疲憊不堪的終焉奇美拉,戰神帶著屍體停都沒停直接衝天而起。

 源自於魔族王級的死屍,指不定會造成什麽不太好挽回的後果,還是丟到虛無戰場比較好。

 “一分零三秒,你超時了。”自然女神打趣道。

 “那群元素領主把方圓近千裏都變成了新的混亂之地,找到他們花費了一點時間。”

 戰神對此頗為不爽,這千裏之地想要修複隻怕是一個巨額工程,到時候不僅管理員遭罪,他們神靈也得勞心勞力睡不好覺。

 “那麽現在……”

 兩人不懷好意的盯著臉色蒼白的獸神,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是時候清理叛徒了。

 “打個商量,我投降,放過我。”阿克斯姆老臉盡是尷尬,二對一這穩穩的沒法打啊。

 他倒是可以使用死亡能力湮滅聯軍,但這也沒啥效果啊,主要的焦點還是神靈的戰爭。

 沒看到戰神隻用一分鍾就拆了兩個垃圾奇美拉麽,低等級的魔族或者人族死多少,對神來說意義都不是很大。

 “自卸神器,關閉亡者國度,等候創世神的處罰。”

 生命之弓微張,但凡獸神再說一個不字,瞬間發動致死毫不猶豫。

 阿克斯姆老臉一抽,他現在還是正兒八經的權限神級,如果卸掉神器他就真的會任人宰割了。

 他看了一眼魔神,這個名義上的友軍已經開始占據了上風,但隻要戰神和自然女神加入戰場,情勢將會再次進入一麵倒的狀態。

 “他在拖延,你看住他就是了。”

 戰神低聲皺眉,即使他和自然女神聯手想要徹底殺死獸神也要一點時間,那個時候時界可能就死了,時界畢竟還隻是個偽神。

 所以再次兌子,便是最好的選擇。

 時界此時滿身傷痕,手中蒼穹之雲的劍刃已經有了鈍意,增幅的力量感也在逐漸消失,身體正在逐漸虛弱。

 風野火把蒼穹之雲作為籌碼交給他的時候,同時也將自己的力量灌注到了劍身之內,供他在約定成立時使用。

 因為無盡終焉的消耗是巨大的,對魔力,HP,乃至精神上都是巨大的消耗,他現在所戰鬥的執念,還有一份已經降級為普通人的風野火。

 …………

 “被至親之人所背叛,用不同的手段虐殺十幾次,要麽當場崩潰要麽浴火重生,時界,若有機會我一定請你喝一杯,你付錢。”

 某座高山的山崖邊,孤鬆樹下,風野火依靠著樂嗬嗬的痛飲著一瓶烈酒,趁著一股涼風與上了頭的酒勁中和,沉沉的睡了過去。

 或許會一醉不醒,被某個路過的魔族補了刀,也可能會醒來時便是盛世繁華,明淨且又淡然。

 …………

 神魂燃燒!

 再一次,無盡終焉—萬敵皆滅!

 一絲絲虛晃的火苗從他身體周圍躥出,本來有些萎靡的氣勢居然再一次振奮了起來,甚至比剛才還要更甚!

 “你瘋了!你踏馬才成神,就把靈魂給燃燒了,你一定是個瘋子,煞筆!”

 魔神氣急敗壞破口大罵,他直至今日才突然明白自己曾經有一個多麽可怕的手下,意誌堅定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居然不惜燃燒靈魂也要把自己幹掉。

 他同時隱隱也有些後悔,如果剛才自己稍微委婉一點,現在眼前這個瘋子就有可能還是自己的手下,說不定能幫自己把戰神宰了。

 “我說了,殺了你,我再自殺。”

 時界咧嘴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擦掉了滿臉血汙,丟掉了已經鈍化嚴重的蒼穹之雲,想要再一次衝上去。

 “不如用這個試一試?揍他一頓?”

 一頂璀璨的王冠突兀的出現在他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但沒有敵意,似乎是友軍。

 “這是……”時界皺眉,從王冠上散發出的不凡神力來看,這應該是一件神器!

 那麽符合這個造型的神器隻有……至高王冠!

 “如果不是弗卡不能和其他神器共存,說不定我能把黑暗天幕也給你帶過來。”

 夜色攤手笑了笑,他通過龍神的祝福以及弗卡的魔劍之眼效果才勉強把至高王冠帶到虛無戰場。

 因為魔劍的特性無法與其他神器共存,佐格又不在,黑暗天幕暫時就被精靈女王帶到了精靈之森用自然之樹壓製。

 原初的第一位神靈,理論上應該站在對立麵的邪神,不得不防範一手。

 魔神冷然的盯著夜色,或者說懸浮於他背後的漆黑色魔焰巨劍,劍柄前同樣有一顆眼睛在與他對視。

 神器—魔劍!

 不知為何,他居然從魔劍身上感受到一股特殊的心悸感!

 怎麽可能,僅僅是一把神器而已,不應該會有這種感覺才對。

 “說實話我覺得挺膈應的。”

 夜色摸了摸下巴,皺眉指著魔神道:“我說,你丫的能換張臉麽?我看著很難受唉。”

 照鏡子是人每天都會做的事情,鏡中的形象也會跟著自己動的,你張嘴他也張嘴,你打自己一巴掌他也打自己一巴掌,如果他不打……那就是鬧鬼了。

 像夜色現在這種,看著一個和自己有七分像的魔神,心裏那是萬分膈應與不爽。

 “我雖然長得帥但你也不至於這麽舍不得吧,現在模仿我的臉,會不會再模仿我的麵?”

 嗬嗬~

 魔神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報以冷笑。

 “我說,你們麵對的是一張我的臉,居然還打的這麽重?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戰神一頭黑線,怒道:“你丫的再磨磨嘰嘰我直接打你的臉信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