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難道是巨蟒

我不相信範仁健先生能夠未卜先知,盡管在白化的口裏,他能夠遊走‘陰’陽。|訪問:。說但“遊走‘陰’陽”這四個字,我始終認為隻是一種形容詞而已,並不似很多狗血的靈異小說當中描寫的那樣,和牛頭、馬麵、判官、閻羅處的跟親兄弟似的,在一起喝酒吹牛、聊天打屁。

人鬼殊途,是一條看不見的鐵律,即使‘陰’陽之間能夠溝通,也需要特殊的密文、符。人、鬼兩界絕不可能處在同一個維度裏,做著同樣的事情。

可能有些讀者會對我的話產生疑‘惑’,之前章節裏見到的那麽多鬼,你還這麽說,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是的,人與鬼神的‘交’流是需要一定條件的,就拿薛梅格來說,之前我脫離自己的‘肉’體,用遊離與體外的魂魄才看到了站在病‘床’邊盯著自己‘肉’體的她。

還有好多例子,我就不一一列舉了。

說了這麽多,就是想說明,在我看來,範仁健先生,可能早就知道這個地方,而並不是臨時掐指一算就推算出來的。

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範仁健先生雖然年近古稀,但絕不是泛泛之輩,他與這些鬼物的鬥爭由來已久了,隻不過他好像礙著什麽,而不全說出來。這裏邊水太深了,我也隻是內心裏如此想想,並沒有多問。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趕緊撤!”老鷹一臉的警覺。我知道,老鷹現在還是警察身份,如果暴‘露’了自己的形跡,勾結逃犯不說還營救逃犯,那可是罪責難逃了。他說著,就架上了黑墨鏡,然後又戴了一副黑‘色’的口罩。

疤臉保鏢也沒有異議。於是,我們準備安全撤退,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從長計議。

可是,我們誰都沒有挪動腳步,因為,我們找不到路了。其實,老鷹他們在來的時候,是做了標記的,但是在剛才撤退時,慌不擇路,失去了方向。其實,老鷹和我都有特種兵背景,老疤呢是雇傭兵出身,我們三個都有叢林作戰的經驗。隻是,我們在作戰的時候都習慣了使用現代化裝備,而此刻,倉促之中,我們甚至連一個簡單的指北針都沒有。

唯一的辦法就是尋找老鷹和老疤在來時做的記號了。但記號這東西,太明顯了,那些執行搜尋任務的特警一旦發現,那我們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這個法子也是不可取的。我抬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藍‘色’的天空上飄著幾多白雲,哎呀我擦,這小學生作文的開頭怎麽用這兒了。隻是這種千篇一律的開場白似的天空,給不了我太多的信息。

而這淒淒荒草,每一棵都是一樣一樣的。瞎走?那還能咋辦?

這時,疤臉男說:“光這樣等也是不行的,不如我們就冒一回險,就去尋找那些記號,那些特警進入這荒草叢中一定會分散的,不會總在一起,如果真的遇上了,以我們的身手,也不會吃虧!”

我和老鷹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聽他說得也在理就同意了他的辦法。老疤到底是雇傭軍出身,叢林作戰經驗比我們還要豐富些,更重要的是他的方向感特別強。一邊看著天象,一邊身手敏捷又果斷地鑽來鑽去。

在行進的過程中,我悄聲地問老鷹:“你們到底做了什麽樣的記號,那些記號會不會不夠明顯?”

老鷹告訴我說他們來的時候,發現地上有很多的藤蔓,就用匕首砍了記號,雖然記號比較粗糙,但他還是能夠認得的。我聽後覺得這種做法其實還是比較靠譜的,雖然不那麽專業,但他們急於搭救我,在行進間也不可能去做那麽‘精’細的記號。

可是,我們走了好遠的距離,也沒有發現那些藤蔓的蹤跡,更別說記號了。我忍不住像要叫停,停下來商量一番,但是老疤的速度太快了,我又不便大聲呼喊,隻能耐著‘性’子跟著他繼續在荒草叢中前進。

老鷹知道我身上有槍傷,就走在我身後,我知道他的心思,他就是想保護我。可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槍傷並不礙事,雖然沒有經過處理,但經曆過戰火的我,從不把這些小傷放在眼裏。

我回頭招了一下手,老鷹加緊兩步和我並排起來,但腳下並沒有停止。我不無擔心地說道:“這麽長的荒草叢中,該不會有蛇吧。”

他舉了舉槍,從衣袋裏取出消音器擰上,微笑著看了我一眼。我心裏讚歎他的細心,其實,遇到蛇的幾率並不大,這個時節蛇還在冬眠的狀態中。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兒草木皆兵的意思了。

可就在我話音未落的時候,聽到了一陣簌簌聲。老疤立刻停止前進,豎起手來示意我們也停下,我和老鷹都跟了上去,三個人湊在一處。蹲下來,仔細地聽著、觀察著。

“嗯?這個時節真的會有蛇嗎?”老疤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疑‘惑’地說。

我低聲道:“不會是那些特警跟上來了吧?”

老鷹拉了一下手槍套筒,單‘腿’跪在地上,做好了‘射’擊的準備。

老疤不動聲‘色’,保持著獵豹捕食前的靜默。

我聳了聳耳朵仔細地聽了一下說:“聽起來,不像是人的聲音啊,難不成真的是蛇?”

說完這句話,大家就都靜默了,不動聲‘色’地分辨著不遠處的聲音。那聲音真的不是人的聲音,如果是那些特警,就一定會有腳步聲,而且他們每個人都背著至少二十公斤的裝備,行進起來不會隻是這種的聲音。

那聲音似乎越來越清晰起來,好像就是那種爬行動物摩擦地麵的移動聲。老疤說:“是蛇,好像還不小呢!”

這個判斷讓我和老鷹都吃了一驚。老疤是隨著範仁健總裁剛剛回國的,他有他的經驗。可是,我和老鷹都是梅城本地人。對於我們這樣的內陸城市來說,那種巨大的蟒蛇還從來都沒有見過。

說白了這兒就是城外的一片荒草甸子,又不是什麽原始叢林,哪兒來的蟒蛇呢?我掏出格洛克也拉了下槍栓,無論怎樣,那的聲音太不平常了。如果真的遇到蟒蛇,我們也好提前做個準備!

按說我們都有叢林作戰經驗,蟒蛇這類東西,是不能讓它纏上你的,它隻要纏上一個活物,即使是獸中之王也無法擺脫那種不斷收緊的窒息感。蟒蛇是個冷靜的殺手,等你窒息的時候,他才會張開那巨大的血盆大口將你生吞下去!

當年,我穿著吉利服在大西南的叢林中休息時,不知不覺地打了個盹兒,其實就隻是打了個盹兒而已。醒來的時候,一條巨蟒正忘情地吞噬者我的身體。你決然不會想象到,一條十幾米長的巨蟒是如何生吞活人的。那真是一件痛苦的經曆,巨蟒口腔裏強大的括約肌,使得它有著強大的吞咽能力,那中吞咽的力量會讓你瞬間喪失掙紮的勇氣,你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吞噬你的軀體,也許當你的眼神和它那雙黑‘色’的視力並不好的雙眼近距離對視的時候,也是你被完全吞下的時刻!

而更難以忍受的是,你被它吞下之後,也許你還沒有死,你還要在它強大的括約肌的包括下,忍受漸漸窒息的痛苦。哦,天哪,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大概在那種時候,每個人都會由衷地來一句:給我來個痛快的吧!

那種時候,我相信地獄在你眼裏都是無比美好的!

當時,我的身體已經被它吞到了大‘腿’根的地方,我也隻是個凡人,雙‘腿’根本無法掙紮。但正如你所想象的,我絕不會坐以待斃,因為我幸好還沒有被他吞到胃裏去,忍受那胃酸的腐蝕。

但凡鱷魚、巨蟒這些爬行動物,他們的蟻力是驚人的,它們一閉嘴,那鋒利的牙齒可以咬碎你的骨頭。但它們抬起下顎的力量卻不大,在它們閉嘴的狀態下,隻要一根擀麵杖就可以輕鬆地壓製住它們的嘴巴,而不使它們張開。

可我當時正在打盹兒,一醒來竟發現自己處在那樣一種死亡的邊緣,驚得我一身冷汗。不過,我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用雙手狠狠地掰著它的上顎,盡量地向上掰著,求生的‘欲’望和平日裏的訓練讓我爆發了巨大的力量,不多時,它森白的牙齒,和血紅的牙齦就顯‘露’了出來,一股腐臭的氣息撲鼻而來,我一邊毫不放鬆地掰著它的上顎,一邊哇哇地將胃裏的東西吐了個幹淨,我顧不上肮髒,用嘴巴叼起狙擊槍,用槍管暫時支撐住它張開的上顎,騰出一隻手來,慌‘亂’地尋找著我的軍刺,終於在我的戰鬥背囊裏‘摸’出了一把備用軍刺。

我軍刺在手,右手反手而握,拚勁全力,朝著它撐開的上顎削了過去,我的軍刺是非常鋒利的,即使它的肌‘肉’再強壯也抵擋不住鋒刃的切割。它的半個腦袋被我削掉了,一片血紅,再加上它口中分泌的粘液,和我口中吐出的穢物,那種肮髒、血腥的情景,我實在不願意多說。

可是,我發現自己並沒有完全擺脫它的束縛,被削掉半個腦袋的巨蟒,更加瘋狂地用它強壯的括約肌,對我進行了瘋狂的吞咽

上帝呀,你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