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結局 又一個酒醉的夜晚

又是一個春光明媚的春天,又是一個萬家燈火的夜晚,秦朗邁著歡快的腳步向家走去。一進家門一股誘人的菜香味迎麵撲來。換了鞋,走進廚房一看:一大桌五顏六色的美味佳肴正冒著嫋嫋的熱氣,辛梅還在灶上忙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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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誰要來啊?做這麽多好吃的?”秦朗俯身貪婪地嗅著撲鼻的香味。

“沒人來。”

“那是住校的臭兒子要回來了?”

“今天又不是周末,他怎麽能回來呢?”辛梅關了火和呼呼作響的排風扇,端上一大碗秦朗最愛喝的酸辣湯,順手解下圍裙,掛到了門後。

“那為什麽做這麽多菜啊?當心,別累著!”秦朗說著走到隔壁房間去洗手,等他再回來時,辛梅點起了兩支紅蠟燭。

“嗬嗬,我老婆現在會玩情調了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秦朗走到辛梅背後,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哎,別鬧,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辛梅把秦朗推到對麵的位置上坐好。

“什麽日子?你的生日?過完了啊。我的生日?還沒到。兒子的生日更差的遠呢!”秦朗一臉茫然。

辛梅一邊往高腳杯裏斟著紅葡萄酒,一邊笑盈盈地說:“今天是咱們結婚十周年的紀念日!你忘了吧?”

秦朗低頭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日期,拍了一下腦門兒:“哎呀,我忙糊塗了,這麽重要的日子都忘了。”

辛梅莊重地端起酒杯,用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秦朗說:

“秦朗,屈指一算結婚都十年了,可往年的今天,我們不是吵就是鬧,趕上風平浪靜的時候也不過是看電視,睡大覺。從來都沒有把今天這個使我們結合到一起的日子鄭重其事地當個節日過,我們都淡忘了應該在這個對我們一生都重要的日子裏對彼此說一句暖心的話。我謝天謝地,讓我還能活著,還能有機會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裏對你說一句在我心裏埋藏了十年的一句話——我愛你,秦朗!”

辛梅的眼裏含著晶瑩的淚花,臉上卻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微笑。秦朗動情地握著辛梅的手,癡癡地望著辛梅,激動地半天說不出話來。辛梅的肺腑之言颶風般地吹散了多年來堆積在他心頭的烏雲,十年來,他第一次發覺眼前的辛梅是那麽的可愛和美麗。他鎮定了一下自己,努力把眼淚逼回了眼窩,用無限柔情的磁性聲音低沉地說:“辛梅,我也愛你!我們結婚十年了,才第一次對彼此說出這句話,雖然遲了些,但畢竟我們都等到了。經過十年風雨的洗禮,我們青澀的愛情終於變得甜蜜芳香了,我們都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啊。”

“是啊!”辛梅抹去臉上的淚水,笑著把酒杯舉到秦朗的眼前說:

“秦朗,今天是我們的愛情重生的日子,讓我們再喝一次交杯酒吧,這次我們可是要真正地交心呦。”

“好,我們一起喝!”兩個人探著身,交叉著手臂,仰起頭,喝了個滴酒不剩。鮮紅的瓊漿流入各自的口中,咽到肚裏,頓時感到暖心暖肺地一陣燥熱。

“哎,你行嗎?快吃點菜。”秦朗疼愛地給辛梅的碗裏夾了一塊她最愛吃的紅燒帶魚。

辛梅撩眼看了一下秦朗,心海裏翻騰著幸福的浪花。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被燭光照的,她的臉少女般地紅潤起來。盤起的發髻使她顯得成熟,高雅;耳朵上的耳環隨著她頭左右搖擺,又透著一股活潑的氣息。秦朗兩眼盯著她看。

“你看什麽呀?”辛梅被秦朗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在看你的耳環。”

“這是我結婚前買的,壓在箱底好多年了。我戴著是不是太花哨了?不適合我的年齡了吧?”

“恩,絕配!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我看你越來越水靈了!”

“瞎說了,都快四十了,老太婆了水靈什麽呀!”

“哎,因美麗而可愛的女人經不起時間的考驗;因可愛而美麗的女人卻會青春永駐,你現在就屬於後種。來,為我的美人幹杯!”秦朗說著自飲了一杯。

“你嘴巴抹蜂蜜了?淨說甜言蜜語哄我開心,看來我今天這頓飯沒白辛苦啊!”辛梅一邊給秦朗滿上,一邊說。

“我敬你一杯吧,即是賠罪也算是感謝。為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而說聲對不起;也為你這一年多為我吃苦受累而說聲謝謝。”辛梅說著就要把杯裏的酒幹了。剛喝了一半就被秦朗奪了下來。

“咳,咳,你身體剛好,不能喝這麽多,你喝可樂吧,這些我替你喝。”秦朗說著把酒折進自己的杯子,重新拿了個杯,給辛梅倒了杯可樂。

辛梅也沒堅持:“好,聽你的。那我就把可樂當成黑啤酒吧,老公,為我們的愛情幹杯!”

兩個人說著,笑著,吃著,喝著,不知不覺到了深夜。。

知心的酒也醉人啊,秦朗喝了一瓶多的紅酒,也有點上頭了。辛梅扶他到臥室裏躺下,給他蓋好被子,剛想轉身到廚房裏收拾殘羹剩飯,沒料到秦朗一下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拽,她就因站立不穩,倒在了他的身上。

“你幹嗎呀?”辛梅慌亂地問,一年多沒和秦朗在一起親熱了。她還真的有些緊張。

“我愛你,辛梅!今晚可是咱倆的洞房花燭夜啊。”秦朗說著就伸手去解辛梅的衣服。

“哎呀,你急什麽嗎?老夫老妻了,還這麽心急火燎的。我做了一下午的菜,身上都是油煙味,等我去衝個澡。”辛梅說著掙脫了秦朗的手。

“哎,你可得快點啊!”

“等不及,你就睡唄!”辛梅拋了個眉眼,閃身跑了。。

二十多分鍾後,辛梅裹著一件紫紅色的絲綢睡袍,風情萬種地走了進來。浴後出美人啊,朦朧燈光下,她豐腴圓潤的胳膊好像新鮮的蓮藕;虛掩著的“酥胸”上還隱約可以看見幾滴細小的水珠在滾動;一對玲瓏飽滿的乳峰,被薄薄的睡衣“擁裹”得更加輪廓分明,好像呼之欲出的萬縷霞光把秦朗饑渴的雙眼“刺激”得生疼。還沒等辛梅解下頭上濕露露的毛巾,秦朗就迫不及待地一下把她抱上了床,塞進了被窩。

“老婆,我頭發都快等白了,你還磨蹭什麽呀?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秦朗“久旱逢甘露”般地親吻著辛梅光滑得似綢緞,酥軟得如麵條的身體。那剛剛被沐浴液塗抹過的身體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辛梅那充滿**力的身體和從來沒有過的呻吟聲,讓秦朗壓抑了十多年的**猶如脫疆的野馬無法遏製地噴射出來,他呼吸急促,用顫抖的聲音在辛梅的耳邊不住地呢喃:“梅,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辛梅感覺秦朗像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在尋找母親的乳汁那樣迫切而焦急地探尋著自己,渴望著自己。聽著他的切切私語,聞著他身上濃烈的酒味,辛梅的思緒又飛回到十多年前的那個秦朗酒醉的夜晚,那時也是這樣的一個春天的夜晚,他也是象這樣趴在自己的身上尋覓和摸索,他也是這樣不斷**地說著我愛你,我愛你!但那時他呼喚的是別的女人的名字,而今天他終於呼喚的是自己,十多年了,他第一次為自己而醉了。。

辛梅閉上眼睛,緊緊地擁抱和親吻著秦朗,蠕動的身體蛇一樣地纏繞著秦朗,吸附著秦朗,沉浸在愛與被愛的旋渦之中。性有真情自旖旎!那“靈”與“肉”的快感同時到達,似一架直通天堂的雲梯,引誘和牽引著她,不斷地向上攀沿和升騰。她感覺自己似夢似幻,飄飄欲仙,美得不能再美,身體在一寸寸地燃燒,一寸寸膨脹,一種雍容飽滿,無限盛開的奇妙感覺把她托舉到快樂的巔峰。。

“秦朗,我愛你,下輩子我還做你的女人。”

“好,一言為定啊!”

“哎,秦朗,你為艾菲寫過那麽多詩詞,我好嫉妒和羨慕啊,你可從來沒給我寫過情書啊。”辛梅趴在秦朗的胸口上,聽著他的心跳說。

“那我現在就給夫人補上,這可是你老公的強項啊。你聽著啊。”秦朗沉思片刻,隨口念道:

“夜色深深草木春,溪水潺潺醉郎君。雲飄雨皺吹細浪,紗掩嬌容微輾身。腮邊紅暈還未散,又啟芳唇再消魂。願得今生常繾綣,廝守千年不離分!”

秦朗話音未落,辛梅的“粉拳”就雨點般地落在他的身上:“哎呀,你壞死了,把我寫成女流氓了!千萬別讓外人知道啊,小心掃黃辦把你抓起來!” 辛梅點著秦朗的高鼻梁說。

“放心吧,寶貝兒,我就和你這個老黃婆在被窩裏說。公安局不管咱這一段。哈哈。”

“瞧你那壞樣吧,還有臉說我呢,你沒看見你自己剛才象猛虎下山似的,饑餓感那麽強,亢奮地象隻**的大。”

還沒等辛梅說完,秦朗就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掐了一把:“廢話,我被你餓了十多年了,終於逮著機會了,我還不飽餐一頓?”

“我怕你吃多了,腎虧!哈哈”

“願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死都不怕,虧何足掛齒啊?”

“哎呀,你幹嘛呀?哈哈。。。你要瘋啊!。。。哈哈。。。”

夫妻倆打情罵俏地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才心滿意足地擁抱著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這晚秦朗做了一個撲塑迷離的夢。他夢見消失一年多的白雪,忽然給自己打電話,她不住地問自己,你現在好嗎?秦朗忙回答說好啊,並焦急地追問:你在哪啊?為什麽象水汽一樣蒸發了?為什麽手機停了、電話改了、郵件也不回了?為什麽突然就泥牛入海般地失蹤了?白雪嘿嘿一笑說,我沒有消失呀,我離你更近了,隻不過是你沒發現而已。秦朗喊著:你騙人,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喊著喊著就一下驚醒了。。

秦朗不信,因為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辛梅身體裏流淌的血,會是白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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