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幕後黑手,

江靈兒臉色說不出的陰沉,瞳眸一片冷氣,陰森森的瞪著蘇綰,可惜蘇綰卻已經不理會她,伸手拉了蕭煌的手一路往自已住的院子走去。

想到江氏那無恥的想法,她說不出的厭煩,尤其是想到以後還要共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她更煩了。

“蕭煌,分家吧,把二房三房全都分出去吧。”

她既知道了江氏的心,就不會再和她共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什麽啊,一個弟妹竟然宵想自已的大伯,想想便覺得惡心。

蕭煌惡心並不比蘇綰少多少,他大手一伸抱住了蘇綰,一路抱著蘇綰進蒼闌院,一邊走一邊說道:“好,依你。明天我就來議這件事,讓他們立刻搬出去。”

蕭煌不認為這是什麽事,何況蕭俊昊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怎麽樣也不會繼續住在王府裏的。

兩個人回了房間後,因著之前的事情,蕭煌似乎有些心虛,所以極盡自己所能的愉悅了蘇綰,兩個人在房裏好一通恩愛纏綿,直到最後蘇綰實在吃受不住累得睡了過去。

蕭煌才滿足的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然後伸手摟著蘇綰睡覺。

兩個人這一覺並沒有睡多久,天還沒有大亮,王府裏再次的起了鬧騰之聲。

而且這一次的鬧騰聲,竟比之前還要激烈。

蕭煌陡的睜開眼睛,黑瞳淩厲至極的朝著窗外望去,天色還沒有亮,一片青暮之色。

蕭煌想到昨夜兩個人半夜的纏綿,蘇綰是累極了的,這麽一會兒,又出什麽事了,看來這些家夥真的要分出去了,不能再讓他們留在王府裏了,要不然這般鬧騰,沒完沒了了。

蕭煌心裏想著,飛快的望向身側裏麵睡著的人,蘇綰雖然極累,卻還是被驚醒了,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說道:“這又是發生什麽事了”

蕭煌趕緊的俯身親吻了她的臉頰,柔聲說道;“你睡會兒吧,我去看看。”

他說著伸手強行扶了蘇綰躺下,輕拍著她的背,眼看著蘇綰又睡了,他才輕手輕腳的欲下床出去。

可外麵一道不安的聲音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世子爺,不好了,二房那邊出事了”

這一聲不說特別的大,可也不低。

那被蕭煌給哄睡了蘇綰一驚再次的驚醒了,這一次卻是完全的清醒了,翻身坐起來望著外麵。

蕭煌那個氣啊,臉色黑沉沉的,周身攏著冷霜,連聲音都滿是冰寒。

“二房那邊是死人了嗎這麽大呼小叫的”

虞歌一聽知道世子爺生氣了,可是二房那邊確實發生大事了。

想著趕緊的稟報:“是的,世子爺。”

“二夫人江氏被人殺死在房間裏了。”

這下蕭煌和蘇綰二人都驚了一下,江氏,江靈兒被人殺了。

這王府是怎麽了怎麽一連死了兩個人啊,倒底是怎麽回事。

蕭煌和蘇綰二人彼此相視一眼後,臉色說不出的凝重,隨之蘇綰開口:“這隻怕不僅僅是尋常的殺人事件,而是老皇帝和太子動的手腳,一是為了讓王府內亂,二來這種種矛頭似乎都是對準我的。”

蕭煌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臉色陰森難看,大手也緊握了起來。

“該死的混蛋,本世子不會放過他們的。”

蕭煌飛快的起身,蘇綰也趕緊的起來,兩個人一路出房間,前往二房蕭俊昊和江氏住的院子石青院。

石青院此時圍了不少人。

看到蕭煌和蘇綰二人過來,個個一臉的古怪之色,大家似乎認定了江氏便是蕭煌和蘇綰殺的。

蕭俊昊和江氏住的房間,此時坐滿了人,靖王爺,靖王妃。還有陳側妃等人。**蕭俊昊似乎傻了似的,呆看著**被殺了的人。

蕭煌和蘇綰二人一進來,靖王爺和靖王妃的臉色便不好看,尤其是靖王妃則是滿滿的嫌棄之色,嘴裏毫不留情說道。

“真是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她說完陡的沉聲朝著蘇綰喝道:“跪下。”

可惜蘇綰並沒有跪,直挺挺的站著,麵容冷冽的望著靖王妃。

說實在的,從前她不討厭靖王妃,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麽特別討厭眼麵前的女人,因為她總覺得這女人處處針對著她。

蘇綰一邊想一邊冷聲:“不知道母妃讓我跪什麽,我犯了什麽錯了,要讓我跪下。”

靖王妃望向自已身側的秋嬤嬤,秋嬤嬤飛快的說道:“世子妃,二奶奶被殺,先前二奶奶用血在**的被褥上寫下了蘇綰兩個字,這正是世子妃的名字。”

“另外,王爺和王妃剛才讓人查了,這個房間被人下了迷藥,所以二爺昏迷了過去,二奶奶才會被人殺死的。”

“聽說世子妃昨夜和二奶奶吵了起來,還曾威脅過二奶奶,不知道是否有這事。”

秋嬤嬤說完,靖王妃狠狠的盯著蘇綰:“蘇綰,你說是不是你因為與江氏有過節,所以心裏懷恨殺了她。”

“除了你還有誰與她有過節,一怒下狠手殺人。”

靖王妃這是直接的認定了蘇綰便是殺江氏的凶手了。

蕭煌的臉色難看極了,陰沉無比的盯著自個的母妃,他總覺得母妃最近似乎變了,從前母妃是個比較和善的人,最近卻有些莫名其妙似的。

“母妃,江氏不是璨璨殺的,她昨夜一直與我在一起。”

靖王妃

。”

靖王妃挑眉望著蕭煌心痛的說道:“她精通醫術,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個假像,還不容易嗎何況江氏臨死可是寫下了蘇綰兩個字,難道她一個臨死之人,還要栽髒陷害她不成,再一個這麽多年,江氏在我靖王府,可是被誰害過,怎麽她一進我靖王府就接二連三的出這些事,擺明了是這個女人的問題。”

“她心狠手辣,睚眥必報,那些對她不敬的人,她容不得,所以先是對付了蓁兒,然後殺了蕭娥,現在連江氏也被她殺了。”

“蕭蓁和蕭娥隻不過是招惹了她,她都不放過,何況是江氏宵想你,我想以她的心性,一定不會饒了江氏吧。”

靖王妃直接的說到了江氏宵想蕭煌的事情。

靖王妃說完這些,陡的命令:“來人,把蘇綰給我關起來。”

蕭煌長眉一挑,一身的寒顫之氣,陰森冷冽的聲音響起來:“有本世子在,誰敢動她。”

靖王妃一聽,直氣得臉色慘白,身子昏軟,差點昏過去,指著蕭煌,顫抖著手,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靖王爺一看靖王妃都快要被蕭煌氣死了,趕緊的開口:“煌兒啊,不管怎麽樣,先讓人把蘇綰帶下去吧,這事我們會查的,如若查清楚不是蘇綰的事,自會放過她的。”

蕭煌望著靖王爺和靖王妃,沉沉說道:“既然要查,那就現在查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膽敢在靖王府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手腳。”

蕭煌說完往床前走去,欲去查江氏究竟是被何人殺死的。

他剛走到床前,他的二弟蕭俊昊瘋了似的朝著蕭煌咆哮起來:“滾,你們別靠近她,誰也不要靠近她。”

蕭俊昊像個負傷的狼似發起瘋來。

蕭煌停住了腳步,眸光深沉的望著蕭俊昊。

蘇綰則一直盯著**的江氏。

江氏穿一身白色的褻衣。被刺死在**,胸前溢出很多血來,好像開了一朵妖嬈荼豔的血花,而且她的臉上也是血跡斑斑的,布滿了血痕,連本來的麵容都看不清楚了。

蘇綰有些錯愕,按照她和蕭煌的猜測,這是老皇帝和蕭燁的手筆。

既然是老皇帝他們的手筆,為什麽要毀江氏的臉呢,殺死就殺死了。

殺人毀容,一般要麽是有深仇大恨,要麽就是一一一。

蘇綰盯著江氏,緩緩的開口說道:“這個人隻怕不是二弟妹。”

此言一出,房間裏所有人怔住了,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是靖王妃。

靖王妃以為蘇綰說這話是想逃避責任,所以臉色說不出的難看,沉聲說道:“這人死在你二弟**,怎麽不是你二弟妹。”

蘇綰一句話說完後,卻已經肯定了下來,踱步走到江靈兒的床前,指著**的人說道。

“你們看,二弟妹可比這個人要瘦弱得多,我記得她的臉上根本沒有什麽肉,可是這個人雖說也瘦,卻要有肉得多。”

**的女死者,臉上皮肉外翻,一看就有不少肉。

所以這人根本不是江氏,如若說死在蕭俊昊**的人不是江氏,那麽真正的江氏哪裏去了。

蘇綰說完後,房間裏所有人都呆怔住了。

最後還是蕭煌飛快的開了口:“虞歌,把江氏的丫頭帶下去查,看江氏身上有什麽特征,務必要查清楚這死的人究竟是不是江氏。”

虞歌應了一聲自帶了丫頭出去查這件事,而**的蕭俊昊卻飛快的去查看**女子耳朵後麵的痣,因為江氏耳後麵有一顆黑痣。

這一看,蕭俊昊鬆了一口氣,激動的朝著房間裏的人叫了起來:“不是靈兒,不是她,不是她。”

蕭俊昊此話一出,房裏的人各個神色不一,蘇綰則慢慢的抬頭望向了靖王妃,不卑不亢的說道:“母妃以後還是查清楚了再說,不能單憑自己的好惡便認定了別人有罪,若是母妃是刑部的官員,豈不是要有很多冤案錯案。”

蘇綰的話直接的沒有給靖王妃臉麵,這個女人越來越讓她不喜了。

從前明明是一個開明的人,怎麽現在越來越不討喜了,而且她總感覺她似乎有針對她的意思。

靖王妃的一張臉紅白交錯,靖王爺趕緊的開口下命令:“把王妃扶回去。”

靖王妃的丫鬟應了一聲,扶了自個的主子離開。

身後的房間裏蕭煌的臉色同樣不好看,蕭俊昊此時知道**死的人不是自個的女人,心急的叫了起來:“大哥,你要找到靈兒,靈兒她一定被人抓走了,你要找到她,千萬要救救她,救救她啊。”

這時候的蕭俊昊完全的忘了江氏昨晚所做的事情了,隻念著她的好了。

蕭煌沒有說什麽,伸手拉著蘇綰便打算離開,身後的靖王爺望著房裏的一切,心急的開口道:“煌兒,這事怎麽處理。”

“怎麽處理馬上派人報官,死人了,若是處理不當,隻怕要為靖王府惹來麻煩,還有二弟收拾一下,待會兒刑部的人肯定要做筆錄,你回答得認真一點。”

“大哥我知道了。”

蕭俊昊應聲,蕭煌卻是拉著蘇綰一路走出了石青院,吩咐自已的手下去報官。

而他則帶著蘇綰一路離開,回自己住的蒼闌院去了。

路上蘇綰想到什麽似的望向了蕭煌,不過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蕭煌雖然拉著她

雖然拉著她,沒有看到她的動作,卻知道她有話要說,停住腳步回望過來。

“怎麽了”

蘇綰想了一下說道:“我為什麽覺得母妃她似乎處處針對我,十分不滿我的行為,處處針對我,似乎想收拾我似的。”

不要怪她想多了,這確實是靖王妃給她的感覺,先是蕭娥的死,她不問青紅皂白的便說是她下的手,其真正的目的不就是想出手對付她嗎現在又出了江氏的事情,她也是想出手對付她的吧。

雖然都被她躲掉了,可是不難看出靖王妃想動她。

可是自己之前嫁進來,她明明待自己不錯啊,雖然不是特別的親熱,但起碼婆媳相安無事,現在卻是怎麽了難道她先前是裝的,就為了娶了她進來好收拾她嗎這也不至於啊。

蘇綰的話,使得蕭煌的瞳眸有些暗沉,一聲都沒有吭,拉著蘇綰便進了蒼闌院。

因昨夜蘇綰大半夜沒睡,蕭煌很心疼她,所以一直把她送進了房間,讓她再睡一會兒。

蘇綰剛睡著,蒼闌院外麵,王府的管家領著人過來稟報。

皇上派太監宣蕭煌進宮,登州八百裏的加急急件送進了皇宮,肆洪湖中的水匪越來越猖狂,燒殺搶虐,無惡不作,皇上有意下旨剿匪,所以派人宣自家的世了爺進宮。

蕭煌聽了稟報,眼神立刻深邃幽暗了,登州水匪他素有耳聞,不過一直以來並沒有如此的猖獗,現在倒越發的猖狂起來了。

派兵剿匪理所應當,不過皇帝這時候派人宣他進宮,卻意義深遠了。

蕭煌唇角勾出淺笑,收拾了一番帶人進宮去了。

宮中勤政帝內,此時坐了不少人,都是朝堂上的重臣,上首的位置上端坐著老皇帝,下首一側還坐著太子蕭燁。

不但是皇上和太子火大,就連朝臣也生氣不已,因為八百裏的加急急件之上,寫明了,那些水匪猖獗狂妄至極,不但強搶民眾財物,竟然還殺人放火,登州肆洪下遊地區,一夜之間竟然被燒殺三百戶人家,此時的登州可謂遍地惶恐。

知府更是害怕的連夜奉了八百裏的急件進京,請皇上下旨派兵剿匪,定要把那些湖匪繩之於法。

不過對於派何人前往登州剿匪,卻一時沒有定論。

湖匪雖然人數不多,可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之輩,殺起人來可不比戰場上的兵將差多少,更何況若是知道朝廷出兵剿殺他們,隻怕更是殺紅了眼睛,這事十分的危險啊,所以一時間滿座的人竟然沒有一個自願請旨前往登州剿匪的。

直到蕭煌從殿外走進來,眾人也沒有個定論。

蕭煌恭敬的向上首的老皇帝施禮:“臣見過皇上。”

承乾帝揮了揮手,一臉慈愛的開口:“坐吧。”

“謝皇上。”

蕭煌坐下後,承乾帝便把登州八百裏加急的急件告訴了蕭煌,然後一臉慈愛的望著蕭煌說道。

“蕭煌,雖說湖匪人少,不過那些人卻比戰場上的將士要難纏得多,尋常的將士隻怕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朕打算從你的手上借調兵將,或者由你帶隊前往登州剿匪也行。”

蕭煌笑了,抬眸幽幽的望著上首的老皇帝。

這就是老皇帝打的如意算盤吧,借湖匪之手奪他手中的兵權,如若他不願意前往,那麽就要把兵權讓出來,如若他願意前往,隻怕登州還有什麽等著他,所以他進是狼,退是虎,前後都有虎狼等著他。

不過蕭煌臉色不變,緩緩的起身望向老皇帝說道:“皇上既然讓臣帶兵前往登州,臣領旨就是。”

上首的老皇帝瞳眸一片暗潮,唇角是幽暗的冷笑。

蕭煌帶兵前往登州剿匪,這事他早就猜到了,因為這家夥肯定不會撒手扔出自己手中的兵權的,所以隻能他自個帶兵前往。

老皇帝想到這個,心裏升起恨意。不過臉上的神容卻越發的慈愛。

“好,蕭煌你不虧為我西楚的棟梁之臣,朕甚欣慰,你即刻點齊三萬兵將前往登州滅掉那些湖匪,一個不留。”

“臣遵旨。”

蕭煌領旨謝恩,一路出了老皇帝的勤政帝。

蕭煌出來了,勤政帝內的朝臣也紛紛的告安退了出來。

身後的大殿內,承乾帝望向蕭燁,緩緩的說道:“兒子,這一回定要叫這家夥死無葬身之地,兵權也要收回來。”

蕭燁周身攏著陰沉,抱拳領命:“父皇放心吧,兒臣領旨。”

蕭煌回靖王府後,蘇綰已經起來,知道蕭煌要前往登州剿匪,當時臉就黑了,這才是他們兩個人的新婚啊,老皇帝這是擺明了不想讓他們消停了。

“我和你一起去。”

她不想和蕭煌分開,而且老皇帝和太子擺明了要算計他,她如何放心。

蕭煌卻攔住了蘇綰,俯身在她的耳邊輕語了幾句,蘇綰聽了慢慢的點頭,最後抬首望向蕭煌時,溫柔地替蕭煌整理衣服,也不吵著要跟著蕭煌去登州了,隻溫聲叮嚀蕭煌小心點什麽的,然後一路領著人送了蕭煌出靖王府的大門,本來蘇綰還想送他去城門口的,卻是被蕭煌阻止了,柔聲叮嚀她在靖王府好好的休息。

靖王府門口,黑壓壓的人齊聚著,一路目送著蕭煌離開,待到他走了,蘇綰才領著人回自個的院子。

蕭煌走了,靖王府裏很快有人把這消息送到了王妃的麵前。

前。

靖王妃臉色微微的有些白,歪靠在**,一聲不吭的閉眼休息,丫頭悄悄的退了下去。

蕭煌走了後,蘇綰一直沒有出自個的院子,最近一直有事找上門,她還是安份些的好,省得被人找碴子。

不過她不找事,一直有事找她啊。

傍晚,她正領著紫玉藍玉等人在自個的院子裏散步,忽地聽到院門外,響起了高八度的囂張聲音。

“滾開,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我是誰,你們好大的膽子連我的路也敢攔。”

蘇綰一聽這囂張跋扈的聲音,便知道來人是雲夢郡主蕭蓁。

蘇綰眸光閃了閃,蕭煌前腳剛離開,蕭蓁後腳便到了,要她說沒人給蕭蓁通風報信她都不相信,而那背後的人什麽目的也是顯而易見的。

根本就是為了害她。

蘇綰嗬嗬冷笑,一路領著幾個小丫頭往門前走去,蕭蓁一看到蘇綰的身影,氣得整張臉都黑了,指著蘇綰大叫起來:“蘇綰你欺人太甚了,竟然把我母妃氣病了,你個掃把星,一進門便生出這麽多事來,不但害死了蕭娥,還害得二嫂不見了,現在連母妃也被你氣病了,我今兒個過來,要把你攆出我靖王府去。”

蕭蓁一邊說一邊跳腳,直往裏衝。

不過門口虞歌領著人攔住了她,因為世子爺有令,不準任何人隨便進蒼闌院打擾到世子妃。

郡主這樣又罵又吼的,他自然不能放她進去。

蕭蓁看虞歌攔著她,她進不來,氣得越發的厲害,最後幹脆在院子門前大罵,她就讓人家看看這女人有多不要臉。

“蘇綰你個狐媚子,勾引得我哥哥為了你不管不顧的,連我母妃都不問了,你說有哪一個媳婦像你一樣上門便惹出這麽多事來的,你說你不是掃把星有人信嗎喔,對了,從前你在安國候府便害了那麽多人,聽說你堂姐,你二妹妹,安國候府的夫人全都是你害死的,你怎麽就這樣心狠手辣冷酷無情呢。”

蘇綰眸色幽幽的望著門前罵得厲害的蕭蓁。

她沒說話,身側的紫玉藍玉等人卻是變了臉色,幾個小丫頭臉色難看的衝著門外叫起來

“郡主你胡言亂語什麽,我們公主是你大嫂子,你這樣罵傳出去是不是你臉上有光啊。”

“是啊,世子爺回來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快點回去吧。”

“以後不要再來了,既然看不慣我們公主,還來做什麽。”

蕭蓁一聽小丫頭的話,臉色越發的青黑了,怒指著幾個小丫頭罵:“賤人,你們算什麽東西,也配和我說話,我是靖王府的郡主,我和你們主子說話有你們說話的地方嗎”

紫玉和藍玉氣得臉都綠了,指著蕭蓁一個字說不出來。

蘇綰則走前一步慢悠悠的說道:“郡主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嗎,你以為你哥哥不在,你就可以在靖王府無法無天嗎,記著你哥哥可是說了的,不準你再隨便的進靖王府。”

蘇綰說完冷笑一聲,直接的命令虞歌:“給我把這女人打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她進府,另查清楚今日是誰把她放進靖王府的,打二十板子後攆出去,以後誰敢放這個女人進來,便打斷腿攆了。”

虞歌應聲領命:“是。”

蕭蓁一聽,完全的瘋了,這是她的家,是她從小到大待著的家,這女人憑什麽,憑什麽在她的家耀武揚威的,竟然還下令不準她進家門。

憑什麽憑什麽,現在有她沒她,她和她拚了。

蕭蓁心裏一想,瘋了似的衝進來,虞歌本來攔著她的,後來看蕭蓁一直在門前大罵,並沒有進來的意思,所以虞歌便放鬆一些,誰知道蕭蓁忽地發瘋似的衝了進來,她一衝進來便往蘇綰的身上撲去。

蘇綰身後的紫玉和藍玉等人並沒有防到郡主忽地發起瘋來,一時不察叫蕭蓁撲到了蘇綰的身上,蕭蓁一逮到蘇綰,就像扭麻花似的纏著蘇綰,撒潑打鬧,完全像個瘋子。

紫玉和藍玉等人趕緊的去拉,而虞歌也閃身進來拉。

此時蒼闌院門前,圍了很多人看熱鬧,不時指指點點的。

蘇綰臉色說不出的冷寒,眸光陰陰沉沉,紫玉和藍玉等人很快拉開了蕭蓁。

隻是她們剛拉開了蕭蓁,便聽到蕭蓁身後的丫頭美玉叫了起來:“郡主,郡主你怎麽了”

眾人飛快的望去,看到蕭蓁胸前插著一把刀,痛苦的往地上倒去,她掙紮著指著蘇綰,尖叫起來:“你,你殺我。”

美玉一看掉頭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大叫:“不好了,世子妃殺人了,世子妃殺郡主了,王爺快救郡主啊,王妃快救郡主。”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了,世子妃和郡主兩個人打起來,世子妃紮傷了郡主。

一時間滿府的人都受了驚。

而王爺和王妃二人接到消息,領著人趕到了蒼闌院門外。

同時來的還有王府的大夫,大夫到的時候蕭蓁已經臉色慘白的昏迷了過去,靖王妃臉色說不出的白,一迭連聲的叫大夫:“趕緊的救郡主,不要讓她出事,不要讓她有事。”

大夫上前一步替蕭蓁診脈,十分的緊張,臉上溢出汗來。

而靖王妃回過神來,瘋了似的命令人:“來人,把世子妃給我關進慎刑堂,沒有本王妃的命令,不準放出來。”

蒼闌院外麵有不少侍衛

有不少侍衛,聽了靖王妃的話,一時不知道怎麽做。

這些人知道世子妃是世子爺寵愛的女人,如若他們抓了世子妃,世子爺回來會不會找他們算帳。

可是王妃的話他們若不聽,一樣是個死字。

侍衛一時左右為難,靖王妃已經臉色難看的大叫起來:“全是死人嗎還不把人帶下去關起來。”

蘇綰身側的紫玉和藍玉等人立刻叫起來:“不幹我們公主的事情,是郡主自已捅自己一刀,栽髒陷害我們家公主。”

紫玉等人說完,靖王妃直接的冷笑起來:“你捅自己一刀試試看。”

擺明了不相信紫玉和藍玉等人。

蘇綰眸光幽幽的望了靖王妃一眼,又望了靖王爺一眼,靖王爺想到兒子眼下去了登州,若是知道府裏的消息,隻怕他連剿匪都沒有信心了,所以張嘴說道:“這事還一一一。”

不過靖王爺沒有說完,靖王妃尖銳的叫起來:“難道你非要看到她殺了我們的女兒才甘心嗎”

靖王爺總算不說話了,望了蘇綰一眼後,重重的歎口氣,說實在的自從這個女人進府,靖王府確實沒有安寧過,早知道會這樣,當初他就不同意蕭煌娶她。

這時候靖王爺完全忘了一件事,蕭煌決定的事情,他不同意有用嗎

靖王爺想著望向王府的侍衛說道:“先把世子妃帶過去關起來吧,這事本王會查清楚的。”

侍衛看連王爺都發話了,逐不敢再多說什麽,走到蘇綰的麵前,恭敬的說道:“世子妃,你看一一一。”

蘇綰則沒說什麽,抬腳往外走去,紫玉和藍玉等人跟了上去,幾個人想到公主自從嫁進靖王府受到的委屈,心疼得直掉淚。

早知道靖王府這樣,公主還不如不嫁呢,進來後就沒有安心過。

蘇綰被侍衛送進了靖王府專門關押犯人的慎刑堂,一時間王府的氣氛低迷得不得了。

而慎刑堂內,蘇綰倒是十分的安心,眸中滿是若有所思,唇角是似笑非笑,她倒要看看這背後的人接下來還要做什麽,是動手殺她嗎

蘇綰正想著,身側的藍玉直接的哭了起來,她主要是心疼自個的主子。

“公主,我們走吧,我們不要再待在靖王府裏,這裏一個好人沒有,我們回東海去,相信皇上和皇後娘娘會疼公主的,要不然回青霄國去,太子殿下不知道怎麽疼公主呢。”

“雖然蕭世子也很疼公主,可是他們靖王府裏沒有一個好人。”

蘇綰被藍玉哭得心酸酸的,雖說她不在意,可是想到在靖王府的日子,心裏倒底有些酸澀,如若在青霄國,在東海國,哪裏會有這麽多事啊。

一時間沒有說話,忽地她聞到冷寂的慎刑堂內,有著一抹很淡很淡的味道,尋常人不會發現,但她天生敏覺超常,這淡淡的味道,初聞還以為是花香,但蘇綰知道這事沒有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