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渣男倒黴 白蓮花髒了
落梅閣的庭院裏,眾貴女正圍成一團,個個慌恐不安的四處張望,此時一聽到有死人了,個個花容失色的叫起來。
“啊。”
安國候夫人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手指悄然的緊握起來,一揮手領著人直奔落梅閣的西側首,身後跟著很多人,當然有不少膽小的貴女不敢跟著,隻敢圍在一起不滿的議論著這樣的事情。
不過其中膽大的貴女則跟了上去看熱鬧。
蘇綰也不緊不慢的跟著眾人的身後一路往落梅閣的西邊而去,而她身後走過來的,正好是寧王蕭燁和惠王蕭擎,寧王因為腿好,所以幾大步便跟上了蘇綰,和蘇綰二人並肩而行,一邊走一邊說話。
落在後麵的惠王蕭擎,眼神不由自主的暗了,望了望自己不能行走的腿,忽地便覺得厭惡起來,惱怒自己的腿還沒有好,若是腿好了,他何至於讓寧王搶了先。
蕭擎看著前麵的兩個人,一個如芝蘭如樹一般的高雅出塵,而另外一個嬌嫩鮮豔仿似薔薇,兩個人走在一起說不出的登對,而且蕭燁眉眼滿是溫融,那漆黑的瞳眸攏著溫情,一看便知道蕭燁對於蘇綰是有心的。
蕭擎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七皇弟,莫名其妙的會對蘇綰有好感,而且不問原由的便對蘇綰好,就好像他們兩個人早就是一對似的,而且他們之間相處十分的和諧,這種和諧似乎是相處了很久似的,可是他們明明才見麵沒多久啊。
蕭擎滿心的苦惱,想到自己喜歡上的小姑娘被別人惦記了,心忽地便火大不已,對於自己這個七皇弟,說不出的惱,可是他卻沒辦法阻止蕭燁接近蘇綰,所以他的腿要盡快好,然後他要幫助蘇綰退掉蕭磊的婚,這樣他就可以告訴蘇綰,他喜歡她。
蕭擎臉色陰陰暗暗,前麵走著的兩個人並沒有在意。
寧王蕭燁一臉擔心的望著蘇綰說道:“綰綰,我看你還是不要過去了,小姑娘家的看什麽死人,看了要是睡不著覺怎麽辦?”
蘇綰笑眯眯的望著蕭燁:“你放心,我可不會被死人嚇到,說不定還會睡得特別香呢。”
她這一生接觸的死人比活人多得多了,有時候,她甚至覺得死人比活人要簡單得多,因為那就是一具屍體,既不會害你,也不會算計你,反倒是活人,處處算計,處處謀害。
蕭燁想了想笑了起來,綰綰這樣的個性還真有這種可能,若是換成別的女人肯定睡不著覺,不過他就是喜歡她這樣的個性。
“你啊,”蕭燁望著蘇綰明媚嬌豔的小臉,有一種想點她小腦袋瓜的衝動,不過腦中的理智阻止了他這樣幹,他和綰綰還沒有那麽親密,所以有些事是不宜做的,隻是蕭燁的眼裏滿滿溫潤光澤,看著身側蘇綰鮮亮的眉眼,忍不住高興。
不過很快蕭燁想到了一件事,輕聲的叮嚀蘇綰:“綰綰,今日趙玉瓏吃了苦,你要當心些,後麵這女人很可能會出手對付你,趙玉瓏並不是無能之輩,她雖然今日敗給你了,可那也是因為她輕視你的原因,再加上自視太高了,其實這個女人腦子還是有用的,而且她是趙丞相的女兒,趙丞相可是老奸巨滑之輩,這趙玉瓏比她的哥哥趙鬱可要精明得多,趙丞相從小就培養她,她不是笨人,你想今日她能迅速的自己服毒,躲過被扇耳光的事情,便知道這女人不是簡單的貨色。”
蘇綰點了點頭,把蕭燁的話聽了進去,丞相府是新貴之臣,能一直穩當當的得寵,可見這趙丞相不是凡人,而趙玉瓏是他的女兒,多少會遺傳一些,所以她不會輕視她。
其實她從來不輕視任何一個人,這也是她經常會贏的原因。
她從來不看輕任何一個人,把每個欲算計她的人,都當成勁敵來對付,這樣才能保證她自己不吃虧。
蕭燁看蘇綰聽了進去,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隻要綰綰重視趙玉瓏這麽一個存在,就不會輕易吃虧,必竟綰綰也是一個聰明的人。
兩個人一路說著話走到了落梅閣的西側耳房,耳房門前此時站滿了人,蘇明軒臉色難看的問安平候府的手下:“死人在哪呢?”
之前安平候府和寧王惠王的手下皆參與了搜查,先前的叫聲正是安平候府的手下叫出來的。
此時蘇明軒一問,安平候府的手下往耳房裏指了指,沉聲開口:“死者是一名黑衣人。”
蘇明軒抬腳便欲進去,安國候夫人生怕有什麽危險,望向安平候府的手下:“把人帶出來,看看究竟是不是賊人。”
安平候府的手下望向葉小候爺,葉廷點了一下頭,兩名手下閃身進了耳房,很快提出一個死人扔在了地上。
蘇明軒飛快的望過去,一眼便認出死者正是他手下的暗衛杜淵。
杜淵先前被他派出去抓蘇綰,他本來安排杜淵的任務是抓了蘇綰後,打昏她再給她灌上**,然後找個男人和她苟合,再找人發現這兩個人,如此一來,蘇綰的名聲就徹底的毀了,不要說襄王妃了,就是清靈縣主這樣的名號,皇上都有可能下旨廢了,必竟做出這樣事情的人,怎麽配皇上賜封的清靈縣主呢。
可是蘇明軒沒想到杜淵竟然沒有辦成這樣的事情,反而是他自個兒死了。
他是母親送給他的暗衛,本事十分的大,現在竟然被人殺了。
蘇明軒的臉色瞬間黑沉,眼裏閃過凶狠的光芒,死死的咬牙,握緊了手轉身望過來,看到圍觀人群之外的蘇綰,他忍不住叫起來:“蘇綰,你一一一。”
蘇明軒的話沒有說出來,安國候夫人大聲的叫起來:“這是誰,怎麽會死在落梅閣的,難道他就是賊人不成?”
安國候夫人的話,使得蘇明軒錯愕,飛快的望向自個的娘親,這是娘親派給他的暗衛,眼下被人殺了,一定是蘇綰這小賤人殺的,他要揭穿她,他要讓人看看這女人陰毒的嘴臉。
可惜蘇明軒還沒有來得及說,安國候夫人便阻止了他的動作。
蘇明軒想不透自已娘親為什麽這樣說,安國候夫人卻知道此事不宜再鬧騰,先說這暗衛的事情,若是鬧出來叫安國候知道,她手裏竟然有暗衛,隻怕安國候要先和她鬧出來,因為這暗衛可不是小事,她一個內宅女子哪裏來的暗衛,蘇鵬定然要讓她交待出這件事來,再來,若是蘇明軒說出暗衛是蘇綰指使人殺的,那麽別人就會查蘇綰為什麽殺這暗衛,這樣一來就要扯到暗衛所做的事情上來,那麽最後吃虧的依舊是她兒子,而且這暗衛的事情,若是叫在場的人知道,這些人會怎麽想,這事若是鬧到皇上麵前,皇上又會如此想。
自古帝心難測,誰知道皇帝知道這事,會做出什麽不可思議的決策,如若她們娘倆今日真的惹出事來,依安國候的性子,定然會重重的懲罰她們,所以說來說去,這一回她們隻能啞巴吃黃蓮,苦水全往肚裏咽。
蘇綰蘇小賤人隻怕巴不得她們鬧起來呢,她們豈能中了她的計策。
安國候夫人想著望向蘇明軒,蘇明軒自然接受到了自家娘親的眼神,心裏那個恨啊,都快吐血了。
蘇明軒的神色,在場不少人自然看到了,安平候府的葉小候爺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公子莫不是認識這個人。”
蘇明軒心裏雖恨,卻也不敢違逆自個娘親的意思,隻能恨恨的說道:“我是在想這賊人是如何進的落梅閣,還有是何人殺死這賊人的?”
蘇明軒話剛落,落梅閣另一邊忽地響起安國候府護衛的叫聲:“快,賊人往外跑了,有賊往外麵竄了出去。”
這叫聲一起,落梅閣西邊所有人都呆愣住了,賊人往外麵跑了,這裏的人是誰啊。
這時候落梅閣庭院中圍聚在一起的貴女們齊齊的大叫起來:“啊,啊/”
“我看到了,真有賊人出落梅閣了。”
“我也看到了,一身的黑衣,手上還拿著刀呢。”
“好嚇人啊。”
貴女們不管有沒有看到,個個叫嚷了起來。
安國候府的護衛一路追了出去,這裏眾人望向了地上的黑衣男人,如若說賊人逃了出去,那麽眼下地上躺著的這一個是哪一個。
人群之外,蘇綰俯身小聲的和雲蘿嘀咕了一句,雲蘿雖然不解,不過卻依照蘇綰的話,小聲的嘟嚷了一句:“這人長得可真俊啊。”
這話雖然說得很小聲,可是蘇綰身邊站著的是寧王等人,寧王和惠王等人自然聽到了蘇綰的話,幾個人不由得會心的一笑,寧王忽地揚聲開口:“這人長得倒是不差,看上去不大像賊人。”
寧王話一落,四周不少人麵麵相視,然後有人想起了上次落梅閣曾發生的一出鬧劇,大公子蘇明軒曾經和人在花廳幹出了苟此的事情,這一次又在落梅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地上的人還長得十分的出色,那麽這個人很可能是大公子的人,這人不會是不從大公子的意,所以被大公子打死了吧。
一時間,所有人望向了蘇明軒,然後有人不客氣的說道:“大公子,這人不會是你的人吧。”
“是啊,大公子先前的樣子,好像認識這個人。”
“嗯,沒想到大公子看著溫文爾雅,原來如此的生猛。”
蘇明軒沒想到這事最後竟然變成這樣了,整張臉都青了,他倒底隻是十六歲的少年,如何承受得了這樣的激將,整張麵容都有些扭曲了,他抬眸狠狠的說道:“你們胡亂說什麽,我一一。”
安國候夫人此時完全氣得發抖,她本來以為蘇綰蘇小賤人殺掉這暗衛是讓她們有口難言,沒想到這小賤人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毀掉自個兒子的名聲,上次發生的事情,這次發生的事情,兒子以後還怎麽做人,這一次之後隻怕整個盛京城的人都瞧不起自個的兒子了。
安國候夫人的眼睛紅了,心中抓狂的想撲過去撕咬蘇綰的脖子,可是她卻知道,現在她不能這樣做,若是她這樣做了,麻煩更大。
所以安國候夫人飛快的開口望向身側的護衛,沉聲說道:“你上去搜查一下,看看這人身上有什麽東西沒有,說不定他和那出去的賊人是一夥的。”
護衛應聲上前搜查,很快從黑衣人的身上搜出了暗器之類的東西,一看這人就不是尋常人,安國候夫人自然知道這暗衛身上有什麽,所以才會叫人上前去搜,她這是為了阻眾人的嘴巴。
這事和她兒子可沒有關係,可惜人腦子裏一旦有了什麽念頭,就會認定這個念頭,要想轉變,就要有有力的證據,安國候夫人這樣做,別人便當她欲蓋彌彰,個個笑得意味深長。
葉小候爺個性素來直爽,笑容滿麵的說道:“候夫人,這是不是賊,現在也沒辦法查證,不過要本候說,你們安國候府的事情確實有點多,你說好好的一個宴席,竟能生出這麽多事來,以後隻怕沒人敢隨便登門了。”
葉小候爺話落,身遭幾個貴女點起頭來,以後安國候府她們是萬不敢再登門了,這一出一出的嚇死人了。
安國候夫人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今日玉蘭宴,本意是為了緩和各家貴女的關係,沒想到現在卻越來越僵,早知道她就不辦這什麽玉蘭宴了。
雖然心中鬱結,不過安國候夫人隻能陪著笑臉向大家道歉。
“今日對不起大家了,我在這裏給各位賠禮了。”
葉小候爺看安國候夫人親自賠罪,倒也不好不給臉,必竟安國候夫人是太後身邊長大的,所以葉小候爺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夫人也不是有意的。”
葉小候爺的話剛落,眾人正點頭,忽地落梅閣的某處地方響起了一聲尖叫:“啊。”
眾人齊齊的一怔,然後有人臉色難看的望向安國候夫人:“這不會又出什麽事吧?”
安國候夫人忽地想到了自個的女兒蘇明月,現在明月還不知道怎麽樣呢?這一聲叫不會是發生什麽事了吧。
這一次安國候夫人想都沒有想,轉身便往尖叫的地方奔去。
身後的葉廷等人相視了一眼,然後葉小候爺一揮手下命令:“走,去瞧瞧,本候倒想瞧瞧,今日究竟能出多少事。”
此時天色已不早了,個個肚子都餓了,可是這都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他們總不能叫著去吃飯吧,所以還是先看看又發生什麽事了。
這一次的叫聲,是從落梅閣後麵的抱廈裏傳出來的,安國候夫人領著人順著長廊,一路直奔後麵的抱廈而去,此時的她滿腦子想的便是不會是她的女兒發生什麽事了吧,不會是女兒被人傷了吧,先前那賊人可是進了落梅閣的。
這時候安國候夫人的腦子完全的亂了,她滿心擔心自個的女兒,所以顧不得理會後麵跟著的一眾人。
待到眾人趕到抱廈外麵,便看到抱廈裏,衝出來一個小丫鬟,這小丫鬟乃是落梅閣內的粗使丫鬟,先前別人都到前麵去看熱鬧,小丫鬟生怕惹麻煩,所以並沒有去,便在後麵做事,經過抱廈的時候,正好聽到裏麵有響聲,小丫鬟很奇怪,便走了進去查看,不想卻看到兩個光身子的人,這小丫鬟嚇得大驚失色,趕緊的衝了出來。
這時候眾人正好趕了過來,安國候夫人是當先第一個,一看到小丫鬟便抓住她冷喝出聲。
“發生什麽事了,是誰受傷了嗎,還是什麽情況。”
隻要一想到女兒到現在還沒有下落,她便害怕不安,生怕女兒遭到了什麽毒手。
她這一生總共就生了一兒一女,她就希望她們平平安安的。
小丫鬟臉色有些白,飛快的望了安國候夫人一眼,然後飛快的奔到安國候夫人身邊,俯身便在候夫人的耳邊嘀咕起來。
安國候夫人一聽小丫鬟稟報說抱廈裏有兩個光著身子的人,臉色瞬間慘白起來,同時她想到了上次兒子在落梅閣發生的事情,這一次不會是換成她的女兒了吧,不,不要,不能。
安國候夫人心裏害怕極了,可是臉上卻極力的鎮定,隻是她慘白的臉泄露了一切,所有人都望著安國候夫人。
葉小候爺看她臉色不好看,關心的詢問:“候夫人,抱廈裏是發生了什麽事不成?夫人的臉色好難看,難道是又有死人不成?”
此言一出,四周不少人嘀咕了起來,個個臉色不好看。
蘇府的大公子蘇明軒的臉色也難看了,幾步走上來,沉聲開口:“娘親,難道真的又有死人不成?”
安國候夫人搖頭:“沒有,是別的事情。”
這一次葉小候沒開口,寧王蕭燁倒是慢條斯理的開口了,安國候夫人和一雙兒女對綰綰不好,此刻看她們倒黴,他樂得再加一把火。
“那麽會是什麽事,不會是候夫人隱而不報吧。”
寧王說完陡的吩咐身後的侍衛:“進去看看發生什麽事了?”
寧王府的侍衛閃身便往裏走,安國候夫人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她是生怕裏麵的人是她的女兒,所以忍不住大叫起來:“不要,裏麵什麽都沒有。”
可是如若裏麵什麽都沒有,這候夫人的神色豈不是很奇怪嗎,臉上直冒冷汗,白得特別的難看,這分明是有什麽名堂啊。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相信她說的話,而寧王府的手下早直奔抱廈而去,安國候夫人自然不想讓別人看到女兒的身子,或者看到她的狼狽之色,她飛快的叫住前麵的人:“我告訴你們裏麵發生了什麽事/”
寧王府的手下停住了,四周的人全都盯著安國候夫人,隻見她艱難的開口:“裏麵有人在私會。”
“私會?”
有人嘀咕,隨之便明白過來了,什麽私會,分明是苟此,沒想到安國候府竟然再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過看安國候夫人的樣子,這裏麵的人鐵定是安國候府內的人啊,若是別人候夫人隻怕不會關心,而現在她的臉色這麽的難看,說明裏麵的人很可能是?有人抬頭找了一圈,最後沒有看到蘇家二小姐蘇明月,所以這抱廈裏麵待著的人很可能是安國候府的二小姐蘇明月嗎?
“嗬嗬,”不少人意味難明的笑了起來,然後葉小候爺望著安國候夫人笑得一臉的意味深長:“候夫人,我們明白的。”
“好了,這事到此為止了。”
葉小候爺開始指揮人離開抱廈,可是安國候夫人卻知道這些人隻要一走,那麽女兒的名聲,以後就徹底的毀了,不,她不想毀了自個女兒的名聲,她可是她掌心裏的寶貝,是她的公主,她怎麽能容許她的名聲被毀呢。
安國候夫人忽地想到一件事,今兒個她把杜雲指使出來保護自個的女兒,眼下杜雲並不在這裏,這抱廈之內的人會不會不是她的女兒呢,不管怎麽樣?必須使人進去看看,若是不是她的女兒,這些人就這麽離開,那她女兒的名聲可就毀掉了,若是讓人看過了,就算是自個的女兒,反正這些人心中已經這樣想了,所以於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安國候夫人幾乎在轉眼間便想出了主意,飛快的望向葉小候爺開口道:“葉小候爺明白什麽,我倒還沒明白呢,既然有人在抱廈內做出不好的事情,終歸要看個明白的,省得到時候傳出不盡不實的言論來。”
安國候夫人一臉光明磊落的樣子,倒使得葉小候爺和身遭的人愣住了,難道這抱廈內的人不是蘇家二小姐,而是別的人,那會是誰啊,個個猜測著。
安國候夫人已經指使應媽媽帶著兩個婆子趕緊的進抱廈內去看看,順便讓抱廈內的人趕緊的穿好衣服出來。
應媽媽應聲,直奔抱廈內而去。
抱廈之外的院落裏,所有人都靜靜的候著,想看看這裏麵的究竟是什麽人,竟然跑到安國候府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如若不是蘇家二小姐,又會是何人呢。
人群最後麵的蘇綰,眉眼皆是愉悅的光彩,陽光攏在她的周身,她就像一朵開在陽光之中迷人的鮮嫩花朵,一張米分嫩滋潤的小臉,攏上淡淡的霞光,眉眼說不出的嬌軟可愛,一顰一動,都散發著誘人的神韻,惹得身遭的幾個男人隻顧盯著她瞧,心裏感歎著,清靈縣主怎麽會長得這樣好看呢,讓人有一種怎麽看也看不夠的感覺,更甚至於有一種想要捧在手心裏哄著的意念。
可恨這樣好看又可愛的小姑娘卻是襄王殿下的未婚妻,襄王殿下可真有福氣啊。
這裏有人在感歎,那邊應媽媽領著人進了抱廈後,發現抱廈內的女子並不是自家的二小姐,早高興的命了一個婆子出來稟報。
婆子並沒有刻意的壓製著自己的聲音,所以四周靜默的人便隱約聽到了她的話。
襄王?
刑部尚書府的阮雨?
這兩個人竟然苟此到一起了,當真是讓人不齒,人群中好多人望向了清靈縣主蘇綰,蘇綰自然也聽到了那婆子的稟報,婆子為了證明自家二小姐清白,所以說出口的話不低,蘇綰自然是聽到了,所以幾乎是一瞬間,蘇綰不高興了,心情不好了,臉色不好看了。
她以為這抱廈內的人會是襄王和蘇明月的,沒想到最後竟然成了刑部尚書府的阮雨了,虞歌那個混蛋是怎麽辦事的?
蘇綰在心裏罵了一句,不過倒底是教訓了襄王殿下,讓大家看看這渣男的嘴臉也是好的。
蘇綰如此一想,心裏略好受一些,不過四周的人看她臉色不好,個個都當她是因為聽到襄王和人苟此到一起的原因,不少人心中同情她,誰也不會想到她是因為屋裏的女人不是蘇明月,所以才會臉色難看的。
安國候夫人一聽抱廈之內的人不是自家的女兒,心裏徹底的鬆了一口氣,隨之她臉上一掃之前的慘白,神色溫和起來,她掉首望向身側的人,滿臉愧意的說道:“今日真是對不起大家了,沒想到我安國候府一連發生了幾件這樣的事情,對不起大家,對不起了。”
安國候夫人一迭連聲的賠禮,在場的人也不好得理不饒人,個個搖頭擺手:“候夫人太客氣了。”
眾人正說著話,身後的抱廈內走出幾個人來,為首的正是襄王蕭磊,襄王殿下身側跟著的是刑部尚書府的嫡小姐阮雨。
兩個人此時臉色都不太好看,蕭磊的臉色陰沉沉的,瞳眸說不出的陰暗嗜殺,他抬眸狠狠的望著人群之外的蘇綰,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可是知道的,之前他明明想點蘇綰穴道,與蘇綰成其好事的,可是最後他忽地昏迷了過去,等到再醒過來,竟然便成這樣了,他和刑部尚書府的阮雨竟然在這樣眾目眈眈之下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事若是傳到父皇的耳朵裏,可想而知父皇是如何的震怒,堂堂皇室的皇子竟然在人家家裏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惜現在蕭磊卻沒辦法說自己是被蘇綰給算計的,如若他說是蘇綰算計的,蘇綰不承認,別人隻認為他栽髒陷害蘇綰,而且如此一說,也降低了自己的能力,他這樣一個人竟然被蘇綰算計了,這若讓那些支持他的幕僚知道,還不小瞧了他,而且他也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他是被栽髒陷害的,如若讓人知道這樣的事實,他就是毀掉了人家阮雨清白的罪魁禍首,阮雨是被逼的,那麽他就會被人瞧不起。
所以這事說來說去,他什麽都不能說,隻能往肚裏咽,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蘇綰這個賤人。
蕭磊抬眸望向蘇綰,竟然發現蘇綰一臉欲哭欲泣的樣子望著他,似乎受了什麽天大委屈似的,身遭正有人在勸她,勸她放開心胸。
蕭磊心中無數的咆哮之聲,叫囂著呐喊著,他才是那個被算計的,他才是那個被謀算的人好不好,她委屈個什麽/。
可惜他什麽都不能說。
蕭磊收回凶狠的眸光,望向了身側的阮雨,阮雨身為刑部尚書府的嫡女,身份倒是不差,她若嫁進襄王府,自可以助他一臂之力,這於他來說是個意外之喜,而且先前他警告過阮雨,不準說這事是他強迫她的,必須說是她自願的,這樣一來,今日的一出戲,隻不過是兩個意亂情迷男女行出來的荒唐事,就算別人知道,也至多譏諷他兩句而已。
蕭磊想著,望向抱廈之外的所有人,然後望向安國候夫人:“候夫人見諒,本王隻是一時情難自禁,所以才會一一。”
安國候夫人不知道其中內情究竟是什麽,不過並不想深究,隻點了點頭笑道:“王爺不必自謙,男兒家的血氣方剛,在所難免的。”
她說完望了一眼刑部尚書府的阮雨,阮雨的眼眶有些紅,一看便知其中有隱情。
可是安國候夫人不好說什麽,雖然阮雨的母親與她交好,可眼下阮雨是和襄王扯在了一起,她能怎麽說,而且阮雨都和襄王殿下發生了這樣的關係。她隻能嫁給襄王殿下了。
本來阮雨身為刑部尚書府的女兒,若是嫁給襄王,完全可以成為正妃的人選,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和正妃之位怕是無緣了,隻能以側妃身份進襄王府了。
按照道理,阮雨應該知曉這樣的事情,她怎麽會願意和襄王做出這樣的事情呢,所以這其中肯定是有隱情的。
不過這時候不宜再深究了,安國候夫人飛快的望向大家說道:“各位,天色不早了,宴席本來早就該開了,可是沒想到卻因為這些事而耽擱了,我對不起大家了,現在前往鈴蘭院開宴吧。”
眾人聽了安國候夫人的話,隻覺得饑腸轆轆特別的餓,雖然其中有些人想立刻離開這裏,可是這安國候夫人一迭連聲的道謙,她們總不好直接的甩臉子。
這人倒底是廣陽郡主,太後身邊長大的啊,所以雖然有貴女心裏火大,可倒底還是按捺了下去,眾人跟著安國候夫人一路往外,直往鈴蘭院而去。
路上,襄王蕭磊緊走幾步欲跟上蘇綰的腳步,好好的警告這女人幾句,誰知道寧王蕭燁看到蕭磊欲走過來,故意安慰蘇綰。
“綰綰,你不要太難過,我五哥這也是情難自禁,你知道大多數男人是管不住下身的。”
蘇綰聽了蕭燁的話,有些好笑,忍不住調侃蕭燁:“那寧王殿下也是這樣嗎?”
蕭燁一挑遠山似的長眉,風華無雙的說道:“我不是大多數男人,我是那少數幾個管得住下身的男人。”
蘇綰立刻一臉讚歎的說道:“王爺真是潔身自好,日後不管誰嫁進寧王府,真是有福了,不像我,我可真是倒黴啊,怎麽就這麽倒黴呢,攤了一個管不住下身的男人,這是女人的悲哀啊。”
蘇綰一臉我是悲劇的神容,引得身後的蕭磊想撲過去咬她,賤人,太能裝了,今兒個這一出不就是你整出來的嗎,你裝什麽裝,早晚有一天老子弄死你。
一行人一路離開了落梅閣前往鈴蘭院。
宴席終於順利的開始了,因為此時天色已不早了,所以大家特別的餓,宴席一開,眾人隻顧著吃東西,誰也沒有注意到少了人。
安國候府的二小姐蘇明月一直沒有出現。
安國候夫人心急如焚,卻又不敢當著別人的麵表現出來,生怕別人發現什麽,給明月惹來不必要的閑話,所以她極力的保持冷靜,待到眾人全都入宴了,她才領著人一路出了鈴蘭院。
她剛出鈴蘭院,便看到一個仆婦臉色難看的走了過來,飛快的走近安國候夫人的身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安國候夫人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了幾下,臉色難看極了,若不是伸手扶住身側的應媽媽,她就要栽倒到地上去了。
應媽媽飛快的望向候夫人:“夫人怎麽了?”
“沒事,走吧。”
安國候夫人扶著應媽媽的手一路往外走去,不過這一次她沒帶多少人,隻帶了兩三個人一路往安國候府最西北的碧湖而來。
安國候府最北麵有一座碧湖,不過因為地處偏僻,最後便荒廢了,很少有人過來。
此時碧湖內,卻上演著活色生香的一幕。
湖水之中,一個嫵媚嬌豔曲線玲瓏的女子正不停的騷首弄姿的對著岸上的男子擺出各種撩人的姿勢,還有那鮮紅唇舌間輕輕吐出的曖昧之語:“來嘛,人家想要。”
岸上的杜雲根本不敢看,這樣撩人的尤物,是男人都無法抗拒吧,不過杜雲身為暗衛隊長牢記著自己的本份,不越規半步,否則隻怕早就把湖裏的女人給辦了。
不過雖然他牢記著自己的本份,可是卻禁不起湖中女子的騷擾,這樣下去,他真怕自己控製不住。
杜雲退後一步便想離開,可是看了看四周,終是不放心,二小姐此刻中了合歡約,神智不清,若是他走了,有非份之心的男人過來,隻怕便能和她做成好事,那他肯定會被夫人給殺了。
所以他還是看住她吧,隻是夫人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來啊。
杜雲焦急的往後麵張望,依舊沒有看到人影,而湖中的女子此時神智根本不清醒,不停的扭動著身子,即便是湖水很冷,她依舊控製不住自己心裏的欲念,此刻的她根本不是什麽名門閨秀,就是個浪女**娃,眼看著身上的熱度越來越高,可是岸上的男人卻一動不動的,蘇明月抓狂的往湖岸之上爬,然後往杜雲的腳邊爬過來,杜雲嚇了一跳,趕緊的往後退,可是卻看到蘇明月爬上岸來了。
杜雲雖然不安,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蘇明月就這麽爬上岸來啊,所以趕緊的小心走過去,人不敢靠近蘇明月,手一伸飛快的提了蘇明月的身子,然後便往湖邊走去,試圖把蘇明月扔進湖水之中。
之前兩三欠他也是這樣幹的,而且他已給蘇明月服用了解**的解藥,隻是這一次這藥藥性有些大,所以蘇明月要在湖水裏多泡一會兒,說不定可以解掉。
不過這一次杜雲沒有先一次好運,他還沒有來得及把蘇明月扔進湖裏,便被蘇明月飛快的給抱住了脖子,然後這女人就像八爪魚似的緊緊的抱住了杜雲,隨之嬌豔的臉蛋便往杜雲的臉頰上湊了過去,鼻間充斥的男性氣息,使得蘇明月越發的嬌媚如絲,整個人瘋狂的纏上了杜雲,抱著杜雲猛親。
杜雲在蘇明月親上他的時候,腦子嗡的一聲響,整個人呆住了,他身為暗衛,從不輕易示人,更別提和女人接近了,還是這麽親昵的又親又啃的,杜雲隻覺得周身燥熱,腦中僅有的理智在提醒自己,快把這女人扔下湖去,快點。
可是觸手可及的觸感使得他不願意放手,而這時候,蘇明月嬌嫩的嘴已經準確無語的吻上了杜雲的嘴,同時她的嘴裏發出輕輕的喘息聲,這些都好像毒藥似的纏上了杜雲,使得他動彈不得,任憑蘇明月為所欲為,而就在這時候,身後的僻靜的幽徑之上,響起了急切的腳步聲。
安國候夫人從幽徑之上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她人還沒有靠近,一眼便看到自個的女兒像八爪魚似的緊緊的纏上了杜雲身子,而自個的寶貝女兒不但纏上了杜雲的身子,還對杜雲又親又摸的。
安國候夫人隻覺得眼前一陣黑,這是她的寶貝女兒啊,這一刻的她怎麽成****娃了。
安國候夫人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她衝過來後朝著杜雲冷喝:“杜雲,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褻瀆小姐。”
杜雲一驚,醒過神來,趕緊的伸手拉開蘇明月,可惜蘇明月死死的纏著他不鬆開,還仰著米分嫩嬌豔的唇對著杜雲叭叭親著。
安國候夫人隻覺得看不下去,衝過去便把女兒從杜雲的身上拉扯下來,然後拖著蘇明月把她給扔進了碧湖裏。
身後的杜雲眼裏一閃而過暗芒,最後飛快的跪了下來向安國候夫人請罪:“屬下該死,請夫人責罰。”
“杜雲,你回去吧,你這樣的人我用不起。”
安國候夫人火大的叫起來,命令杜雲立刻離開。
杜雲麵色一僵,然後沉穩的開口:“夫人明知道杜雲沒辦法回去,若是杜雲回去就是死路一條。”
“我管你死不死的,你膽敢那樣對我的女兒,該死。”
安國候夫人紅著眼睛大叫,雖說是自己的女兒纏著杜雲的,可是杜雲為什麽不動,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這種褻瀆了她女兒的人,她絕對不能留著,何況女兒對杜雲做了這樣的事情,難保杜雲不會心生什麽別的念頭,所以這樣的人不能留在身邊了。
“你走吧。”
安國候夫人揮手,受了打擊後的她,此刻一下子老了十歲似的,顯得憔悴而蒼老。
杜雲愣了一下,最後沉聲說道:“既然夫人怪罪杜雲,杜雲便以死謝罪。”
他一言落,抬手便往自己的腦門上拍去,安國候夫人沒想到他竟然當她的麵便要自裁,忍不住叫喚了起來:“住手。”
杜雲停住了,其實他哪裏真想死,可若是回去,定然是要死的,倒不如在候夫人麵前拚一下,看來自己走對了。
安國候夫人其實是舍不得杜雲走的,因為杜雲武功十分的厲害,她身邊需要這樣的人手,若是他走了,隻怕很多事都不好辦。
雖說她身邊還有一些暗衛,但身手都沒有杜雲厲害,這盛京有很多厲害的人,她身邊的暗衛並不是全能的,很容易就會被人殺了,所以留著杜雲有用。
安國夫人望著杜雲說道:“你若留下,必須保證,以後再不見二小姐,還有不準和任何人說起今日之事。”
“屬下遵命。”
杜雲自然滿口答應。
安國候夫人不再看他,雖然留了他,可終歸是糟心,公主似的女兒先前像八爪魚似的抱著杜雲,對著杜雲一陣猛親,若是這事傳出去可是有麻煩的,女兒還怎麽做人啊。
安國候夫人望向湖中尤在掙紮的女兒,不過此時的蘇明月明顯的好多了,不像先前那般的狂燥了。
安國候夫人問杜雲:“究竟是怎麽回事?”
杜雲趕緊的回話:“之前夫人讓屬下保護小姐,可是屬下忽然發現小姐不見了,所以四下尋找,看到小姐的兩個手下暗衛被人打昏了,所以屬下救醒了他們,和他們兩個人分頭找,最後屬下在落梅閣裏發現了小姐,小姐還中了**,屬下立刻把小姐帶了出來,然後給她服了解藥,但這**藥勁特別的大,屬下怕自己的解藥沒什麽用,所以便把小姐放進湖水裏冷靜一下,這樣有利於解藥。”
“你說**,”安國候夫人的臉色一下子黑了,瞳眸遍布著戾氣,最後陡的想到落梅閣內襄王蕭磊和阮雨的事情,難道是襄王殿下對明月做出這種事情,可是安國候夫人深想又覺得不可能,那襄王很喜歡自家的女兒,不可能如此作賤她,而且若是他對自個的女兒做出什麽,她是絕對不可能饒恕他的,也不會支持他上位,所以這個人絕不會如此做。
如若不是襄王做的,那麽就是別人做的,那個人想把女兒和襄王湊成一對,既讓襄王沒臉也讓自個的女兒沒臉。
那人會是誰?
安國候夫人想了一下後,眼裏射出狠戾凶殘的光芒,既對襄王有仇,又對自家女兒有仇的人,非蘇綰莫屬,所以女兒之所以中**,就是蘇綰動的手腳,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是如何辦到的,但安國候夫人卻知道寧王和惠王都喜歡蘇綰,完全有可能幫她辦這件事,所以女兒才會差點栽了。
安國候夫人心裏此刻憤怒火大得想殺人,她眼神陰狠的望著不遠處暗沉的湖水,忽爾唇角勾出一抹詭異的笑意,蘇綰,你竟然膽敢這樣欺我的兒子女兒,我絕不會坐視不管的,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安國候夫人滿臉血腥的笑容,然後一揮手吩咐杜雲:“你下去吧。”
杜雲飛快的瞄了蘇明月一眼,然後身形一閃隱入暗處。
安國候夫人則走到河邊望著自個的女兒,這時候蘇明月神智已有些清醒了過來,之前的畫麵浮現到了她的腦海中,她想到了自己竟然那般不知羞恥的抱住了杜雲,還對著杜雲又親又咬的,蘇明月忽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大叫:“娘親,我沒臉見人了,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她哭著在水中拍水,一臉生不如死的樣子,痛心不已,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這樣,安國候夫人隻覺得心中剜心似的痛:“明月,沒事了,什麽事都不會有,忘了,把先前的事情忘了,通通的忘了,你還是娘親心裏最漂亮美麗的小公主,是娘親心裏的寶貝。”
“可是我覺得自己好髒啊,我覺得自己真的好髒。”
蘇明月一想到自己竟然對一個做屬下的男人又親又啃的,心中怎麽也平複不下來,哭得越發的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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