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算計襄王 退婚風波

安國候蘇鵬對於蘇明月的表現十分的失望,蘇明月看自個的爹爹這樣,又覺得十分的委屈,本來還想多說兩句,蘇綰那個小賤人先前是很嚇人的啊,不管換成誰看到她那樣肯定都會被嚇到的,自己明明被她嚇到了,爹爹不安慰她,竟然還說她沒用。

蘇明月委屈的眼淚都汪在了眼裏,最近她們本來被蘇綰欺負就夠倒黴的了,眼下明軒還被關在蘇家祠堂裏吃不了飯。可偏偏爹爹似乎還對她們不滿意似的,為什麽會這樣啊。

安國候夫人看到蘇鵬的樣子,心裏的恨意更深了,手指也下意識的握緊了,雖說她早就知道蘇鵬是個無情無義的人,隻有對他有用的,他才會特別的疼寵,若是對他沒用的,他根本就不會多看一眼,就像府上的幾個庶女,往常他是看也不會看的。

他隻對明月和明軒兩個人好,可那也是因為明軒是他的嫡子,而明月從小就生得好,他是指望明月將來嫁進皇子府邸給他和蘇家帶來榮華富貴的,現在看明月的手段不行,他自然著急,甚至於還多了失望之心。

安國候夫人雖然心中憎恨,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朝著蘇明月搖了搖頭,然後望向安國候說道:“候爺,明月從小得我精心教養,又如何會被蘇綰給嚇到呢,她這孩子和蘇綰有了矛盾就是不想和蘇綰坐在一起罷了。”

安國候瞄了蘇明月一眼,蘇明月因為失望,此時不再看安國候,掀簾往外張望,安國候自然看出女兒生氣了,想想這是自個疼愛的女兒,自己先前的話難免重了些,所以又耐下性子安撫蘇明月:“月兒啊,你日後可是要成為王妃的,你想那後宅的事情,看似尋常,可也處處充斥著刀光劍影,若是你經不得事,如何穩坐家中主母的地位,爹爹這也是為你好。”

安國候本來說這句話,蘇明月還挺感動的,可是偏偏他後麵又來了一句:“現在你是怡靈縣主,那蘇綰也成了清靈縣主,你們兩姐妹應該好好的相處,日後才可以相互扶持。”

他一說別說蘇明月火大了,就是安國候夫人火也大了,那蘇小賤人能和她女兒比嗎,清靈縣主,哼,讓她見鬼去吧,她絕不會讓這女人嫁進上流社會人家的,定然要叫她名聲盡毀,看最後誰家還會娶她。

安國候夫人正想著,外麵馬車慢慢的停住了,車夫的聲音傳進來:“候爺,夫人,惠王府到了。”

安國候夫人鬆了一口氣,她實在不想聽蘇鵬說這些有的沒的,她的女兒,她不希望她嫁進皇室,因為她的女兒不需要那些,她本來就是尊貴的金枝玉葉,日後的榮華不會比別人少。

安國候夫人心裏想著,伸出手拍了拍蘇明月的手,借此安慰她,母女二人相視一眼後跟著安國候下了馬車。

惠王府門前,十分的熱鬧,管家正領著府裏的下人招待著客人,禮品如流水一般的往裏送,看得人眼花繚亂。

惠王身為太子之時頗得朝臣的心,先前斷腿之後,又自請廢太子,深得皇帝的心。

眼下他的腿一恢複過來,皇上便下旨命他舉辦慶祝宴,這旨意不難看出一件事,皇上有意恢複惠王殿下的太子身份。

如此一來,朝堂上的朝臣皆有不巴著惠王殿下的。

今日慶祝宴,幾乎傾朝而動了,所以人特別的多,說不出的熱鬧。

好在惠王府的管家頗有經驗,禮品一一往裏送,男賓往一處迎,女賓又往一處迎,男賓女賓分在兩個相鄰的院子裏,一個在外院,一個在內院。

男賓客全由惠王殿下親自招待著,至於女賓,夫人們由呂國公府的張王兩位夫人招待著,小姐們則由呂珊招待,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蘇綰到的時候,很多人都到了,安國候夫人揩蘇明月自去和人招呼著,隻扔下蘇綰一個人在後麵,理也不理。

不過蘇綰並沒有被冷落,負責招待小姐的呂珊早領著人迎了過來。

今日的所有賓客裏麵,這清靈縣主是她表哥單獨派發了請貼的,她自然不能得罪這位客人。

呂珊甚至於還想著,自個的表哥是不是喜歡這位清靈縣主啊,待她可比別人盡心,可是很快呂珊想到蘇綰的身上頂著的襄王妃身份,所以說也許是自己多想了,表哥的腿可是蘇綰背後的沈乘風所救,而且聽表哥說這事還是蘇綰幫的忙,如此一來,呂珊對蘇綰自然更盡心了。

“清靈縣主,你來了,快來快來,我們大家正等著你呢。”

呂珊說完,身後不遠處有人張嘴喚道:“蘇綰,過來這邊。”

蘇綰望過去便看到有幾個人正圍在高大的綠蔭樹下說話,叫她的人乃是威遠候府的袁佳,袁佳身邊自然是先前和蘇綰打過招呼的何敏等人,蘇綰立刻笑著點頭,自往袁佳等人的跟前走去,呂珊則陪著她說話,場麵十分的熱切。

相較於呂珊和袁佳等人的熱情,蘇明月那邊卻略顯冷清,因為蘇明月往常接觸的貴女都自視甚高,先前她們在安國候府時,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這些貴女心中不免有怨氣,所以看蘇明月過來也愛理不理的,隻自顧說著話。

最後還是文信候府的兩位小姐出來招呼了蘇明月,蘇明月回首看到蘇綰倍受歡迎的樣子,心中說不出的氣狠,明明她才是安國候府正經的小姐,蘇綰那個小賤人算什麽東西,竟然比她還受歡迎。

蘇明月的臉陰陰陽陽的,最後她看到今日來的貴女中竟然有宮裏的兩位公主。

五公主嘉柔公主因為母妃早逝,所以一直以來很低調,身側雖然圍了不少人,但是大家並沒有那種高漲的熱情,反倒是八公主馮翔公主身邊圍著的人,個個奉承著八公主。

八公主乃是武賢妃所生,武賢妃在宮裏本來就得寵,這八公主自然也受皇上疼愛,何況她還是寧王的妹妹,寧王殿下眼下也頗得聖寵,誰知道最後他會不會上位,若是寧王殿下上位,那麽這位八公主,可就是皇上的妹妹了,這些人自然不該得罪這位主,所以個個極盡所能的吹捧著八公主。

蘇明月一直以來也喜歡往八公主跟前湊,所以此時一看到八公主,早走了過去:“馮翔公主你過來了。”

八公主馮翔公主點了點頭,招手示意蘇明月坐下來,蘇明月立刻笑了起來,隻覺得倍兒有麵子,身遭的人看八公主招呼蘇明月,自然不敢再給蘇明月臉色看,一時間這邊也熱鬧了起來。

蘇明月一邊和身邊的人說話,一邊示威似的朝著不遠處的蘇綰望去,可惜蘇綰看都沒看她,連個眼角也沒有給她,隻自顧自的和袁佳等人說著話。

袁佳何敏等人此時說的話題,竟然事關安國候府內的事情。

先前蘇瀅雪中毒,半人半蛇的事情不知道怎麽泄露了出去,當然,那麽大的院子,有下人說出去也正常。

不過在場的人都有些不太相信,個個望著蘇綰,驚奇的說道:“真的假的啊?”

蘇綰笑望著袁佳和何敏說道:“其實根本不是這樣的,就是一種皮膚病,臉上和手臂上的皮膚出了點問題,看上去有些駭人罷了。”

蘇綰說完袁佳和何敏吐了一口氣,兩個人點頭:“我們就說嘛,哪有那麽嚇人,你都不知道,還有人說蘇瀅雪是蛇女轉世,說她很快就要變成一條蛇了,到時候就要出來吃人了。”

“是啊,我們一聽就覺得這是假的,怎麽可能啊。”

旁邊的小姐點頭,一個個都不太相信,蘇綰輕笑,若是讓她們看到蘇瀅雪當時的狀況,她們一定會相信的,確實挺駭人的。

不過今天一早,她已經聽到雲蘿說了,蘇瀅雪臉上的皮膚已經慢慢的好起來了,看來蕭煌實現了對她的承諾,對蘇瀅雪收手了。

蘇綰眸光幽暗,蘇瀅雪,現在我什麽都不欠你的了,以後若是你再來算計我,我不會饒你的。

蘇綰正想著,忽地身邊有小姐問蘇綰:“聽說惠王殿下的腿是沈乘風救的,是真的嗎?”

蘇綰回神,點了點頭:“是的。”

她話落,四周的女人個個驚呼,裴溪一臉驚奇的說道:“這沈乘風好厲害啊,真想看看他是什麽樣子。”

“是啊,惠王殿下的腿連禦醫都束手無策了呢,沒想到卻被這個沈乘風醫好了,此人堪稱天下第一神醫啊。”

驃騎將軍府的雷妍說道,蘇綰隻管安靜的吃茶聽她們說話,因為她能說什麽,那人就是她啊。

雷妍等人驚歎完後,又想起一件事望著蘇綰:“聽說那沈公子不但醫好了綰綰的病,還收了你為徒,這事是真的假的啊?”

蘇綰放下手裏的茶杯點頭:“是的,我是跟他學了些醫術,之前腦子不好的時候,我還不知道那是醫術,隻是覺得好玩跟他學了,可是沒想到卻是醫術,現在倒多少有些用處。”

“沈公子待你可真好,他為什麽對你這麽好呢。”

“好像我娘在世的時候曾經救過他。”

蘇綰輕描淡寫的一避而過,身側的人卻驚呼:“這人真是俠膽忠心,真想見見他啊。”

這回說話的是雷妍,雷妍和袁佳等人出自於將軍府,心中多少有一些俠義情節,所以聽到蘇綰所說的話,竟然對沈乘風有些著迷了,一個勁的追問蘇綰:“綰綰,你說那沈乘風多大了?”

“二十多歲吧。”

“那他長得是不是很帥很迷人?”

蘇綰有些張嘴結舌了,這叫什麽事啊,不過看到個個盯著她,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其實也沒有那麽帥,他的臉上有一道疤痕,別的還好。”

本來她以為這樣說,這些貴女該被嚇到了吧,偏偏袁佳和雷妍與眾不同,兩個人驚呼起來,相視一眼後,點頭說道:“這個人太酷了。”

“是的,一定是那種外表冷酷無情,可是內心充滿柔情的男人,真的好想見見他。”

雷妍說完望向蘇綰:“綰綰,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蘇綰看在場的幾個小姑娘,個個一臉癡迷的樣子,不由得嘴角抽了抽,最後趕緊的說道:“他不在京城,現在回湘山去了。”

“啊,竟然不在京城。”

“太可惜了。”

個個歎氣,最後雷妍再次的盯著蘇綰:“綰綰,等他來京城的時候,你和他說說,我們想見見他,好不好?”

蘇綰一臉黑線條,這叫什麽事啊,隻能打馬虎眼。

“好,隻要他來,我一定幫你們和他說,不過近期他應該不會過來的。”

蘇綰已經有些坐不住了,真想有個人來替她解圍,不過她剛如此想,便看到不遠處忙著招呼客人的呂珊領著婢女走了過來,一走到蘇綰身邊,便俯身貼著蘇綰的耳朵說道:“綰綰,請隨我來一下。”

蘇綰詫異的挑了一下眉,然後和身邊的人打了招呼,便和呂珊走到了一邊,呂珊拉著蘇綰悄聲說道:“我表哥讓我來告訴你,讓你出去走一圈,什麽事都不要做,就按他所說的做就行了。”

呂珊一臉不解,表哥這樣做是什麽目的,不過她也沒有追問,望著蘇綰。

蘇綰一下子想到蕭擎答應幫她退婚的事情,看來蕭擎是要算計襄王蕭磊,既如此她如何會不配合他。

蘇綰笑眯眯的點頭:“好啊。”

呂珊立刻招手喚了旁邊一個身著天藍色長裙的女子過來:“這個是我表哥的手下薑嫻,她武功很厲害,所以你不要擔心有人會傷害你。”

蘇綰點頭,她並不害怕有人來害她,現在她身上防備的東西很多,從暗器到毒藥,算來足有十幾樣,若是哪個不怕死的招惹她,倒黴的應該是那個算計她的人,而不是她自個兒。

薑嫻恭敬的走到蘇綰的麵前,不卑不亢的說道:“清靈縣主,請隨我來。”

“好。”蘇綰領著聶梨跟著薑嫻的身後一路離開了女賓所在的院子,往惠王府的某一處院落走去,當然她並不知道惠王府的構造,她隻是跟著薑嫻走而已,其她的一切根本不用她操心。

蘇綰前腳剛離開女賓所在的玉華院,後腳蘇明月便發現了,這女人蹙緊了眉思索著,要不要在這惠王府內算計算計蘇綰,可是最終卻沒有敢動手,因為她想起上次蘇瑤在安平候府出事的事情,那安平候府隻是一個大長公主,蘇瑤便被打得那麽慘,若是今日她在惠王府失利,被惠王查出來,不用想,蘇明月也知道會有什麽樣的懲罰。

最後她隻能收斂心中的算計之心,安份的坐在貴女圈裏,奉承著八公主馮翔公主,馮翔公主其實早就看到了蘇綰,可是上一次在宮中的事情,使得這八公主對於蘇綰有些忌憚,一時間倒沒有敢隨便找碴。

至於別的貴女,都知道惠王殿下對清靈縣主有些不一般,再加上蘇綰現在成了清靈縣主,要找她的碴子,也不是那麽容易找的,這女人再不是從前的那個傻子了,很是精明,所以她們還是不要隨便招惹她的好。

如此一來,竟然沒有一個人找蘇綰的麻煩。

蘇綰跟著薑嫻在惠王府裏七轉八彎的轉悠著,此時她一點也不知道,她剛出了女賓的玉華院,後麵便有人把這消息稟報給了襄王蕭磊,蕭磊立刻領著兩名手下一路跟了出來,遠遠的看到前麵行走著的蘇綰,襄王殿下不緊不慢的跟著,他之所以跟著蘇綰,是想和蘇綰好好的說說話。

上次在安國候府落梅閣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他短時間內並沒有去安國候府,主要是心裏氣惱蘇綰竟然膽敢算計他,他想晾晾那個女人。

可是後來他又想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現在惠王蕭擎的腿好了,朝堂上不少朝臣都向著他靠擾了過去,若是他再不行動,他哪裏還有勝算啊,所以現在他需要大筆錢財來周轉,雖然丞相府撥了一部分錢出來啟動,逐步的拉攏朝臣,可是這後期還需要不少的錢呢。

他必須盡快的娶蘇綰為妻,本來他是想給蘇綰一個側妃的位置的,可是現在襄王府的側妃位置都有人了,他本來身邊就有一個側妃了,之前發生了安國候府的事情,刑部尚書府的嫡女阮雨又入了襄王府為側妃,那麽蘇綰隻能為正妃了,何況他得到消息,現在的安國候對於蘇綰有些不一樣了,若是蘇綰入襄王府,自己這邊勝算大的話,安國候那個老狐狸定然也會見風使駝的靠上自己這艘大船的。

雖然這件事,他母妃心裏有些不平衡,可是最後為了他的千秋大業,倒底還是忍了,不過她母妃卻咬牙堅持,若是日後他登基為皇了,定然要廢掉蘇綰這個女人,絕不能讓她坐上皇後之位,他也答應她了,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正因著這一層信念,所以蕭磊打算乘今天的宴席,好好的和蘇綰談談,之前他一直派人盯著女賓那邊的玉華院,若是看到蘇綰出來便讓人通知他,他好出來和蘇綰好好的說說,哄哄她,現在他都打算娶她為襄王妃了,她應該知足了。

襄王想著腳步說不出的輕快,一路跟著前麵的身影往前走去。

惠王府內的格局他是十分熟悉的,所以一點也不擔心,遠遠跟著蘇綰,七轉八彎的一路往前麵走去,當然路上他不由自主的想著,蘇綰這是去見誰啊,竟然跑這麽一大圈出來,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最後蘇綰竟然拐進了惠王府的一座院子,一路進了院子。

蕭磊趕緊領著兩個手下施展輕功從圍牆躍了進去,他們一進去,便看到蘇綰順著長廊拐進了一間屋子。

蕭磊不由得起疑心,閃身奔了過去,想想又覺得兩名手下跟著不妥,所以示意他們就在門外等著,若是內裏有什麽情況,他們再進去。

兩名手下應聲留在外麵,蕭磊大踏步的直奔一排主屋,然後飛快的走到蘇綰進去的屋子。

屋子裏有屏風擋著,一時看不到內裏的情況,不過卻隱約有簌簌的聲音響起,蕭磊沒有多想,抬腳直往裏麵走去,然後他便呆住了。

因為屏風之後有人換衣服,裏麵換衣服的人,根本沒想到竟然有一個大男人直接的從外麵闖了進來,所以手裏拿著的長裙掉到了地上,而此時這女子上身著一件肚兜,下身著一件褻褲,待到反應過來,她控製不住的尖叫起來:“啊,啊。”

蕭磊被這女子的叫聲給驚著,腦子第一個念頭是不能讓這女人叫,若是把人叫來了,他就要對這女人負責,那麽蘇綰怎麽辦?如此一想,蕭磊衝了過去,上手便摟住女子,然後伸出另外一隻手捂住了女子的嘴巴,同時冷沉著的臉命令道:“不許叫。”

可這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有人衝了進來,一衝進來便緊張的問道:“賀珍,你怎麽了?”

不過待到門外的幾個人衝進來後,齊齊的呆愣住了,隻見襄王殿下一隻手摟住賀珍,一隻手捂住賀珍的嘴巴,那樣子倒像是欲對賀珍行不軌之事一般。

幾個女子一下子想到上次在安國候府發生的事情,這位爺不是和刑部尚書府的阮雨兩情相悅嗎,怎麽現在又對賀珍欲行不軌了。

一時間在場的人個個都對這位爺心生反感,相當的不齒他的行為。

襄王蕭磊眼見局麵已這樣,趕緊的鬆開了手。

賀珍直接的氣哭了,然後俯身撿地上的長裙,飛快的往身上套,可因為心裏又急又怒,所以兩三次都沒有成功

先前從門外衝進來當頭的一位便是呂珊,呂珊飛快的上前幫助賀珍把長裙套上身,然後又幫助她整理好身上的衣裙。

房間裏的蕭磊此時臉色說不出的難看,陰陰沉沉的望著房裏的人,可是他想到的卻是明明先前他看到的是蘇綰,怎麽會變成雲山伯府的賀珍的,這分明是有人算計他的,而這算計他的人不是別人,乃是蘇綰蘇小賤人,一定是這樣。

原來她從前說的話竟然是真的,她說不想嫁他,原來是真的不想嫁他,如若她真的想嫁他,今日斷然不會使出這麽一出。

蕭磊此刻整上人很陰沉,大手緊握在一起,好半天一言不吭。

偏偏呂珊怒氣衝天的開了口:“襄王,你一個大男人怎麽會莫名其妙的跑到這裏來的?”

蕭磊眯眼望向呂珊,猜測著呂珊是不是也是參與者之一,必竟呂珊是惠王的人,而惠王一直以來都是幫助蘇綰的,所以這事呂珊一定也是有份的。

蕭磊如此一想,心中火大得不得了:“呂珊,你好樣的。”

呂珊一臉不耐煩的叫道:“你還是趕快給賀珍一個交待吧。”

蕭磊冷瞪著呂珊:“什麽交待,我什麽都沒有做,要做什麽交待。”

蕭磊話一落,呂珊沒出口,明威將軍崔英的妹妹崔玉便先叫了起來:“襄王殿下,你太過份了,都看了人家賀珍的身子,竟然說什麽都沒有做,還有你抱了賀珍,你讓她以後怎麽嫁人。”

賀珍聽崔玉一說,再沒有臉見人了,直接的衝了出去,崔玉和文信候府的江茵,生怕出什麽事,趕緊的跟著她後麵追出去,呂珊則氣狠狠的瞪了襄王一眼,然後轉身衝了出去,當然她出去是去稟報自家表哥這一出事的。

落在最後麵的蕭磊,此刻說不出的抓狂,抬手一掌直揮向門前的屏風,屏風應聲而裂,嘩啦嘩啦的碎裂了一地。

今日的事情,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是蘇綰搞出來的,而且惠王蕭擎定然幫她了,要不然她在惠王府是做不出來這些的。

可恨,可惡的賤人。

襄王大罵。

而呂珊很快把這裏的事情稟報給了蕭擎,蕭擎立刻通知了雲山伯府的人,還有慶王,當然賀珍和崔玉等人也在,這些牽扯到這事的人一起被惠王請進了惠王府的某間花廳。

除了這些人外,蕭磊和蘇綰也被請進了惠王府的花廳裏。

此時花廳裏坐滿了人,當事人蕭磊臉色陰沉,眼神嗖嗖的飛著冷刀子,直往下首末的蘇綰射去,恨不得在蘇綰的身上戳出幾個洞來,可惜蘇綰好像沒看到,滿臉愉悅的看熱鬧。

賀珍自坐在一邊哭泣著,雲山伯賀軺臉色滿是青黑,不過瞳眸卻一閃而過的欣喜,沒想到女兒竟然有這造化,可以嫁給襄王為妃,這倒不錯。

不過前提是襄王殿下願意娶自個的女兒,不過他不娶恐怕不行。

雲山伯府,乃是六皇子慶王的娘舅家族,隻是雲山伯府並不得勢,逐步沒落了,而慶王也不受帝寵,所以賀家越來越沒落。

現在賀珍竟然被襄王看了身子,那麽襄王自然要娶賀珍為妻,原本賀珍被看了身子,很可能隻能為襄王側妃,可關鍵是襄王府現在有兩個側妃了,賀珍身為雲山伯府的嫡女,總不可能為妾,所以隻能為妃。

可現在的問題是賀珍如若為妃,那麽清靈縣主蘇綰怎麽辦?

不過賀家的人才不管這些,雲山伯一臉青黑的望著蕭磊,希望蕭磊給個交待。

賀珍則哭個不停,原來她是因為自己被看光了身子,所以哭泣,可是這麽一會兒,她回過神來,心裏卻高興了起來,她高興除了因為襄王的身份外,還有一個原因,從蘇綰的手裏搶了襄王來,這女人一定痛心,那她可就算幫玉瓏報了仇了。

雲山伯府的賀珍和丞相府的趙玉瓏十分的要好,所以趙玉瓏先前吃虧,賀珍一直記著,現在想到自己可以搶了蘇綰的男人,賀珍說不出的高興,興奮至極。

可是相較於她的高興,蕭磊說不出的憤怒抓狂,賀家早就沒落了,他若娶賀珍,可是得不償失的,什麽都得不到,連一點勢力都借不到,賀家不但沒勢,連錢財都沒有,那他娶賀珍有什麽用。

所以他不娶。

蕭磊此時除了恨蘇綰,還恨蕭擎,蕭擎太狠了,他一方麵幫助蘇綰,一方麵算計著他,他讓他娶雲山伯府的嫡女,雲山伯府這麽些年不但沒落了,而且還沒錢,他娶賀珍,隻不過使自己斷了一個臂膀罷了,所以他不能娶。

蕭磊臉色陰沉的望著一廳堂的人,最後望向蕭擎,眼神說不出的嗜血,不過蕭擎並不理會他,依舊滿臉的溫潤,他望著蕭磊說道:“五弟,你看這事怎麽處理?”

“三哥認為該怎麽處理,我可什麽都沒有做。”

蕭磊開口,呂珊第一個受不了的叫起來:“襄王殿下,你看了人家的身子,怎麽叫什麽都沒有做。”

蕭磊冷冷的瞪了呂珊一眼後,陰沉無比的說道:“我隻是誤闖了進去,難道這樣就要本王負責任,還有她好好的跑那個院子換什麽衣服,分明是別有古怪。”

呂珊直接氣笑了,說道;“襄王殿下,你說話真是太好笑了,什麽叫別有古怪啊,那院子是我住的,因為之前賀珍喝茶的時候,打翻了茶杯,把衣服弄濕了,她沒有帶衣服,因為她和我長得差不多高,我在惠王府有一間院子,裏麵有我穿的衣服,我便帶她過去換一套我的衣服,這有什麽錯啊。”

呂珊說完,賀珍點頭,哽咽著說道:“是的,呂姐姐隻是帶我過去換衣服的。”

她說完又嗚咽:“我不活了。”

蕭磊真接瞪她,不活就快點死,裝模作樣做什麽。

花廳裏,雲山伯賀軺看蕭磊不願意娶自個的女兒,心裏十分的生氣,噌一下站了起來:“襄王殿下,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看了我女兒的身子,現在還不想娶她,你是嫌我賀家沒人嗎?好,既然如此,那就進宮麵聖,我要向皇上討一個說法。”

雲山伯府雖然不得勢,可倒底還有一個皇子慶王,還有慶王的母妃敬嬪,所以要想進宮倒不是什麽難事。

蕭磊望向雲山伯賀軺說道:“不是我不願意娶,而是本王不想委屈了賀珍,我有一個未婚妻,有兩個側妃,賀珍怎麽進本王的府邸,若是她進本王的府邸,隻能為妾,我是怕汙辱了她好不好?”

蕭磊說完,賀軺倒一時不好說話了。

蘇綰正看得有味,忽地發現話題扯到自己的身上,立刻笑著欲開口,我自願退婚。

不過她話沒有說出口,便聽到花廳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來,同時響起一道挪諭的聲音:“這裏還真是挺熱鬧。”

眾人望去,便看到門外走進來兩個風華卓絕的男人,一人身著白色華袍,袍擺和袖擺用銀絲繡成冰雪蓮花,蓮花的花瓣瓣瓣分明,當他從外麵走進來,迎麵便讓人感受到絲絲冰寒的氣息,而他卻徐步優雅旁若無人,隨著他的走動,那袍擺之上的雪色蓮花在他的腳下生成了朵朵的雪蓮,整個人說不出的冷魅卻又透著惑人心魂的魅惑。

相較於他的冷魅嗜寒,他身邊的一位卻要溫潤得多,玉冠束發,華袍加身,那錦袍之上的攢枝青竹說不出的高雅,襯得整個人仿若芝蘭玉樹一般。

兩個人便是兩道風景,同樣的吸引人,廳堂之內的人一時竟看得有些愣,不過很快蕭擎回過神來,他第一時間便去看蘇綰,蘇綰則神色從容,並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望了進來的兩個人一眼,便自然的收回了視線,似乎門前的兩個出色人兒,並未引起她過多的注意力。

蕭擎看到這個,心中沒來由的鬆一口氣,再掉首望向蕭燁和蕭煌的時候,神色已經溫潤得多。

“原來是七弟和世子,本王正在處理事情,倒是驚了七弟和世子爺了。”

蕭擎話落,蕭燁淡淡的挑眉:“不知道三哥可否容許王弟看看熱鬧。”

自然寧王說話了,蕭擎就沒有不讓他看熱鬧的理由,不過此時天色已不早了,這件事要盡快處理,處理完之後,惠王府還要開宴呢。

“兩位坐下吧。”

蕭擎示意蕭燁和蕭煌坐下。

蕭煌從頭以尾都沒有說話,一雙瞳眸幽幽望向蘇綰,無聲的控訴著什麽似的,蘇綰卻好像沒看到似的,看也不看他。

這使得蕭煌心中越發的鬱結,因為他已經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蕭磊闖進了惠王府的某座院子,看到了換衣服的雲山伯府的賀珍,蕭磊看光了人家,自然要負責任,可是眼下襄王府內已有兩側妃,所以賀珍若想進襄王府,隻能為正妃,可眼下蘇綰卻是蕭磊未過門的未婚妻,所以說來說去,隻能襄王退掉蘇綰的婚事,從而娶賀珍為襄王正妃。

雖然這件事與蘇綰來說是好事,因為這樣一來,蘇綰就可以順利退婚了,可是蕭煌鬱結的是這事是蕭擎做出來的,蕭擎這樣做,其目的不言而喻,想到這女人竟然有別人惦記著,蕭煌心中十分的不暢快。

這女人眼下可是他的人,不對,應該他是她的人,是她對他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雖然之前兩個人說好了,蘇綰查出他身上所中的毒,然後醫好他,兩個人算是扯平了,可是蕭煌知道蘇綰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人,怎麽也不可能當著不知道啊,心中這滋味,總覺得有一種讓自己無法言明的感覺。

蕭煌周身冷魅的氣息,臉色也是陰陰暗暗的,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

蕭擎已經不看向任何人,他望向蕭磊:“五弟,既然你看了人家雲山伯府賀珍的身子,就要負責娶人家,雖說你眼下有未婚妻,但若是你同意,本王自會進宮向父皇稟明這件事,讓他同意你退掉清靈縣主這門婚事,本王保證不叫父皇責難你。必竟這件事是出在惠王府的,本王難究其責。”

蕭擎如此一說,雲山伯賀軺說不出的感激,隻覺得惠王實在是太仁義了。

可惜蕭磊卻不領蕭擎的這情,他臉色陰沉的瞪向蕭擎:“蕭擎,蘇綰乃是父皇下旨指婚給本王的未婚妻,本王絕不會退婚另娶的。”

眼下蕭磊算是看明白了,蕭擎喜歡蘇綰,他如此積極的幫助蘇綰退婚,還不是自己想娶蘇綰,而蘇綰也不想嫁他,難道這小賤人想嫁的人是蕭擎。

哼,他絕不會成全他們兩個的,他可是記得蘇綰的嫁妝中有一枚龍王令,若是這東西落到蕭擎的手裏,誰還是他的對手,隻怕他很快就會重新成為太子,所以他絕不同意。

蕭磊話一落,雲山伯賀軺的臉色難看極了,這男人可是一點臉麵沒給他啊,就算他雲山伯府沒落了,可好歹還是一個伯府呢呢,還是六皇子慶王爺的娘舅家呢。

這一回不但是雲山伯賀軺,就是慶王蕭彬的臉色也難看了,五哥竟然這樣不給他臉子,他看光了表妹的身子,竟然不負責任,他這是太不拿他當回事,太不拿雲山伯府當回事了。

賀軺噌的一聲站起來,望向蕭擎說道:“惠王爺,我要進宮麵見聖上,我要向皇上討個說法。”

雲山伯一說,蕭磊臉色陰沉了,手指握起來,如若這一次進宮,父皇一定會雷霆大發的,因為上次他和阮雨在安國候府發生的事情,父皇已經罵過他一次了,今日這事若是傳到宮裏,父皇隻怕更生氣。

此時蕭磊的心中說不出恨,他森冷嗜血的瞳眸狠狠的瞪向蕭擎,然後瞪向蘇綰,這兩個人該死的東西,他不會放過他們的,對,一定不會放過,尤其是蘇綰蘇小賤人,她竟然膽敢這樣對他,他都打算娶她做襄王妃了,她竟然嫌棄他,和蕭擎這個混帳合手算計他。

花廳裏,蕭磊雖然一腔恨意,可惜卻沒有半點辦法,但是他此終不鬆口說要娶雲山伯府的賀珍。

蕭擎看了沒法,最後隻得沉聲說道:“既然五弟不鬆口,那就進宮吧,這事是在本王的府裏發生的,那麽本王就隨了大家一起進宮吧,不過這事還是不要驚動別人的好,必竟此事事關賀小姐的聲譽。”

蕭擎如此一說,雲山伯府的人更是感動,惠王殿下果然是仁義之君,完全不似蕭磊,根本就是小人一個,明明看光了賀珍的身子,竟然還想不娶,難道想白占便宜不成,若不是女兒叫他看了身子,他都不嫁了。

不過現在他看也看了摸也摸了,這事有那麽多的人看到了,無論如何,女兒隻能嫁進襄王府。

雲山伯賀軺沉聲開口:“謝惠王殿下了。”

一行人從惠王府離開,一路進宮去了。

這一回進宮,隻有兩個當事人,外加惠王寧王慶王,靖王世子蕭煌,雲山伯賀軺,還有蘇綰,至於呂珊和江茵崔玉等人就不用進宮了。

宮中上書房,承乾帝沒想到好好的辦個慶祝宴,竟然也能生出這樣的事情來,當場臉氣青了,抬手抓起龍案之上的一塊墨硯對著蕭磊砸了下去,蕭磊如何敢躲,最後這墨硯砸了個正著,頓時間腦袋開花,半邊臉全是血。

上書房裏所有人都在心裏罵了一句,活該。

尤其是蘇綰心裏說不出的舒爽,若是可以,她真想和皇帝說一聲,給我補一下,不過在皇帝麵前,她倒也不好這麽放肆。

上首承乾殿已是怒火大發:“你個該死的混帳,上次在安國候府做出那樣不體麵的事情,朕就和你說了,以後不要再行這種混帳事,好啊,這才幾天,你竟然又看光了人家雲山伯府嫡女的身子,你和朕說說,你是打算娶多少,這正妃還沒有娶進門,側妃小妾的一個個抬進門去了。”

蕭磊垂著頭任皇上罵,一言也不敢吭,不過他低垂的麵容之上一片嗜血,瞳眸陰沉得可怕,手指緊緊的握著,蘇綰,蘇小賤人,今日本王這帳定然會算到你的頭上的,你給本王等著。

皇帝罵完,下首的蕭擎飛快的站出來,沉穩的說道:“父皇,請懲罰兒臣,兒臣若是不舉辦這慶祝宴,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承乾帝對於這個兒子還是很滿意的,直接的挑眉:“這事關你什麽事,你站到一邊去,朕今日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蕭擎並沒有退下去,而是不卑不亢的說道:“父皇,眼下是如何解決這件事,而不是教訓五弟,事情已經發生了,首先要想一個解決之道,兒臣認為一一一”

蕭磊不等蕭擎說完,直接的吼叫起來:“本王不同意退婚,本王是無意間看了賀珍的,又不是故意的。”

蕭磊其實更想說是蕭擎和蘇綰栽髒陷害自己的,可是他知道就算說了,父皇也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必竟上回在安國候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自己這次的事情似乎很正常似的,何況父皇現在看重蕭擎,若是他說蕭擎,最後隻怕更倒黴,總之就是沒人會相信他。

所以他幹脆什麽都不說,不過他咬死了口不退婚。

因為現在他一心想娶蘇綰,當然不是因為愛她,而是恨透了她,她叫他不好過,他又豈能如她的意,讓她嫁進惠王府,他要叫她嫁進襄王府,然後慢慢的折磨她,他要讓她死在襄王府裏。

上書房裏,雲山伯賀軺臉色說不出的難看,父女二人撲倒一聲跪了下來:“皇上替臣做主啊。”

賀珍淚眼模糊的哭叫:“皇上,臣女願一死成全襄王殿下。”

賀珍這話是路上的時候,雲山伯教的,果然她一說,承乾帝臉色越發的難看了,陰森森的瞪向下首跪著的蕭磊,又去摸東西,打算砸蕭磊。

蕭擎趕緊的阻止,他可不想自個的父皇把蕭磊砸昏過去,若是他被砸昏過去,這事可就前功盡棄了,所以眼麵前的事情是把婚退掉。

“父皇,你不要再打五弟了,他已經受傷了,再打隻怕昏過去。”

蕭磊嘴角掛著冷諷,他這是怕他昏過去吧。

想到昏過去,蕭磊不由得心中意念一動,打算裝昏過去,這樣父皇就沒辦法下旨退婚了。

可是他念頭剛落,便聽到上首的承乾帝大叫:“他敢給朕昏過去,朕就讓他一輩子昏過去,永遠也不要醒過來。”

一句話,嚇得蕭磊不敢裝昏了,隻能安靜的跪著,不過他嘴裏卻是沒停。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隻是蘇綰乃是兒臣的未婚妻,是父皇當年親口指婚的,今日若是父皇同意兒臣退了蘇綰的婚,那天下人會如何的笑話父皇,父皇乃是金口玉言啊,至於賀珍,兒臣並沒有對她怎麽樣,所以兒臣願意用別的方法補償她。”

賀家父女臉色全都黑了,這個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願意退婚。

承乾帝望著下首跪著的蕭磊,又望望賀珍父女,一時難以決斷,究竟如何處理這件事。

蕭擎忍不住擔心,要知道同不同意退婚,可全憑父皇一念之間的意思,雖說按照常理蕭磊所做的事情足以讓他退掉綰綰的婚,娶賀珍為妻,可是就怕父皇意念一動,最後動賀家的主意,讓賀家把這虧吃了,這也是有的啊。

蕭擎心裏想著,望向雲山伯賀軺,賀軺一看就明白他眼裏的意思,趕緊的大哭:“皇上啊,求皇上替臣做主啊。”

“皇上,臣女願意一死,不叫皇上為難,不叫襄王殿下為難。”

看到人家女兒如此通情達理,皇帝心裏的恨意又起了,指著蕭磊罵:“你個混帳東西,日後若是再行這糊塗事,行不行,朕把你攆出京城去,永世不準回京。”

此言一出,蕭磊臉色白了,冷汗冒出來,若是父皇真的下了這樣的旨意,他可就被打入穀底了,永無翻身的機會了,所以他不要啊。

蕭磊撲通撲通磕頭:“父皇饒命,兒臣知錯了,兒臣以後不敢如此魯莽了。”

承乾帝望著他,終是歎口氣,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定奪這件事,一直站在最角落看戲的蘇綰,覺得自己差不多該出來了,不緊不慢的走出來跪下:“皇上,臣女自認配不上襄王殿下,自願退婚,成全襄王和雲山伯府的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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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能不能退掉襄王的婚,吼吼,猜啊猜,想不想綰綰順利退婚,若是想的話,來點票紙,保證退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