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六百七十七章 兩下比較

這真是世風日下啊.早年間在北京跟老大混的時候.沒少見過剃著光頭.胳膊底下夾個包.脖子上一條超大號的大金鏈子.鼻梁上架個墨鏡的社會大哥.

說句良心話.別管這群人在外麵如何.但至少在某些場合.某些事情上.這些社會大哥還是相當講究的.遠的不說.就說兩件我知道的事情.大家做個比對:

第一件是我去某賓館接客戶.出來的時候.遇到一個這打扮的社會大哥.可能是走的比較急.在拐角處跟一推餐車的女服務員撞上了.當時就把餐車給撞翻了.女服務員也被撞一跟頭.

那社會大哥二話沒說.先是來到女服務員身前.俯身將對方攙扶起來.一個勁兒的道歉.隨後詢問對方是否需要去醫院.被撞翻的東西大概值多少錢.並將賓館的樓層經理叫來.賠償了一切的損失.

反正我當時也是等人.就全程看的現場直播.隻見那社會大哥一擼開袖子.全是紋身啊.可做的事情.真特麽地道.真特麽講究.套用北京話來說.絕對爺們啊.

我還見過一個穿著西裝.手裏拿著公文包.頭發梳的那叫一個平整.戴著副金絲眼鏡的公務員.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個秘書或者小科員之類的.

也是在賓館.不過是在餐廳.開口就是黃段子啊.出去上衛生間.還特麽隨地吐痰.從衛生間裏出來也是撞到了一個女服務員.結果就不依不饒起來咯.非要讓人家找經理.說是給自己衣服撞髒了.

那女服務員一看就是外地來的.當時嚇壞了.不停的給丫道歉.可丫就是得理不饒人啊.直到經理過去後.那家夥死乞白賴的訛人.完全不顧那小服務員掉眼淚.甚至拿衛生檢疫部門的人來壓這經理.為了不影響其他客人正常用餐.最後那經理賠了這家夥500元錢了事.套用北京話來說.這丫地道一孫子.

再有就是這些社會大哥跟公務員進到看守所以後的表現.也特麽賊啦的有意思.

社會大哥進去以後.一般什麽都不說.基本保持沉默.除非是姓名、年紀、籍貫這些必須得說的.至於其他的.你就問出大天來.人家依舊保持著大哥的範兒.管你是恐嚇威脅.還是刑訊逼供.口風那叫一個緊.那叫一穩如泰山.

你再看看那群進去的公務員.一個嘴巴子上去.有的沒有的使勁往外掏啊.先是把自己那點兒貪汙**的破爛事兒抖摟個底兒掉.隨後就開始到處揭發他所知道的一切.哪怕是捕風捉影的事情.他也敢往出扔.到後來實在沒什麽可說的了.這號人連男女關係的事情.都給你寫成檢舉材料.遞交上去.一天到晚合計的就是如何揭發其他人.來換取自己減刑.你說說這是人渣啊.人渣啊.還是人渣啊.

兩下一比較.我寧願國家的權利在這群社會大哥的手中.好歹遇到個事兒.這群人能血性的處理.更能做得爺們一些;也不願意那群吃人飯不拉人屎.腦袋和屁股可以對調的人.手中握有權利.(此處需要鼓掌五分鍾.)

通過黑子當時的表現.我就知道這貨這輩子沒希望成為社會大哥了.一點兒擔當都沒有.小王這才使了那麽點兒的手段.丫就受不了了.直接把自己的老大給賣出去了.難怪丫一個勁兒的讓我們不要說出去.在香港電影裏.這樣的人叫二鬼子.是要被綁上石頭丟進大海裏喂魚的.

小王再次重複問了幾次.發現丫回答的非常一致之後.才將對方鬆開.並厲色的說道:“今兒你沒見過我們.我們也沒見過你.以後少幹放高利貸這種缺德帶冒煙的事兒.趕緊滾.”

“大哥.你看…”黑子朝我投來求助的目光.“把賬結了趕緊滾.”我深知這號人遇到危險後.絕對會把我賣了的.這種損友還是不交的好.於是配合著小王朝對方罵道.

“唉.唉.好.我馬上滾.”黑子一臉苦逼的離開了房間.留下我們三個大老爺們麵麵相覷.

“這不算吃霸王餐吧.”假幣因為剛剛暴揍了那幾個年輕人.報了昨夜那一手機砸碎電腦屏幕的仇.當下也不找我的茬兒了.而是研究著這頓飯應該怎麽計算.

“反正這頓飯有人請.吃不了還能打包.”小王盯著我.臉上帶著笑容回答道.隨後咱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服務員.再來五瓶茅台.”我豪邁的衝門外守候的服務員妹子喊道.反正有人結賬.不吃白不吃.不拿白不拿.我就當借花獻佛了.回頭這幾瓶好酒.孝敬孝敬自己老爺子.捎帶送給邋遢道人的.

要說在大府當服務員的妹子果然不是蓋的.我一嗓子要了五瓶茅台.人家都沒有露出吃驚的樣子.反倒非常和藹的問道:“是打包還是在這兒喝.”你看.多有經驗.要麽這地方出去的服務員在其他飯店.最次也是個經理呢.那絕對都是鍛煉出來的.同時也證明那群狗日的公務猿.平日裏沒少幹我今天晚上這種連吃帶拿加禍害的事兒.

趁著小王和假幣高興.我開始詢問道:“你們也認識高彬嗎.”

“別告訴我高彬跟你也是哥們兒.”假幣雖說不生氣了.但說話還是夾槍帶棒的.說得我相當的不爽.

“我要說高彬是我跟老曹的仇人.你信嗎.”我想起頭陣子在龍眼山上.被高彬手下暴揍的事情了.要不是克裏斯和老於出手.估摸著那天我跟老曹就交代在那裏了.

“我去.這家夥的仇人可不少啊.”小王將盤子內餘下的生魚片全部夾了起來.隨後蘸著芥末汁放到了口中.嗆得他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難不成你那女朋友被人家睡過了.”假幣這貨口無遮攔的朝我說道.

“我~操~你~媽.”這句話我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裏蹦出來說的.然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手指著假幣.另一隻手攥著椅子朝對方吼道:“會說話.說.不會說話.就閉上你丫那臭嘴.聽到了嗎.”

“賈樹.你幹嘛呢.”小王一看氣氛不對.立馬起身將我攔了下來.“假幣.快點給賈樹道個歉.”小王邊衝假幣說話邊給對方遞眼色.

假幣這孫子聽小王說完.不但沒有給我道歉.反倒反問了我一句.“你很在意王麗麗過去的事情嗎.”

就這一句話.就將我問得啞口無言.我隻能說自己還是太稚嫩了.尤其是在感情方麵.同時也證明了那句:男人都不會把自己的女人想得太壞.隻不過前提是別有損友在身旁煽風點火罷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