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1章 番外長生 10
“是啊,總要好好折磨她一番才好!”
袁如初和段夢萍這十年來遭了沐璿璣多少罪,白如煙不是不知道,這時緩緩退到一邊,看袁如初拿著幾柄小刀來,狠狠朝沐璿璣臉上劃去!
“賤人,這些年來我和夢萍受的苦,也該好好讓你受一受!”
狠狠幾道劃在沐璿璣‘玉’白的臉上,白如煙雖也解恨,可看著那鮮血珠子從姣好的麵容流出來,卻也覺得觸目驚心,便一把搭住袁如初的手:“別做太狠了。”
“狠?比起當年她對我們做的,我們如今對她做的算什麽?難道你忘了,當初你和季凡的事,你爹是如何知道的?你爹是如何罰你的?師父那麽好脾氣的人,為什麽突然那麽對你?如煙師姐,你仔細想想,如果不是這賤人在背後說你和季凡師兄做了那種事,師父會對你如此責怪?”
是。
爹一直對她很好,可自從十四歲那年偷偷下山回來,爹便罰她在雪地裏跪了一夜,明知道她和季凡沒有行苟且之事,可爹還是將季凡關入了暗室,也便是那次之後,她與季凡便漸行漸遠……
其實白如煙也一直不明白,爹也曾說季凡是謙謙君子,可就是不許她與季凡走得太近,直到後來白如煙隱隱意識到季凡庶子的身份,給他的命運造成了多大的變故,白如煙也才知道這世間有多少的身不由己。
她不愛他,卻也不再恨,隻是這沐璿璣著實可惡,若非因她,白如煙此生又怎會多災多難?
“如初,你說的沒錯,叫她即刻就死,恐怕是太便宜她。你毀了她的臉,再把她的手筋腳筋都斷了吧。還有,你不是說她將你的法術廢去了七八分嗎?我的事,我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也不足以解恨,但你的事,你大可以以牙還牙。”
白如煙冷冷說著,便再次退到一旁。
顧夢萍素來‘性’情溫婉,見不得血腥,也走開了,隻有袁如初冷笑著拿著刀:“師姐說的是,以牙還牙!”
“啊!”
沐璿璣的命‘門’早已被白如煙掐死,即便她法術再高,如今隻能任由袁如初折騰。
白如煙心想,以如初對沐璿璣的恨,定是不會放過她的,便帶了段夢萍先走。
“如煙師姐,你會不會覺得如初師姐太狠了?”
“狠?”白如煙淡淡一笑,伸手‘摸’了一把段夢萍憔悴的麵頰,“她這不是狠,是多年命運捉‘弄’,如今我回來了,她終於有出氣的機會。你看見的這是第一次,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她這樣的‘性’子,說不定以後的命會比你更好,所以,你也不必憂心。”
段夢萍點點頭,隻聽白如煙繼續說下去:“如今身處‘亂’世,山雨未來風滿樓之勢,看起來平風‘浪’靜,實際上早已暗藏洶湧。我不擔心如初,隻是擔心你。兩個孩子被夫家掐在手裏,你就沒有為自己考慮過嗎?”
“我有兩個孩子,我怎麽能舍下他們不管?”
白如煙就知道段夢萍會如是說,此刻隻得無奈歎息:“此次去君王府,你若放心,可以將自己和孩子的‘性’命托付給我,至於你夫家,不理會也罷。”
段夢萍聽了這話,卻依舊‘欲’言又止,猶猶豫豫。
白如煙早料到會如此,隻是搖頭作罷。
段夢萍的丈夫如此待她,她竟還想著護著他,可孩子呢,難道她也不顧了嗎?
“就算你不為自己,也要為孩子想想!”
白如煙無奈看了段夢萍一眼,隻得率先離去,雨越下越大,她心裏卻十分難受,反而沒有報仇之後那種爽快的感覺。
她殺了金耀又如何?
如今天下大‘亂’之勢已漸漸初現端倪,連季凡這樣的大將軍都可以離開皇城隨意走動,可想如今皇城勢力已被架空,白如煙不知這究竟是幸是福,難道真如君狂所說,她此行前往君王府,是大喜?
她的安危並沒有什麽要緊,本就是孤身一人,可這段夢萍到底是她的師妹,她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夫家受那麽大的委屈,還忍氣吞聲?
但照夢萍的‘性’子,白如煙也知道,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則就算她有心救她,夢萍也會為保夫家,自動送死。
走到一半,白如煙突然看見季凡匆匆趕來,連忙躲進樹林之中,卻被一雙手猛然拉入懷中,順勢給她戴上了鬥笠。
“姑娘叫在下好找。”
白如煙看著站在雨中的君狂:“你不是說淋了雨會腳疼嗎?”
“我不放心,所以出來看看。”說罷,君狂便朝樹林外望去,隻見季凡四處張望,也不知在尋找什麽。
“他是跟著你從來的?”
“是。”
“那他現在可是在找你?”
君狂不答,輕輕拉了拉白如煙的手,緩緩跟在季凡身後。
季凡雖然是追著君狂出來的,但最後,季凡找到的卻是半死不活的沐璿璣。
那個時候,袁如初和段夢萍已經離去,隻有沐璿璣早已殘缺不堪的軀體孤零零的躺在雨中,血流滿地。
想起小時候一塊兒作伴學習法術的光景,白如煙突覺淒涼,不忍再看沐璿璣,隻是那沐璿璣還剩一口氣,猛然拉住了季凡的手。
“這是怎麽回事?”
季凡雖然不喜歡沐璿璣,但見她如此,還是‘露’出幾分關心之情來。
此時白如煙再看兩眼,隻聽沐璿璣靠在季凡耳邊氣如遊絲的說了一番話:“袁如初……段夢萍……白如煙……嗬,白如煙她……還活著……你高興嗎?”
“你說什麽?你說如煙還活著?”
季凡聽到這話已是半驚半喜,白如煙不想自己活著的消息傳出去,心想這會兒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將兩人都殺了,可君狂卻攔著她,給她使了個眼‘色’,白如煙隻有躲在樹後不動,聽沐璿璣繼續說下去。
“凡哥哥,這麽多年來,你心裏到底還是想著她對不對?所以你對我……始終是……始終是……”
“你對白家如何,我便對你如何,難道你還不知道其中緣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