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第四幅壁畫

這一次幾個人算是死裏逃生。幾個人在木筏上呆了片刻,沒見後麵再有屍蠶過來,估計是它們也害怕這裏的天敵,而那隻三足蟾也沒有再次浮出過水麵,一邊還在惡戰的水麵終於恢複了寧靜。

超子無奈的看著手中已經被咬爛的獵槍,自嘲道:“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一隻蛤蟆救了我們。”說著拿起船槳,開始劃動,木筏沿著河水向上流飄去。

這河道越往前走,地勢越發開闊,兩邊的懸崖石壁長勢也是千奇百怪,有幾棵巨大的鍾乳石從上垂直到了地麵,木筏就這樣在其中繞來繞去,對於這樣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地方,查文斌隻想著能快點趕出去,把老王和冷怡然送去醫院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木筏載著五個人悄無聲息的逆流而上,除了船槳和水接觸發出的聲音,再無其它,可是查文斌的心卻沒有掉以輕心,對於這個失落的地方,給了他們太多的未知的危險和太多的不可思議。手中的射燈始終對著四周的石壁和水麵不停來回晃動,因為他知道這種傳說中的三足蟾隻會出現在風水寶地,根據古書記載,這種地方一定有它守護的某樣東西。

當光線掃到一塊石壁之上,幾個線條依次出現,查文斌的眼神馬上被吸引住了。

“超子,停一下,朝著那邊劃過去。”

木筏順著查文斌照射的地方,慢慢移動,隨著距離的不斷推近,一幅巨大的壁畫出現了在他們的眼中,讓查文斌欣喜若狂的是,這一幅竟然和井下的那幾幅壁畫講述的是同一件事,而且還是那第三幅的後續。

這幅壁畫中的那個山頂的那個女人不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簡單的龍,雖然刻畫的很粗糙,但是一對巨大的翼告訴了他,這條正是應龍!

卓雄手中看著那副壁畫也是大吃一驚,叫道:“啊?超子,你看,那圖上畫的不就是我們在井口看見的那條飛上的來的綠色巨龍嗎?跟這畫中的龍一模一樣,都有一對大翅膀!”

超子一看,咦,還真是這麽回事,這條龍也帶著翅膀,跟著叫道:“是啊,文斌哥,你剛下井的時候,我們兩個在上麵等了半天,一直到後麵地動山搖,接著就鑽出這麽一條龍來,瞎子說的沒錯,跟這條果真是一模一樣。”

“這是應龍,你們看見的是那堆白骨的陰靈組成的樣子,看來它們被關在這下麵幾千年,也明白隻有龍的力量才能衝破這裏的禁製,這裏講的應該是應龍高水的故事,你們看,那條龍的口中是不是正在往山下噴水。”

果然,幾條白線順著從龍形圖案的頭部開始,沿著蘄封山順流而下,後麵一個首領模樣的人帶著一群動物向前衝鋒,而那個八隻腳,三頭六臂的蚩尤被大水衝的落荒而逃。

“涿鹿之戰?”超子說道。

查文斌應了一說說道:“是的,我之前曾經在古井下麵也發現了三幅圖,講述的涿鹿之戰的場麵,但是不知為何這背景會選在蘄封山,你們看圖中的那座高山,如果我沒看錯,就應該是這裏的蘄封山,蘄封山地處四川跟涿鹿相差十萬八千裏,根本聯係不到一塊兒去,為何這畫中的信息會把戰場描述在這裏。”

超子看著圖中的山形,也是覺得十分熟悉,想了半天,猛的一拍腦袋,說道:“文斌哥,這圖中描述的可能不是蘄封山,涿鹿之戰的古戰場我曾經去遊玩過,在河北涿縣東南方向。那兒也有一座山,叫做濁鹿山。傳說中的黃帝與蚩尤戰於涿鹿之野,那個野字據說就是在濁鹿山的山腳,那山跟這圖倒是有幾分相似。”

查文斌自然是沒有去過濁鹿山,也不知曉那山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不過聽超子這麽一說,他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古人那些傳說經常會被搬到這兒那兒,隻是用來神話當權者,為了讓他們更加牢固的控製自己的子民罷了。

查文斌正準備叮囑在往前走走看看,超子又說道:“不過,早上我們下井的時候,蘄封山上的雲霧散的一幹二淨,一眼看去,竟然還有些翔雲飛鶴在其中穿梭,都有一種讓我跪下頂禮膜拜的衝動,瞎子他老爹不是說這山終年被雲霧覆蓋,誰都沒見過它的真麵目嗎?怎麽趕巧我們一來就給看見了,我說怎麽我一見著蘄封山就那麽熟悉呢,別說,這蘄封山和濁鹿山還真的有那麽幾分相似,難怪文彬哥你也會覺得這兒上麵畫的是蘄封山。瞎子,回頭找你爹問問清楚,明明一早起來霧氣就退了,還非要說那山上有毒蛇瘴氣,那會兒的情況你自己可也是看見的,那山看上去神聖的不得了,說有仙人在上麵我才信呢。”

卓雄也覺得奇怪,老爹明明是說娘和姐姐一塊兒迷失在那大山中了,怎麽今兒在外麵卻看的真真切切,還有這裏這麽多稀奇古怪的事兒,自己也從來沒聽說他提起過,每當娘的忌日,他也從來都不帶自己去,回頭要是出去了,得管他問個明白了。

蘄封山的雲霧散了,結合前麵的那第三幅畫,那個女人手中的那條線?查文斌頓時想明白了,那根本不是線,她手中的就應該是雲霧!

查文斌示意他倆坐下,三人在木筏上圍城了一個圈,又找了條繩子把木筏係在鍾乳石上,停了下來,說道:“超子,卓雄,我跟你們兩個說一件事,也是我的推測,咱三個一塊兒分析分析。你們說我下井之後看見蘄封山的雲霧散了,臨走前卓老漢確實有說過那山終年雨霧不散,祖祖輩輩誰都沒見過它的廬山真麵目,我覺得他的話應該是真的。”

超子一股腦就覺得卓雄他爹撒謊了,隻是礙於瞎子的情麵一直不肯說出來,這會兒查文斌挑了個頭,他到是可以痛快的說了。

“他的話是真的?瞎子,今天我不是說你,你自己想想我們進了這個村,看見的那些個稀奇古怪的東西,你爹在臨走前壓根沒跟我們提過對吧,照說他在這村裏祖祖輩輩的活了那麽些年,能不知道哪裏能去,哪裏不能去。可是他除了說不能進山之外,別的可什麽都沒說,你自己也看見了那幾個義莊裏的棺材,還有那口邪門到姥姥家的古井,這些他可都沒說過,要是打個招呼先,我們也未必就會中招吧!”

卓雄雖然自己心裏也覺得奇怪,但是嘴上還是不敢承認自己老爹會坑人:“超子,你別血口噴人啊,要真是要坑你們,我會跟著一起下來嗎?”

超子大手一揮:“瞎子,你的為人我了解,咱們絕對是兄弟,可是你自己不覺得這事奇怪嗎?這村子裏的事,你爹跟你說過多少?”

“我。。。我。。。從小我爹就不肯跟我提老家的事兒,我隻知道這個村子的大致方向,也從來沒來過,我想他可能是怕我會想我娘,故意不說的。”

超子繼續說道:“你不覺得他是故意跟我們,包括你,隱瞞了這裏的一些情況嗎?我們幾個第一次來都覺得這裏不簡單,他在這兒生活了那麽久難道都不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跟我們提個醒兒?”

卓雄被這話給問倒了,臉色也是憋得通紅,的確,連自己都在懷疑了,就更加別說超子了。

查文斌打斷了兩人的爭吵,說道:“超子,你給我省兩句,聽我說完,卓雄兄弟,你別見怪,超子這人心直口快。”

卓雄低頭把弄著手中的船槳“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此刻他心中也有許多疑問想找卓老漢問個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