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七受審
看著手裏的一片殷紅,我大腦嗡嗡作響,好一會兒回過神來。
我怎麽會流血淚?
“哥,你的眼睛怎麽了?怎麽會這樣?”阿雪驚慌地看著我道。
“沒事。我沒事。”
我使勁的抹了幾把,然後快步穿過了阿雪的身邊,一路跑到了洗手間裏打開燈,對著鏡子照了起來。
看到鏡子裏的臉,我心頭一陣抽跳。
我看到兩行濃濃的血痕正順著我兩側的眼角滑落下來,一直沿著麵頰,流到了下巴,在那裏緩緩凝聚成血珠,最後砰然滴落。
但是我的眼睛,卻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異樣。
怎麽會這樣?
我心裏驚疑不定,這樣的情況,我想應該不是我的眼睛受傷了或者出現了其他的疾病,我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狐仙的勾魂術。是勾魂術導致我的眼睛流出血淚嗎?這……意味著什麽?
我擰開水龍頭,捧起水朝著臉上撲了幾把,洗幹淨了臉上的血淚,一直確保到再也沒有血淚流下來,我才鬆了口氣。
好在雖然流了血淚,但是我的視力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我鬆了口氣,擦幹了臉,走出了廁所。
“哥,你怎麽了?”阿雪驚怕地站在門外等著我,滿臉擔憂和緊張。
“沒事呢,好像是眼皮有點劃傷,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現在不是沒事了?”我幹笑了一下,摸了摸阿雪的腦袋,安慰著她。
可是阿雪還是不放心地抬著頭看我:“可是哥你的眼睛沒受傷啊……是不是有什麽病?哥,還是去看一下醫生吧?”
阿雪的話讓我心頭微微觸動。
我揉了揉眼睛,順口道:
“好吧。那我去看一下眼科醫生。可能是眼睛感染了之類的,應該沒大礙。”其實我是想去看一下狐仙。我依舊有一段時間沒看到她了,現在雖然心裏還有一點心結,但是總的來說,我已經出了一口惡氣。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加上現在我眼睛突然流血的情況也很奇怪,我還是去井底下看看她為好。
聽到我去看醫生,阿雪也拍拍胸脯,鬆了一口氣。我稍微鎮墩了一下之後,就打算出門。
“那我走了。我會把中午的菜也買回來的。”我對阿雪招招手,打算就這樣出門,可是,當我才剛擰開了大門的把手時,我卻怔住了。
門外,居然站了兩名穿著黑色警服,戴著黑色警帽的jc。
黑色的警服……是刑警!
看到兩名jc的黑色裝束,我心頭巨震。
在我看到兩名刑警的同時,兩名刑警也看到了我。兩名刑警身材高大,麵目冷峻,臉部輪廓分明,眼神犀利而有神。
“這裏是王一生家?”刑警看到我,用沒有什麽感情的聲音問道。
不冷不熱的淡漠聲音,讓我的心潮洶湧澎湃了起來,我的手心,開始冒汗了。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我深深吸了口氣,捏了捏拳頭,然後看著眼前的兩名刑警,盡量保持冷靜地說道:
“對,我就是王一生,什麽事?”
兩名刑警聽到我自報姓名後,目光凝色,然後其中一名下巴略尖的刑警同時從警服裏拿出了一張jc證給我看。
“王一生是吧,我們是警察,不知道昨天的事你知道多少?”
撲通撲通。我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著。
昨天的事,指的,自然就是銀樂迪死了十二個人的事了。
我倒吸了一口氣,然後用盡量穩定的聲音說道:
“什麽事?”
“你真的……不知道?昨天下午在銀樂迪發生的事?”刑警眯起眼看著我,眼神裏滿是警惕和猜疑。
我深深吸了口氣,捏了捏拳頭。看來……警方果然開始懷疑我了。不行,不管怎麽樣,我都不能露出馬腳。我各方麵的證據都做的非常完美,警方不可能有證據指正我的。我在心裏快速地盤算著昨天的細節,然後淡淡地對眼前的兩名刑警道:
“不知道,什麽事?”
“昨天銀樂迪死了十二個人,包括張國華的兒子,還有李誌華一家,吳慶一家和馬慶國一家,全都死在了銀樂迪……那些人,據說前幾天跟你們家有過瓜葛。這件事,你真不知道?”說著,刑警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我的目光裏看出一絲絲的謊言或者欺騙。
我有些不敢直視刑警的目光,但是我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看著他們的眼睛,說道:
“哦,死了那麽多人?我真不知道。不過,死得好,我真要感謝那位殺人的人。”說著,我裝出事不關己的樣子顫了顫眼睛,冷冷一笑。
“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這件事,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兩名刑警眼睛眯得更細了,似乎已經從我的眼神裏覺察出了什麽,說話的時候還特地強調了“一點”這兩個字。
“你們是懷疑我殺了人?”我盯著兩名刑警的眼睛道,“嗬嗬,那不好意思,我是很想他們那些陷害我們妹的貪官汙吏都死個幹淨。不過昨天下午,我一直都和我同學在一起,我什麽都不知道。”
“心態倒是挺好的,這個年紀,難得了。不過……你幹嘛急著撇清關係?”兩名刑警冷冷地看著我。
我的心頭微微一跳,卻陰沉著臉,沒說什麽。
“王一生,現在死的十二個人基本上都和你有過過節,我們警方確定你最可疑。跟我們走一趟警局吧,你現在是重要嫌疑人。”
說著,兩名刑警上前一步,搭住了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他們走。
“這件事我們警方已經建立特案組深入調查。如果真的是你做的,你是逃不掉法律處分的。王一生,做好心理準備吧。”
通。
我的心,瞬間沉入了冰海。
不行,我不能表現出慌張的神色。警方不管怎麽懷疑我,也不能有我就是殺人犯的決定性證據。更何況,警方不可能知道我會勾魂術這件事。隻要我的勾魂術不暴露,警方是不可能有辦法逮捕我歸案的。
想到這一點,我稍微凝定了幾分,說道:“我真的沒有殺人。如果是我妹妹的事,我可以跟你們說,但是其他的事,我不清楚。”
“跟我們走再說吧。”兩名身穿高領製服的刑警冷冷地對我說道,看來我不跟他們走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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