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狐狸精 章 四百五十五 無月
青幫的內部會議僅僅持續了整整四個小時方才結束,在這長達兩百四十分鍾的時間裏,我也簡單地了解了一下一剪梅所創建的這個青幫的運行結構,這一次前來參與一剪梅的緊急會議的,是青幫的元老會成員,青幫的元老會成員一共有十九人,這次元老會的成員一共來了十二人,我控製了其中十二人,就相當於控製了青幫一半以上的話語權。。至於剩下的青幫四大庵、六大戶都是直接隸屬於元老會,屬於元老會下麵的執行機構,用公司的概念來說,元老會就是董事會,四大庵、六大戶則是下麵的部門總監與經理。
其中,一剪梅一人的股份占據了青幫的百分之五十一,擁有絕對的話語權,而剩下的十八名元老中,隻要有三分之二以上達成共識,也擁有彈劾權,也就是彈劾一剪梅這個青幫幫主的權力。奈何如今不單單是一剪梅,就連青幫的剩餘三分之二以上元老會高層都已經成為了我的掌中之物,可以說,我的一句話就可以斷定青幫的生死。青幫的元老會高層中,所有成員都是大有來頭的董事長,比如說,其中的左幫主謝洪文就是國基電子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右幫主李定國是日通國際物流的董事長,還有代理幫主陳敏紅,是上海江南長興重工有限責任公司的董事長,這些企業都是在上海的民企中能夠排的上號的大企業,其中不少還是一剪梅靠著席家的資源和信息手段扶植上去的。他們發家的背後,基本都和內幕操作、地下交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其餘的青幫元老會高層,也有開賭場的,也有做毒品、軍火交易、影視基地娛樂圈投資的,比如說其中一名叫張鐵夫的男子就在利寶集團做不法交易,這個利寶集團表麵上是做房地產投資,但是在地下卻是在暗中製造軍火,在地下車間裏有一個小型的軍火製造庫,就連警方都沒能夠查到,其組織性和隱秘性可見一斑。
統和了青幫之後,我決定把青幫的一部分勢力剔除出去,和黃埔幫合並,名為“小青幫”,專門用來給警方打擊,作為查處的對象,用金蟬脫殼的方法保住真正的青幫的薪火。
而我選出的作為自我犧牲的青幫高層一共有三名,同時我直接把青幫的六大戶中的兩個大戶和四大庵中的一個庵分離了出去,這些勢力占據了原來青幫的五分之一的勢力,清除出去之後青幫的勢力會縮小,但是能夠保住主幹,而且盡可能不會影響青幫未來的發展。這是棄車保帥的做法。
九十分鍾後,當我離開首席公館時,小青幫的人員安排已經定下:
幫主,席紅梅。副幫主兩人,同時從分離出去的兩大戶與一大庵中抽取出次一級的人員充當小青幫元老會的組成成員,作為被警方抓捕的犧牲對象的高層,一共有二十七名。
分幫計劃定下後,包括一剪梅在內的青幫成員都開始緊鑼密鼓地前去落實和展開具體工作,而我則是再次離開了首席公館,準備我的下一部計劃。。那就是控製機關的成員。機關的勢力比青幫更為複雜,其中涉及到的利益網也更加的廣闊,想要統籌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可非常不容易。
在離開首席公館時,一剪梅並沒有同我一起前去,而是告訴了我機關的會議地點和開會時間。會議地點選在上海陸家嘴金融俱樂部,參加的人數不超過三十人,但是與會代表都是國際頂級的富豪階層,那是青幫遠遠無法相比的。在機關麵前,青幫就像個蹣跚學步的小孩子。
同時,陸家嘴俱樂部,也將是我這一次上海之行的最後一站。
最後的終點站。
因為是今天是月初,夜空中的新月沒有任何的光彩,整一座城市被某種黑暗而詭異的龐大氣息籠罩著,但是對我來說,卻是行動的最佳時機。
坐在一剪梅給我安排的車內,離開首席公館的路上,我靜靜地看著手機上前進的時間刻度思考著:
“鬥狗場的事件到現在還沒有曝光,但肯定不會持續太久,其他書友正在看:。不知道能不能持續到機關會議召開之後。”
“矮子那邊還沒有消息,不知道他進行到了什麽地步……唉,現在這個網真是越纏越複雜了。”
當我計算這些時,狐仙一直靜靜地坐在旁邊看著我,不發一語,半晌後,她看我思緒線漸漸收回來,才問道:
“快兜了一天一夜的大圈子了,下一站是哪裏?”
“兩個選擇。一個是直接去陸家嘴金融俱樂部的會場,另一個是去找mask。現在看來時間還充裕,找mask倒也不會花費太多時間。”
“找那個扮裝易容的魔術師做什麽?”狐仙挑起了一根眉問道。
“一個有易容能力的人在關鍵時刻能夠起到決定性的作用。我要讓mask做我的代言人。”我微笑著道,“這樣哪怕我以後在別的領域發展,我也可以兼顧兩方麵。”
“想的倒是長遠。眼下的燙手問題還沒解決呢。”狐仙譏諷道。
“沒有長遠的戰略眼光是不行的。這個世界上聰明人太多。”我無奈道,而也就在這時,坐在車上的我突然收到了來自一剪梅的電話。
我接通了電話,眉頭微微打卷,因為我才離開首席公館沒有多久,一剪梅在此時給我打電話,必然是出了什麽岔子。
“什麽情況,一剪梅?”
“世尊,mask失蹤了。”一剪梅開門見山地說道。
“mask失蹤了?”我的心微微一沉,一種莫名的憂慮感再次在心內浮動起來,“怎麽回事,他不是應該按照你的指令行事麽,為什麽會失蹤?”
“這件事我在派人調查。”一剪梅那頭的聲音也是有些低沉,似乎這件事也有些出乎一剪梅的預料,“我在青幫會議前給mask打了電話讓他做好假扮我的信息,之後沒多久他就失去了音訊。現在下落不明。負責看守他的四名保鏢也同他一塊下落不明。”
我的心微微抽搐著:
“一剪梅,mask失蹤會對你的計劃最大程度上有什麽影響?”
一剪梅略顯憂慮地道:
“影響是很大的。因為是我的替身,mask幾乎知道所有關於我的工作的細節,也知道機關的大量內部,如果他變節的話,對於機關會非常不利。”
我心頭的沉重感越來越重,問道:“mask知道青幫和機關會議的事麽?”
“知道有會議。但是他還不知道會議地點。”一剪梅輕輕地道,“而且mask不過一個人,他身邊沒有大的勢力,要直接震懾機關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的籌碼是他手頭的大量信息。我想也許是mask以為我難逃這一次的事件所以潛逃了。”
“有可能,看來他對你的忠心度可不夠啊。如果他隻是保身潛逃倒還算是走運。怕就怕他利用你的訊息做出什麽事來。這件事我放在心上了,接下來幾天我會把精力放在他身上的。還有別的事麽?”
“暫且沒有要事,隻是勞煩世尊費心了。”一剪梅緩緩道。
“這不算什麽,反正值得我費心的事已經夠多了。”我掛斷了和一剪梅的聯係,緩緩地望著車窗外的漆黑夜幕,夜黑而無月,看不到一絲星光。
黎明,還很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