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五百二十七 折磨
“可是……按照你的說法,法師既然是一團雲,沒人觀察他的時候他就是概率雲,雲又怎麽能夠傷到人呢?他……又要怎麽恢複呢?”金娜不解地問道,同時目光緊張不已地望著前方,似乎生怕那個看不見的幽靈法師隨時會出現。
金啟明淡淡然地笑道:
“很簡單,自我觀測就可以了。每個人對於自己來說,本身也是一個觀察者,隻要自己觀察自己,就可以確定自己的存在形式,笛卡爾說過,‘我思故我在’,當那位法師觀測自己時,就可以確定自己存在,從而恢複自己的狀態。當那位法師‘坐忘’,也就是忘記自我時,就又會恢複到沒有任何觀察者的狀態,也就是,不管是什麽狀態,那位法師隻要想一下就行了。當然,這自然是需要極高的思想境界的。也許那位法師的身體本身就由一種和我們日常認識的微觀粒子不同的宏觀層麵的巨大粒子,再加上普通的微觀層麵的粒子組成。他平常狀態的人形身體不過是巨大的粒子的一種坍縮狀態罷了。他可以通過把自己巨大粒子組成的身體的結構在不損失信息的情況下傳遞到微觀層麵的粒子之上,讓自己坍縮到微觀層麵。這樣就導致了他的身體在微觀組成時我們看不見他。”
“可是……哪有那麽大,大到可以用眼睛看的粒子?物理學家沒有現過吧?”金娜不解地問道。
“鴕鳥蛋和魚的卵一樣都是一個單一細胞罷了,可是兩者大小相差多少?”金啟明反問道。“而且現實生活,也有不少巨大粒子的案例呢,比如說有人在大氣層目擊奇特的ufo球形漂浮物,或者是至今沒有被完全破解的球狀閃電,這些都可以算是巨大的粒子的例子。”
這一次,金娜徹底語塞了。
金啟明本想要解釋地通透一些,但是越是解釋,金娜卻又聽的越迷糊,甚至是有些毛骨悚然。
金啟明笑著道:
“也許有點晦澀深奧吧。但用佛教的觀念來解釋就明白多了。佛教的第八識,也就是阿賴耶識認為,自己的意識其實就藏在宇宙萬物之,個人的意識不過是宇宙意識在某些粒子有序組合的**上的投影罷了,意識是宇宙意識在某個物質上投影的一種運動方式,也就是一種信息,隻要存在另外一個組合狀態相同,能夠保存自己的信息的身體,那麽,把自己的意識複製過去再把原來的身體粉碎,自己的意識就可以投影到另外一個身體上,哪怕那個身體是石頭也好,是鐵塊也罷,隻要其粒子得到足夠的能量,能夠以一定形式有序運動和排列,都可以保存自己的信息。比如說,我們可以用足夠多的圍棋黑子和白子通過模擬馮諾依曼的計算機二進製體係來記錄一樣的字信息。隻不過前者需要的圍棋子體積大了一些,也許需要一個宇宙恒星那麽多的圍棋子罷了。當然,不管是巨大的粒子或者是微觀的粒子,那位法師都隻能夠選擇一種狀態存在,不然,這個世界上可是有兩個他了。”
“然後呢,因為量子躍遷的不確定性,那個法師具體出現的位置是不確定的,但是肯定是我們的視野之外的地方,也就是隻能夠出現在背後。這也很適合他在背後偷襲。”
“不……不懂。”金娜搖了搖頭,最終表示金啟明的結實太過深邃,無法理解。“可為什麽他能夠把別人的大腦……挖出來呢?”
金啟明粲然一笑:“這個啊。我的理解是,當那位法師散到了空氣時,他就不再是三維世界的生物了,而是四維世界的一種‘雲狀’生物,就像三維世界的人可以對紙片上的二維生物身體的內部情況隨意塗改一樣,四維世界的生物也可以隨便對三維世界的生物的身體內部進行操控。那位法師大概可以把人的大腦也變成一團四維狀態的電子雲取出來,然後在人體外三維化恢複原狀。大概便是此理吧。”
隨著金啟明滿是術語的講述,金娜搖頭越來越厲害。
金啟明搖了搖頭,柔和地笑著道:“沒關係,對於天生傾向於感性主義的女人來說,不需要太多理性的思考。”
金啟明抬起頭,望著前方那背靠背站立的兩圈人道:
“都拿出槍吧,隻要那位法師一出現,就開槍打死他,如果他敢一直不出現,那就讓他一直不出現吧。隻要觀察時間足夠久,他身體的概率雲會自動散到宇宙消散的。”
越是說著,金啟明臉上的邪魅笑容就越是濃鬱:
“這位法師的確是身懷異能,隻可惜我是研究量子力學出身的我,實在是最大的不幸。”
“做得很好。”高台上,金恒鍠靜靜地望著金啟明的所作所為,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讚許之色,但是隨即又變回了肅穆之色。
金啟明麵色柔和地看著金恒鍠道:
“爹,剩下的這些和尚小兄弟們,就交由您處置了。”
金恒鍠微微頷,他深邃的目光落到了那些持棍站立成陣列在高台下的小和尚身上,不等那些和尚露出驚恐之色,金恒鍠就緩緩地抬起了一隻手,掌紋清晰可見,他的手掌心對準了台下的一幫人,然後又緩緩地一抓。
“啊!——”
而就在金恒鍠的手掌對準了那些和尚時,那些和尚都開始痛苦地慘叫了起來,每個和尚都抱著頭,或是捂著肚子,或是直接跌倒在地上。
這是妖術排名第十七的拶體術,能夠讓術者身體的痛覺神經抽搐,產生無與倫比的痛楚感覺,讓人痛不欲生。
“這難道……是這個男人渡過第七劫領悟的新妖術?”我死死地盯著被金恒鍠所折磨的眾多和尚,心頭捏了一把汗。
金恒鍠手臂微微一甩,那些和尚就瘋狂地在地上打滾,越激烈地哭號哀叫起來。
“住、住手!”
“饒命……施主請留手!”
眾和尚們痛苦地叫著,在金恒鍠的折磨之下,他們的麵部表情都已經扭曲,一張張潔白的臉因為痛苦而漲的血紅一片,手腳亂顫,身體根本不受自己的控製。
但是金恒鍠的神情依舊沒有變化,他似乎就是要把這些和尚折磨致死。
在金恒鍠的折磨之下,和尚們的慘叫聲越地強烈,甚至連聲音都不自覺地變了形,變成了殺豬般的詭異叫聲。到最後,差不多是在同一時刻,所有的和尚聲音都啞了下去,軟趴趴地倒伏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動靜。
顯然,因為痛苦程度太過強烈,這些和尚的大腦采取了自我保護機製,使得自己的思維斷,陷入了昏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