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間天又要黑了,這一天基本上都是在開車四處奔波,天黑下來後他們才開著貨車回來,戰士們連夜登船搬物資,忙碌了整整一夜才把東西全搬走,對於那個核彈,高晴的意思是暫時放在這裏,畢竟這東西不安全,帶回去不好處理,也知道這種時候對於這種高科技的玩意誰也沒有辦法,甚至想引爆它都是個嚴峻的問題,畢竟這東西不像手雷,拉開保險就爆炸,高晴讓我們一起回去,我搖了搖頭說:“我給張敏和童童留了字條,告訴她們我會在船上等他們,所以我不能走……”高晴則說可以在這裏留下字條讓她們去基地,可是我堅決不同意,最後高晴沒辦法,給我們三個人留了點武器彈藥和吃喝後,就帶著人連夜回了基地。

自從得知張敏和童童跑出去找我後,我就沒有睡安穩過,擔心她倆有危險,擔心她倆吃不好睡不好,也擔心黑大個他們,心想張敏給我報仇去了這個可以理解,黑大個他們又去哪裏了,況且從高晴那得知大海和北山他們看樣子是一心想占了救援中心,似乎都放棄了和我們之間的戰爭,在重大利益麵前,人家都不想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了。

“喂,信哥,有煙麽?”小鼠子問我,我摸了摸口袋,什麽也沒有了,轉身問大牛,大牛掏了掏口袋也沒煙了,對於煙民來說,寧可不吃飯也不能沒有煙,三個人翻遍了船艙也沒找出一根煙來,好在撿到幾個煙屁,過了一下癮,但這煙癮還不如不過,抽了一口後更像抽第二口了,甚至硬挺了一會後發現更想抽了,“操,早知道多弄幾盒了……”大牛埋怨著,小鼠子則說:“要不咱出去弄點煙?”大牛當即同意,轉身問我去不去,我不想去,也沒那心情,雖然很想抽煙,小鼠子則拉著我的胳膊說:“走吧,敏姐她們也不會大晚上跑回來的,再說我發現的那煙店離這裏不遠,咱下去開車一會就到了……”我隻好點頭答應。

小鼠子開車帶著我倆很快就來到了他說的那家煙店,可進去一翻,毛都沒有了,就剩下一堆發黴的煙,成條的香煙都沒了,很顯然有人在我們之前“打劫……”過這裏了,小鼠子罵了句“操他媽,這誰啊,這麽缺德,都給拿走了……”大牛嘲笑著小鼠子說:“是不是你眼花了啊,幻想著這裏有煙……”小鼠子瞪了他一眼沒說話,三個人回到車上繼續尋找其他的煙店,好不容易又找到一家,下了車進去翻了一下,不僅僅有煙,還有啤酒白酒什麽的,挑貴的拿了一堆,都扔後備箱裏了,小鼠子還翻出一瓶黃桃罐頭,笑嘻嘻的說:“這玩意保質期可長,好久沒吃到了,趕緊嚐嚐……”說著打開蓋子先嚐了一口,緊接著大牛過去搶了過來自己也吃了一口,然後對我說:“不錯啊,沒變質哎,趕緊嚐嚐……”說著遞給我,說實在的我以前最愛吃的就是黃桃罐頭,正好現在也口渴,趕緊吃了一塊喝了口罐頭水。

“就一瓶啊?”大牛問小鼠子,小鼠子又回去找了找,又拿出兩瓶火腿罐頭,我也是餓了,三個人坐在地上弄開一瓶白酒,吃著火腿罐頭抽著煙,剛吃喝兩口,肚子就咕咕的響,這他媽是壞肚子的節奏啊,緊跟著大牛也捂著肚子,指著小鼠子就罵“缺德玩意,還說沒壞,都他媽吃肚子疼了……”說著趕緊往外跑去找地方上廁所,我也跟著他往出跑,在拐角處脫下褲子和大牛倆人並排蹲在一起,一人點了一根煙,一邊拉一邊抽,緊跟著小鼠子也捂著肚子跑了出來,和我倆蹲在了一起。

“你說你缺德不,變質的玩意拿來給我們吃……”大牛指責小鼠子,小鼠子則冤枉的說:“操,我不也吃了麽,誰知道它變沒變質……”三個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呢,突然一台車從拐角處開了出來,大燈正好照在我們三個人身上,我心說他媽的壞了,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我們的槍也沒在手裏,而且現在都並排蹲著大便呢,想跑是夠嗆了,因為人的潛意思就是這樣,上廁所的時候是地震都不會不擦屁股就跑的,“怎麽辦信哥……”大牛低聲問我,“怎麽辦個****毛,紙呢?”小鼠子問大牛,很顯然車裏的人也看見我們了,端著槍下了車,好在隻有兩個人。

“我操,你們三個幹啥呢?”來人走到近前張口問我們,我一看暫時性的沒有動手的意思,就趕緊說:“操他媽的,別提了,想弄兩盒煙抽抽,看見瓶罐頭給吃了,結果咱三都拉肚子了……”另一個人靠在車上哈哈笑著說:“真牛逼,還有罐頭吃……”我們三個見這倆人不但不動手還跟我們聊天,心裏猜他們可能是認錯人了,大牛就笑著衝他倆說:“別看著啊,沒紙,弄點紙擦屁股啊……”站在我們麵前的人笑著說:“操,拉屎不帶紙,你們是高手啊……”說完轉身回車裏拿了紙丟過來,我們三個趕緊擦完屁股站起來笑著說:“出來的急,誰合計能壞肚子啊……”

“行了,趕緊辦正事去吧,海哥還等著呢……”靠在車上的人對我們說,海哥,難道是大海?操他媽的這倆人是大海的人?我們三個當即一愣,大牛看了看我,小鼠子也偷偷的捅了捅我,我心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一定得從這倆人嘴裏弄出來大海他們現在藏在什麽地方,又怕大牛和小鼠子倆人先動手壞了我的事,就趕緊說:“著啥急,來,先抽一根,剛弄的煙……”說著走到車裏拿了兩條煙,順便把手槍拿出來藏在衣服裏,以防萬一,把兩條煙遞給他倆,那倆人連忙就打開抽了起來,一邊抽著一邊跟我們嘮嗑“不錯啊,好煙,哪弄的?”小鼠子連忙說:“咋樣,不錯吧,沒幾條……”靠在車上的人聽完小鼠子說完氣的說:“拉倒吧,又不跟你們多要,哭啥窮……”我連忙踢了小鼠子一腳說:“可不咋地,你怎麽這麽摳呢,趕緊把酒也拿出來給倆哥們分分,好玩意不能自己享受啊……”小鼠子是個聰明人,見到有機會靠近自己的車,趕緊跑了過去拿酒,順便也把槍藏在衣服裏麵。

“哎,這是咱兄弟幾個嘮嗑啊,海哥是真不講究啊,就顧著他們自己享受,對咱們也不關心啊……”那倆人很顯然是個嗜酒如命的人,見到小鼠子拎了兩瓶五糧液過來,當即就起開一瓶,幹喝起白酒來,我們三個站在抽著煙假裝也是大海的人,就和他倆閑聊起來,但不敢往深了說,怕說錯話被發現,想著他倆既然能從旁邊開車出來,那麽大海的新據點應該就在這附近,為了避免在出來別的人,大牛趕緊說:“別光喝酒啊,走,咱找個地方弄點吃的去……”我心說這時候能去哪吃東西啊,但大牛跟我擠了擠眼睛,我知道他有了自己的打算。“那你們三個不怕回去玩挨罵啊?”大牛趕緊說:“還少挨罵了啊,又不是沒被罵過,走,我知道有個超市,裏麵東西不少呢,你倆跟著俺們……”說完上了車,開車往前走,他們在後麵跟著。

“信哥,怎麽辦?”大牛一邊開車一邊問我,“先穩住他們,別著急動手,這倆家夥是個愛喝酒的人,給他倆弄醉了問話比動用武力要省事的多,再說他們現在認錯人了,咱們就假戲真做,什麽時候發現什麽時候算……”其實大牛並不知道哪裏有超市,隻是隨口一說,但還真找到個超市,停好車後五個人嘻嘻哈哈的就進了超市裏麵,弄了一些東西盤腿坐在地上就開始吃開始喝。

“對了,你倆聽沒聽說海哥最近要去打那個救援中心的事……”我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找話題,其中一個喝了口酒,然後說:“白天剛****說完你就忘了襖,就想著出來找東西了是不……”我趕緊嗬嗬的笑著說:“白天說的時候我不在,後來聽別人說的,咱前段時間不是剛幹完他們麽,海哥著啥急啊,我這還沒緩過來呢……”另一個人灌了一大口酒後說:“海哥咋想的咱不管,不過咱們都是跟海哥吃飯的,人家說讓咱幹誰,咱就得幹誰,其他的就別問,問那些幹啥,活一天算一天,你還不是不知道海哥的脾氣,問多了對你沒好處……”說完又喝了一口酒。

“咱不是給忘了麽,別哪天行動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別讓兄弟挨罵啊,跟我說說哪天行動……”我也喝了口酒,笑著對他說,他手裏夾著煙,伸手指了指我,一字一字的說:“記住了,後天晚上,別他媽忘了,到時候睡著了沒去被海哥罵可別怪兄弟沒跟你說啊……”我一聽後天晚上要去襲擊高晴他們,心裏咯噔一下子,心想得趕緊去通知高晴他們,但轉念又一想,好不容易有這麽個機會,我得多問點,“對了,咱礦山上弄死那倆是誰啊?怎麽得罪海哥了?”另一個人張口說:“你說辦公室裏那倆啊?我說兄弟你真容易挨罵,那明擺著是海哥設的圈套麽,那個什麽信的小子不是跑了麽,不是弄死我們一個人麽,海哥這家夥點子也多,給那人腦袋砍了,給小蘭衣服扒了,腦袋也砍了,身上砍的全是大口子啊,那麽老長,給扔辦公室裏了,就是想讓他們的同夥以為這倆人是那個什麽信和他媳婦……”

我一聽操他媽的大海這是演了一出戲啊,但為什麽要這麽做我還是不明白,但也不好意思在繼續問下去,怕問多了引起懷疑,趕緊端著酒瓶子和他倆碰杯,使勁喝了一口酒,抽了口煙,嘻嘻哈哈的說些其他的事,當然肯定不能說關於他們內部的事了,等他們倆人麵前的白酒已經下去一半了後,說話也有點閃舌頭了,我見這回時機可算到了,可以放心問了,趕緊問他倆“海哥弄倆屍體放辦公室裏,是想幹啥啊?”

“幹啥?引黑小子上鉤唄,黑小子沒引出來,引來倆娘們,你別說長的還真不賴……”說完又說了些侮辱的話,我也沒心情管這些,忙問“那倆女的抓到沒?哥們也想看看長啥樣。”他倆顯然有些喝高了,擺了擺手說:“沒抓,海哥說讓她們走,放長線釣大魚……”話還沒說完頭一歪,躺在地上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