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一笑,“就是合作,龔老師在殘障人士的培養上麵可以說獨具一格,開辟了一條新路,讓他們有了自己謀生的手段,這也是我最佩服的地方!”

龔佩激動的渾身直抖,沒有什麽比自己的研究得到別人的認可更讓人歡欣鼓舞,特別是這個人還具有很大的能量!

“可…可是我的申請不是被退還了嗎?”龔佩難以置信,穩定了一下自己情緒。

葉開不屑的哼了一聲,“一群目光短淺之輩,要不是上次逃課被老師告家長,我爸心血**查了一下,可能這麽好的方案就被埋沒了!”

提起告家長,葉開沒有一絲羞恥,反而龔佩有些不好意思,也算陰差陽錯,龔佩的成功案例入了葉正昊的眼,瞬間豁然開朗。柳暗花明又一村不過如是,龔佩飽含熱淚,似乎預見了幼星孤兒院美好的未來!

“咳咳!幼星孤兒院的發展可是由我全權負責哦!”葉開擠眉弄眼,看得出來葉家準備培養葉開這個唯一繼承人。

龔佩還是相當沉著冷靜,“葉家這樣做有什麽好處?還是需要幼星孤兒院做什麽事!”天上不會掉餡餅,但她實在是琢磨不透幼星孤兒院能有什麽油水可榨。

葉開見龔佩疑惑,了然的說道,“其實我從幾天前,也就是我爸給我通電話那天就開始調查幼星孤兒院,所以對龔老師打心裏佩服。”

這已經不知道是葉開第幾次說佩服龔佩,可能了解越多越欽佩吧!

“然後呢!”說了這麽多葉開還是沒有回到點子上,龔佩有些急了,在她心裏孤兒院沒小事!

“然後,這一片,葉家決定全包了,建設一個全華國最大,也是設施最齊全的孤兒院,龔老師做院長!”葉開提高音調,給龔佩畫了一張藍圖,然後深深給龔佩鞠了躬,“我不是刻意隱瞞,而是在考察幼星孤兒院是否能作為一個好的模板!”

聽葉開的話語,我有一種他長大了的錯覺,這麽一個冒失的人,還有這麽細膩的心思。

“葉家對幼星孤兒院的援助無償!”

“無償?真的嗎?”龔佩感覺自己在做夢,迷迷糊糊的看著那些領糖的孩童,心頭熱血翻湧。

“如假包換,那些家夥鼠目寸光,但我葉家肯定不會那麽淺短,當然知道什麽是長久之計!棄嬰每天都有,多是身體殘缺之人。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能夠解決社會壓力!何樂而不為?堵不如梳!龔老師認為呢!”葉開侃侃而談,但絕非口若懸河無憑無據。

上陽是葉家的根,這一期上陽氣運是在葉家身上,其實葉家這樣也是夾雜著自己的私欲。

龔佩能夠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開了一道先河,葉家說什麽都要牢牢抓住,大力推廣。

這樣下去一大難題消失,上陽就會越來越好,氣運會越增越多,上陽好則葉家好,我也樂於成見,畢竟上陽也是我的根!

“太好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龔佩高興的跟個孩子一樣,蹦蹦跳跳。

“我代表這些孩子,還有所有的孤兒感謝你,也感謝葉家!”

“是我們謝你才對!這一舉措肯定能讓上陽變得更加美好!殘障人士也不再是社會的累贅,也會變成推進者,再次挺起腰杆為社會做貢獻!”

以前倒沒看出葉開這小子這麽有才能,可能是跟我在一起不是抓鬼就是讓他打雜,反而埋沒了他的閃光點,讓我看的嘖嘖稱讚。

“這邊事就這樣吧!到時讓你爺爺發個公示,這樣就沒人敢打孤兒院的主意了!”我緩緩開口,上前把葉開的肩膀拍了拍。

葉開緩過神,一時興奮把正事忘了,不僅他忘了,就連龔佩都忘了,陡然臉色刷白,“龔老師!”

一聲輕喚讓龔佩也醒了,愁雲重新鋪蓋了眼瞼,“我對不起明輝,所以不管怎樣我都要救他!哪怕用我自己的命!”

“龔老師!”葉開急著說道。

“所有的條例我都記冊子上了,就算我不在也能順利實施,這次不管怎樣我都要任性一回!”龔佩沉聲說道,又是一抹堅定。

我提前走出去,給他們留了個背影,“說這麽嚴重,影子而已,又不是性命,死不了!”

“可是到時龔老師就投不了胎,也不能見月光!”

我淩厲回頭,“總比死了好!”

葉開再次被我堵了回去,做這麽多努力還是沒讓我回心轉意,讓他感到了深深的挫敗感。

坐上車,龔佩在副駕駛,而我在後坐,“令夫是在哪裏出事的?方便說一下嗎?”

龔佩現在哪有方便不方便的,“學校操場。當時正十點鍾左右,我和明輝在操場上散步!要是我不拉他深夜出來瞎晃悠就好了!就不會出事!我悔啊!”

她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責中,把所有的過失都歸咎在自己身上。

“你可以把這看做是命!有貴有賤,人生永遠無法預料,中彩票的是人,得罕見疾病的也是人!至少現在有了給他治病的方法!”我平淡地說道,勾不起我心中任何的波動。

龔佩不再多言,葉開車開的比較穩,很少有顛簸,就是不知道一個開車這麽穩當的人居然喜歡跑車。

“明輝現在怎樣?”龔佩焦急的問道。

“還行,磁煞還算老實,始終沒有向腦域進攻!”

“師傅,接下來幹嘛!”

“等天黑!天黑了人就少了!才好行動,我們要把病人抬到事發現場!”

夜,來的很自然,草草吃過飯就等到了十點多,不然鬼鬼祟祟的抬個人去操場這種公眾場合,別人不僅會說你神經病,甚至給報警,我不喜歡麻煩!

“師傅!跟上!”葉開車一停,就把龔佩丈夫背上,從一個學校小門進了去。大門都有門衛,就算暑假也有,而且是二十四小時換班的。

“龔老師,指位置!”

龔佩身為學校老師,對上陽大學也相當熟悉,利索上前,有些趕,畢竟她丈夫能不能好就看今天了,由不得她不著急。

“我記得是這裏!”龔佩在跑道的中段停了下來,很篤定的說道。此時深更半夜,學校照明的燈都關上了,壓根就沒有一個人,靜的隻有我們幾個的說話聲。

“這裏嗎?”我喃喃,凝重的四周張望一會,“葉開,把人放地上!”

“哦哦哦!”葉開照做,龔佩跟著蹲了下來,用隨身帶著的紙巾給自己丈夫擦了擦臉。

這操場一馬平川,別說我看不出什麽,就算天晏那個風水專家來了也抓瞎。有煞的地方一般是有風水局,可這一眼望去,有個毛的風水局,感覺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掏出一個紙人,左手拿著,右手兩指伸出,把紙人輕輕一捋,此為啟靈。我幽冥一脈從不用羅盤,剪紙人用紙人,禦鬼人用靈鬼,醫鬼人用那變態的感覺!超出普通羅盤許多。

“引煞!”二話沒說往龔佩丈夫,馬明輝頭上一壓,一縷黑芒從他額頭上的黑點裏麵分散而出,鑽進了紙人裏麵,把紙人也渡成了一片漆黑!

這個操作看似簡單,但需要極強的掌控能力,尋常人是輕易不能試,引出煞氣,很有可能會觸怒磁煞這隻蜷縮的刺蝟,一個不小心就會出大問題。

“師傅…”葉開看著馬明輝頭上紙人站了起來,不禁出聲,龔佩雖然驚訝,但也較為鎮定。

“禁聲!”我說道,葉開立馬把自己嘴巴捂了起來。

“紙人尋煞源!起!”雙手成印,合在一起,那紙人像受到什麽感召一樣,飄然起身。

在馬明輝頭顱附近兜了一圈,然後仿若找到了目標,在半空中停滯下來,落到地上不動了!

葉開見我半天沒動靜,“師傅,紙人不動了!”

我當然看到了,眉頭鎖在了一起,落地上?什麽意思?走上前撿起紙人,往天上一拋,再次徑直落地。

這是用磁力作用弄出來的啟靈紙人,它會尋找那一塊和它體內磁煞磁極相反的一部分。磁煞和磁鐵差不多,一體就包含了正負,所以源頭也一樣。

沉吟一陣,得出了一個不太讓人相信的結論,“磁煞之源在操場下麵!”

“下麵?”葉開同樣大吃一驚,就算他這種連皮毛都摸不到的家夥都知道,成煞必須有局,下麵就算有磁源也不可能激發出來,所有事都遵循因果。

如果下麵隻是普通的土地肯定沒問題,要是不普通呢?我猛然一呆,下麵確實不普通,鎮壓了一個老怪物,天知道那些前輩有什麽布置,一個煞源的風水局就像小兒科一樣!

隻是安穩了這麽多年,居然在這時還是爆發了磁煞!更進一步說,天晏的猜測是對的,那邊的人真混進來了,而且意圖旨在造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