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隻能一人
青青揚著嘴角與他對視：“臥室留給你。”
“想都別想。”葉子衿捏著青青的鼻尖，“放心，我什麽都不會做，把你送進去我就出來。”
青青將信將疑，點了點頭，葉子衿這次倒是乖得很，將青青放下後，頭也不回的而離開了臥室。
顧青遠離開青青的書房後，當真跑去了葉老爺子的書房外等著。
站在門口，不能看清楚裏麵的情形，話也聽得模糊。
書房裏。
葉子菱站得筆直，倔強道：“爺爺，你也是軍人。”
“丫頭，我已經答應讓你進部隊了，你還要怎樣。你又去參加特種兵訓練，你是想擔心死爺爺嗎？你們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老爺子撐著身子，靠在書桌邊上。
“爺爺，名單已經上報了。現在說這些也已經晚了。”葉子菱脖子一揚。
“你是覺得爺爺我管不著你了？”老爺子揚眉，音調也提高了不少。
“爺爺，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葉子菱後退了一步，低下了頭。
“丫頭，特種兵真的太危險了，你聽爺爺，還有你和顧青遠的事情不不準備跟爺爺說說？”老爺子對於孫女兒戀愛這些方麵可是十分關注，女孩不比男娃，一步錯，可能誤了終身，他一定要為她把好關卡。
葉子菱讓顧青遠跟著回來就沒有想著要隱瞞老爺子，“爺爺，我現在是遠的女朋友。”說起這個，俏麗的臉蛋兒微微一紅。
“他有沒有欺負你，他要是敢欺負你，爺爺打斷他的腿。”葉老爺子眼簾微闔，露出危險的意味。
“爺爺，沒有。”就算有，那也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怎麽可能告訴老爺子。
老爺子對顧青遠初步印象還是不錯的，年紀輕輕就能擔任團長的男人，還沒有強硬的後台，是個能幹的。
但是——
老爺子攏起了眉，拉住葉子菱的手，“菱丫頭，他也同意你加入特種兵？”
緊緊的盯著葉子菱，她要是敢說是的話，估計老爺子會立刻翻臉。
“他不同意。”葉子菱扯謊道。
葉老爺子眉頭稍稍鬆開，又道：“菱丫頭，你和青遠在一起，爺爺不反對，但是爺爺有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葉子菱疑惑的望向葉老爺子，難得他這麽好說話。
“你看，你和青遠現在都是軍人，以後你去了特種兵部隊，青遠定是要回到京城來，你們兩人聚少離多，要是結了婚，有了孩子誰來照顧，所以，你們中隻有一人能夠待在軍隊。”老爺子覺得自己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他這麽做也是為了兩人好啊，等到他們當了父母，當了爺爺奶奶就會明白他現在的心情了。
隻有一個人能從軍，顧青遠已經是團長了，他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和揮灑血淚才積累功勳升到現在的地位，他能放棄他現在的位置成為一個家庭主夫。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她現在也根本不想離開軍部，爺爺這分明是在故意為難人。
“爺爺。”葉子菱咬著牙齒喊道。
“丫頭，爺爺不會再變了，你和青遠好好商量吧，你們要是可以不顧我的話執意兩人都留在軍隊，爺爺也不會攔著，但是以後爺爺不會承認他。”老爺子也有老爺子的強脾氣，一旦做了決定，八匹馬，就算是十匹馬也別想輕易拉回來。
葉子菱心下一急，老爺子專會給人找麻煩，她知道他不不是再開玩笑。若說葉家她最在乎的人，那便是爺爺，除了爺爺草才是大哥和父親。
“好爺爺，您怎麽跟個孩子似的。”硬的不行來軟的。
“丫頭，你好久沒有跟我撒嬌了。”老爺子圈著葉子菱的肩膀，愛憐的撫摸著葉子菱的頭發。葉子菱長得最像風晴，老爺子對她最是疼愛。
“爺爺，您最好了。”葉子菱蹭了蹭老爺子的胳膊，搖晃著他的手，“爺爺，你把剛才的話收回去好不好？”
“不好。”葉老爺子享受著有素孫女兒陪在身邊的安心，眼角含笑，聲音頓時清朗了不少。
“爺爺！”葉子菱聲音微提。
“誒。”老爺子眯了眯眼，回聲響亮，中氣十足。
葉子菱無奈的搖搖頭，像隻猴子般脫開了老爺子身邊，嘟著唇瓣，賭氣的瞪著老爺子。
“出去和青遠商量商量吧。”老爺子笑嗬嗬的拜拜手，覺得這樣子葉子菱真是乖得不行。
葉子菱甩過身，打開門大步跨了出來，正好撞上了正在門口站崗偷聽的顧青遠。她連忙將書房門關上，拽著顧青遠的手氣呼呼的朝別墅外麵走去。
顧青遠由著葉子菱拽著朝著後山的方向而去，一邊走著，她還一邊說著：“爺爺怎麽可以這樣，老頑固！”
“就隻有我這麽敬老才不會跟他吵，要是換了其他人還不把這個家給鬧翻天，哎……”
一陣悶笑從一旁傳來。
葉子菱望去，見顧青遠正笑望著她。
頓時低下頭去，狠狠的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道：“你還有心思笑，也不問問我為什麽會生氣。”
顧青遠近了一步，將葉子菱的小手裹進大手，“爺爺是不是不想你個我在一起？”
“呸——誰是你爺爺，你別亂叫。”葉子菱丟了個大白眼給顧青遠。
“怎麽亂叫了，你都是我的人了，你遲早是我的老婆，所以你的爺爺就是我的爺爺。”顧青遠一本正經解釋。
葉子菱雖然麵上一羞，什麽叫已經是他的人了，說得好像他們什麽都幹了似的。於是丟開顧青遠的手：“無恥。”
“先不想要看看我更無恥的一麵。”顧青遠立馬反彈回去，將葉子菱抱了個滿懷，低頭就在她的紅唇上啄了一口。
葉子菱臉一熱，揚手便衝著顧青遠的要害部位揮去，顧青遠不得不放開，裝著害怕的喊道：“謀殺親夫了，謀殺親夫了。”
嘴角狠狠的一抖，葉子菱無語的往山上走。
冬天，黑的早。雖然有路燈的映襯，但是不遠處的山還是有些黑的，盡管山路上也安了燈盞。
“天兒冷了，你小日子還沒好，感冒了不好。”顧青遠不再逗葉子菱，出來的時候，急急忙忙的，沒有圍圍巾，也沒帶帽子，身上也隻是一件加厚的毛衣。
“沒事，我們快點上山。”不過一小會兒，葉子菱的手就被凍得有些冷。
顧青遠毫不猶豫的脫下衣服，披在了葉子菱身上。
“乖乖披著，不許拿下來，我皮厚。”顧青遠緊緊的握著葉子菱的手，牽著她沿著山路往景山上走，他穿的也不多，脫了外套，身上便是一件比葉子菱身上的毛衣還要單薄的一件冬衫。
葉子菱眸子一暖，整個人猶如置身暖爐。她拉開外套拉鏈，從後麵抱住了顧青遠的腰，讓他不那麽冷。
顧青遠停住，蹲下身，回頭望頭道：“趴上來。”
葉子菱立刻會意，爬上了他看似清瘦卻寬廣的後背。這樣，外套披在葉子菱後麵溫暖著葉子菱，葉子菱貼著顧青遠，用身體的溫度，溫暖著她，這好像比回家拿衣服更加溫暖。
“遠。”葉子菱蹭著顧青遠的耳朵喊道。
“恩。”顧青遠聲音清朗。
“你怎麽不問爺爺說了什麽。”她眸子裏閃一抹緊張，他會願意為了自己放棄軍中的職務嗎？
顧青遠臉上的笑擴散開來，俊臉上的愛意溫柔深刻：“除了不讓你嫁給我，其他的都能忍受。”
葉子菱的心湖一**，喜悅頓時染上眉梢，她甜蜜一笑，將顧青遠抓得更緊。
感受到背上人兒的喜悅，顧青遠亦是笑了開去。
昏暗的燈光下，兩道疊在一起的身影，不顧山風的寒冷，朝著景山上前行。
愛情，也許就是，你背著我，登山。
行至半山腰的時候，葉子菱叫住了顧青遠的腳步，“走這邊。”
顧青遠聽從指揮沿著兩人左邊路走去，沒過一會兒，便到了目的地。
叢林間，兩塊墓碑靜靜的立在那裏。
顧青遠神情肅穆，輕輕的放下葉子菱，已經猜到了安息在這裏的人是誰。
“媽媽。”葉子菱站直了身，朝著風晴的墓碑敬了一個莊重的軍禮。“我回來看你了。”
“阿姨，你好。”顧青遠親切的喊道。
“奶奶，你和媽媽在那邊都好嗎？”葉子菱的眼蒙上了一層水霧。
自從葉家搬到了黎城後，便再也沒有回過京城，葉子菱很少有機會回來看風晴。
顧青遠走到葉子菱身邊，圈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目光極其溫和：“葉奶奶，阿姨，我是菱兒的男朋友。我會好好照顧她，保護她，愛護她，你們都放心。”
“媽媽，雖然我和他認識不久，但是我相信他，不然我也不敢帶著他來看你。爸爸還是老樣子，不愛說話，到處流浪，也許那樣他會開心一些吧。他常常去你和他一起去過的地方，他怎麽都忘不了你。媽媽，我一麵希望爸爸可以稍稍忘記你，重新收獲一份幸福，但是我又一麵不想他忘記你一點點，我有點兒自私……”葉子菱就那樣靠在顧青遠胸前，風晴和風嵐的墓碑說話，顧青遠靜靜的陪著他。
“顧青遠。”這是在一起後，葉子菱第一次叫顧青遠的全名。
“我在。”顧青遠用力的圈了圈葉子菱的肩膀。
“回去吧。”葉子菱主動從顧青遠臂彎裏出來，很是自覺的跳上了他的背。
回去的時候，葉子菱似乎有些倦了，隻是安靜地靠在顧青遠背上。
顧青遠步子格外小心，踩穩了每一步。
直到到了別墅門前都沒絲毫沒有放鬆，顧青遠以為葉子菱睡著了，所以沒有叫她，準備直接背著她進屋。
後背上的人兒掙了掙，他鬆開了手，葉子菱跳了下來，推著他，催促道：“快去洗個熱水澡。”
顧青遠笑嗬嗬的回了客房。現在的顧團長，隻是個男朋友，隻有水客房的份兒。
葉子菱帶著心事回了她的房間。
顧青遠剛洗了澡出來，穿上睡衣，便聽到敲門聲。他雙眼頓時一亮，鞋子都沒穿就跑去開門。
隻是看門一看，愣了神。
門口，老爺子虎著一張臉，眼珠子上下一轉，將他打量了遍，然後推開愣得跟根木頭的顧青遠，背著手走進了客房。
“關門，你這小子傻了嗎？”
老爺子發話，顧青遠立刻關了房間門，恭敬的而走近。
玩了會手指，老爺子就是一句話都不說，將顧青遠晾在一邊。
老爺子分明就是來找麻煩的，顧青遠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話得好，所以就老實的站在老爺子身邊，等他發話。
怎麽這麽木訥，一點兒都不會討老人家歡心。這是老爺子現在對顧團長說的印象，這麽個木訥棍子，他那活潑可愛小孫女兒竟然會喜歡他，反正在也老首長的心裏，自家孫女是最好的，隻有別人配不上他孫女兒的份兒。
“你坐下。”顧青遠的個子比老爺子高了不少。
顧青遠聽話的坐在了床邊。
“想要娶我葉家的女兒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容易。”老爺子終於開始說正題了。
顧青遠望向老爺子，沒有立刻回話。
“實話告訴你吧，隻要你還在軍隊裏，我就不會把孫女兒嫁給你。我知道你從一個新兵做到現在這個位置很不容易，肯定不想離開軍界，所以你是要我強行把你和她分開，自己跟她說分手。我希望你明白一個爺爺為孫女兒的心，我的孫女兒需要的是一個安定溫暖的家，你不適合。”
“您憑什麽就覺得我不能給她一個溫暖安定的家，我承認我很不舍現在這個位置，拚了命那麽多年才換來今天。但是比起這個位置上的權利，她更重要。您是她最在乎的親人，我自是不願她為難。我既然認定了她，就會認真的對待我們之間的感情。也許有一天我們的感情會淡，但是分開我們理由絕對不應該是現在這個的原因。你的用心，我明白。我可以為了她放棄這個位置，給她一份可以永遠依靠的肩膀，老首長，這樣您可滿意？”
顧青遠麵上坦然幹脆，其實心裏還是有些煩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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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我吧，四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