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讓我來守護你!

見眾人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鳳崇接著說道:“前兩年陳大夫一家新來,為了請丁員外幫忙站穩腳跟,我送出了近百兩的禮份錢。加之更久以前的蓋私塾的花費,以及後來浪弟的婚禮的開銷,還有現在買下這片宅子的費用,我們所剩不多,所以也沒有打算將生意做大。既然生意做的小,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接受各位的入股。”

見眾人雖然理解,但依舊是一臉不甘的樣子,祝蘭台忙笑著接道:“當然,若是以後我們生意做的紅火了,擴大了店麵,需要各位的幫忙時,還請各位到時不要反悔,及時入股”

祝蘭台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不少,也覺得祝蘭台說的有理。

現在“鳳氏綢緞莊”剛開始營業,是賺是賠都還不知道,若是他們貿然投資,萬一生意失敗了,那他們可就是血本無歸了。相反,像是祝蘭台說的,等到鳳崇的生意做大了,穩賺不賠了,他們再入股,那不但是百分之百地賺錢,而且是大賺

鳳崇和祝蘭台一番說辭下來,眾人立刻歡歡喜喜地替家裏的閑置勞動力報了名,決心要好好地幫助鳳崇的綢緞莊紅火起來,然後再分一杯羹

諸事定下來之後,鳳崇選在六月初六新店開張。

開張的那一天,因為鳳崇和祝蘭台平日裏人緣不錯,再加上丁員外的幫忙,“鳳氏綢緞莊”前爆竹聲脆,人聲喧騰。

開張的第一天,因為折扣打得厲害,所以銷售量很是可觀。但是第二天,鳳崇立刻就將價錢調到了跟商業協會規定的價格差不多的高低,還特意帶上一些禮物去拜訪其他的綢緞莊,以補足他們昨日因為“鳳氏綢緞莊”大打折扣而損失的利潤。

對於鳳崇的這種上道的表現,不論是商業協會的管理者,還是其他的綢緞莊的老板都很滿意。因此,在以後的日子裏,雖然“鳳氏綢緞莊”免不了會被當地人開設的綢緞鋪的排擠和揩油,但至少經營得算是有聲有色,到年關的時候不但將成本全部收回,還小賺了百餘兩銀子。

雖然這點銀子不但比起當初洛陽第一富戶的鳳家半年絲綢生意的進項少了很多,甚至比起鳳崇和祝蘭台在丁家做工的工錢還要少上一半,但是鳳崇和祝蘭台都很高興,因為這一百兩銀子是他們白手起家,第一次做生意艱苦賺來的,是他們重振鳳家昔日聲威的第一步

那些沒能入股的鳳氏族人到了年底結算的時候,不由地慶幸當初鳳崇並沒有允許他們入股,因為入股所得的分紅遠遠不如他們做工賺的錢多。也就因為此,他們更加欽佩鳳崇和祝蘭台,因為鳳崇和祝蘭台的一切決定,真的是為了鳳氏家族好

所以,過年的時候,那些族人主動提了大包小包的去給鳳崇和祝蘭台拜年,感謝他們一直以來的照顧。

開春,冰雪消融,萬物複蘇,而漸漸萌芽的“鳳氏綢緞莊”也以強大的生命力,日複一日地強大起來。

春季盈利五百兩,夏季盈利八百兩,秋季盈利一千五百兩,看到這些成績,鳳崇和祝蘭台真實喜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當初鳳在天和蘭采兒離開的時候就說,鳳崇所做的一直是守成,而從來沒有想過,要是有一天,失去了祖先一代一代積累下來的財物,那鳳崇還能不能白手起家,重現甚至是超過祖先的榮譽。

現在,鳳崇雖然沒有做到跟祖先比肩,至少他用自己能力,掙來了如今的家業,雖然七年的時間難免長了一些。

自打鳳在天和蘭采兒留下那番話離開之後,鳳崇和祝蘭台就一直很有默契地沒有再提那些留在藏書寶殿裏的金銀財寶,而是用他們的汗水,一點一點地累積財富,直到今日再次在商界掛起“鳳氏”的名號

因為見盈利穩定,因此在商量之後,鳳崇和祝蘭台打算從三個間店麵中,專門辟出來一間做成衣生意。

鳳崇和祝蘭台之所以做這個決定,除了因為綢緞生意盈利穩定之外,還是因為接到鳳雲天的來信,說是他不就就會攜帶妻兒來成都跟鳳崇和祝蘭台匯合,而談芸姑的繡技堪稱一絕

當初一起離開洛陽時,因為鳳雲天閑散的性子,便在出發不久之後就跟鳳氏族人的大隊辭別,跟談芸姑兩個人浪跡江湖去了。

這麽多年一直都沒有鳳雲天和談芸姑的消息,鳳崇和祝蘭台一直都很擔心,如今收到鳳雲天的信他們激動不已——因為他們不僅即將鳳雲天和談芸姑闊別再見,而且鳳雲天和談芸姑此次前來,會帶著他們的孩子,鳳瀅。

據說當初給鳳瀅取這個名字是談芸姑決定的,因為在離開望月院的那一刹那,薛瀅決定留下來,除了是習慣了跟鳳海天的相伴之外,更是為了成全鳳雲天和談芸姑。

談芸姑心裏感念薛瀅的大義成全,也知道曾經紅極一時的花娘薛瀅這一輩都會是鳳雲天心底難言的痛,所以她才決定給自己的女兒起名為鳳瀅。而鳳雲天動情於談芸姑的善意體貼,更加愛妻如命。

得知鳳雲天、談芸姑和鳳瀅一家三口過得幸福美滿,鳳崇和祝蘭台都很是高興,也歡歡喜喜地迎接鳳雲天一家三口。

誰知,風雲天一家三口的到來,竟然會是鳳崇和鳳浪一家雞飛狗跳的開始……

鳳雲天一家三口是在冬至這一天到來的,為此祝蘭台還特意包了一大案板的餃子,說是要過一個熱鬧豐盛的冬至佳節。原本祝蘭台是邀了鳳浪、清舞和舜兒一起來的,但是清舞因為那年冬天的風寒拖得久了留下了病根,不能在寒風中吹太久,因此鳳浪便回說等到天氣暖一些,或者是哪日風小了,他再帶著清舞和鳳舜一起來過來探望鳳雲天。

聽聞鳳浪和清舞的事,鳳雲天和談芸姑很是感慨了一番,不可避免地又提起了跟鳳舜幾乎同樣遭遇的春屏,說起那些洛陽的往昔歲月。

大人們在一起敘舊,鳳新和鳳瀅卻閑著沒事做。但是孩子之間的友誼永遠不是大人們可以理解的,鳳新和鳳瀅不過剛見麵片刻,就親熱地玩鬧上了,一點陌生的感覺都沒有。惹得祝蘭台戲言,那是因為兩家大人的關係比較好,所以孩子們在未曾見麵之前,緣分就已經定下了。

誰知,這份緣分沒幾天,就被人橫插了一杠。

臘八那一天,正好是難得的晴天,天空響晴響晴的,一片瓦藍中漂浮著幾朵白雲,整個小城都被包圍在冬日難得的暖暖的氣息裏。

正好鳳氏家塾裏的一切事務都已經做完,見天氣不錯,鳳浪便攜妻帶兒地到了“鳳氏綢緞莊”,給鳳雲天和談芸姑問安,還給鳳瀅準備了一條精致的純銀長命鎖。

其時鳳崇和祝蘭台在忙著綢緞莊的生意,鳳雲天和談芸姑也在商討成衣店的事,隻有鳳新和鳳瀅兩個孩子在後院裏玩耍。

鳳浪和清舞見狀,便讓鳳舜給各位長輩請了安,便讓鳳舜帶著那把純銀的長命鎖去後院找鳳瀅妹妹和鳳新弟弟玩,他們則留下來跟眾人一起籌謀成衣店的事。

要做成衣店的話,談芸姑勢必就要留在成都了,而相應的鳳雲天和鳳瀅也要留下來,這正是談芸姑猶豫不決的原因。

鳳雲天的性子,大家都清楚,閑雲野鶴,酷愛自由,最怕被禁錮在一個地方太久。當初之所以默默地留在鳳家大宅那麽久,是因為被薛瀅傷得太重,現在已然複原的鳳雲天,怎麽還會願意長久地窩在一個地方。

“我們當初也是知道芸三嬸兒要過來,想起芸三嬸兒的驚人繡技才臨時起意開成衣店的,也沒有顧及到雲三叔閑散的性子。若是真的不合適,莫不如就此作罷……”祝蘭台委婉地說。

談芸姑歉然一笑,看向整個事件的核心人物鳳雲天。

鳳雲天沉吟一會兒,爽朗地笑了起來:“要是真的擔心我,倒也沒有那個必要。沒錯,曾經我是不喜歡被束縛,更不喜歡長久地留在一個地方。但是,現在不同了,我有了體貼的妻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四海無家處處家,無論在哪裏,隻要能跟她們母女在一起,哪裏就是家”

說完,鳳雲天轉頭握住一臉感動的談芸姑的雙手,深情地說:“這些年,你為了委屈了自己,每天都過得不安。對於你為我做的那些事,我一直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現在,輪到我為你做些什麽了既然你喜歡刺繡,將那作為你畢生的事業,那我也就不能自私地讓你為了我而放棄留下吧,我們一家人一起留下來”

談芸姑感動得泣不成聲,淚珠子一大顆一大顆地滾了下來,滴在鳳雲天的雙手上,熨帖著他的心。

在這個感動人心、一片情深的時刻,突然後院傳來鳳瀅的哭泣聲和鳳新與鳳舜大聲的爭執聲,驅散了眼前彌漫的粉色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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