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很少醉酒,但每次醉酒都要撒酒瘋。
傅清剛把司念放到後座,她自己便從另一邊的門下去了。
“阿念,回家了。”
傅清將她摟緊懷裏,如今是冬天,但兩人緊緊依靠著彼此,身體多了幾分溫度。
司念看著車,皺了皺眉:“不要,不坐車。”
不要試圖跟醉酒的人講道理,尤其是醉酒的司念。
傅清順著她的話說著:“好,我們不坐車,那我背你回去。”
司念搖了搖頭,看向四周:“不要你背,柳一諾呢?讓她帶我回家。”
提起柳一諾,傅清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呼吸試圖平複著自己的情緒。
“她回去了,今天我送阿念回去。”
他沒那麽大度,當然不希望眼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牽別人的手,吻別人的唇。
司念跑得快,身體搖搖晃晃的,傅清一直保持著一種不遠不近的距離。
如今淩晨一點多,街上多是年輕人,有兩個男人看到司念一個人醉酒走路,相互對視了一眼,笑著走了過去。
“美女一個人啊?”
司念還沒開口,傅清立馬抓住了司念的手,扯到自己身後。
眉眼染了涼意:“滾。”
對方兩個男人也不怕,看向傅清身後的司念冷哼一聲:“兄弟,別介啊,一起玩啊。”
他們以為傅清是抱著和他們同樣的目的跟蹤司念的。
“一起玩嗎?”司念忽然從後麵探出頭,笑著看向兩人。
男人笑了笑:“是啊妹妹,一起玩。”
司念嘿嘿一笑,傅清眉心一跳,下一秒側了半個身子,一擊拳風襲來,擦過傅清耳尖,落下了對方其中一個人臉上。
“啊!”對方直接被擊倒在地。
“臭娘們兒,給你臉了。”另一個男人也惱了,揮著拳頭就要砸過來,卻被傅清攔住,手臂使了力氣,男人的胳膊隻聽到哢嚓一聲。
斷掉了。
一直跟在傅清身後的司機也連忙下了車,說道:“需要報警嗎?”
“報警吧。”傅清淡淡瞥了地上兩人一眼,拉著司念的手緩步離開了。
她是獨生女,家裏人怕她在外麵吃虧一直把她當成男孩子養,學了跆拳道、拳擊、武術一個沒落。
司念警惕性向來高,哪怕喝醉了也在她身上占不到什麽便宜,他還記得高中畢業的時候,那是司念第一次喝醉,兩人抄小路回家。
中途司念鬧著口渴,他去便利店買水,沒承想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遇到了一個小混混。
等他出來的時候事情已經被解決了,小混混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後來救護車把人接走,在醫院躺了一個月。
出於私心作祟,即使兩家隔得不遠,他還是把司念帶回了自己家。
父母把產業交給他以後就出國了,如今偌大的別墅隻有他一個人住。
這裏一直有司念的房間,是主臥,他睡在客臥。
司念進了臥室就要脫衣服,傅清察覺到她的動作立刻用手攔住,臉頰有些紅:“你先等一下,我去給你放熱水,你等會兒再脫。”
司念歪頭有些不解:“不能現在脫嗎?”
“不可以。”
“為什麽?”司念還在問。
傅清眼眸好似有什麽在流動,他一字一句說道:“因為我怕我會對你圖謀不軌。”
……
第二天司念一大早就離開了,傅清來敲門的時候房間裏空****的,他立刻明白了,司念還記得昨天晚上他說的那句話。
他放好了熱水讓司念進去洗澡,而他則去了隔壁,兩人當然沒有發生什麽。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這次離開,是她給他的答案。
傅清關上門,離開。
罷了,就這樣吧。
兩人若是可以在一起,以司念的性子,他們兩個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現在?終究是他心裏心存僥幸,以為會是沒人捅破這層窗戶紙。
捅破了又如何?
從性別開始就錯了。
她不會改變自己的選擇,而他也不會改變自己的身體。
……
“你怎麽又跟陸家扯上關係了?”
陳明澤的事情喬月還是告訴了陳越庭。
如今他們三個統一戰線站在陳知意對麵,陳明澤一臉挑釁地看著陳知意。
“明澤也是被那個女同學給騙了,這才做了衝動事,沒想到知意不僅不幫自己的弟弟說話,還聯合外人一起說要什麽懲罰明澤。”
喬月當年如果不是陳越庭的秘書,去娛樂圈大概可以抱一個小金人回來。
眼淚跟金豆子似的,說來就來。
“外人?怎麽?難道讓我幫小三嗎?”
陳知意冷笑一聲。
喬月臉色一僵,眼眶泛紅,看向陳越庭。
“你怎麽跟長輩說話的?出個國是把教養都丟了嗎?”陳越庭臉色鐵青,怒氣衝衝的說道。
“陳越庭,我知道你不要臉沒想到你這麽不要臉啊,你爹給你帶回一個私生子你還得供著他是嗎?”
陳知意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陳越庭想打她,被她的手擋住了,冷哼一聲看向喬月:
“以為舞到陳越庭麵前就可以給你兒子做主了嗎?”
喬月低著頭沒吭聲。
她確實想讓陳越庭給陳知意一點教訓的,但這些年陳知意的性子越發野了,誰也不放在眼裏。
“十四年前,發生過什麽,喬月,不用我提醒你吧?”陳知意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喬月聽完臉色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陳知意怎麽會知道?
陳越庭向來多疑,聽到陳知意的話也狐疑地看向喬月。
但喬月偽裝得很好,在陳越庭看過來之前就換上一副不解的表情:“十四年前?十四年前怎麽了?”
陳知意看了陳越庭一眼,就知道他已經記心裏了。
仔細想了一下,煞有介事地說道:“是嗎?那大概是我記錯了,我姐在家對嗎?我去看看她。”
說完繞過兩人上了樓。
她敲了敲陳知曉的房門,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放在往日她姐若是知道她來了,早就下樓了,今日怎麽把自己鎖房間了?
正疑惑時,房門打開,陳知曉貌似哭過了,發梢是濕的,還有重重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