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把車開進鬧市區,那些人也猜到了她的想法,逼著陳知意的車往大路上走。

好在陳知意報的警出警很快,許多個警車出動也圍了上來,那些人看狀況不對,立刻分散開來。

警車全部追上,將人帶回了警局。

陳知意也過去做了個筆錄。

因為陳知意沒有受到實質傷害,那些人又死不承認,隻說自己好好開車,並沒有圍堵陳知意。

這死皮賴臉的姿態把警察折磨得不輕,等時間一到就會放人。

那些人自然也是在拖延時間。

“陳女士,你最好考慮一下是不是有什麽仇家,這次你也看到了,我們頂多是把他們教育一下,如果有下次也記得一定要及時報警。”

陳知意微微頷首:“我明白,多謝警官。”

陳知意出了警局,心裏思考著警察說的那句話。

仇家……

誰算是她的仇家?

秦謹辛那邊應該不會知道姐姐的身份,應該不會是他。

那是陳越庭還是喬月?

隻是另陳知意沒想到的是,一開始的那些人隻是一群煙霧彈,用來迷惑她的。

真正想要綁架她的人已經在車庫等著。

陳知意剛下車嘴就被人捂住,一個手切將她打暈帶上了另一輛車。

陳知意醒來的時候胳膊和腿都被綁著。

這裏是一個廢棄的廠子,很久沒有人了。

陳知意醒來壓下心底的恐懼與緊張,默默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警察那邊已經有備案了,隻要她能夠拖延住時間,大概率是可以等到警察的。

當然,她要盡可能地進行自救。

“哥,弟弟還沒試過這麽水靈的姑娘呢,要不咱們……”男人笑得一臉猥瑣。

被叫做“哥”的男人也往陳知意這邊看過來,好在陳知意已經提前閉上了眼睛。

沒被他們發現。

男人可惜地砸了砸嘴:“行了,幹我們這行的人最忌諱在人身上留痕跡,等會兒等雇主來了看怎麽說吧。”

雇主?

誰?

陳知意腦海裏閃過許多人的名字,甚至在想陸宴沉和秦謹辛的敵人。

她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嗎?

沒等陳知意想明白,一行人便跑了進來。

不是警察,是一群黑衣人。

手裏還拿著電棍。

綁架陳知意的人一共有五個,如今對上他們幾乎是螞蟻搞大象,毫無勝算。

“你們是誰?”那些人嚇得從椅子上滾了下來。

有一個機靈的已經快速跑到了陳知意身邊,一個匕首架在了陳知意脖子上。

陳知意也裝不下去了,睜開眼,隻是得到的是另一個心驚的答案。

秦謹辛。

他怎麽知道自己被綁架了?還被綁到了這裏,答案的指向隻有一個。

她被秦謹辛監控了。

她下意識看向桌子上自己的手機,監控了自己手機嗎?

陳知意的動作幅度過大,又因為緊張來不及掩飾。

秦謹辛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冷漠地看向抓著陳知意的那人,與平日的形象大相徑庭。

“你可以試試,如果你現在不動她,將她安全送過來,我保你在監獄平安無事,若是傷她一根汗毛或者嚇到她了,你就要擔心一下你會被送到哪個監獄,被分配到哪個房間,被判幾年刑。”

聲音不疾不徐,但每一個字都宛如厲鬼索命一般,讓在場的那五個人皆嚇破了膽。

“秦總。”有人受不住立刻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我們也不想啊,是有人拿錢讓我們這麽做的,您大人寬宏大量,冤有頭債有主啊。”

其他人也紛紛下跪。

“是啊,是有人要我們把她綁到這裏來的。”

“我們什麽也沒做,秦總,您放過我們吧。”

秦謹辛:“你們雇主是誰?”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不知道,他都是打電話過來,本來等會兒要來的,如今聽到動靜兒大概也是來不了了。”

秦謹辛眼神眯了眯,看向拿匕首的那人:“怎麽?還不打算放開她嗎?”

“哐當——”匕首落地。

他給陳知意鬆了綁,陳知意整理好情緒快速跑到了秦謹辛懷裏。

“謹辛,我快嚇死了。”

說著便低聲哭了起來。

嚇到是真,哭也是真,但那句“謹辛”卻隻覺得惡心。

秦謹辛拍著她的肩膀,低聲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回家。”

秦謹辛摟著陳知意的肩膀轉身,隻留下一句話:“收著點,別打死了。”

秦謹辛摟著人回到了車上,將車裏的暖氣打開,驅散了些涼氣。

陳知意縮在秦謹辛懷裏微微發抖。

“幸好你來了,不然……不然我就……”陳知意想起來還有些後怕。

緊緊閉上了雙眼。

秦謹辛低頭,看著陳知意那張臉,眼神暗了暗。

低頭噙住了陳知意的嘴唇。

很短暫的一個吻,很快就分開。

“乖,已經沒事了。”秦謹辛低聲說道。

眼神卻迸發出一絲陰狠。

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頭上,是覺得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秦謹辛動用了關係,來查身後的人,直到最後是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男人。

那人倒是謹慎。

但陳知意看著男人那張臉,下意識想起了一個人。

她突然抓住秦謹辛的胳膊道:“盛安夏!盛安夏的男朋友!”

男人被綁在地上,聽到盛安夏的名字突然情緒激動了起來。

“什麽盛安夏?我不認識她。”

陳知意覺得好笑。

她想過很多人,但卻沒想到會是盛安夏。

不得不說,一個女人的嫉妒心是非常可怕的。

可他們都要訂婚了,為何還是不肯放過她?

事情到這裏就變得明朗起來,秦謹辛讓人去查,果然查到了盛安夏跟這個男人的聊天記錄和一些過往。

盛安夏前男友中的眾多一個。

“知意想怎麽辦?”秦謹辛在問她的意見。

陳知意看著筆記本上的資料,開口道:“你有辦法將這些東西在盛安夏婚禮上放出來嗎?”

盛安夏企圖毀掉她的一生,那她就讓她最在乎的婚禮完成不了。

不公平,一點也不公平。

所以她要讓她身敗名裂。

有些人,你退讓多了她便覺得你好欺負,你要做的是強大起來欺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