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陳知意那個賤人搞的鬼,拿一個假的報告來欺騙陳越庭,可如今陳越庭正情緒激動中,怎麽可能還會聽喬月說了什麽?

更何況,火上澆油的人也來了。

是陳知意安排的律師。

就在鑒定報告送過來不久後便來了陳家。

陳越庭看著律師,這個律師他很熟悉,是曾經陳知曉請的律師,沒想到這次又來陳家了。

“陳總。”律師笑著說道。

依舊是大塊頭,穿著西裝也能感覺到他發達的肱二頭肌。

“你又來做什麽?”陳越庭一輩子也忘不了他。

喬月看著律師過來,心裏的不安更明顯了。

他為什麽又來?偏偏是這個時候。

很快,大塊頭律師就給了他答案。

“陳總,如今釜辰如何想必您比我更清楚吧?”

律師看到沙發直接坐了下來。

雙腿叉開,一條胳膊靠在沙發扶手上。

那股子野蠻氣更重了。

陳越庭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秦嶼是別指望了,可還有個君合呢,我受我委托人陳知意女士的意願,給您帶幾句話,如果你願意立遺囑以後陳家的財產全部歸陳知意女士所有,釜辰就能保得住,君合保下一個釜辰還是可以的。”

竟然在這等著呢。

喬月心裏瞬間一涼。

“越庭,你別聽他的,你把財產都給陳知意了澤明怎麽辦?他可是你兒子啊。”

喬月從地上爬到了陳越庭腳邊。

苦苦哀求道。

陳澤明也照做,哭著說道:“爸,你放心以後我會給你養老,我這輩子就你一個爸爸,我被您養了十五年,隻會認您一個爸爸,那個男人我這輩子都不會見他。”

陳澤明並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經過這個時候視頻和這份報告他也以為自己是那個男人的兒子。

不說還好,如今這麽一說,更加坐實了陳澤明生父另有其人。

喬月聽後直接給了他一巴掌:“什麽這個男人那個男人,你爸爸就是陳越庭。”

陳越庭聽了陳澤明的話,臉色果然更難看了:“我養了你十五年,你就是這麽騙我的?”

他站起來往旁邊挪了挪,現在覺得兩個人髒的惡心。

一點也不想碰到他們。

“陳總考慮的怎麽樣?”大塊頭看向喬月和陳澤明兩人,不屑說道:“也不是我說話不好聽,以陳總如今這個年紀想要再要一個孩子怕是難上加難,這唯一的兒子又不是自己親生的,這陳家的財產早晚都是自己女兒的,如今不過是更加多了一份保障而已。”

立遺囑而不是讓陳知意成為釜辰的CEO的原因也很簡單,畢竟陳越庭的財產不止公司。

京市的那幾套房產也值不少錢。

還有其他陳越庭為了少交稅弄的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

大塊頭律師不說還說,一說陳越庭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這些年自然也不止喬月一個女人,可除了喬月其他女人沒一個懷孕的。

如今再想來,恐怕也是喬月這個女人搞的鬼。

陳越庭握緊了拳頭,他現在連殺了喬月的心都有了。

如今釜辰岌岌可危,而且隻是遺產歸陳知意所有,他如今還是釜辰的老板,隻要能救釜辰……對,隻要能救釜辰。

“好,我寫!”陳越庭立馬道。

話音剛落,大寬頭律師又拿出一份合同,是股份轉讓合同,將陳越庭持有的百分之五十的合同轉讓到陳知意名下。

“這是什麽?你們這是得寸進尺。”

陳越庭一把將合同拍到了桌子上。

“雙重保障嘛,萬一陳總以後想改遺囑怎麽辦?”

大塊頭笑了笑。

陳越庭握緊了拳頭,接過律師手中的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喬月看著陳越庭放下筆的那一刻,心終於死了。

她還是敗給了陳知意哈哈哈哈哈她還是敗給了陳知意。

她將陳知意的母親趕跑又如何?如今,他們母子兩人也被陳知意趕了出去。

……

而此刻陳知意那邊,幾個女孩下了車,因為被蒙著眼睛,根本看不到周圍的環境。

陳知意感受著不斷吹到身上的風皺了皺眉,這裏的溫度貌似低了許多,是在山上?

是秦家?不對。

秦謹辛如今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回秦家跟自投羅網沒什麽區別,畢竟如今想找到他的不僅是警察,還有秦家。

陸宴沉會找到他嗎?

陳知意幾個人被帶進了一個房子裏,一個封閉的房間,沒有窗戶,房間的白熾燈亮著,掛在牆上搖搖欲墜。

眼上的黑布終於被解下來,她看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黑哥。

“黑哥!”陳知意喊了一聲。

看樣子黑哥沒受什麽傷,如今隻是行動不便。

“知意!”黑哥也看向陳知意,看到陳知意被捆著的雙手他皺了皺眉:“對不起,是我大意了。”

沒想到還是被秦謹辛的人抓住了。

陳知意搖了搖頭:“是我對不起你,連累了你。”

“好了,別敘舊了,知意,我改變注意了,今晚你就要成為我的新娘。”秦謹辛輕輕將陳知意手上的繩子解開。

繩子捆綁的緊,解下繩子,陳知意的手腕紅了一圈,秦謹辛看著麵露一絲心疼:“對不起,疼了吧?我給你揉一揉。”

陳知意厭惡的撇開他的手,冷聲道:“滾開,你讓我感到惡心。”

秦謹辛不怒反笑:“你比你姐姐更聰明,也更有個性,這或許是我愛你勝過愛你姐姐的原因吧。”

他摸了摸陳知意的頭頂,環視其他人:“這些人在今天晚上將成為我們婚禮的見證人,等我安排好一切,我們就出國,你放心,那裏不會有人認識我們不會有人打攪我們。”

其他女孩聽了抖了抖身體。

陳知意卻從這句話裏讀到了另一層意思:“那她們呢?你會帶著她們走嗎?”

秦謹辛歪了歪頭:“她們?她們當然去天堂啊,哦,當然,也可能是地獄。”

簡單的一句話有些毛骨悚然。

其他人聽了膽子小的已經哭了起來,但有些人臉上卻是解脫。

死亡也好啊,忘記曾經發生的一切,和過去告別。

“秦謹辛,你太可怕了。”陳知意看向他的眼神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