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一片大好,營帳內的軍官們都流露出得意的表情,心裏盤算著皇帝會不會給他們封賞。

軍功可是最大的功勞。

然而,夏延卻隻是緊皺眉頭,毫無勝利的欣喜,仿佛打了敗仗似的。

“諸位,我們大夏國如此強大,到頭來竟然是這樣的戰績,我感到非常不爽。”夏延一臉陰霾。

“陛下,五國聯軍來勢洶洶,我們以一國之力就把他們擊退,這應該算是勝利吧……”一個武官小心翼翼的說道。

“噢?難不成這種戰績能拿來沾沾自喜嗎?”夏延反問道。

隨後,他便開始展開詳細的論述,雖說是五國聯軍,但他們國土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大夏國。

軍隊的數量更是沒得說,如果大夏國把全部的士兵都拉出來,每人吐一口唾沫,估計都能將他們全部淹死。

“在這種情況下,這兩天的戰果實在不值一提。”夏延一臉認真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語,在場的軍官們也都發自內心的深思。

“今天晚上回去之後,每個人都要寫一份檢查,明日正午時分交過來,我會仔細查看的。”

“在檢查中,你們要好好懺悔,分析一下為什麽沒有發揮好,如果有誰蒙混過關,直接軍法處置。”夏延隨後一口氣說道。

剛結束了一天的戰鬥,好不容易能夠鬆口氣,又被皇上派下了這樣的任務,官兵們自然心中有很多不滿。

但是他們也沒有膽子對皇帝提意見,隻能乖乖的點頭應下來。

感覺批評的差不多了,夏延就讓這些軍官先退一下,隻把白衣和李貝他們兩人留了下來。

“說說看吧,你們兩個人都有什麽想法?”夏延開門見山地詢問道。

他們兩個人相互對視著思考了,片刻之後還沒有人率先開口說話。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怎麽遲遲不說話?”

“陛下,您今天的做法非常的正確,正所謂驕兵必敗,如果鼓勵那些軍官的話,將會不利於接下來的戰鬥。”白衣快速的回答道。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我相信不久之後的下一次戰鬥,將士們一定能夠發揮的更加出色。”李貝也跟著說道。

“但願像你們說的這樣吧。這兩天你們多費點心,仔細思考一下對策,想盡一切辦法讓我們戰損比達到最低。”夏延對著兩人交代道。

所以說他們現在大夏國的軍隊占據著上風,不過兩邊人馬整體上的差距並不大,如果任由現在這個情況發展下去,即便他們能夠取勝,也會損失慘重。

這並不是夏延想要看到的結果。

在他看來,這場戰爭不僅要贏,而且要以最小的損失獲勝。

“陛下,我們一定不辱使命!”白衣兩個人立刻恭敬地回答道。

看著他們兩個人如此認真的模樣,夏延揮了揮手,讓他們也快速退下。

很快,軍帳之中就隻剩他一個人,他平靜的坐在那裏,思考著戰爭所在的景象。

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如此大規模的戰鬥,總體來說感覺也是相當的不錯,殺掉了很多敵人。

原來這戰爭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恐怖,不過這也跟他本身擁有著強悍的實力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曆史上的皇帝並不喜歡禦駕親征,隻有極少數的人才會選擇這條路,就是因為這個選擇十分的危險。

運氣不好的話,很容易就會在戰鬥中丟失性命。

像夏延這種武藝強勁的皇帝並不多見。

“五國聯軍,你們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被我全部消滅。”夏延胸有成竹的說道。

另外一邊,天津府不遠處的山穀之中,數不清的營帳在這裏駐紮著,整個山穀人山人海,來自於五國的士兵全部集聚於此。

這就是五國聯軍的大本營。

楚子升靠在牆邊,手裏拿著最新的信件,止不住的歎息,他的眼神格外的暗淡,沒有一絲光亮。

霍千涯站在他的身後,仔細地關注著他的神情,推測的信件中的具體內容。

“曹夢海那邊打了敗仗,他們遇上了大夏國的皇帝,出現了許多傷亡。”楚子升垂頭喪氣的說道。

這毫無疑問是一條十分糟糕的消息,天津府這邊想要攻打下來,一時半會兒特別困難, 而他心裏也早就把希望寄托在曹夢海那邊的部隊上。

如果曹夢海率領著軍隊在江北省能夠奪下重鎮,他們就能擁有一個完善的根據地,從而也可以將軍隊陸陸續續的遷移過去。

但是這個在短時間之內恐怕不太現實,而他們現在所身處的山穀之中,又是一個易攻難守的地方。

他不止一次對霍千涯說過,倘若大夏國我反應過來,調集各省的軍隊一同來到這裏,將他們進行鎮壓。

那麽局勢就十分不利了。

他們所身處的山穀難以進行防守,最後,恐怕連逃脫的機會都沒有。

“毛知舟,迅速聯係其他四個國家的負責人,讓他們來到我的軍帳之中,共同討論對策。”猶豫了片刻之後,楚子升迅速的下達了命令。

現在他的腦海裏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將天津府拿下。

這是他們唯一的退路。

接到命令之後,霍千涯點了點頭,便快速的離去進行通報。

寬敞的軍帳之中,許許多多軍官陸續的走了進來,他們看著站在桌旁邊的楚子升,紛紛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楚相,這大晚上這麽急,把我們叫過來是有什麽事嗎?”馬哈水率先詢問道。

楚相是其他四個國家人對於楚子升的一個尊稱,畢竟他可是楚國的右相。

他沒有立刻回答馬哈水提出的問題,而是對著站在一旁的傳信兵使了個眼神。

那個士兵立刻就心領神會地將信件中的內容完完整整的敘述了出來。

在場的這些軍官們一邊聽著,表情一邊變得越來越難看。

“大夏國的皇帝怎麽可能親自出征?這個消息準確嗎?”一個副將睜大了眼睛,目瞪口呆。

“謊報軍情,可是死罪,我猜他們是不會做這種愚蠢的行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