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北一時沒反應過來,袁浩出使成功,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嗯……那什麽……顧傾心可是……”
十三皇子有些尷尬地提醒。
“哦哦,是她啊,我當是怎麽個事呢。”
張定北撓著頭,才想起來中間的關聯。
若在原身眼中,那自然是天大的事情。
可是在兩世為人,擁有二十一世紀的記憶後。
張定北心中隻有冷笑。
舔而不得之人,有什麽好可惜的?
以現在他的實力和名氣,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美人還難麽?
至於顧傾心那種這山望著那山高的人,就算到手,早晚也會弄好大一頂綠帽子。
趁著現在劃清界限,找機會踩上兩腳,才是硬道理。
毫無原則地舔,可不是他的風格。
“殿下放心,我與她再無瓜葛。若是有,那也是她顧家對我定北侯府的背叛。
她若是再想做點什麽打壓我的事情,嗬嗬,讓她有來無回。”
“好吧,你能這樣想最好。顧傾心不是什麽好女子,你正眼看她都是浪費時間。
好好做你的事情,就比如四哥剛剛交代的。
男子漢大丈夫,隻要事業有成,何患無妻。”
……
返回的路上,張定北和阿托莎乘坐著同一輛馬車。
車廂內燈光柔和,外麵的夜色透過窗簾的縫隙隱約可見。
張定北思考著問題,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阿托莎身上。
她的皮膚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雪膩,尤其是那波瀾壯闊的部分,更是隨著馬車起起伏伏,讓人想入非非。
讓張定北一時看得入迷……
阿托莎感受到他的目光,臉頰微微泛紅,她輕輕地提醒一句。
“少侯爺,您看夠了麽?”
聲音裏帶著些許羞澀,但更多的是好奇。
張定北被這一問驚醒過來,連忙擺出一副憨厚的笑容。
“啊,沒夠……哦,嗬嗬嗬,剛才說什麽,我沒聽到。”
他開始裝傻,試圖轉移話題,避免尷尬。
阿托莎並沒有揭穿他,隻是輕輕一笑,眼神中似乎有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心裏想著,別人偷看她時,總會讓她感到有些不舒服甚至是猥瑣。
但張定北這樣坦然地看著她,反而讓她有種被尊重和欣賞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張定北的才華?
車廂的氣氛變得旖旎起來,馬車繼續嘎吱嘎吱前行。
窗外的風景不斷變換,但車內卻是另一種溫馨的氛圍。
張定北和阿托莎之間似乎建立一種特殊的默契,讓旅程變得格外有味道。
……
次日,上午。
丁修文提供的一處閑置宅院。
院子十分寬敞,十分適合搭建設施。
張定北正忙著組織人手,進行手工蒸餾酒作業。
朝陽灑在繁忙的院子裏,鋪上希望的顏色。
成堆的煤運到院子一角,作為加熱的燃料。
各式各樣的鍋具堆積如山,其中不乏一些特製的大鍋和精致的長頸瓶,而大量竹筒則整齊地碼放在一起,等待著用作導流管道。
“少侯爺,這麽多鍋,還要再打造?”
鐵匠許三有些納悶。
為了蒸酒,幾乎將市麵上所有的鍋具找來。
就這,張定北看一遍之後,仍然不滿意。
“我做的事情,之前沒有人做過,自然沒有合適的。來吧,我畫圖你來打造。”
“唉,好嘞!”許三點頭如搗蒜。
如今,誰不知道張定北的名聲,能給他打下手,那是前所未有的榮耀。
上次,幫著他改造設備的匠人,可是得到皇帝的接見,還獲賜封號和獎賞。
經過一陣敲敲打打,許三按照張定北的指示,打造出“天鍋”。
一件專門用於冷凝酒蒸汽的關鍵器具。
天鍋的製作精細,需要保證良好的密封性和導熱性。
“少侯爺,您看如何。”
張定北仔細觀察時候,由衷地伸出大拇指。
“很好,比我預想得好很多,不愧是最好的鐵匠。”
“您說笑了,老漢就是手熟。”
許三可不敢當最好鐵匠的稱呼。
“來吧,試試效果。”
張定北挽起袖子,親自示範如何組裝蒸酒裝置。
他首先將一個大鍋放置在爐灶上,倒入經過調配的水酒,然後蓋上一個特製的套筒。
在套筒的最上端,小心翼翼地架起天鍋。
天鍋下邊,則是酒液收集裝置,通過竹筒接到外邊。
隨後,在天鍋中倒入冷水,用來在蒸餾過程中吸收上升的酒精蒸汽。
隨著火勢的逐漸旺盛,大鍋中的水酒開始沸騰,蒸汽緩緩上升,穿過套筒,最終接觸到天鍋底部的冷水。
蒸汽遇冷凝結,沿著天鍋的下壁緩緩滴落,匯聚成一滴滴清澈的酒液,順著漏子慢慢流入下方的容器中。
“北哥兒,我們來了!”
“看樣子已經開始?”
陳青雲和丁修文匆匆趕來。
兩人雖然知道張定北總是有些出人意料的辦法,但對於眼前複雜的蒸餾裝置還是感到相當好奇。
院子裏青煙繚繞,為整個過程增添幾分神秘感。
丁修文看著眼前的裝置,忍不住問道。
“就這麽煮一遍,酒就能變好?”
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懷疑,顯然對蒸餾方法有所保留。
陳青雲也是皺眉思索。
“冬日裏宴飲,煮酒是常態,卻未見有多麽奇特的表現……”
然而,話音未落,隻見冷凝酒的量慢慢變大。
清澈的**從竹筒中緩緩流出,匯聚成小溪般的流水,散發著醉人的香氣。
眨眼間,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酒香,這香氣瞬間飄散開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振。
丁修文聞到香味,更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晃動著他那肥碩的身軀,迫不及待地湊近舀起一小碗新出的酒液。
他簡單地吹一下餘溫,試試不燙之後,一口幹下去!
剛入口,丁修文便被那強烈的辛辣口感刺激得眉頭緊皺,他驚訝地說道。
“哇,真夠勁兒的!”
顯然,頭段未經稀釋的高度酒液,給他一個很大的驚喜。
不過,盡管辣得夠嗆,丁修文的眼中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已經預見到蒸餾酒的非凡之處。
“這……能行嗎?”
陳青雲咧咧嘴。
看樣子,很不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