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有人跳進了房間,楊凡合眼假寐。

三女都已經著了道,隻餘下楊凡自己沒事,他的呼吸聲夾雜在三女的呼吸聲中,很難引起注意。

入室之人:“嘿嘿,這天底下就沒有什麽是我偷不來的!就算是人也一樣!”

說過了話,那人卻沒有急著上前搜刮財物,而是自懷中摸出了另一樣藥物,又自己笑言:“四個大活人又怎麽樣,有了這聽話散,你們都得乖乖走回寨裏去!”

先前聽到那人聲音尖亮,似乎有些耳熟時,楊凡已經起了疑惑,這時聽到對方又說了這麽一句,心下再無疑惑。

聽聲辨位,一個翻身,已經直接將那人扣住,兩麵相對,正是青竹寨的盜聖宣寶。

宣寶嚇了一大跳,根本沒有想到楊凡沒中招,待要反抗時,雙手已經被鎖死。

不過宣寶可沒有束手就擒,腳下連環踢出,招招致命,楊凡一個鷂子翻身,倒騎在對方脖子間,閃過了對方所有攻擊也牢牢的對方控製起來。

“還不老實嗎?”楊凡剛一說完,身下的宣寶便已站立不穩,跟著摔倒。

楊凡又一翻老龍回頭,身子再一翻,騎在了對方身上,將其喉頭鎖住。

這下宣寶再也不敢隨意掙紮,直視著楊凡:“沒想到你武功竟然這麽高!”

楊凡:“看來我應該不會武功才對。”

宣寶沒接話,而是問出心中疑惑:“剛才你怎麽沒有中招?”

“不過是小小把戲,也想讓我中招?”

將對方綁好,楊凡先去解救三女,解藥送下,三女各自醒來,見屋裏多了一個人,還是青竹寨的盜聖宣寶,便問起發生了什麽事。

楊凡將剛剛的事說了,雷冉冉笑:“幸虧相公你還沒睡,不然我這終日打雁的竟然讓雁給啄了眼,那可就是笑話了。”

過去問宣寶:“除了迷香,你還有什麽?”

宣寶看了她一眼,閉口不言。

雷冉冉自己熟悉草藥,更精通各種下三濫的藥物,這時見到同行,自然有幾分比試之心。

見對方不答,笑言:“你不說難道我就不會自己看嗎?”

伸手去對方懷裏一掏,手伸進去了,人也怔住了。

楊凡以為她遭了什麽暗算,忙過去查看,出聲關心。

“冉冉,你怎麽了?”

雷冉冉手在宣寶懷裏轉了一圈,嘿嘿一笑:“相公,看我給你大變活人。”

楊凡一頭霧水:“什麽大變活人?”

下麵宣寶已經變了臉色:“賤人,你敢!”

雷冉冉是個服軟不服硬的主,聽到這話,心裏生起幾分恚怒,動作也由剛才的溫柔變成粗野,直接抓住宣寶領口的衣裳,往兩邊一扯,盡數撕開。

屋內短暫安靜,不光楊凡沒有想到,連雷芳菲和展氏也沒有想到,宣寶竟然是個女的。

隻是她不似展氏那般波濤洶湧,也不像姐妹倆那樣傲人挺拔,而是小小巧巧,另有一股可愛勁。

雷冉冉惱她罵人,還故意用手拔弄,笑言:“偽裝的可真好啊!”

當著眾人的麵被調戲,而且其中還有一個異性,宣寶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來。

“賤人,今日之仇,我定當十倍奉還!”

“哈哈,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十倍奉還。”

雷冉冉更加放肆,兩手齊上,肆意**,還以挑釁的眼神看著對方,隻將宣寶氣得麵色發紫,咬牙切齒。

楊凡根本沒有料到宣寶竟然是個女的,回過神來喝止:“冉冉。”

士可殺不可辱,宣寶雖是土匪,但道理是一樣的。殺了她,那是她技不如人,就算青竹寨知道了也無妨。

雷冉冉隻是為了出口氣,並不是真要侮辱對方,楊凡這麽一說,立刻停了手。

楊凡又說:“給她把衣服掩上。”

雷冉冉也照做了。

這時楊凡才開始盤問:“你為什麽要來給我們下迷藥?”

宣寶冷哼一聲,一個字也不說,將嘴緊緊閉著。

“相公,她就是個賤人,你對她越好越沒用。”雷冉冉借機回罵,兩隻手已擱到宣寶胸口,隻等楊凡意思不對,馬上就再將宣寶衣裳扒開。

“你不會真希望我們對你用刑吧?”

楊凡隻是尊重對方,並不代表會手下留情。

宣寶見他模樣柔弱,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裏,冷笑說:“用刑就用刑,當老子會怕嗎?”

她長年女扮男裝,說話舉止和男的別無兩樣,也是以老子自居。

楊凡可沒打算惜花,微笑說:“既然如此,那就對不住了。”

馬上叫雷芳菲一起,給對方用刑。

屋裏沒有刑具,但有長凳,楊凡先堵住了宣寶的嘴,以防她受刑時出聲驚動了隔壁的朱四娘;然後將宣寶綁在長凳上,從大腿自膝蓋全都用布條牢牢纏緊,最後問:“你現在說還不晚。”

宣寶說不出話,橫了一眼,楊凡二話不說,開始給她腳後跟下墊東西。

這可是加強版的老虎凳,一隻枕頭墊過,宣寶已經痛得額頭冷汗直冒,渾身打顫,連聲唔唔。

楊凡再問她說不說,得到的卻仍舊是個白眼。

“芳菲,再來隻枕頭。”

雷芳菲提醒:“相公,她的腿會斷的。”

倒不是雷芳菲憐憫,而是現在在行路中,若是對方雙腿斷掉,沒有空閑時間讓其休養好了再行審問。

“那就不用枕頭了。”

楊凡的視線落在宣寶腳上,直接將她的兩隻鞋子除下,塞到腳後跟下。

鞋底不過寸半厚,卻令宣寶喉頭嗬嗬連聲,呼吸紊亂,就連膝蓋處也開始發出輕微的骨爭的聲音,隨時都有暈厥的可能。

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宣寶卻還是一樣的牙硬,沒有半點服軟的表示。

等了有半分鍾,楊凡將鞋和枕頭一並抽出,瞬間之間,宣寶渾身一軟身子向旁倒去,差點將長凳也帶倒,好在有雷芳菲給扶著。

楊凡並不是起了惻隱之心,這隻是審訊中的常用手段,給對方歇氣的機會,等到下次用刑,才更有威懾力。

楊凡笑著誇讚:“沒看出來,你還挺能忍的。隻是不知道,你還能忍幾次。”

歇了幾分鍾,又要開始給對方上強度。

忽然雷冉冉在那邊發出驚喜聲:“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