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死活。”陳鋒冷笑一聲,但是他沒有貿然衝過去,畢竟言悅還在自己的身後,他不會讓言悅輕易暴露在危險之中。
而陳鋒一動不動的身影落在那些人眼裏,顯然是被嚇的走不動道了,這讓他們頓時精神一振,先前陳鋒所謂的“忠告”在此時顯得更加滑稽可笑。
最重要的是,他身後的那個女人,雖然帶著大墨鏡,戴著口罩,但是光看身材,那就是凹凸有致,無比由人,等到把這個男人解決了,作為老大的自己,難道還不是第一個享受的嗎?
一想到這裏,他頓時心頭火熱,恨不得立刻就將眼前這個礙事的男人一刀解決掉!
可是,當他漸漸接近這個長相平凡的男人時,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烈,轉而變為一絲淡淡的恐懼。
“這不可能!他明明就站在那裏,什麽也沒幹,怎麽可能讓我有恐懼的感覺!”男子心中想到。
但是不管如何,他的腳步始終沒有停下,終於來到了陳鋒麵前,就在他舉起西瓜刀,就要一刀劈下的時候,令他不敢相信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陳鋒以一種誇張的速度,一下子握住了他舉刀的手,輕輕一擰,他便感覺到一股無法抗拒疼痛,伴隨著巨力傳來。
他頓時慘叫一聲,下意識鬆開了刀,陳鋒的另一隻手伸了過來,接住了下落的刀,隨後寒光一閃,男子的胳膊便斷了。
這還不是結束,他的慘叫聲卡在喉嚨裏,還沒來得及發出來,陳鋒便猛然踹出一腳,他就感覺自己雙腳離地,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後背還有撞上肉的體的感覺,應該撞倒了不少小弟,等到他落地的時候,眼前的世界被黑暗籠罩,什麽也不知道了。
這一幕說來話長,實則是短短幾秒內發生的事情,那些小弟跟在老大身後衝了過來,結果老大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摸到,就被廢了,這讓他們大吃一驚。
“兄弟們,這家夥傷了大哥,我們絕對不要放過他,給我上!”一個人站了出來,充當領導人的角色。
陳鋒不在意他究竟是誰,總之他在這幫人裏似乎有些威望,原本有些露怯的小弟們再次重振旗鼓,衝了過來。
看樣子見了血也沒能嚇住他們啊。
陳鋒心中冷笑了一聲,既然你們自己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於是,接下來的小弟們衝過來之後,陳鋒招招很辣,並且極為幹脆,根本不與這些人多做糾纏,基本一招就能廢掉他們中的一個人。
但是至於這些被廢掉戰鬥力的小弟,究竟傷的如何,那就不是陳鋒關心的事了,陳鋒對上這些人,打的完全沒有章法,也不需要章法,這就導致了很多人傷勢極為嚴重,不及時救治的話,隨時會死。
不過,陳鋒會關心這些嗎?
當然不會,陳鋒要的就是雷霆萬鈞的手段,將這些人打怕,將他們身後高高在上的家族們打醒,讓他們,讓全京都知道,陳鋒已經不是早年被古家追殺的如喪家之犬般的陳鋒了!
果然,幾分鍾之後,酒店大廳已經如同煉獄一般的景象,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人,隱約還能看見一些殘肢斷臂,這是拜陳鋒手中那柄西瓜刀所賜,自然而然的,大廳內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而此時的言悅,已經摘下口罩,跑到一邊的角落裏,不停的幹嘔起來,她長這麽大,從未見過這樣慘烈的景象,她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場中那個樣貌平凡,但是看上去極為高大的男人。
他是怎麽做到麵對這樣的景象還能夠麵不改色?他到底經曆了什麽,才能對別人對自己都這麽狠?
一想到這裏,言悅心中莫名地湧上了一絲心疼,她心疼這個男人,承受了太多,但是從來沒有一句抱怨,展現在自己麵前的,永遠是那副賤兮兮的無賴模樣。
身後的言悅心中波翻浪湧,陳鋒卻沒有那麽多愁善感,眼前的景象對他來說是在不值一哂,比這慘烈一千倍的景象他也見過,也親身經曆過,當然不會為此感到任何的不適。
到了這個時候,場中除了陳鋒二人,大概還有二十餘個小弟,當他們心中對於巨額財富的貪婪,被血腥味抹除的時候,頓時驚醒過來,環顧四周,百十號人竟然隻有不到五分之一的人還站著!
眼前這個男人,除了衣服上略沾有一絲血跡,整個人毫發無損,連臉色都是最開始見麵時那副欠揍的樣子——帶著對自己這群人的不屑和蔑視!
他們終於怕了:“這家夥不是人!太恐怖了!”
“我們被騙了,東家根本沒打算讓我們拿到那筆錢!”
“我們被當成炮灰了!還愣著幹什麽!跑啊!”
幡然醒悟的眾人頓時意識到這是一場騙局,眼前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根本不是他們可以力敵的,即便來再多的人,十有八九也會成為他的刀下冤魂!東家根本就是想讓自己這夥人當炮灰的!
而陳鋒看著眼前這碩果僅存的二十幾人落荒而逃,也懶得去追了,這些人根本成不了氣候,沒有追的必要。
看著大廳內的滿目狼藉,陳鋒卻無語,不過也沒有打算一個個救治,僅僅是打了一個急救電話:“某某酒店這裏有大量傷員,速來。”也就完事了。
掛斷電話的時候,陳鋒不由得啞然失笑,這些人被傷成這樣,全是因為他一人所為,現在居然還是他打的急救電話,確實是善良啊。
如果讓倒在地上的這些人知道陳鋒的想法,怕是能活生生氣死過去。
陳鋒找到躲在角落幹嘔的言悅,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說道:“緩一緩,我先回樓上換身衣服。”
“你受傷了嗎?”言悅緊張地問道,他以為陳鋒是要以換衣服為借口,避開她回去緊急包紮傷口。
陳鋒笑著搖搖頭:“憑這些人還傷不了我,我隻是換身衣服陪你出去吃飯,不然我這樣怎麽能出門呢?”陳鋒指了指自己沾上血跡的衣服。